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树也不是真心想给寇骁牵桥搭线,王爷拒绝他就当真了,“那奴才可要去收拾一间房给寇将军借住?”
自打李煦和寇骁关系确定后,两人基本都住一起的,但刘树还是收拾了一间空屋子出来说是给寇将军住的,府里的下人们见怪不怪,倒也没多想。
“就之前那间吧,别折腾了,把寝具换上新的就行。”李煦可不觉得寇骁会一个人睡到客卧去。
小公主从远处跑来,还没进门就囔囔着:“寇叔叔,您来了,快来给姝儿讲讲您这次的光辉事迹吧。”
李煦站起身走出去,就见口寇骁一把抱起小公主,朝上抛了几次,惹得小公主兴奋的大叫起来。
李煦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等那二人玩够了才开口说:“进来说话吧,姝儿前些日子生病了才好,别被风吹着凉了。”
寇骁抱着小公主进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煦,眼底燃烧着浓浓的火苗,看得人心头火热。
他把小公主放下,低头看了眼她微红的脸颊,看不出生病的样子,想来不是什么大病,“小公主想听什么?”
小公主坐在书房一侧的沙发上,两条腿盘起来,看着肆意极了,这时候的官家小姐、窈窕淑女绝对没人会这么做,但李煦却什么也没说。
寇骁坐到另一侧,伸手把李煦也拉到身边坐下,心里感慨:这沙发真是好啊,想坐在一起连借口都不用找。
“就说说您出海以后的事情吧,大海当真无边无际吗?”
“边际应该是有的吧,但末将一路过去也没有见着大陆,只有零零碎碎的小岛。”
“也不知海的尽头是什么地方,好想去看看啊。”小公主向往地说,自从走出皇宫后,她见识到了许多不同的风景,加上李煦纵容,她想出门就能出门,已经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了。
李煦摸了摸她的脑袋,鼓励道:“等天气再好些,父王就带你乘船出海,避风岛太远暂时去不了,可以去晨曦岛上玩一玩。”
小公主一直惦记着这个呢,“你得说话算数才行。”
李煦转头瞥了一眼寇骁,微笑着说:“就算父王食言而肥了,还有你寇叔叔呢。”
寇骁立即保证:“那是一定的。”
他把这次出海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尤其是岛上发生的事,说的极其生动,仿佛就发生在眼前。
当他说到老岛主因为中毒而亡的经过时,小公主钻到李煦的怀里,愣愣地看着寇骁,“寇叔叔,您真是太聪明了,是如何想出这样的法子的?”
寇骁逗着她问:“你不觉得寇叔叔太残忍狠毒了吗?”
“怎么会?他们是海贼,草菅人命,咱们剿匪是替天行道,寇叔叔是英雄呢。”
寇骁被奉承的哈哈大笑,伸手搭在李煦的肩膀上,看似将二人一起拥入怀里,他把下巴靠在李煦的肩膀上,歪头看着小公主,吓唬她说:“那老岛主死的可惨了,全身溃烂,疼了足足三天才断气,你怕不怕?”
小公主瞪了他一眼,“您别吓我,我可不是吓大的,但是您从哪里找到这种毒的?”
寇骁看了李煦一眼,伸手偷偷捏了捏他的耳垂,嘴里却一本正经地回答:“就是那几个医匠做出来的,等你长大些,让他们做些好东西给你防身。”
李煦捅了捅他的肚子,“别尽教坏小孩子。”
小公主从小在宫廷长大,对感情的事情比同龄小孩更敏感,他看看靠在一起的父王和寇叔叔,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不愿意往那方面想,只能断定这两位感情真好。
她偶尔还能想起母妃来,但从未在父王口中听他提过母妃,心里也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断了,就不知将来会是谁替代她母妃做父王的妻子。
说来也奇怪,以前父王也妻妾成群,可如今,她却不觉得有哪个女人能配得上他父王。
“寇叔叔真好。”小公主笑嘻嘻地撒娇道。
李煦装作一副伤心的模样,问:“难道父王不好吗?”
“好啊,父王是全大燕最好的父亲,不过寇叔叔也很好,寇叔叔以后一定是个好父亲。”
寇骁和李煦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有些奇妙的感觉,李煦甚至装作不经意地问:“那要是寇叔叔给你当父亲你愿意吗?”
