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乔清越

作者:乔清越  录入:07-31

  “救救他。”展逐颜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他,高高在上的将军,如今为了他的爱人,语气谦卑若祈求,“我不能看着他死。”
  天照听了他的话,将目光投向了他。
  如今的情境,和那天何其相似。那时候展逐颜抱着喉咙被割开的温斐,抱着他冰凉的尸体,跪在他面前。
  在展逐颜找到艾莱号的时候,天照为了自保,曾经提起过共生契约。共生契约和主仆契约是完全不一样的,共生的话,一旦天照自己遇到危险,展逐颜也会活不下去,可以说是一个十分流氓的绑定方法。
  展逐颜自然是不愿意的,可那天他跪在天照脚边,却主动以共生为条件,求他们施以援手。
  那时候天照看着他满目的绝望,心里却只有一个想法。
  别说是共生了,就算是让他献出自己的命,那也是甘愿的——这便是展逐颜未出口之言。
  月读看了看复原液中的温斐,又看向展逐颜,他说:“我可以把你的灵魂投放到他的内心世界,你必须要唤醒他,这样他才能真正活过来。但在这之前……他的源生质已经快降到临界值了,源生质自我复制速度跟不上流失的速度,他需要新的。”
  “我要怎么做?”展逐颜问。
  “提取你大脑中的源生质,洗练成最原始的状态,注射到他身体里去。”月读说着,又自己先摇了摇头,他说,“可这过程十分痛苦,我并不建议你这样做。”
  “我做。”展逐颜半点犹豫都没有,直接便答应了下来。
  月读似乎并不惊讶他会这样选择,他只是退到一边,从系统里取出仪器。
  展逐颜很快便躺了下去,任由他们将各种东西连接到自己身上,另一端自然是连到了温斐的再生舱上。
  起初的疼痛并不十分剧烈,还在可以忍受的程度里。
  月读给他弄好之后,便站在一旁,靠说话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你肯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帮他。”月读道。
  “的确好奇,还有他的人格问题,你也没有告诉我。”展逐颜忍着身体里传来的丝丝疼痛,如是道。
  “我其实早就从幼年期进入了成年期,但为了自我保护,我并未将这个消息告诉你们。所以就连天照也是不知晓的。”月读看了看一旁显示提取的进度条,继续道,“但他发现了。戏台春那个剧情走完之后,他知道自己复活有望,便直接找上了我。他以为我也是双重人格,实际上我只是装成幼年期而已。他通过蛛丝马迹寻找到了我真身的所在之处,并以此为筹码请求我的帮助。因为这并非一场复仇,而是一场战役,一旦失败,便是尸骨无存的下场。他为了最终胜利,向我求援。我答应了。”
  “他把信任给了你,却不愿意相信我。”展逐颜唇边浮现一丝苦笑。
  “你处在路恩斯的监视之中,他如果真的找你寻求帮助,才是真的自寻死路。不过这也是他的选择,他说他可以靠自己解决血仇,没必要仰仗你。”
  展逐颜笑了笑,道:“他一向这样自信果敢,即便是恨我,也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月读道:“他的精神分裂开始于七年前,起因是他朋友的死亡。那几乎摧毁了他,也让他彻底舍弃了自己。主人格叫做时间,次人格是温斐。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时间占据主导,但在他出狱的时候,温斐抢占了身体的操纵权,因为他想要见你。”
  因为那潜藏在心中的爱意,次人格挣脱了主人格的束缚,强撑着跑回来,只是为了看到他。但自己却将他拒之门外,甚至摘下了他的戒指。
  展逐颜的心抽痛起来,他眼中尽是悔意,闭目再睁时,眼眶已经湿透了。


第316章 银河上将追妻记(二十五)
  “所有的东西都在他的计算之中,他先在你面前混淆是非,让你分不清他到底是谁,从而对他产生怀疑。这样你定然会向天照寻求帮助。而天照的这部分从属系统是被我管辖的,他的举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你们的交谈、策划,都被我们看在眼里。温斐绑架你之后,用浮苍号带着你们过去,向路恩斯交差。”
  “他想让我看到那具白骨,看到那段录像,想看我痛苦。”展逐颜道,“我越是痛苦,路恩斯便越会掉以轻心,对吧。”
  “是。不过那其中也有他的私心在,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月读说。
