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乔清越

作者:乔清越  录入:07-31

  毛球嗯嗯嗯地顺着他的话点头。
  “那我就听他的得了,看我真去了,他会怎样。”温斐抬手捂住眼睛,挡住刺目的光线。他本来准备今日早些起来的,但看自己这身体状况,便决心还是再睡一会好了。
  他这一睡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便在饿得咕咕叫的肚子的驱使下,穿了衣服下床觅食。
  亏得是没人来叫他,不然被人看见自己身上这些痕迹,还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子。
  这个故事让温斐觉得新奇,但同时也让他觉得有些拘束。
  他找了些东西填饱了肚子,便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燕尺素那里是一定要去的,她已经抛出了橄榄枝,而且燕承庭也有让他过去的心思,所以作为穆襄仪,他没有其他选择。
  但他还是得有两手准备的,不能处处被这两人牵着鼻子走。
  他从柜子里找出之前在醉风楼里得到的百年老参,准备把它拿去当了。那南珠说起来价值还要更高,但温斐出于对这些珠宝的喜爱,还是把它留下了。
  穆小公子去了一趟当铺,回来的时候兜里就揣上了一叠厚厚的影票,他拿出腰间碎银买了一串糖葫芦,美滋滋地回穆府数钱。
  燕尺素也不知道是这京城太小还是两人太有缘分的缘故,她喝个茶的间隙,便看见那人咬着糖葫芦回家的一幕。
  燕尺素对面坐着的官员见她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以为她见着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心下疑惑,便也跟着去看。
  不过她看时穆襄仪早已不见了,便什么也没看到。
  “殿下见着什么了?”那人问。
  燕尺素嘴角笑意未歇,说道:“无他,一个中眼的人罢了。”
  穆襄仪回了家,一串糖葫芦也吃到了头。他才不遵守什么走路不吃东西的原则呢,反正他的狐狸围脖遮了他半张脸,谁也认不出他是穆府的小公子,既然没人认识,那么放浪形骸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穆襄仪在家里逍遥了几天之后,燕尺素便派了人过来,问他考虑得怎么样了。
  温斐大佬心一横,就点头说考虑好了。
  于是第二天这穆家小公子便去燕尺素的亲王府报到,帮着燕尺素处理事宜。
  这亲王府是女帝不久前才拨给燕尺素的,还未来得及装潢,看起来甚至有些简陋。但格局还是挺大的,看得出价值不菲。
  穆襄仪经过这几日的了解,知道燕尺素虽然已经被封了亲王名号,但因为王府还未整装完毕的缘故,那封王大典也是没有办的。所以现在别人称呼她依然是称殿下,而不是王爷。
  穆小公子第一天上任,任务并不重,就是在燕尺素的书房里帮她研墨。
  这亲王府里头收拾好了一间卧房和一间书房,本是两间,现在穆襄仪来了,便又多收拾了一间,跟燕尺素的房间隔得并不远。
  穆襄仪看到这安排的时候还想了想是不是燕尺素心太大,对他太放心。后来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自己太傻了。
  她既然敢让自己住进来,应当就有相应的准备。他都有暗道和别院用来跟燕承庭相聚,她又怎么可能没有说话议事的地方呢。
  燕尺素坐在那里写字,穆襄仪便站在一旁。他研墨的时候,眼睛也不往燕尺素那边看,一副生怕看到她机密的样子。
  燕尺素几次抬头看他,见他都是眼睛也不眨地望着前面,一时破了功,笑了出来。
  她说:“你紧张什么?我并未在做什么你见不得的事。”
  穆襄仪循声看去,见她摊开了一本书卷,正在抄写其中内容。他定睛一看,在书页间看到了“蝗灾”、“水患”、“旱灾”等等,便想到这应当是一本用来讲述处理方法的书。
  燕尺素见他看了两眼,便问他:“怎么了,有兴趣?”
  穆襄仪摇摇头,道:“没有。”
  燕尺素勾唇笑笑,似乎是担心他站着太累,便自个儿起了身,拉着他过来,对他道:“上次见你文采斐然,想必字也应写得好的,不如你今日写上一两副字,给我开开眼?”
