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迷弟[穿书][穿越重生]——BY:云长歌

作者:云长歌  录入:08-30

  韩熠不给他写信,他就觉得心里没底。
  高府令小声问道:“王上为何不让中书先回来?”
  颜徵摇头说道:“阿熠在那里可能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还是看他吧,不过楚王跟向彦肯定要尽早押解回来的,就看阿熠怎么处理了。”
  高府令再一次被刷新了三观,他知道颜徵纵容韩熠,不过,历史上这样的宠臣多了。
  当年颜子荐对待姜不韦也差不到哪里去,不过现在他发现,颜徵对韩熠,那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都能任由对方的想法来,这可是国家大事啊。
  以高府令对颜徵的了解,他发现,颜徵跟颜子荐最大的不同就在于,颜子荐对姜不韦再好,心底也是清冷的,始终在防备着姜不韦,并且还若有若无的在压制姜不韦。
  而颜徵却是付出了自己的全部信任,高府令甚至不怀疑,如果韩熠有二心的话,颜徵必输无疑。
  当然高府令也就想一想,这么一个放着韩王和楚太子都不要的人,说他会反颜徵,高府令也觉得不太信。
  颜徵望着窗外,似乎这样看着就能将机关鸟看来一样。
  韩熠不知道颜徵在盼着机关鸟,他正在派人打探楚国的消息,想要知道楚国那边是不是知道了楚王已经被捉拿。
  如果没有的话,说不定他还能打个时间差。
  至于怎么打,他现在也不太清楚。
  因为他没有时间思考,他在给颜徵写信,他在信里将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最后将自己的困惑问了出来:桑典县令,到底算有罪还是没罪?
  这是一个人情和法理之间无声的较量。
  如果只是看事情的经过,桑典县令肯定是有罪的,但他为什么这么做?是为了治下百姓啊,但凡他不是一个负责任的官员,但凡他心里没有百姓,都不会走上这条路。
  所以这要怎么算?
  其实韩熠心中很清楚,按照大秦目前的律法,桑典县令的罪责是逃不掉的,不仅他逃不掉,他全家都逃不掉,并且死了都要被挫骨扬灰。
  因为现在大秦用的是重法,人情之类的并不会考虑进去。
  这也是韩熠为什么让人为县令收敛尸身的缘故,他不让人收敛,恐怕桑典县令就要尸骨无存了。
  但韩熠觉得乱世用重典是对的,但等太平下来,就要改变了。
  所以他想用自己的困惑告诉颜徵,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迫不得已,他需要一点点改变颜徵。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需要在律法上面重新加上一条——追责。
  桑典县令有他自己的罪责,他已经认罪并且伏诛,那么接下来就要追溯他为什么这么做,导致他这么做的原因和这其中某些人的行为是不是触犯了大秦律法。
  大秦的律法在追责方面制定的并不是很详细,韩熠……毕竟也不是真的法律系的学生,他只能尽量保证大体方向没错,剩下的就需要一点点去填充。
  不过这方面现在不是韩熠负责,也只能给颜徵提个醒。
  颜徵收到信之后,通篇看完,这才了然为什么这封信到的这么晚。
  他想了很多,站在他的角度看,就是一个想法:桑典县令必须治罪。
  这个世界上被逼无奈的事情太多了,但人都应该有自己的原则,如果大家走投无路的时候都出卖国家,那么大秦会变成什么样子?
  同样的事情给别的人或许就是不同的结果,桑典县令选择了错误的那条路,那就只能付出代价,同时也是警告他人,这样的行为不可取,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叛国都是这个下场。
  如今的颜徵,其实不太会被这样一个人物的悲情所打动了,甚至生气这种情绪都不太有。
  在知道之后,也只是吩咐下去让人查,看谁敢公然违抗朝廷律令。
  他自己也发现,自己对许多事情越来越淡漠,越来越漫不经心,处理公事,管理这个国家已经形成了本能,没有什么事情能够为难的了他,见的事情多了,许多事情也就不值得他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了。
  该有的感情他也有,只是太少了。
  只有在韩熠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似乎才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喜怒哀乐。
  所以他越发依赖韩熠,也越发羡慕韩熠,羡慕他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依然还能保持着那份赤子之心。
  他会因为桑典县令的叛国而愤怒,也会因为桑典县令走投无路的悲哀而难过。
  这是如今的他所遥不可及的东西。
  所有人都觉得是他对韩熠纵容,却没人知道,他才是那个离不开的人。
  所以哪怕颜徵对这件事情根本不放在心上,放到平时小小一个桑典县令的事情都不会让他多看一眼,他还是想要努力为韩熠开解,告诉他,他做的没有错。
  不过,颜徵写完了信之后却发现,这样的劝解,到最后不就是把韩熠变成了跟自己一样的人吗?
