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b。”随弋翻了个白眼,越看顾楷泽越是觉得不爽。
离近了,淡淡的花香味钻入随弋的鼻孔,他嗅了几下,下意识觉得熟悉,不过一瞬,胃里一阵翻涌,“他.妈.的怎么这么骚。”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下午三点左右放出来的,今天上午才给我通过,我哭了
——
没有洗白梁则影的意思,也没有赞扬梁则影和徐林汉的感情的意思。就事论事,徐林汉在感情上确实挺惨,付出了真感情却发现对方是这种女人。如果问徐林汉的父亲怎么不去调查一下梁则影好提醒一下徐林汉?我想说的是,徐父一早就知道梁则影的为人,但他不会去提醒徐林汉,因为他想让徐林汉自己面对残酷的真相,只有受过挫折才能成长,这是徐父的心理。
每个人都会有优点和缺点,我也在尽全力地用自己拙劣的文笔去描述出每一个人的优、缺点,让每一个人物都变得鲜活。
他们或许就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过着属于自己的人生。
文章很快要迎来gc,这篇文依旧不会写得太长,仅仅是一个小脑洞,写得太多或许会像裹脚布,也会像上一篇文那么水,不过具体写多少还没想好,有时间整理一下细纲。
感谢支持,感谢追更,我在进步、在成长,希望未来的我会给大家带来更多更好的文章。
☆、他回来了
苦夏三伏,闷热躁烦,即便是夜晚,热气也未曾消散几分,反而更加扰人心思,闷闷的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尖,就连晚风也带着炽热的温度,夜间的洒水车勤勤恳恳,坚持在工作岗位上,给这座“发烧”的城市降降温。欢快的音乐声由远到近,不觉愉悦,只觉吵闹。
苏宓出来散步透气的时候,便看到一辆洒水车慢悠悠飘过,水差点喷溅到他的身上。
“随哥怎么出来了?外面多热呀。”一名工作人员拿着一包刚买的烟走过来,看见苏宓低着头徘徊在马路上,友好且恭敬地打了声招呼。
“出来透透气。”苏宓笑着应了声,见工作人员离开后,舒了口气。剧组里的人大抵都兴奋过头了,啤酒喝了五箱,白酒喝了二十瓶,烟蒂更是堆满了垃圾桶,满屋子都是烟味。他自小便受不了烟味,闻到便觉窒息,待在烟雾缭绕的密闭空间里不过十秒,他大概就会猝死。
身后响起一道不太平稳的脚步声,起初苏宓以为是过路人并未理会,可脚步声走到他的身后便停了下来,一道视线望着他的后背。
“吃饱了吗?”是随弋。
苏宓看了他一眼,在路灯的照耀上,随弋的脸颊微微发红,眼神醉醺醺的,显然是喝多了。怪不得走路不太平稳,摇摇晃晃的。“不要喝太多酒。”
“你在关心我?”随弋问着,或许是因为头晕站不住,他顺着路边的一棵树蹲了下来,仰着脸眯眼看苏宓。
“你喝多了伤的是我的身体。”言下之意,他只关心自己,并没有关心旁人的意思。
许是洒水车管了些用,吹过来的风都带着水分和凉意,苏宓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然,他甚至可以泰然地和随弋对话,更甚至可以悠闲地倚在旁边的树上,抱臂望着随弋。“你怎么出来了?”
“晚上危险。”酒精麻痹了大脑,说出来的话比平时要真诚。
苏宓一怔,脸上浮现了一抹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笑意。“我不是女孩子。”
“男孩子也危险,况且我还长得那么好看。”随弋说。
……屁,苏宓翻了个白眼。
“你以前从来不会主动跟别人交往。”随弋的这句话细听有些酸溜溜的,嘴角也撇了下来。
“人总是要成长的。”借着随弋醉酒,第二天醒来估计会忘掉的缘故,苏宓的心扉敞开了一指之宽。一直停留在原地毫无长进的人很少,他过去很慢热,不愿与人主动接触,不过若是熟悉了,那么怎么开玩笑都可以。如今随着年龄的日渐增长,心境也慢慢发生了变化,他学会了主动与旁人接触。
“可你跟他们好亲密。”随弋的语气中的醋意比刚才更甚,忽然,他像个小孩子一般耍起了小脾气,坐在地上不愿起来。“我很不开心。”
你有什么可不开心的?苏宓嘲讽地笑了笑,气氛沉默下来,几秒后,他带着疑惑和不解问:“朋友之间不该如此相处?”