小公主尚且不能理解这种关系,便笑着说:“一个人只能有一个父亲,我要父王就够了,做人不能太贪心啊,寇叔叔以后的子女会妒忌我的。”
李煦没有往下说,三人一起吃了晚饭,小公主听了半天的故事也坐不住了,到院子里玩玩具去了。
寇骁一瞧她离开,立即拐着李煦去了卧室,他的卧室又从一楼搬回了二楼,春天一楼太潮湿了。
门还没关,寇骁就迫不及待地抱着人压在墙上啃,李煦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加重了这个吻。
两个男人一旦疯狂起来都是不枉多让的,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到最后,两人的嘴唇都是又红又肿的。
李煦摸了摸发麻的嘴唇和舌头,推开寇骁,去把房门关上,靠在门后看着对方,目光缱绻。
寇骁慢慢走过去,额头抵住李煦的额头,轻轻啄着他的嘴唇,声音嘶哑的问:“殿下想我了吗?”
“你呢?”
“当然想,日想夜想,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来。”
李煦低声笑了起来,微微抬起下巴,又吻住那双嘴唇,他不是没听过情话,但从寇骁嘴里出来的情况好像特别动听,哪怕土掉渣了他都觉得好听,真是中毒不浅。
小别胜新婚,两人分开两个月自然是无比思念的,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
寇骁起初还能控制住手脚,但吻着吻着气息就乱了,双手迫不及待地扯开李煦的腰带,贴着他的腰线伸进去。
两人双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体上下起伏着,寇骁低声说:“这床真是太妙了!”他也没说妙在哪里,但李煦就是心领神会了,猛地抱着他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那寇将军好好享受这张床的妙趣吧。”
寇骁眼神一暗,手掌稍稍用力,抓住了李煦腰间的软肉,两人以往同床共枕,但一直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不是他们不想,而是都不想做下面的那个,因此默契了避开了这个问题。
但今天这趋势,两人都有预感,这一天终于要来了,但是到底该谁来主动呢!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交缠着,紧贴着的身体也无法掩饰双方的冲动,但一时间谁都没有继续,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这么对视着,不知过了多久,寇骁的手扒掉了李煦的衣裳,李煦也扯开了他的里衣,两人你来我往,忙得不亦乐乎。
就在两人相见的时候,寇骁突然问了一句:“王爷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吗?”
李煦眼中充斥着,波光流转,“知道,你躺好不反抗就行。”
寇骁嘴唇微动,继续问:“你哪儿学来的?”
“本能啊,还用学吗?”李煦难道要说现代网络那么发达,他什么事没见过啊。
倒是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寇骁,问:“你呢知道怎么做吗?”
“当然。”寇骁不等对方发问,一个翻身将人压下身下,然后迅速抽了一根腰带将李煦的双手绑在头顶,露齿一笑,“王爷,您还是乖乖躺好,这种劳累的体力活还是末将来比较合适。”
李煦曲起膝盖用力一顶,寇骁身体灵活地避开,又用双手压下他的两条腿,接着用一条腿代替了双手,解放双手做其他事情去了。
论武力,李煦绝对不是寇骁的对手,他象征性的反抗了几下就不动了,手脚被束缚,他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寇骁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见他并没有十分拒绝,便将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地做了。
李煦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起初有些违和感,但寇骁十分有耐心,一点一点地打开他的身体,身体舒服了,那点违和感也就不存在了。
第二天,李煦睡到日晒三竿才醒,睁开眼时身旁已经没人了,他翻了个身,咒骂了一句“混蛋”,然后扶着腰起身。
寇骁那个畜生,最开始确实是耐心十足的,可惜他高估了男人的劣根性,尤其是刚开荤的男人,一次根本满足不了,缠着他没完没了,要不是最后他实在困的不动弹了,估计那家伙能兴奋到天明。
他穿好衣服看了眼床上,床单乱糟糟的,上面还有可疑的痕迹,地上也有些两人胡乱丢下来的衣物,寇骁从小被人伺候惯了,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但李煦不喜欢别人看到他私密的生活,动手把房间整理了一下才拉铃让人进来。
但第一个进来的是刘树,手里捧着一套刚熏好的衣物,这屋里有卫生间有热水,如今也不用人端水来伺候梳洗了,因此李煦只让人进门做卫生,刘树这个大总管每天比他这个王爷还忙,李煦便不让他做这种小事了。
刘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问:“王爷,您要沐浴吗?”
李煦听他这问话就知道他已经晓得了什么,暗暗感叹,这古时候身边的奴才果然是心腹不假,什么个人都没有了,真想杀人灭口啊。
李煦进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刘树已经把房间里所有的痕迹毁尸灭迹了,就连李煦整理出来的垃圾也被扔了,那床脏掉的床单也不见了踪影,李煦换好衣服,下楼时才问刘树:“寇骁什么时候走的?”
