大多数人都是又惊又喜,只有几个亲戚和王董李董冷汗直冒。
相关案情警方还在侦查阶段,蒋谭不便透漏。临时的记者发布会只简短说了几句,打发走一众亲戚和董事,只剩下一家三口和庄简宁。
为求逼真,并没有通知她俩。蒋谭搂着蒋夫人和蒋桃宇,抱歉地道:“吓着了吧。”
蒋桃宇哭了快一天,此时开心的不行。
反而蒋夫人,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老蒋,到底怎么回事儿。”
蒋谭脸上现出迷茫又庆幸的神色,“我的车确实被人动了,刹车突然失灵。但背后有人在暗中帮我。”
不光是蒋夫人一怔,连庄简宁都吃了一惊,“暗中帮忙?”
蒋谭点点头继续道:“出事故的那个地点应该是选好的,除了司机之外,其他人不至于受伤。这个司机是新来的,应该是他的人。”
“车祸发生后,突然出现一辆救护车,不光泼了我们一身血浆,还直接将我们送进重症监护室。不久,就有人将戴世明的所有犯罪证据送到我手里,我便将计就计放出病危消息。”
庄简宁心头千回百转,这个人到底是谁。
蒋夫人问:“你知道是谁吗?”
蒋谭摇头道:“这人手段很高明,一切尽在他掌握中,我周围不可能有这么号人物。我倒是问了送证据过来的人,他说他们老板最恨在车上动手脚的人。”
庄简宁心头一跳,是贺灼!绝对是贺灼!
打扰一家三口太久也不方便,而且他从没像此刻这般想见贺灼,跟蒋桃宇使了个眼色,便打车回了贺灼家。
客厅没人,浴室门口的柜子上放着一份文件,庄简宁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蒋先生重伤的消息刚放出去,灿辉珠宝的戴世明已经按捺不住……
想起中午跟贺灼说的重话,庄简宁心里慌慌的,他三步并作两步从楼梯上了二楼,“贺先生,贺先生你在吗?”
打开卧室门和书房门,没人在。
庄简宁从电梯直接去了地下室。
“贺灼,贺灼你在哪儿。”
走廊尽头,他刚拐了个弯,看见小白在门口守着,他心念一动,“贺先生让你上楼拿个文件。”
小白搜索了一下指令,“贺先生没有吩咐。”
庄简宁挥了挥手里的手机,“贺先生刚刚给我发了信息。”
小白脑中指令显示,贺先生不在,可听从庄先生安排。
“好的。”它抬腿往电梯方向走。
庄简宁握住门把手,深深吸了口起,才猛地打开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腿软的差点跪倒,“贺先生!”
贺灼躺在电疗床上,手脚和腰部均绑上电击带,凡胎□□正承受着高电流的一次次击打。
庄简宁虽然猜测过贺灼身上的伤可能是电击造成,但亲眼看见,对他的冲击太大了。
他慌张无措地冲过去,手忙脚乱直接关了电击床的电源。
整个人扑在贺灼身上,“贺先生,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你别折磨你自己好不好。”
强力的电流击打突然消失,贺灼缓缓睁开眼,顿了片刻才恢复知觉,冷声道:“走开。”
庄简宁怕压到他的伤处,又不愿起身,只能双腿跪在他腰侧,撑着胳膊,将头埋进他脖颈里,“我不走,我不要离开你,你是我老公,我们结了婚的。你也不能不要我。”
小白没拿到文件,见门开着直接走了进来,“庄先生,请您不要打扰贺先生治疗。”
庄简宁感觉自己眼眶都湿了,他抬头茫然地看向小白,“治疗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痛苦的方式治疗?我不允许!”
他知道贺灼对他身体的渴望。重又低头,在贺灼耳边喃喃道:“贺先生,我替您治疗,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们上楼好不好,你要是不想上去,去上次那个房间也可以。”
顿了半秒,他耳尖通红,小声道:“在这里也可以。”
疼痛一丝丝漫上来,席卷五脏六腑和每一寸皮肤。贺灼细细地感受了片刻,才勾起嘴角,“治疗冷血。”
不待庄简宁说话,贺灼命令道:“小白,带他出去。”
同是成年人的身高和体型,但庄简宁知道在体力上,他根本不是机器人小白的对手。
见小白快步朝他走来,庄简宁腾地起身,两只胳膊交叉握住t恤下摆,将t恤往旁边一甩,他俯身吻住贺灼隐隐带着血腥味的唇。
贺灼侧脸躲开他的触碰。
庄简宁微微抬头跟近在身旁的小白道:“我和贺先生在亲热。”
怕它不理解,接收不到指令,又直白地加了句:“我们会发生性关系,□□。请你关门出去。”
小白停了两秒,果然转身出去了。
庄简宁虽然单薄,也是身高一米八的成年男性。
贺灼体力好,力气大,但手脚和腰腹都被电击带牢牢束缚住。电源被切断,开关失灵,他自己根本没办法解开。
两人的角色对调,庄简宁心中竟生出一种隐秘的兴奋感。
他扳住贺灼的脸,再一次凑近,像贺灼亲他的那次一样,咬住他的下唇,用力吸吮。
贺灼双眼紧闭,眉头紧锁。
庄简宁做好了贺灼会狠狠咬他一口的准备,就在贺灼再次侧过脸时,他含住贺灼的耳垂和耳廓,边亲边呢喃道:“我的血是热的,专治冷血,你想尝尝吗?”
