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伊依以翼

作者:伊依以翼  录入: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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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无边风月瞧一瞧
  “刚好我腰上的伤也都结痂了,不怕水。”李长天边说边脱,不一会便半身赤裸,少年郎的身躯朝气结实,锁骨、肩胛骨极明显,令人想伸手轻抚,去感受肌肤相亲的温热,去感受那皮肉骨血在手心的触觉。
  燕殊喉咙一紧,蓦地转身,说:“既然我俩的伤都已愈合、身体无恙,以后还是分开住,我再去找老板要间房。”
  “啊?这么迟?今天先在这间睡一晚呗。”对于燕殊突然的抗拒,李长天有些不明所以,他抓住燕殊的手腕,阻下燕殊的离开,“你到底怎么了?”
  “我……”燕殊如被火灼般立刻甩开李长天的手,随后板着脸说,“讨厌酒气。”
  “啊……这样啊,对不住。”李长天连连道歉,“那你再要间房吧,对不住,你放心,我以后不喝了。”
  燕殊没应声,疾步出了厢房,来到柜台前找客栈老板重新要了间房。
  小二殷勤地将他送到客房门口,说:“客官,你休息好!”
  燕殊问:“可否给我取一个盛满水的浴桶来。”
  “客官您稍等,马上给您送来。”小二转身要走,却被燕殊喊住。
  “等等。”燕殊轻声道,“麻烦在浴桶里,盛上凉水。”
  “凉水?”小二惊讶,“客官,虽然现在天气渐渐炎热,但是凉水还是……”
  “无妨,凉水。”燕殊笃定地说。
  小二不再过问,点点头,起身去准备,没过一会,便将盛满凉水的浴桶送到燕殊的房间里。
  燕殊道了谢,关紧门和窗,随后连衣服都没脱,便整个人坐进了浴桶。
  冰冷一瞬间浸透衣裳带走躯体温暖,燕殊坐姿如钟,缓缓地吐了口气,闭上眼睛。
  一开始,只觉得冷,凉水一寸寸亲吻着肌肤又往骨头里钻,这种感觉并不舒适,更像是一种无疼无伤的折磨,但却能令燕殊静心,可后来,当身体渐渐习惯了水温,慢慢地,又有什么不对劲了。
  厢房里明明寂静无声,燕殊却似乎能听见撩水的声音。
  李长天此时应当在沐浴,他会趴在浴桶边吗?还是会靠着浴桶壁上呢?
  热气氤氲,李长天的青丝会散在浴桶里,水珠会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他白皙如瓷的脖颈和胸膛上,温热的水会抚过他赤裸的身躯,洗去他的疲惫。
  倘若水烫些,李长天定会小小声地喘气,他忍下一时的难耐,便会感觉舒适惬意,他可能会喟叹一声,将身子全部浸入水中,白净的皮肤会泛起使人浮想联翩的潮红……
  燕殊蓦地睁了眼。
  他低头,看着浴桶里的水,水面平静,倒映着他神色冷淡的面庞,却显不出他急躁烦闷的心。
  燕殊心乱如麻,抬手扬水,水花掀起又落回浴桶中,可这发泄似的动作,却根本浇不灭不了他身体里的火。
  他身体里的欲火。
  燕殊对自己极其失望,露出难忍羞愧的神情,他狠狠咬了牙,终是再不强忍,伸手解开了自己衣带,抚上了难以启齿的那处。
  相思门,相思苦,都怪人间自是有欢愉,都怪云藏明月不相照。
  燕殊听见李长天在声声唤着自己。
  他受着伤,躺在自己怀里。
  他扯着自己的衣带,认真地说这样伤好的快些。
  他与自己同骑一匹马,仰着头,几乎要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做噩梦醒来时的迷茫目光,他喝酒时衣襟上落着的淡淡酒渍,他敷药时忍着不喊疼的颤抖,他的侧颈,他的锁骨,他的胸膛,他的小腹,他的窄腰……
  他弯着眸,嘴角勾起恣意的笑。
  他唤道。
  “燕殊!”
  细碎压抑的呻吟从燕殊口中溢出,他视线模糊,失神喃喃。
  “……李长天……长天……”
  痴心灼烧,欢愉似水,无边风月谁人能忍着不瞧?
  暮暮朝朝,红尘纷扰,终是归于静悄悄。


第82章 你在盼着什么呢
  喘息声渐消,燕殊坐在盛满凉水的浴桶里,迟迟没有起身。
  他呆愣愣地低着头,忽而抬起手,甩了自己一巴掌。
  燕殊白皙如玉的侧脸顿时红了起来,火辣辣地疼着,燕殊敛眸,有些痛苦地咬着牙,满心愧疚和难过。
  他如何能这么不知廉耻?如何能想着李长天做这种事?
