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乔清越

作者:乔清越  录入:07-31

  纪晚竹靠在墙上,用内力一次次冲击着被封住的穴道。
  他的目光移到书桌上的香炉上,袅袅熏香缓缓升腾而上,清雅却寡淡的味道。
  快了,还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这屋子是他和谢谦吟的爱巢,里面的陈设,他都清清楚楚。
  他知道,在他靠着的墙上悬着一把剑,虽是装饰品,却是开过刃的。
  “弟弟,你说过什么你可记得?”尹重行的笑意渐冷。
  谢谦吟退后一步,道:“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说会永远扶持我,助我登上盟主之位的么?你不是说永远不会背叛我么?那你为什么要留着他!”尹重行袍袖一扫,将那屏风轰成碎片。
  当纪晚竹的身体显露出来时,谢谦吟的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而纪晚竹也在这时踏前一步,将剑刃送进了谢谦吟的胸膛。
  谢谦吟已经傻了,他躲也没躲,怔怔地看着纪晚竹。
  胸口的疼痛于他而言仿佛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看到他的晚竹在哭,为什么要哭呢,是谁欺负你了么?
  纪晚竹将剑刃直插到手柄,这是他拼尽全力刺出的一剑。
  包含了他所有的爱,和所有的恨。
  纪晚竹红着眼睛,问他:“谦吟,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他哭着说:“我这么爱你,为什么伤我最深的,却是你呢?”
  渐渐的他的声音变成了嘶吼:“为什么啊!”
  尹重行脸上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得意扬扬,变成了愕然,在看到谢谦吟胸口插入的剑刃时,他的表情又被愤怒所取代。
  他的身体比思想更快一步,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一掌将纪晚竹击飞了出去。
  纪晚竹的身体仿佛一片狂风中的落叶,他轻飘飘地飞起来,又重重地砸进了门扉里,将那木门砸得破碎。
  “你竟敢伤他!”谢谦吟反手击中尹重行的胸口,飞身过去救纪晚竹。
  可他还没够到他,就身体一软重重地跌落下去。
  尹重行也察觉到不对,他努力摇晃着脑袋,眼前的景物却渐渐模糊。
  他昏过去之前,看见纪晚竹捂着胳膊站了起来。
  纪晚竹抬手抖落袖子上的粉尘,他看向香炉的位置,香料依然在燃烧着,只是,什么都回不去了。
  熏香本是无毒的,可跟他身上带着的香粉混合在一起时,就会形成一味迷药。
  谢谦吟怔怔地看着纪晚竹,他已经隐隐猜测到了什么。他伸出手去,想挽留他,可那只手抬起又垂落,那人却仿佛跟自己隔着千百丈远,怎么也够不到他。
  纪晚竹俯视着他,那双眼睛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谢谦吟,我恨你。”
  这是谢谦吟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后来他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今年的雪来得有些晚。
  鹅毛大雪飘落下来,层层叠叠,像从天上抖落下来的棉絮。
  雪越下越大,渐渐地积了厚厚一层。
  满地素白之中,那个小小的身影缓缓挪动着,像一只在汪洋大海中努力沉浮的鱼。
  雪落了他满身。
  纪晚竹迈动着脚步,他的身体已经冻得没知觉了,他甚至不知道支撑着他往前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他只是走,继续走。
  那个人被他留在了天水宫,可他的影子,却紧紧跟随在他脑海里。
  晚竹,到了明年,荷花里便会长出莲蓬来,到时候我一颗一颗剥好了,给你做莲子羹吃,好不好?
  那人轻摇扇子,笑着同他道。
  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去了。
  天天想着弄吃的给我,你怕不是想把我养肥吧?