  “我清楚。”展逐颜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要让我亲身感受,当初我做的决定究竟有多错误。”
  “嗯。你会召唤天照出来他也预料到了,不过我帮他制造了个幻象,让你以为天照被杀死。至于温斐杀你……这并不在我们商量的范围之内,应该算是他自己报私仇吧。”
  “他想报便报吧,这几十刀和割喉的一刀,是我该受的。我就算受了,也抵消不了他这十几年来的伤害。”
  见他认错态度良好,月读的表情也和缓了一些。
  “他杀你,也只是为了取信路恩斯而已。其实他动手的时候,我觉得他应该是准备直接杀了你的,但他留了手,给你留了一线生机。还把天照留下来给你治疗身体。或许不是他要留手,是人格温斐留的手。”月读道,“可要是他不给你留下那一缕生机,等你死亡之后再复活,那要耽误的时间就太多了。等到他体内的源生质尽数消失,等到他的生命密码彻底失效,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把他救回来了。”
  “他给你留的那一线生机,也成了他的生机。”天照在一旁补充道。
  展逐颜歪头看向再生舱中的温斐,眼里尽是情意。他说:“我死没关系,只要他活着,就足够了。”
  月读看着一旁已经充满的进度条,对展逐颜道:“要开始了,你准备好。”
  展逐颜点点头,但很快他便连点头的力气都没了。
  若非月读往他手脚上绑了束缚带,恐怕他会因为这一下骤增的疼痛而激得坐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拿着高压的抽气机,在活生生抽他的骨髓。
  疼痛沿着脊柱一路攀爬而上,迅速卷席到了他的心脏处。
  他的身体开始变得不像是自己的,能感受到的除了疼还是疼。五内俱焚,可他的血肉却像是被人摁在冰水里,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
  接着是心脏。
  那一团血肉像是要被人活活捏碎,像是有人在里面放了一把火,痛得他恨不得就地打滚。
  展逐颜在军队中的时候,受过各种疼痛训练。刀砍斧劈,十二级的痛他都熬过。
  可这种疼痛仿佛不是人应该受的,像是要把他的心脏活生生地扯出来,又用绞肉机绞成血沫。
  天照唯恐他痛得太过咬到自己的舌头,可他朝展逐颜看去,发现他已经有了这样的征兆。
  月读眼疾手快,直接将咬合棒塞进他嘴里。
  脊椎和心脏的疼痛层层叠加,如果说这样的疼痛是生不如死,那紧接着直袭大脑的痛感,便像是要将他神魂彻底撕碎。
  痛到极致是什么感受,麻木?不。
  像是浑身的神经被人用火烧,用电拷,用水淋,海潮般的痛感,此起彼伏,一刻不停。
  他努力想维持灵台间的一丝清明,却也无济于事。
  他的脑子里像是被人生生塞进了一个宇宙,像是要爆开。却又像有人在他颅骨外面固定了一个严丝合缝的头盔,内挤外压,于是他这血肉之躯,也就成了这压力的牺牲品。
  折磨却还没有结束,从他身体里抽取出的东西,又以他的身体为熔炉进行洗练。
  展逐颜觉得他自己像是被置身在一个火炉之中,从里到外,密不透风。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肉骨骼被烧成焦炭,又因为剧烈紧绷而绽裂开来的感觉。
  月读以为他会在这样的疼痛中彻底昏过去,却又没有。
  他痛到极致的时候,便会将目光投向再生舱里的温斐。似乎只要看着他,他就能承受这所有的一切。
  月读不忍再看,挪开了眼睛。
  这场刑罚不知何时才得到了终结,当展逐颜听到月读说“好了,注入的源生质已经开始自我生长分裂了”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虚脱了。
  天照为他解开身上的束缚,展逐颜自己拿下了咬合棒。
  他的大脑还是不甚清醒的,身体也变得不像自己的,可他还是强撑着下了仪器台,扶着东西走到再生舱旁边。
  他伸出手去,那再生舱便立刻打开一个小小的缺口。可那里面的复原液依然照常流淌,半点没有要洒出来的迹象。
  展逐颜的手穿过那层舱壁之后,舱壁便化成了薄膜般的东西覆盖在他手上。
  他本来准备握住温斐的手,可温斐的手现下还没能长出来,他便只能轻抚他的脸。
  那人的身体浸泡在复原液中,像是睡着了一样。
  “活下去。”展逐颜凑到再生舱旁边,将一吻烙在舱壁上。
  “你该去休息了。”月读说,“你被抽取掉的源生质需要尽快得到补足,不然休克都是小事,如果你也死掉,那就真的是麻烦事了。”