贺灼痒的无法,气息不稳地转过脸。
庄简宁的唇顺着他的侧脸,一路滑向嘴唇。
这次用了力气,边咬边亲,小蛇描摹着唇形,探寻着唇缝,“贺先生,你给我呀,我想要。”
这次的治疗刚开始就被中断。贺灼的肌肤早已渴望太久,也忍耐太久。
他怕自己再这么硬撑下去,全身的血液会逆流,身体会爆破而亡。
他微微启唇,一条软热柔润的小蛇灵动地钻了进来,顺着他紧闭的牙关一寸寸扫过牙龈。
一股极强的电流瞬间传遍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到血液到骨髓,抚慰过伤处,最后在脑子里炸成火树银花不夜天。
贺灼每一寸皮肤都在震颤。
他伸出舌尖,热切地迎向人间绝美好滋味。
第39章 签约
舌尖一经触碰, 便迅速勾缠在一起。
胸膛里热烈的心跳相互鼓动,灼热的呼吸要将人烫化。
贺灼尝了甜头, 便再也不愿松开,反客为主地将贝齿、牙龈、上颌、喉咙, 全部仔细又用力地舔.舐一番。
最后含住整条小蛇, 用力一吮。
庄简宁浑身犹如过了电, 既酸又麻,呜咽一声,脱力般倒进贺灼怀里。
枕在他脖颈里大口喘气,勾人不自知地小声道:“贺先生, 好舒服。”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接个吻就能舒服成这样,整个人轻飘飘地像飞进了柔软云层, 大脑白蒙蒙一片, 所有的烦恼和压力都烟消云散。
贺灼侧过脸瞧他。
小脸耳尖乃至胸膛,白里透粉, 再加上旁边两朵红梅的映衬,又纯又欲。
眼睛半眯着,像是微醺般带了醉态,又长又密的睫毛湿漉漉的黏在一起,嘴唇微张,露出不知所措的舌尖,像是承受不了,又像想要更多。
“想更舒服吗?”说完这句他猛地往另一边侧过脸,自己竟被小妖精的一个吻, 勾的失了神志。
他微哑的性感嗓音像是带了电的毛刷,挠进庄简宁耳廓,痒进了心里。
他抬头去看贺灼的神情,这变态大佬气性还挺大!
思及贺灼身上带着伤,怕是承受不了自己一百出头的体重,他用胳膊撑起身体,起身跪在贺灼腰侧,顺手掀开他的衣襟和袖口。
胸膛和手腕皮肤,全是被强电流击打后留下的斑驳红痕。
庄简宁叹口气,伸手从电击床旁边的柜子上拿了膏药。
贺灼家里有很多这种从药用花草中提取炼制的天然香膏,润滑消炎除痕,用途甚广。
庄简宁拧开盖子,黄色膏体,花香浓郁。
他用食指沾取一点,小心翼翼地揉在贺灼的手腕伤处。
贺灼神情冷肃,胳膊挣了两下,似乎非常抗拒庄简宁的动作,可收紧的电击束缚带纹丝不动。
他冷声道:“打开电源。”
庄简宁终于体会了一把人为鱼肉我为刀俎的感觉,他手指轻柔地涂药,扬起小脸,“我不。”
膏体里加了薄荷,贺灼却丝毫感受不到清凉,只有被柔软手指抚摸后的灼烫和渴望,他加重语气,“解开。”
庄简宁将药膏抹在手心,再按压在大片的红痕处,“我就不。”
抬头见贺灼咬紧牙关,咬肌和下巴拉出一条凌厉又性感的线条,他忽地起了坏心思。
用食指沾了点药膏,弯腰和贺灼脸对脸,伸出舌尖轻轻尝了尝,“贺先生,好甜啊。”
就在贺灼准备侧脸不看他时,他忽地起身,将手指上更多的药膏抹在了小花里。
贺灼眸光一闪,眼睛都直了,像是被人定住了般,视线再无法挪动分毫。
庄简宁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坏笑,又羞又兴奋地当着贺灼的面玩了半天。
觉得差不多了,学着贺灼那天的动作,拿起玉,抵在小花上,渐渐的玉只剩了一点点。
他整张小脸红的快要滴血,眼神躲闪着,小声问贺灼:“好看吗?贺先生。”
贺灼猛地闭上眼睛,胸膛剧烈起伏,像是溺水般大口喘着气。
灼热的目光终于消失,庄简宁胆子又大了起来,他侧头含住贺灼的喉结用力一吮。
声音软软的像是加了蜜,得寸进尺地道:“贺先生,我想吃糖,给不给我吃?”