  晚竹多长些肉也是好看的。况且我这院子这么大,不就是为晚竹准备的么?不止种莲蓬,我还要种一堆的果树,到了明年,赏桃花吃桃子,还有李子橘子,晚竹想吃什么便种什么。
  若我想吃你呢?自己问。
  那人笑得得意,道,我就知道晚竹最喜欢我了,好啊,那我脱了衣服躺好,晚竹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尤记灯节时分,那人笑着糊了盏孔明灯来,送到他手里。
  晚竹也写几个愿望吧,放到天上,说给老天爷听,就一定会实现的。
  自己拿过灯笼,在上面写了两句话。
  岁岁年年,朝夕相伴。
  写完之后却不给他,只是笑着问,谢谦吟,你可会背弃我,若是不会,那我就把这灯放了,若是会,那我就把这灯撕了。
  谢谦吟笑着说,晚竹可还是这般性子,我又怎会背弃你呢。
  他伸手过来,将自己抱住,牵着自己的手,执笔在灯笼上写下了谦吟二字作落款。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他凑到自己耳边,说了这样一句。
  纪晚竹笑着,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往日蜜糖,尽成今日之砒霜。
  这砒霜入了喉,进了脏腑,尽化作沸腾的鲜血自口鼻间涌出来。
  谢谦吟,谢谦吟啊。
  纪晚竹擦掉脸上的血,痴痴地笑了起来。
  他舍弃一切想跟尹重行走,结果落了个一剑穿心差点坠落悬崖的下场。他以为自己一颗心已经死了,结果谢谦吟又关怀备至地将他那颗心救活过来。等他好不容易重拾希望,他又在上面浇上油,添了火,一把将之焚为灰烬。
  既然已成了灰,为何还会这么痛呢,为什么呢?
  一个东西从他袖子里掉了出来,他看了那东西一眼,原来那是一柄回旋刃。
  之前用过的已经遗失了,这是谢谦吟重新给他打造过的。
  他当初拿到这东西的时候有多欣喜,现在就有多失望。
  纪晚竹从袖子里拿出剩下几柄来,丢在了雪地里。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也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继续往前走。
  雪越下越大,将他的足迹掩埋。
  那几柄刀刃也被飞雪覆盖,再也看不见了。
  第二日一早,雪才停了。
  木逢春在药堂里靠着暖炉过了一日,这日见伙计没来,想着估计是雪太大给困在了屋里。
  没办法,木逢春只好亲自动手,拿了扫帚出门扫雪。
  他这回春堂平日里一大早便有人来,络绎不绝的,那些来这里看病的往往是天没亮便在外头候着了。
  木逢春扫雪一向是要直扫到对面院墙墙根底下的,这日也不例外。
  那墙根底下有着一团并不规律的雪,木逢春本以为那雪底下是邻舍倒出的废弃物,可他走到那边上时,那雪堆却垮了,一个人的脸露了出来。
  若不是雪下的那张脸木逢春熟悉,他差点就惊叫出声了。
  他竟还活着,在日光的照耀下,慢慢撑开了眼皮。
  木逢春几时见过他这副狼狈的模样,即使当初第一次见到他被谢谦吟带回去时遍体鳞伤的样子,也没他现在这样困苦而绝望。
  以前每次都能见谢谦吟嘘寒问暖地环顾在他身侧,如今却是他一人来了。
  木逢春似乎是猜到了什么,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纪晚竹缓了缓,认出了他来。
  他的脸冻得惨白,嘴唇也完全失了血色。
  “木神医……求你件事。”他道。
  木逢春低头看他,想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杀了我吧。”
  木逢春手一抖,差点失手扔掉手里的扫帚。
  天水宫。
  谢谦吟躺在床上,身上绑着绷带。
  已从昏迷状态中醒来的尹重行正在照看他。
  又给他换了一次药后,尹重行将布巾扔进盆里,坐在椅子上看着谢谦吟。
  他没想到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自从他开始专注于处理正道盟的事情之后,他已经许久没跟谢谦吟联系过了。
  他并没有想太多,他知道有血脉牵系着他们俩,就算一两年不见面,他要什么,谢谦吟都会给他的,而且感情也不会变淡。
  可当他打听到纪晚竹不仅没死,还被他以为永远不会背叛他的谢谦吟给藏起来时,他的愤怒可想而知。
  谢谦吟是他的,他怎么可以喜欢上别人呢?