此话问出,随弋也沉默下来,半响他才喃喃道:“……我不知道,我没有朋友。”
苏宓倏地看过去,眸中写满了惊讶。“高中的时候,你身边总是围着一堆人。”
随弋自嘲一笑:“他们表面和我好,背后聚在一起说我人傻钱多。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的想和我做朋友。”他顿了下,“除了你,只有你以真心待我。”
“可我却辜负了你的真心,对不起。”这声“对不起”极其轻微,苏宓一时没听见,下意识问了句:“什么?”刚问过,忽然反应过来,顿时愣在原地。
随弋竟是和他道歉了?意识到这件事情的苏宓有些不知所措,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就在纠结犹豫时,随弋忽然抖了下略长的外套袖子,袖口恰好盖住了右手。他伸出右手,嘟着嘴道:“脚麻了,拉我起来。”
苏宓盯着他被衣袖盖住的袖口,思绪回到了多年前。那时是高二,随弋早已知晓苏宓不愿与人有肢体接触,但恋爱中的人,尤其是青春期恋爱中的少年,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都渴望和心爱之人近距离接触,精力充沛的随弋更是不例外。
尽管随弋从来不会明面表现出来,可他每次都会在苏宓不注意的时候用炙热的眼神扫过苏宓的身体每一处,若是想牵牵手,便假装自己冷,将全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让苏宓抱抱他或者是牵牵手。
拙劣的演技次次都会被苏宓一眼看穿,能够完美演绎别人的金牌影帝随弋却唯独无法演绎自己。
那是个冬天,北方的雪来得汹涌,大颗大颗的雪花落下来,宛若天女散花,不一会儿便铺满了地面。高中学校的男生宿舍门前有一个十分著名的“滑雪场”,一到冬天下雪结冰时期,走过“滑雪场”的人十有八.九都会以各种扭曲的姿势惨烈地摔倒滑下去。
学生们向学校反映了多次,学校一直说要修建,可三年过去,连点动静都没有。平静如常的清晨,苏宓和随弋早早起来洗漱,并肩走去食堂吃早餐。一路上,随弋叽叽喳喳说起来没完,一会说三班的某某某最近很嘚瑟,一会说六班的谁谁谁娘啦吧唧,整天盯着他看,恶心得他想一拳把他头打歪。
向来,随弋说,苏宓听,从不会插嘴打断,眼睛更是钉在了随弋的身上。
“你冷不冷?”随弋看了眼苏宓,给他整理了下围巾,用戴着手套的手拍了拍苏宓的头顶。
“不冷,你早上让我穿了两件毛衣,怎么可能会冷。”提起来,苏宓就想笑。随弋早上起来看到外面下雪了,从衣柜里翻找出四件苏宓的毛衣,让苏宓穿着,苏宓拼命反抗,最终随弋妥协,不过也让他穿了两件。
至于缘故,只是因为前些日子变天,苏宓晚上又蹬被子,一时不慎便被病毒找上了门,一连半个月,感冒丝毫没有减轻,说话时一直带着鼻音,声音因此有几分奶声奶气。
“可我好冷呀~”随弋抱住胳膊打冷颤,牙齿发出“咯咯咯”的碰撞声,看上去夸张极了。苏宓瞥了眼他厚重的羽绒服,透过羽绒服似乎看到了里面的秋衣、保暖衣、毛衣。
他不理他,径直向前走,随弋快步跟上,撒娇道:“我真的好冷呀,怎么办~谁能暖一下我的手。”
苏宓垂下眸子看了眼他的手套,笑意没有缘故地涌了上来,嘴角压抑不住的想要上扬,他极力忍住,伸出手抓住了随弋的。
两人相视而笑,而后在经过“滑雪场”时双双滑落,无一幸免。
忆起往事,苏宓感慨地笑了笑,将随弋拽起来,两个人一同往酒店走。工作人员们吃得喝得差不多了,就等着两个人回去再聊聊天便散场。
“和各位合作,是张某此生最荣幸,最难以忘怀的事,如各位赏脸,日后的新剧可以考虑考虑找张某哈。”张导的话客套又不失真诚,眼眶微红。
“经此一别,江湖再见。”
“愿所有人都在各自的领域闪闪发光。”
……
几乎每个人都送上了祝福的话语,刚杀青的喜悦此刻转变成了不舍和遗憾,他们依依不舍地挥手道别,各奔东西。
“小宓?”苏宓下意识转头,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并不是苏宓,正暗自责怪自己时,忽然看到葛云飞站在随弋的旁边,弯着腰唤他。
“睡着了?”苏宓上前问。
“对,刚才就睡着了,怎么叫都不醒。”葛云飞担忧地看了看随弋,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她接通后说了几句,挂断电话道:“我先走啦,暮雨来接我。”
包厢里的人渐渐都走净,苏宓托胖瘦仙童带随弋回去,听到胖仙童问自己去哪,他道:“离家不远,我慢慢走回去。”
若是不知道苏宓身边有保镖,胖瘦仙童肯定不会同意。现在苏宓的身边有保镖24小时贴身保护,况且路程并不遥远,胖瘦仙童嘱咐他早点回家后便开车离开。
凌晨两点,马路上除了偶尔驶过的几辆孤零零的汽车,几乎没有行人。随弋走远了,困意渐渐涌了上来,所幸有晚风吹拂,不至于困到眼皮打架。隐隐的困意令他的心情极其放松,他舒心地漫步在路灯下。