  若被李长天知晓了,定会觉得恶心,定会厌恶自己。
  燕殊单手遮眼,低下头,垮了的肩膀缩了缩。
  他耳边,响起李长天的话。
  “对啊,我可以去天阙山庄当侍卫的。”
  他看见,年幼的自己一步步走进那间漆黑无光的暗室,他边走边说。
  罢了,罢了。
  九年不见归乡。
  还盼着什么呢。
  -
  又静坐了不知多久,燕殊总算舍得离开那盛满凉水的浴桶,他褪下湿透的衣裳,擦干身子,换上中衣。
  燕殊正垂眸系着衣带,忽然听见窗户那传来异响,似有什么东西正叩着,他走过去打开窗,一只雪白的鸽子飞进,落在桌上。
  燕殊伸手解下信鸽腿上的密信,打开一看,见是朔方来信。
  燕殊阅过密信,眉头紧紧蹙起。
  朔方传来的并非好消息。
  北狄竟然在朔方边界五十里外集结了军队,理由是大半年前,和亲郡主回中原省亲,到了该返程的日子,郡主却突然了无音讯,北狄怀疑郡主出了事,要领兵进中原寻人。
  明眼人都清楚,北狄这是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准备铁骑入侵中原,一举掠夺。
  然而巧的是,那位失踪的和亲郡主,正是韩涯之女。
  十四年前,北狄某族铁骑侵犯中原边疆,先皇以和为贵,一纸诏书让郡主去北狄蛮荒之地和亲。
  可是,为什么北狄安分了十四年,突然变成野心勃勃的饿狼了?
  燕殊想起了一个人。
  前摄政王,韩涯。
  赈灾银两消失一案,也是大半年前的事,如果这是巧合,未免太巧了些。
  自从三皇子当上君王后,联手秦决明,雷厉风行地数次打压韩涯,清除他的党羽。
  所以这两年,韩涯一副大势已去,到了苟延残喘之际的模样。
  可如今种种线索却表明,韩涯并未安心,他是在韬光养晦,扮猪吃老虎!
  徐一弦,徐大人曾经告诉过燕殊,那十万两赈灾银根本没从京都运出来。
  那这十万两赈灾银,会不会是被韩涯,送进了北狄人手中?
  如今,淮北大旱,饿殍遍地,赈灾银两没送到,淮北难治理,依旧动乱不堪。
  正是这种时候,北狄有了入侵的念头。
  内忧和外患接踵而至,中原的稳定岌岌可危。
  若这一切,真是韩涯在推动。
  那他,是准备拉天下无辜百姓入火海啊!
  燕殊找来笔墨,匆忙写了回信,系在信鸽腿上,又抱着信鸽来到窗边将其放飞。
  信鸽展翅,风雨无阻地往朔方飞去。
  月儿弯弯,月光照在信鸽雪白的羽翼上,照在白帝城入夜安静的街巷旁,照在天阙山庄静默的阁楼房梁。
  天阙山庄,沈玉树喝醉后,晕乎乎地泡了浴池,晕乎乎地换上干净的衣裳,又晕乎乎地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深夜。
  小公子觉得口渴,唤家仆拿来水,喝下后脑子清醒了不少。
  他突然没了睡觉的兴致,想看看月亮。
  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的沈小公子披了件外衣,走到了阁楼的栏杆上。
  广寒清虚,半隐在云后,朦朦胧胧。
  沈小公子正准备吟诗作对,一低头,忽然瞧见天阙山庄前的汉白玉拱桥上,有一行人。
  沈玉树感到好奇,伸长脖子看去。
  按理来说,此时天阙山庄前应当有不少提着灯笼巡视的侍卫,可如今却只有那一行人。
  那一行人中,除了为首两名骑着骏马的男子,其他皆身着黑衣,以黑布蒙面,腰佩刀剑,中间还有一顶红珠彩顶四人抬的轿子,也不知里头坐着的是谁。
  山间雾气缭绕,此情此景,显得有些诡异。
  沈玉树正准备找名家仆问问这是怎么回事,突然看清了为首两人的面容。
  沈小公子面露喜色,边将外衣穿好边急吼吼地往下跑去。
  天阙山庄太大,沈玉树跑到山庄前花了好些时间,不过他一向运气好,赶到时,那行人并未走远。
  “爹!哥!”沈玉树高声喊。
  为首两人猛地拉住缰绳,停下了马。
  见到来人,父亲沈朝和哥哥沈琼林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翻身下马。
  沈玉树扑向沈朝:“爹!这么迟,你们还在忙吗?这些人都是谁啊?”