  嫉妒焚烧了他的理智,他几乎是马上丢下了手头的事情,立刻跑了过来。
  果然,他一来就看见了纪晚竹,看上去活得还挺好。他那时候就应该找到他尸体再走人的,可谁又能想到他的命这么硬,那么高的悬崖都摔不死。
  不过没关系,反正自己发现了,那他早死和晚死又有什么差别呢。
  让尹重行真正生气的是他和谢谦吟的感情。瞧他身上穿的,屋子里用的,面面俱到,一看就是谢谦吟给他安排的。还有他的眼神,他说起谢谦吟时那种依赖和信任的眼神,他凭什么可以跟谢谦吟这么亲密。
  自己跟谢谦吟享受鱼水之欢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呢。
  尹重行跟很多人做过戏,水云宵,纪晚竹,还有更多,数都数不清。可他心里有个最容不得别人触碰的存在,那就是谢谦吟。
  很少有人知道他和谢谦吟的关系,他也从未对人提起过,这是他对谢谦吟的一种保护。
  可他没想到,谢谦吟竟然对他阳奉阴违,仗着他的信任,背着他养起了小情人来了。
  还是自己玩弄过的纪晚竹。
  尹重行越想越觉得火冒三丈,恨不得将谢谦吟喊醒,让他亲手杀了纪晚竹才行。


第94章 怎知红丝错千重(十八)
  谢谦吟在昏睡时,陷入了回忆之中。
  自他晓事起,尹重行就在他身边了。
  他们是亲兄弟,尹重行长他两岁。
  他们一个从母姓,一个从父姓。
  十岁以前,他们都待在天水宫里,由他们的父母教导。
  很少有人知道他们这对兄弟的存在,谢秋水和尹露华二人刻意地隐瞒了他们的身份和踪迹,除了天水宫几个负责照顾他们的嬷嬷以外,再无人知道天水宫宫主和晗霜剑尹露华是一对夫妻。
  尹露华一心想当武林盟主,但他被青岚教教主重创,伤及根本,再也无法用剑。
  他的梦想破灭了,所以他只能将他的梦想寄托在他的儿子身上。
  谢谦吟很小的时候就被谢秋水问过一个问题:“吟儿,你想做盟主么?”
  谢谦吟是不太想当盟主的,在他看来,坐在那个位子上就得忙很多事情,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务,许多门派的争斗都要盟主去处理。而且当了盟主就得一言一行都是表率了,他就不能愉快地玩自己想玩的了。
  所以谢谦吟摇头,说:“娘,我不想当盟主。”
  跟他相反,尹重行想当得不得了。
  于是两个兄弟的成长路线便就此定下,尹重行由他的父亲教导,而谢谦吟则开始和谢秋水学习天水宫的武功。
  为了让他二人更强,其实他们也会互相学习对方的武功。谢谦吟会晗霜剑剑法,尹重行也会他的心法。只是他们会的第二门功夫不会轻易示于人前,这只是他们自卫的一种手段。
  尹重行像极了尹露华,不仅作风像,连对那盟主之位的痴迷都一模一样。
  谢谦吟则不然,他只想游戏人生,开开青楼和赌场,赚点钱营生,做个亦正亦邪的人物。
  尹露华和谢秋水相继逝世以后,尹重行就成了他唯一的亲人。
  长大一些,这份感情就变了质。
  说是变质也不尽然,尹重行想要跟他缔结一层更为紧密的关系。
  在他看来,谢谦吟和他背后的天水宫,是他登上盟主之位的助力。这份助力必须永远牢靠,永远不背叛。
  所以他们成了情人。
  尹重行表面上会有无数个情人,可谢谦吟永远是他藏得最深的一个。
  实际上,谢谦吟并不喜欢这种关系。他的确对尹重行有爱,可他希望尹重行能只有他一个。为了让尹重行的心定下来,他只能尽快帮他达成心愿。
  他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出了青岚教争夺武器的事。
  那时尹重行已经跟水云宵勾搭在了一起,也从水云宵口中得知了许多事情。
  水云宵告诉尹重行,四个护法里头,纪晚竹是最好骗的那一个。
  鉴于水云宵的卧底身份不能这么快暴露,尹重行还得留着他在青岚教中继续给自己传递消息,所以他们一起选了个最好的背黑锅的人选,那就是纪晚竹。
  谢谦吟也从尹重行口中得知了他们的计划,他并没有阻止,只是抱着一种看好戏的状态,去看这幕戏要如何演。
  尹重行戴上人皮面具,化名高远。
  谢谦吟则以原本面目示人,去接近纪晚竹。
  他们主导了闹市救人的那出戏,接着便分别用自己的方式去接近纪晚竹。
  显然,比起举止轻浮的谢谦吟,纪晚竹更倾向于相信敦厚老实的高远。
  羔羊已经入了圈套,而虎狼们则在算计着要如何将它杀死。
  他故意向纪晚竹传递模棱两可的消息,让他辩不明高远的真实身份。
  那一日尹重行来找他,说是水云宵会来使计夺他的扇子,让他放水。
  谢谦吟应下之后,尹重行又对他道:“曹随昀看上纪晚竹了。”
  谢谦吟执扇的手颤动了一下,他问:“你答应了?”
  “为什么不答应呢?我们可以将计就计,顺势把我的身份揭示出来,等之后再将他救出来。一石二鸟,还能会让他更信赖我。”
  谢谦吟看着他眼里算计的光芒,指尖有些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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