别墅区点着昏黄的地灯,苏宓悠闲地走进去,远处有一道人影缓慢走过来。苏宓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潜意识里莫名其妙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危险!”并且持续响起,苏宓心里不安,心跳急速,他不甚明显地移了下眸子,眸中那道人影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瞳孔紧缩,心跳骤停,呼吸一滞,天地万物似在旋转,从前的种种回忆化为无数尖刀直直刺入身体最柔软的地方,伪装得完好的心脏此刻被揭去了那层布,露出了密密麻麻的孔洞,孔洞不断撕裂,顿时鲜血淋漓。
似乎有人攥住了他的心脏在往外拽,阵阵撕扯的疼痛,眸中只剩那道人影,耳中只有剧烈跳动的“咚咚咚”心跳声。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快跑!”,身体却根本无法动弹,僵持在原地,紧紧地盯着那个人。
可男人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径直与他擦肩而过。
苏宓呆滞地站在原地,腿脚传来刺痛的麻意,如大难逃生,他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呼……呼……”
心里有无数个疑问,他为什么突然出现?他怎么找过来的?他怎么进来的?他没有精力去思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回来了。
这个折磨他一生的人,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猜猜他是谁?
故事即将高.潮~
☆、行动巨人
随着一声“哐当”,透露着深深焦虑的脚步声快速奔过来,胖瘦仙童惊愕地一同回头看,顿时慌了,异口同声地担忧问:“随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苏宓呢?”苏宓没有心情理会他们,挥开欲要扶住他的胖仙童的手,焦急地左顾右看:“他在哪?”
“在……在卧室。”瘦仙童颤颤巍巍地指着二楼,盯着苏宓上楼的动作,“随哥怎么……”话还未说完,忽然见苏宓转过身来,佯装镇静地问:“你们刚才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
瘦仙童皱着眉回忆:“没有……啊!”他“啊”了一声,挠着头说:“刚才在小区门口遇见了个跛脚的怪大叔,他问我车上的人是不是苏宓,我害怕他跟宓哥有什么恩怨,没理他就进来了。”
只听苏宓低低骂了一句,二人不知所措地对视一眼,纷纷问:“随哥你没事吧?”
瘦仙童说:“我看那个人古古怪怪,不像是什么好人。”
胖仙童附和着:“我也觉得,随哥要不我俩报警把他抓起来,也当做是为民除害了。”
这俩人虽是好人,但叽叽喳喳的着实让现在的苏宓很是心烦,他忍着火气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转身几步跑到了门边,开门直接便进去了。
门后的场景令苏宓呼吸一滞,只见醉酒的随弋正站在床上,睁着迷蒙的眼睛看着他,二人对视许久,只听随弋大喝一声:“呔——何方妖孽竟敢擅闯本座宫殿?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苏宓心烦意乱,甚至可以用惊慌失措来形容,他没心情再与随弋插科打诨几句,一把抓住随弋的脚腕,将他拽倒在床上,疼得随弋嗷嗷直叫唤,“好痛痛~”
“滚!”真他.妈恶心!他抓住随弋的衣领,紧紧地盯着他看,见他确实是醉酒状态,立刻起身想寻找什么能让他醒酒的东西。他抓起花瓶又放下,拽着随弋进了浴室,在盥洗池里盛满了水,想把他的头按进水里又生生忍住,盯着这张属于自己的脸看了片刻后。终是不忍,烦躁地又骂了一句,急匆匆跑下楼,冲进厨房做了碗醒酒汤,又急匆匆跑回卧室,捏着随弋的下巴便将一碗汤灌了进去。
“随弋?”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耐心等了五分钟,见没有任何用处后不耐烦地愤而起身,没过多久,提着满满一桶醒酒汤上来了。
胖瘦仙童惊呆在走廊里,几次三番想去帮忙,都被苏宓的冷脸吓到,只得守在外面,时刻听着里面的动静,似乎一旦有个异常,他们就会立刻闯进卧室里。
“咕嘟咕嘟……”
一通醒酒汤只剩下了半桶,随弋还是没有清醒的征兆,苏宓“咣”地一声放下碗,沉思片刻,提起桶就要往随弋嘴里灌,黄.色的液体顺着随弋的下颌流淌下来,流进被白色衬衫包裹住的胸膛中,衬衫因湿润紧紧贴在了皮肤上,隐隐约约露出美好的躯体,胸前两颗粉色似含苞待放的骨朵,羞涩又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