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最近半年身体愈发不好,甚至也不再管公司的事,可如今看来,他还是不能服老。
林管家敲门进了书房,林老爷子正在看最近林氏的报表以及林大少在京市的产业以及这些年做出的业绩,为了不让人怀疑,他将五个儿子七个孙子的业绩以及名下财产的情况都一一让人呈报上来。
林老爷子听到动静只是淡淡问了声:“什么事?”
林管家也猜不透这季先生是怎么想的,毕竟对一个大学生来说,五千万也许一辈子都赚不到。
当然季先生不是不同人,也许不在意,可那是五千万啊,一周的辛苦,这说捐出去就捐出去了?
林管家觉得自己还是得跟老爷说一声。“老爷,是关于小季先生的事。”
“嗯?”一听是关于季枫的,林老爷子停下翻报表的手,抬起头:“小季怎么了?可是家昀又干什么事了?”
林管家摇头:“不是大少,是小季先生把老爷给的五千万酬劳都捐了。”
林老爷子不解抬头:“都捐了?所有?”
林管家颌首:“对,还是以老爷的名义捐的,一分没留。”这才是林管家奇怪的,毕竟要是说想捐钱积福德,那也是以自己的名义啊,再说了,就算是捐,怎么全都捐了?像是不想要这笔钱一样。
林老爷子停下来沉默许久,叹息一声:“小季是个好孩子。”
林老爷子想到对方给自己的那张祛病符,当时就是为了怕他知道女儿已经故去的事怕他想不开病情加重。
如今听到对方捐的是福利院,想到盛昭就是福利院出来的,他猜测对方应该是去找人的时候接触过福利院可怜那些孩子,所以才会把所有的前捐了。
最后,林老爷子想到那栋四合院,想了想,让林管家再去捐一个亿。
林管家没懂老爷这是想到啥了,可他只是一个管家,老爷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而另一边季枫还不知道林老爷子因为他捐的五千万又追加了一个亿,阴差阳错积攒了不少阴德,反而之后林老爷子的身子骨康健不少。
季枫昨天天刚黑回来就开始睡,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才醒来,这一觉将他之前的精气神都睡了回来。
今天是周六,他之前又请了一周的假,下周一休假结束,也不用回宿舍,他干脆又躺了一会儿。
等肚子饿了,起床洗漱做饭,等吃完又打坐了一个小时,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季枫已经打坐结束要去洗澡,站起身走过去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郝秘书。
季枫接起来:“郝秘书?”
一般来说郝秘书很少给他打电话,大多数都是微信交流。
郝秘书之前一直没查到季先生回C市的消息,所以不敢冒然联系,不过昨夜季枫回来给老板报了个平安,郝秘书被老板就那么瞅着瞅了半夜,等挨到这会儿,终于掐着时间打了电话过去。
郝秘书装作急匆匆的模样,还喘着气:“季先生啊,听老板说你回C市了?”
季枫听着郝秘书这像是在赶路:“昨晚上回来的,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郝秘书赶紧安抚:“没大事,季先生别担心。就、就是吧……我突然得到消息要出差一周,季先生也知道老板的手受伤了,最近公司去外地谈业务的事都只能我去,老板也走不开。这次也是临时突然一个很大的项目出了问题,需要我亲自过去指挥。但是老板这情况一直都是我照顾的,现在我这要赶去机场来不及,所以接下来一周季先生方不方便把老板先接到你那边暂为照顾几天?”
季枫一听不是大事,只是要照顾一周封总,想到封总之前这么帮自己,加上之前的相处中,季枫已经将封总当成朋友,没多想就应下了:“自然没问题,我现在就没事儿,我要去接封总吗?”
郝秘书没想到季先生这么痛快,惊喜之余让自己冷静一些:“季先生不用这么着急,等我让司机直接送老板去你那边就行。”
季枫听完应了下来,随即想到什么,忍不住道:“那喵喵呢?”
郝秘书一噎,忘了这要命的老板喵了,老板存在,老板喵就不能存在啊。
可一个专业的秘书素养,让他很快就想到了对策:“喵主子之前老板受伤因为没办法一个人照料就暂时送到朋友那边去照顾了,老板的朋友也养了好几只喵,所以相处还挺和谐的。季先生放心,等老板的伤好了,就能把喵主子接回来了。”
季枫虽然失望喵喵不能一起来,不过他平时还要上课,的确也没时间照顾喵喵。
加上现在加了一个封总,自然没家里养了喵的照顾得好。季枫又和郝秘书说了几句,郝秘书匆匆挂了电话。
等电话这边一挂,郝秘书瘫坐在沙发上,看了眼办公椅上虎视耽耽看着他的老板,头疼点头:“季先生答应了。”
封霖眼底带了笑意,难得夸赞一句:“郝秘书办的不错,这段时间给你双倍薪水。”
郝秘书立刻又神清气爽:“替老板分忧,是属下的责任。”甚至觉得只有一周,是不是短了点?