贺灼猛地睁开眼,眼底一片血红,气息不稳地咬牙一字一句道:“庄、简、宁。”
庄简宁拿起硌了他半天的爆浆糖,半羞涩半挑衅地看着他。
贺灼喉结快速滚动两遭,盯着他水光氤氲的漂亮桃花眼,又下移到微肿的唇瓣,变了调的嗓音嘶哑里夹带着柔和,哄道:“宝宝,放开我好不好?”
庄简宁听着这一声“宝宝”,本来就软的身体,像是彻底化成了一滩水。
他颤抖着手拿过糖,撕开包装纸,一股男性荷尔蒙混合着木质清香味儿扑鼻而来。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面对此情此景,但并不让人讨厌。
在糖的顶端轻轻舔了一口,他坏笑着抬头看向贺灼。
看他紧咬的牙关,看他紧攥的拳,看他即将失控却更加性感的脸。
庄简宁吃会儿糖,累了就玩一会儿。
贺灼觉得这一个小时,才是自己生命里最难捱的时刻。
他微昂起头,灼灼地看向吃糖的少年。
糖里包的浆爆出,洒了庄简宁一脸,他将浆抹在糖的表层,又吃了会儿。
“宁宁。”贺灼脑中一片空白时,无意识地轻喊了一声。
终于缓过天灵盖爆炸的余韵,肌肤的焦灼和被无数蚂蚁毒蛇啃咬的噬骨感终于消失。
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平和宁静。
庄简宁怕贺灼一直被束缚带勒着不舒服,他站起身将五处束缚带全部解开。
贺灼用胳膊撑着身体坐起来,伸手揽过庄简宁。
吻住他的唇,用舌尖和唇瓣一寸寸抚慰他泛酸泛麻的口腔。
上午去面试,下午又在医院担惊受怕了半天,晚上连饭都没吃。庄简宁靠在他肩膀,渐渐涌起困意。
“贺先生,我好累啊,咱们上去睡觉吧。”
贺灼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将他抱着坐上轮椅,回了二楼卧室。
简单冲了个澡,庄简宁的头刚沾上枕头,便陷入深眠。
半夜醒来,睁开眼睛,贺灼没有拉最外层的厚重窗帘,月光透过薄薄的纱帘,满室莹白。
转头,贺灼呼吸绵长,难得的安眠。
他小心地拿开贺灼的胳膊,轻手轻脚下床去了浴室。
睡眼惺忪地在马桶边站了半天,听见贺灼在身后问,“怎么了?”
庄简宁被惊醒,想起什么似的,去拿玉。
贺灼坏心思地拿开他的手,反复推拉手边的玉,直到听见水滴声和尖叫声同时响起,这才缓了动作。
“坏死了。”庄简宁的嘴唇差点被自己咬破,恨不得往贺灼腿上踢一脚。
连水都没冲,光着脚回了床上继续睡觉。
贺灼捻了捻自己手指,放在鼻子底下轻轻嗅了嗅,香气宜人,让人陶醉。
第二天一早,贺灼收到李助的信息。
[贺先生:已经协助白总取得true self实权,顾总被彻底架空,手里的股份也所剩无几,不日就会被白总彻底踢出true self。]
[贺先生:白总准备取消true self关于设计师必须是科班出声的恶俗,昨天的面试结果顾总已经开会定了荆辰,白总方询问贺先生有无意见。]
庄简宁两个多月没睡过好觉,难得不用起早,白净透粉的小脸半埋在鹅绒枕头里,睡的正香。
贺灼用手指轻轻弹了弹他的睫毛,皱着眉头打字。
[什么意见?你们是准备让秋财老板娘去他那小公司当打杂的实习生?]
收到贺先生的消息,李助一字一句地读了三遍,感觉自己越发琢磨不透老板的心思了。
要说怒发冲冠为红颜,以秋白的财力,明明能轻松将true self公司股份全部收购,直接把公司送给庄先生不就得了。
贺先生却大费周章地扶持顾总的死对头白总上位,也没让庄先生进入面试录用名单,敢情到头来,这“秋财老板娘”是什么好处也没得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