  展逐颜对他笑笑,那笑容虽苍白虚弱,却又含着几分精神在。
  他说:“不会的,只要他活着,我就不会死。”
  天照没有插话,他凑过去将展逐颜扶起来,扶到一旁坐下。
  温斐的时间不多,月读也没有给展逐颜太多恢复的时间,仅仅让他休息了一晚上,便告诉他要开始了。
  他能给温斐争取七天的时间,如果七天之内展逐颜没办法把他唤醒,那他会陷入真正的死亡。
  展逐颜面色沉凝地点点头,任由月读将他送入了温斐的意识世界。
  世界拥有能量,能量的镜像形成隐世界。而灵魂也是一种能量聚合体,灵魂深处,也可以自成天地。
  展逐颜灵魂离体之后,那纠缠了他整整一宿的肉体疼痛总算剥离了去。
  等他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身处在法庭之上。
  这场景带着些熟悉感,却又带着些许陌生。
  展逐颜的目光从法官脸上扫过,落到一边,才发现被告席上站着的,赫然是温斐。
  再转头一看,他才发现,观众席处还坐着一个温斐。
  “中校温斐,因涉嫌故意杀人罪,证据确凿,按照银河律法第七百六十二条,判处有期徒刑十六年,即刻起剥夺军衔,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熟悉的宣判声再次在法庭上响起。
  观众席上的温斐听完这声宣判之后,坐在原处待了许久,接着便站起身来,往外走。
  他一动,展逐颜便像是被他用绳子牵着一般,一起跟了过去。
  他往法庭后面走,然而后面却不是本该有的景象,而是牢房。
  展逐颜回头一看,发现之前的法庭也不见了,触目处是冰冷的牢门。
  温斐往前走,展逐颜便一路跟着。
  即使是他走进牢房里,展逐颜也被牵扯着穿过墙去,在一旁看着他。
  他想要走近一些,却又被弹开,想要走开一些,又被拉近,只能被固定在一定距离里。
  温斐像是看不见他,进了牢房之后,便在床板上躺了下来。
  床的主体是冰冷的水泥,上面架着木板,木板底下是稻草。没有褥子,只有单薄的床单。
  而温斐像是早已习惯了一样,连鞋子也没脱,便在床上躺了下去。
  那囚衣灰扑扑的,他也灰扑扑的,像是一只落进煤堆里的丑小鸭。
  似乎是意识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的胆子也大了些,悄悄地将手伸进衣服里,再拿出来时,他手心里已经多了一个戒指。
  流银戒指,正是婚戒里头属于温斐的那一枚。
  温斐左手拿起戒指来,将它戴在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
  他握紧手掌,就像是要把戒指攥在手心里一样。
  接着他又凑过去,吻了吻那戒指上的花纹。
  “逐颜。”他这样喊,语音温柔,仿佛情人般的絮语。
  展逐颜恍然间明悟过来,他眼前所见并不是完整的温斐,而是他身体里那个叫温斐的次人格。
  温斐撑着头,看向朝外的那一方小小天窗。
  那小片被划割出来的天空里,偶尔会飘过一两朵云。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看了很久。
  就在展逐颜觉得他几乎要静止成一座雕塑的时候,他再度开了口。
  轻轻的一句,叹息般的。
  “你什么时候来接我?”温斐说。
  展逐颜先是一怔,等他反应过来时,差点便哭了出来。却又没哭成,他摸了摸眼睛下方,才发现自己现在的状态是没有眼泪的。
  连哭都成了奢望。
  温斐似乎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自言自语,他蜷起身体,像是要把自己团成一个球一样。
  而他戴着戒指的那只手,就在这个球的中心。
  温斐也没有哭,尽管他脸上一片空茫,有一种悲哀到极点又不想哭的感觉。他拿脸庞蹭了蹭床单,说:“我想你了。”
  他没有指名也没有道姓,可展逐颜知道,他这话是想对他说的。
  他骤然难过起来,像是有人把他的心掏了出来,安放在那冰冷的床铺上。那颗心在哀求着,紧缩着,阐述着,每一声每一句,都是“我想你”。
  那颗心就是温斐。
  他的心难过,他也难受起来。他的身体叫嚣着,想要将那颗心抢回来,重新塞进胸膛里,用那三千热血暖着,让他重新跳动起来,这样才能得到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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