  她按着穆襄仪在自己之前的位子上坐下,一副不容置喙的语气。
  穆襄仪看她将笔都递到了自己面前,也不好拒绝,便只好接了,他说:“我的字自然是比不得殿下的,既然殿下想看,那我就献丑写上一些吧。”
  穆襄仪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一句:“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燕尺素一双眸子朝他写的东西看去,见他写下两行字,美目里显出一丝意外来。她说:“我倒没想想到,你会写一句与我相关的。”
  穆襄仪陪着笑了笑,他没好意思告诉她,这是自己能想起来的唯一一句含“尺素”两字的词。
  他这样一写,自己并无他意,却不知自己这小小的举动,已在燕尺素心中掀起不小的波澜。
  但燕尺素面上还是未显露出什么的,她只是笑着问:“我很喜欢你写的,这张能留给我么?”
  穆襄仪赶忙放下笔,对她道:“殿下喜欢,便是襄仪的荣幸。”
  燕尺素拿了纸,小心放到一旁,用砚台压住,等着上面的墨迹干掉。
  她回转过来的时候,对穆襄仪道:“你可以不要殿下殿下地叫我的,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穆襄仪张张嘴,正准备说这样不合礼数,便听燕尺素又补充了一句:“这并非我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要求。”
  穆襄仪听她都这么说了,便只好小声喊了一声:“尺素。”
  他这一声并不多大,燕尺素却只觉得甜到了心坎里,她像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名字这么好听一样,恨不得押着穆襄仪让他再喊上几声。
  不过她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生怕自己表现得太过,吓跑了他。
  穆襄仪的心里并不像表面这样羞涩,实际上他的心里已经开始有一万匹羊驼呼啸着奔过了。
  他悠悠地对着毛球感慨:“诶,如此直率火辣的御姐,我真的承受不住啊。”
  毛球:“火辣辣的燕承庭要不要?”
  温斐:“呵,那个负心汉,他能来就有鬼了。”
  老老实实待在长皇子府中的燕承庭,突然无端端打了个喷嚏。
  燕尺素调戏完穆襄仪,也是心情大好,便干脆邀请他与自己一起用晚膳。
  穆襄仪答应之后,燕尺素便对下人吩咐了下去,接着便开始带穆襄仪游玩自己的亲王府。
  穆襄仪来时只来得及看前院的风景,这下燕尺素带着他进后院,他才发现这亲王府的漂亮来。
  王府后有一片花园,还有一方不小的水池,水池上横亘着亭台楼阁,正是仿江南园林建的。
  时已入冬,百花凋零,但若是等到来年春天,想必这里定然花团锦簇,美不胜收。
  燕尺素带他来看,也仅仅只是出于一种好东西要给喜欢的人看的心态。好看的景色夺人眼球,好看的人亦引人注目,她丝毫不掩饰对穆襄仪的兴趣。
  她现在的心态,就好像一个猎人看到了一只麋鹿,虽然想要占有他,却还是小心翼翼地靠近着靠近着,生怕自己动作太大,一不小心便将他吓跑了。
  穆襄仪也猜得到她的心思,只是他……怎么说,是个断袖,就算他不是断袖,心里也已经有了个燕承庭,断然是再装不下第二个人的。
  于是穆襄仪心里也有些矛盾,他既觉得这样继续跟燕尺素牵扯,有些利用感情的嫌疑,又因为燕承庭的嘱托,不好直接拒绝。
  蒋青国身为燕尺素的好友并她的好友,对于她近来的异常也关注得比较多。
  她这位皇女好友羽翼也联络得少了,下朝之后就回家了,一副家中有老虎,不敢往外多流连的样子。
  可她家里哪里有老虎,连个君室都没有。燕尺素是他们那伙人里面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上次去醉风楼都是她拖了去的。
  燕尺素的异常举动一次两次没关系,次数多了,也惹来了蒋青国的注意。
  “我说,尺素啊,你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了,你是不是在你那亲王府里头金屋藏娇了?”蒋青国这次直接拉着燕尺素不让她回府,堵着她问。
  燕尺素听她问起,一下子就想到了穆襄仪,于是她脸上的笑意又盛了三分,对蒋青国道:“可不就是么,我那府中有个美男子相陪,你说我还有什么心思跟你掰扯。”
  蒋青国闻言,跟见了鬼似的,眼睛瞪得堪比铜铃。她说:“真的啊?哪家的公子,我见过么?”
  许是心情不错,燕尺素也并未计较她耽误了自己的时间,而是跟她解释道:“你自然是见过的,你可曾记得上次我们在醉风楼里见过的那一个,他是穆太傅家里的公子。”
  “真的啊?”蒋青国惊讶道,“我记得他,原来他是穆太傅的儿子啊,可真够大胆的,居然敢一个人去青楼。”
  燕尺素见她咋咋呼呼的,忙道:“你可得把嘴巴闭严实点,别说给穆太傅听了。”
  “啧,这还没过门呢,就为他着想了。你是怕穆太傅知道之后责罚他吧?”