“辰时初吧,姜军师派人来请的,说是军营里有事请寇将军决断,将军离开前嘱咐奴才,您没睡醒前别让人去打扰您。”
李煦牙齿有点痒,想咬上那人一口,不过事情做都做了,想瞒也瞒不住。
打了胜仗,不仅军营里事情多,郡守府里也是忙成一片,新占领的岛屿该如何管理要拿出章程,岛上的民众该何去何从也要有个说法,更重要的事,这件事该如何上报朝廷也要商议个结果出来。
避风岛在海外,不属于大燕领土,隔着茫茫大海,大燕也很难管到那里去,众位大人一致认为,避风岛应该属于南越,但这事可不是他们说了算,而是由皇帝说了算,并且牵涉到各个部门,不是一时半刻能决定的事情。
至于那座金山,李煦只告诉过纪韩宇,并且暂时保密,不对外公布,朝廷那边更是一点消息都不能透露,否则他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岛屿就要被朝廷霸占了,李煦可不做这亏本买卖。
李煦吃完早饭,还没出门就见寇骁身边的一名亲卫上了门,说是替寇将军传句话。
李煦深怕他会说出什么不要脸的话,第一时间清了场,“好了,说吧,寇将军有何事要禀?”
那亲卫还以为王爷知道他的来意,竟然如此慎重,便说:“寇将军让卑职来告诉王爷,昨夜他有几封书信落在了您的书房,是从避风岛老岛主那里找到的,让您抽空看了一眼。”
“就这事儿?”李煦不自在地干咳两声。
“还有就是将军让小人告诉您,今日外头风有点大,让您注意保重身体。”亲卫说完觉得牙疼的很,外头风清日朗,难得的好天气,他家王爷拍马屁的功夫实在差了点。
李煦点点头,“知道了,你回去吧。”
亲卫行了礼离开,李煦转身去了书房,果然在沙发一侧的茶几上看到了一个信封,他抽出来一看,发现是三份书信,且都是同个人写个乌岛主的。
他先看了开头和落款,并没有明确的署名,但信的开头写的是“三哥亲启”而且从字迹上辨认,应该是女子写的。
信的内容着实让人吃惊,竟然都是与他与南越有关的,其中一份甚至说到了刺杀他的事情,当然,对方的语气十分委婉,只说废太子被封为顺王,封地南越,此人阴险狡诈,野心勃勃,怕是不会容许南越周边有虎狼在侧,她很担心三哥的安危,可惜中途她派人刺杀顺王的事情失败了,没能替三哥解决这个麻烦,心怀愧疚,让三哥要派人密切关注顺王的动向,万不可轻敌。
李煦推测出这封信应该来自赵家,这信中的语气确实是女子所有,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宫里那位赵夫人。
可她堂堂一个帝王妾室,是怎么认识一个大海盗的呢?这三哥到底是实打实的亲戚关系,还是胡乱攀扯的兄妹关系?
李煦又仔细看了几遍三封信,觉得这二人应该是有点血缘关系的,因为那女子在信中提到,当年三哥家破人亡,小妹无法伸出援手,好在经过多年探寻,终于找到了伯外祖母,还有一名二十几岁的妇人,证实是三哥的血脉,信中说,她已经将人安置在了京城某处隐蔽的地方,重新入了籍,绝对不会让人查出原本的身份,让三哥放心。
“要真是赵夫人写的,倒是能做扳倒对方的证据。”李煦将信收好,他不信赵夫人会亲手写下这种信件,多半是由别人抄录的,想对笔迹肯定行不通,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将来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呢!
他刚要出书房,就听刘树站在门外敲门,“王爷,纪大人派人来请您过府,说是上奏的折子请您过目。”
“知道了,去准备马车,本王随后就到。”
第203章 争论
军营里,姜秋明以及其余副将都在,贾平被他们隔绝在外,偌大的议事厅里,寇骁板着脸坐着,拍着桌子问:“你们是嫌日子过的太好了还是嫌饭吃得太饱了?前几天还没打够还要和自己人打一场吗?”
不怪寇骁生气,他今天原本是不想来军营的,难得和李煦修成正果,清晨正是温存的时候,按理应该等着对方睁开眼睛再送上自己温暖的怀抱,结果他没等到李煦醒来,却等来了军营里的人,说是一大早军营里就闹起来了,参与人数有好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