  沈朝是名丰神俊朗、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看着沈玉树,眼底全是慈爱,嘴上说着严厉的话,语气却十分温柔:“玉树,这些都是贵客,不得高声喧哗无礼。”
  沈玉树缩缩脑袋,吐吐舌头。
  “琼林,你带你弟弟回去。”沈朝对沈琼林说。
  沈琼林一步上前,抱拳行礼:“是。”
  沈朝伸手轻抚沈玉树的头,随后翻身上马,驭马奔向一名同样骑着马,身着黑衣看不清面容的人:“久等了,我们走吧。”
  说着沈朝领着那行人起身离开。
  “欸?”没想到沈朝就这么走了,沈玉树一脸困惑地想喊,被沈琼林一把捂住嘴,揽着肩膀,往天阙山庄里带。
  沈琼林的长相与沈玉树有七分相似,但面相更成熟,眉眼更英俊锐利,丝毫不见稚气。
  “哥,爹去哪啊?”沈玉树转头问沈琼林。
  “招呼客人,忙去了。”沈琼林语气淡淡。
  “这些人也是奇怪,大晚上的跑过来做什么?”沈玉树撇撇嘴。
  沈琼林伸手轻轻敲了敲沈玉树的脑袋,说:“你不也是?大晚上的不睡觉,到处瞎跑什么呢?”
  “我赏月呢!”沈小公子叉腰,“文人都是我这样的,晚上不睡觉,看着月亮逼逼赖赖!”
  沈琼林嗤笑一声,忽然闻见一丝酒味,他皱眉,问:“你又跑去锦瑟坊喝酒了?”
  “没!”沈玉树连忙辩解,“我这些日子可乖了,天天在山庄,没去锦瑟坊。”
  沈琼林慢悠悠地斜他一眼:“我上次查账了,说吧,前些日子,送去锦瑟坊的一千金是怎么回事?一晚上就花了足足一千金?你知道白帝城里多少商贾,辛苦一年的收入,也不过百金?”
  沈玉树嘶了一声,小脸一皱,哀嚎:“我,我,我……哥,你别告诉爹……求你了。”
  “告诉了又怎么样?爹还会骂你不成?”沈琼林嗤笑,“爹不但不会骂你,还会问你是不是身上没银两了!爹有多宠你,沈玉树你心里没点数么?”
  “嘿嘿。”沈玉树吐着舌头,不好意思地笑着。
  “对了,这个给你。”沈琼林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沈玉树。
  那是一把檀香木扇,扇柄上的雕着栩栩如生的鸟兽,还散发着异香,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哇?”沈玉树一脸惊喜。
  “你上次不是说扇子摔坏了吗?”沈琼林说,“此行偶遇,就替你买了回来,喜欢吗?”
  “喜欢喜欢。”沈小公子一迭声应着,他笑道,“哥,你也宠我!”
  沈琼林勾起嘴角。
  “对了!”沈小公子突然想到什么,问沈琼林,“哥,有人和我说,爹的身份是王爷,真的吗?”
  沈琼林蓦地停下脚步,脸上的笑意一瞬消失,他看向沈玉树,语气森森地问:“这事,是谁和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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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无奈勉强与害怕
  “这事,是谁和你说的?”
  “朋友啊。”沈玉树回答。
  “朋友?什么朋友?”沈琼林蹙起眉,严厉不少。
  “一个新交的朋友,你不认识,下次领你见见,哎呀,哥你别吊我胃口了,爹爹真是王爷吗?”沈玉树问。
  “嗯。”沈琼林点点头。
  “爹爹怎么从来没和我提过啊?”沈玉树惊诧。
  “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个王爷的虚名,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沈琼林目光锐利如刀刃,冷哼一声。
  “可王爷听着就很厉害啊!”沈玉树把玩着檀木扇子,没听出沈琼林语气中的异样。
  沈琼林看了沈玉树一眼,没再接话。
  沈琼林把沈玉树送回他就寝的阁楼,家仆唯唯诺诺地上前,低头唤道:“大少爷,二少爷。”
  沈琼林点点头,算是应了,随后催促沈玉树:“赶紧去歇息。”
  “我不,我要看月亮。”沈小公子嚷嚷。
  “那也记得多披件衣服啊,等等吹夜风吹得头疼风寒,有你受的!”沈琼林凶巴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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