  那是跟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的,所以到最后他干脆将信给撕了,只写了一句:回来吧。
  有很多话用文字写出来是不能准确传达心意的,只有面对面的交谈才能表达出来。
  韩熠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还有点纳闷,颜徵什么都没写,难道他也觉得棘手吗?
  那一瞬间,韩熠是欣慰的,觉得颜徵虽然越来越像人们认知中的王,但他的心里还是有柔软的地方的。
  不过,他现在还不能走啊,他还没忘了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不就是为了找魏国要个说法吗?
  现在魏国的说法没要来,却抓到了楚王,这都什么事儿啊。
  不过,其实韩熠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魏国要说法。
  所以干脆带兵跑到了蒙田那里问道:“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们到现在都没救出大将军吗?”
  蒙田有些愧疚:“是我无能。”
  韩熠之前已经给他争取机会了,结果他们还是拖了这么久,现在中书终于是看不下去了。
  韩熠想了想说道:“大将军的伤势不知如何,还是尽早救下来的好。”
  蒙田立刻说道:“还请中书相助。”
  都到了这个时候,就别管什么自尊不自尊的了,爹的命重要,而且蒙翱对于秦国的意义更加重要。
  结果他没想到韩熠摇头说道:“不行,我帮不了你。”
  蒙田有些着急:“中书可是觉得蒙田能力不够?中书放心,只要中书留下,蒙田甘为先锋!”
  韩熠被吓了一跳,这是要交出指挥权?看来蒙田是真的着急了啊。
  他连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我不擅长这个啊,你想想,我擅长的什么?破坏啊,炸城我在行,但这个……不能炸对吧?”
  蒙田:……
  的确,这个不能炸,炸了他们这么久忙活什么呢?
  蒙田也有些郁闷,他想过,如果韩熠的那支军队加入进来的话,那基本上就很容易了。
  但是他不敢开口,因为这样等同于要韩熠交出他那支队伍的指挥权,毕竟两个人指挥还是不太合适,但这样就相当于抢人家的军队啊,换谁都不行,更不要说对面是韩熠,他怕韩熠跳起来把他们家给炸了。
  韩熠想了想说道:“我去打纯山。”
  蒙田吓了一跳:“这……这也太危险了吧?魏国在纯山囤积了很多的兵力。”
  纯山是魏国攻打秦国的军事重地,或者说那里其实就是一个中转站。
  所有来前线的军队都要经过那里,所有的粮草往前线运输的时候也经过那里。
  这样重要的地方,魏国也不敢掉以轻心,所以他们派了重兵把守。
  韩熠笑道:“我当然知道那里重要,不重要我还不打呢,打了那里,魏国肯定要回调一些兵力的,到时候你就会轻松很多。”
  蒙田有些不安说道:“可是,那样的话中书会很危险。”
  韩熠摇头:“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蒙田见劝不了他,也没继续,中书令坚持的事情连王上都没办法,他能怎么办?
  于是他面色严肃行了大礼说道:“大恩不言谢,我蒙家上下欠中书一个人情一条命。”
  韩熠一边往外走一边挥手说道:“行了,当年蒙将军曾经放过我一马,我不会看着他陷入危险而不顾的。”
  蒙田听后有些感慨,当年他爹不过是见到韩熠长得好看,心生怜爱,如果韩熠不好看,恐怕就是另外一个结果了。
  可谁能想到,到了今天居然还真托赖这位救命了呢。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韩熠带着人悄然前进一路往纯山摸过去。
  纯山严格来说其实是纯山沟,是两座山之间的一片山谷被改造成了军事用地。
  纯山沟的两边山壁十分陡峭,近乎垂直,那样子仿佛是被一把斧子将一座山从中间劈开一样。
  正因为这样,所以基本不可能有人能够从山上往下偷袭。
  至于进出的道路,也就比羊肠小道好一点,运送的车辆在进入纯山沟二十里范围之内以后就只能走山道了,车队都只能勉强行驶,车上还不能装太多,否则也是不容易前进。
  在这种情况下,敌人想要进攻最多也就并排三个人冲过来,那么魏国只要安排弓箭手站在城墙之上就能把敌人遏制在下面,让敌人无法登上城墙。
  甚至在路上撒一些铁蒺藜就能有效防范。
  这些年来,纯山也不是没被人觊觎过,当年五国攻秦的时候,大秦就是打到了纯山,然后退了回去。
  没办法打啊。
  韩熠带着人蛰伏在纯山附近的山脉之中,找了一片平地开始扎营。
  褚非和龙且仿佛左右大将一样跟在他身边,两个人都很好奇问道:“郎君,怎么打?”