  燕尺素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啧,真不知道这穆公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咱们这一向心如止水的三皇女也动了心。你给我说说,滋味如何啊?是不是清纯得很?”蒋青国说着说着便开始下流起来。
  燕尺素白她一眼,道:“你就不能止住你的脑子么?瞧瞧你都在想些什么。”
  蒋青国吐吐舌头,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看我都纳了好几房了,你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要是把你憋坏了可怎么办。”
  “行了行了,打住啊。”燕尺素道,“我现在连他的手还没摸着呢。”
  “啊?”蒋青国这下更惊讶了,她说,“你长这么好,又是皇女,他难道不应该上赶着投怀送抱么?莫非他心里有人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燕尺素暗暗把她这话给记在了心里。
  她虽心里有疑虑,嘴上却还是道:“我没听说过他与什么世家的小姐有来往啊。”
  “也许藏着没给你说呢。你要是担心,直接生米煮成熟饭不就好了。”蒋青国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对她道。
  “什么生米煮成熟饭,我是那种唐突的人么?”燕尺素道。
  “诶,瞧你这患得患失的样子,找太医配点助兴的药来,下在他饮的茶水里,早点把人的身子弄到,他不就跟了你了么?心嘛,慢慢做着做着就成你的了。”蒋青国的馊主意开始一个一个地冒出来。
  燕尺素哑然失笑。
  但她却忍不住开始想起穆襄仪来。
  若是那张病弱白皙的脸上显现出情欲难平的潮红之色,当是何种光景。燕尺素想着想着,突然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另一边时刻关注着重要人物的温斐:“……”
  毛球看着自家宿主吃瘪的样子,觉得他终于体会到了自己每次被他的黄段子秀一脸的无语感。这就叫风水轮流转。毛球在心里开始得意地狂笑起来。
  “妈耶,这小姐姐也太辣了吧,她不会真的想强了我吧?”温斐额头滑下三条黑线。


第212章 女帝的宠臣(七)
  穆襄仪能被燕承庭看中,成为他的枕边人,就说明穆襄仪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在给燕尺素当了几天研墨的侍童之后,穆襄仪便开始寻思着自己下一步的发展。继续被边缘化自然不利于他的潜伏,如果真的想对燕承庭有所帮助,他就得渗透进燕尺素的权利网中。
  他担心的燕尺素会对他下手的事情并未发生,燕尺素虽然喜欢他,但也并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所以这日他见着燕尺素愁眉不展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问起了她愁苦的来由。
  燕尺素接过他奉上的茶,对他道:“女帝有意让我插手刑部之事,几个大案的疑犯都关在那底下,我一接手,这些事便成了我的责任。”
  穆襄仪束着手,虽然屋子里已经早早地燃起了炭火,可他身子不好,手指仍有些发凉。
  他笑着说:“女帝既然将这般重要的事情交给殿下,定然是看重殿下的,襄仪不才,不知可否为殿下分忧?”
  燕尺素吹散茶水上的浮叶,因为茶水仍是非常烫的,她也没急着喝,而是挑起眼来,看了他一眼,问道:“哦?你会什么?”
  穆襄仪掩在袖中的手互相捏了一把,对燕尺素道:“襄仪的母亲便是刑官出身,她后来虽已经成了文官,但她身上那股肃杀之气还是未消的。襄仪跟在她身边,耳濡目染,对国之刑法也有些研究。”
  他笑着补充道:“我向来觉得,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只有不会查探的官。死人都能说话,更何况是活人呢。”
  他的这些话显然大大地取悦了燕尺素,她认真思索了片刻,接着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对他道:“午时之后,你同我去大理寺。”
  穆襄仪便知道,这事成了。
  大理寺负责刑狱案件的审理,职能上相当于如今的最高法院。
  燕尺素带他进大理寺走的是偏门,带他去的地方也是地牢。
  穆襄仪之前只去过天牢,那里关押的多是重刑犯,有恶名昭彰的大盗,也有贪污受贿的大臣。比起天牢来,这大理寺牢房的威名或许更甚,实在是这里刑讯的手段实在残忍。
  “我听闻你前阵子帮着处理了古如钩那案子,不知道你是怎么让她张嘴说话的?”燕尺素带着他走过长长的昏暗的长廊,扭头对他道。
  穆襄仪一张本就白皙的脸在油灯映照下越发白得骇人,他说:“我的手段,有些过分卑劣残酷了,殿下当真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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