他当时应该说两周的,不过考虑到怎么也不至于两周,这么久会主动请人过来照顾了。
封霖心情不错,想到接下来就能和季枫朝夕相处,很是期待。
以前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待着挺好,可自从变成喵和季枫相处过一段时间,封霖就觉得这段时间自己一个人待着怎么都不习惯,加上自己懂了自己的心思,自然也明白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
季枫想到郝秘书要赶飞机,干脆直接问了封总到的时间,得到还有一个多小时,他看了看空空的冰箱,趁着这段时间去买了菜,回来将菜洗好炖在锅里,再焖上一锅米饭,不多时,食物的香气就弥漫开。
封霖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到季枫门前时,他嗅觉敏感,顿时就闻到了食物的气息,像是带了钩子,让他本来不怎么饿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封霖之前当喵的时候每次看到季枫做好吃的,他只能吃喵粮就想着何时能正大光明跟季枫一起坐在桌上时,这次竟然实现了。
封霖又默默在心里给郝秘书划了一个对号,年终评奖,奖金多给点。
季枫打开门看到封霖,自然接过他手上的行李让开身,“封总进来吧。”
封霖跟了进来,换了拖鞋,余光忍不住朝厨房看了眼:“要我帮忙吗?”
季枫笑着摇头:“不用了,这段时间我是来照顾你的,怎么能让你动手?”之前找人的时候封霖帮了他这么多,不过是代为照顾一周,甚至都没办法偿还之前的事。
封霖虽然手受伤了,不是作假,可也没真的要季枫照顾,他等季枫盛饭的时候力所能及地帮忙单手端东西。
季枫看封霖的确另一只手很灵便也稳稳当当的,才放下心。
两人都是吃饭食不言的性子,等吃完收拾妥当,季枫把接下来两人之间的相处交代了一遍,他接下来两天不用回学校倒是还好,等周一要去学校,中午封霖只能在公司吃饭,等晚上他会回来做饭,并帮忙照顾封霖洗漱等,等晚上他歇下了他回宿舍,第二天再过来。
封霖虽然想和季枫多点相处,却也不想让他这么辛苦:“早上就不必这么麻烦了,到时候我自己准备好让司机带去公司就行。”
季枫看他一眼,摇头:“封总一只手怎么脱衣服怎么穿衣服?”
封霖卡了一下壳:他能说自己是直接变成喵,省了这一步吗?
可面对季枫这话他却是不敢说,说出来岂不是就掉马了?
要是让季枫知道他就是他之前救的那只喵,甚至季枫对一只喵上下其手rua来rua去,不仅封霖自己觉得……
他甚至能想到季枫要是知道真相到时候会……
他甚至都没办法直视那个画面。所以封霖想好了,就算是以后他追到季枫,两人是夫夫了,他也要把这个秘密给守住了。
季枫还以为封霖是不好意思,不过想想觉得大家都是男人,其实也没什么,他猜测之前应该都是郝秘书帮封霖穿衣服以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所以这么一想他就看开了。
毕竟在他眼里,封霖是个直男,他们是朋友,只是单纯的朋友,帮个忙也没什么。
他只要把自己定位为照顾的护理人员,就不会有什么。
再说了,他也没觉得麻烦,以前喵喵在的时候,他就这么来来回回照顾喵喵吃猫粮的,如今……顶多就算是把封总当成喵喵来照顾就是了。
封霖不知道季枫的想法,他怕露馅,只能硬着头皮点了头。
季枫带封霖去了洗手间,把他行李里全新的洗漱用品一一都拿了出来摆好,虽然奇怪怎么都是全新的,不过也没多想。
做完这一切,季枫把封霖带去客房,客房里的东西一应俱全:“我就在隔壁,如果封总有事尽管喊我就行。”
等看着封霖应下,季枫去了隔壁,选择打坐。
结果一下午都没听到敲门声,季枫想想觉得封总大概是最好照顾不过的那种了,或者很不好意思主动麻烦别人。
季枫等五点的时候去做饭,他一出来,隔壁的封霖也走了出来,看他要做饭,主动走过去,帮忙递东西,或者时不时说几句话。
一个有意示好说的都是专门查过年轻人感兴趣的,一个很配合,相处的也颇为融洽,像是私交甚好相处多年的老友。
等两人用过晚餐,季枫回去写了一个计划表,明天是周日,封总是伤了胳膊,需要补补,那应该多喝点骨头汤,他决定明天去买点大骨头炖汤,再下点高汤面配点其他封总喜欢的菜,至于封总喜欢的菜,等下问问郝秘书就行了。
主动去问封总,对方不好意思应该不会主动提。
下午他问封总,对方就说随意按照季枫平时的口味就行。
季枫写完计划表,问了郝秘书,又写了不少,接着打坐了一个小时,等九点半的时候,他先去洗漱一番,顺便洗了个澡,擦干头发就敲响了客房的门。
封霖刚处理完郝秘书发过来的电子邮件,听到敲门声把屏幕合上,走出去:“怎么了?”