  嗯,龙且也被褚非带的喊郎君了。
  韩熠莫名其妙:“这个不是你们两个该思考的事情吗?”
  褚非解释说道:“那条路太难打了啊,当年蒙翱将军都拿这里没办法。”
  韩熠挑眉问道:“你觉得难点在哪里?”
  “路太窄了,不适合冲锋,很难上城墙。”龙且老老实实说道:“我建议郎君换个地方。”
  韩熠嗤笑一声:“路窄,难道就不能让它变宽吗?”
  褚非&龙且:?????
  韩熠对褚非说道:“我们这次带来了踏弩和火箭,回头你带上,踏弩不怕对方的攻击,而且射程比他们的弓箭远,到时候先推着踏弩将他们的弓箭手都压制住,剩下的人攻城。”
  褚非问道:“那……路呢?”
  不是让路变宽吗?
  韩熠说道:“这个也会给你们安排人,山体不能随便炸,所以必须让专业的来。”
  褚非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安心很多了,实际上就算路不变宽,有了踏弩胜算也会非常大。
  龙且听到褚非的队伍有了安排,不由得有些着急:“郎君,那我呢?我呢?”
  韩熠笑着说道:“你们当然也有任务,着什么急?你挑出二三十个好手,我安排几架飞鸢给你,到时候让飞鸢带着你们进城,进去之后你们想办法扰乱对方的部署,不过粮草马匹一类的能不动就不动,当然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烧了也就烧了,记住,宁可烧粮草也要尽量保住大家的性命。”
  龙且用力点点头,韩熠对士兵生命的重视是龙且对他越来越死心塌地的最大原因。
  谁不愿意上面拿自己的命当命呢?
  都部署好了之后,韩熠思索了一下:“我不能打无名之账啊,不行我要给魏王写一封信。”
  龙且有些好奇问道:“写什么信?”
  韩熠说道:“我过来是为了跟他们要说法的,行刺颜徵,这件事情他们不给我一个交代我肯定不干,所以我写封信跟他说一声,如果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打纯山了,嗯,我不仅会打纯山,还要打别的地方。”
  当然这也是为了给蒙田减轻压力。
  于是韩熠就写了封信指名道姓的给魏王。
  不过,这封信他没有安排人去送,他怕自己的人死在那里,所以他直接用了机关鸟,送给了魏公主魏舞。
  魏舞接到信之后想了想,还是去见了魏王。
  魏王看完信之后就笑了:“他说不给他一个交代,他就要打纯山。”
  魏舞面色凝重:“韩熠这个人我很了解他,他不会信口开河,小心为上吧。”
  魏王不置可否:“纯山不是谁都能打的,不过阿姊不放心的话,我多派两千人去吧。”
  两千人算不上少,毕竟那里一共才多大点地方啊,但魏舞却还是有些担心,总觉得……这两千人说不定就肉包子打狗了啊。
  魏舞想了想说道:“要不让我拖一拖他吧,他说给我们三天时间,这三天我跟他说一说,能拖就拖。”
  魏王沉默半晌说道:“阿姊,我知道你不想跟他为敌,但他也没有多么重视你啊。”
  魏舞笑道:“你错了,我已经把他当成了敌人,但正因为我跟他有过交情,所以知道这个人多么可怕,燕国不强大吗?最后怎么样了?我们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魏王看着魏舞说道:“那……阿姊就跟他通信就好了,他若是要见你你千万不能去,交给我,我派人跟他交涉。”
  魏舞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明天再给他回复。”
  结果到了第二天,魏舞正在跟魏王商议怎么才能拖延时间的时候,忽然有八百里加急赶到。
  传信兵跪在大殿上颤抖着说道:“启禀王上,纯山……纯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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