季枫看封霖穿的还是来时的西装,他之前帮整理行李时看到里面有睡衣,看了眼一旁合上的屏幕:“封总工作完了?”
封霖颌首:“做完了。”
季枫嗯了声:“那现在要洗漱吗?”
“嗯?”封霖一愣。
季枫以为对方不好意思,详细解释道:“就是洗漱洗澡,要是封总有别的睡前喜好也能说,我会从旁协助封总。”
封霖听到洗澡两个字都懵了,尤其是想到之前还是喵的时候被季枫给强行带着一起共浴,耳根一红,低咳一声:“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能行。”
季枫狐疑看了眼他包扎好的手:“封总还是小心些好,要是沾了水发炎了伤势会更重。还是封总介意我帮你?要不我帮封总请个护理?”
封霖摇头:“不必了,我就是……没习惯。”
季枫看他没反对,率先走出去,到了浴室,先是把封霖带到洗漱台前,拿出牙刷,把药膏也贴心挤上去,递给封霖。
封霖望着狭小的浴室里两人几乎挨着的目光,以及镜子里两人的目光,脑子一时有些晕陶陶的,最后绷着面皮,默默接了过来。
既然第一样接了过来,下面就容易的多了,等洗漱好,季枫想了想,先去客房找到封霖的睡衣,顺便把贴身的衣物也放在最上面,摆在不远处,就开始放水。
封霖全程看完这一幕,他瞅瞅背对着他放水的季枫,再瞧着不远处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两件睡衣以及最上面的黑色布料:“…………”难道,真的只是他一个人这么纠结吗?
大概是彻底放开了,大不了就当成之前是喵的时候,对方给它的喵身洗澡的时候,该那啥的也都那啥了。
封总彻底佛了。
尤其是随着热水慢慢将整个浴室熏疼的不怎么看得清楚,封霖也不担心被季枫发现脸上的不自然。
季枫放好水试了一下水温,就开始替封霖脱衣服,他的动作尽量小心,不碰到封霖的伤口的同时把衣服给脱下来,先是外面的西装外套,最后是里面的衬衫才是最难的,因为挨着包扎的伤口,他先把绑着固定的绷带接下来,就是开始小心翼翼不让封霖的手臂移动,把衬衫从手臂里给拿出来,等脱下衬衫,季枫不经意看了眼封霖的好身材,默默望着那腹肌,再瞅瞅自己的肚子。
难道平时封总还健身?不是说之前一直在受伤养病吗?自律性这么好的吗?
封霖本来已经佛了,觉得自己已经看开了,可一低头看到季枫垂着眼在看他的腹肌,没忍住耳根一红,好不容易才压下嘭嘭跳动的心脏,面上不动声色,低沉的嗓音在季枫的头顶上方响起:“怎么?”
季枫羡慕多看了两眼:“没事,就是没想到封总养伤的时候还健身。”
封霖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就看到季枫动作很快把他包着纱布的手臂用保鲜膜包扎好,确定即使沾了水也不会渗进去,才低头去解封霖的腰带。
封霖终于不淡定了,一下子按住了:“不用了,这个我自己来就行。”
单手来解,他还是能行的。
季枫反射性抬头,难得看到封总不自然的神色,没忍住笑了声,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调戏封总的怪蜀黍?这肯定是错觉。
季枫确定封霖的确能自己解,也就坦然退了出去:“那等封总你能自己洗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