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尘,刚才我收拾床铺,见你掉下来的那块蓝色手巾,面料十分的好,不知是谁留下的呀,可要特意保存,以后还给他。”
刘洛尘被问的筷子顿了顿,回忆片刻后,这才想起。
那时候他应该是赵老板的,他装醉对方为他擦汗。
这人的情谊他是不想回应的,但也不想说出来让南念担心。
摆摆手说道:“赵老板为了感激我,请我吃酒,酒热出汗这才留下的手,怕他家大业大的也不在乎这块脏手巾,没事留着做抹布吧,或者丢掉都可以。”
刘洛尘虽然这么说着,但到底面上有些心虚。
虽然他对赵老板那可是一点遐想也没有,但是毕竟已经被人告白,他还装糊涂,心里总是有那么点儿虚。南念自然也看出刘洛尘的表现异常,放在桌子下的左手握成拳。
墨绿色的眸子黯然失色,不过到底没有多加言语。
以防两人在吵起来,实在是得不偿失。
由于南念腿脚不方便,刷碗自然也是刘洛尘亲力亲为。
他将厨房与客厅收拾完毕之后,这才乐颠颠的扶着南念回去躺着。
自个坐床边,刘洛尘笑眯眯的,将得来的350两银子拿了出来。
50两一个银锭子整整7,一定泛着银色的光芒,煞是好看。
刘洛尘乐的见牙不见眼,350两他也算是小有存款了。
这些钱加上之前的银子,他家足足有400余两的存款。
足够他在村里买上10亩水田是10亩旱田,还绰绰有余。
昨天一天李奶奶和董婆子,就将家里的棉被和棉衣全部缝。
面料用的都是耐用的粗棉布,刘洛尘特意让他们在里子之处,放了细棉布。
就为了两人穿着舒适。
如今他们家中也算小有余钱,自然不用刻意节省。
刘洛尘拿起为南念做好的那件棉衣,满意的点点头,伸手在南念身上比划了几下。
“嗯,这件选色的棉衣穿在南念身上,一定十分好看,我再让李奶奶做两副狼毛的护膝,你冬日里就绑在腿上,这样好好过几个冬天,那受伤的腿,再遇到下雨阴天之时,就不会过分疼痛了。”
南念点点头,伸出那爪子攥住刘洛尘的手,痴汉笑:“阿尘真好!”
刘洛尘笑嘻嘻,呲起两排大白牙,臭屁的说道:“嗯,我也感觉十分好,所以这辈子你都得赔给我啦。”
说罢,就翻箱倒柜的拿出另几块狼皮,比划着,准备做两床狼皮褥子,两幅护膝。
听说老村长历来有老寒腿,这狼皮褥子想必对他十分有用。
虽然村长也有私心,但是大体上也算是公正的。
都说县官不如现管,与老村长打好关系,日后买田地走契约也是一大帮助。
刘洛尘上门,村长媳妇儿也客气的给倒了茶水,放了一盘儿自家做的果子点心。
村长的老寒腿,还是年轻的时候,在修河堤的时候服徭役,这才落下的病根儿。
到天冷寒凉的时候,就一阵阵的酸疼,十分难受。
刘洛尘送来狼皮褥子,正式让他喜出望外。
不过他也知道,刘洛尘家的情况不好,连连推辞,“我怎么能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呢,这狼皮褥子,拿到镇上去,少二两银子可也是拿不下来的,更别提这狼皮难得。”
老村长不舍得摸了摸光滑油亮的狼皮,这狼皮正是秋季食物最充足的时候。
山中的狼群,吃的多自然就膘肥体壮,毛发也很油亮,做出来的皮子,自然也是挺好的。
刘洛尘自然看出,老村长的想法,笑眯眯的将狼皮往前推了推,说道:“六爷,之前打了许多狼皮,做了两条褥子,自家留了一条,就想着老村长的这个腿呀,也是冬季十分的遭罪,这才想来给您送一条,也算是晚辈的孝心,六爷您就收下吧。跟晚辈有什么客气的呢,晚辈以后还是要您多多照顾了呢。”
老村长实在喜欢这个物件,也就没推辞。
不过没有让刘洛尘吃亏,拿来了20斤鹿肉。
让刘洛尘拿回去,给他们两个人补身体。
可是前几日,他一个老朋友来做客,上门送的礼物。
要不怎么说,无巧不成书呢。
刘洛尘来的这个机会吧,也是特别好。
之前刘家村附近的水田,都是一个张姓富人的田地。
许多刘家村的农民,就租用张家的。
每年付给他家租子。
但是那张姓富贵人家,子孙不孝,儿子迷上了赌博。
据说是一夜之间,输了许多的银钱,欠下高利贷,还不起了。
张姓族人,这才要变卖刘家村附近的田地。
而且由于急需用钱,所以价格不高。
这事刚刚老村长才得知,这种好事一般都是便宜家里人的。
正巧刘洛尘上门,又送的这样好的礼物。
于是老村长也要感谢一番,当地就把这件事情,跟刘洛尘说了说。
“顶好的水田,离咱们刘家村也近,一亩20两银子,他家的地我去看过,那是顶顶好的,每亩的收成都十分高,平素租赁的农户的照顾的也好,接手了明年继续种就能够有收益,这价钱也是真真的合适了。洛尘小子,你之前不说想买田地吗?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刘洛尘低头喝了一口茶水,眼中闪过欣喜之色。
这上等水田,在这城镇附近售价,可都要到25两以上。
这20两银子,确确实实是个很实惠的价格了。
第74章 刘渣爹的桃花债
刘洛尘思索片刻后,觉得这是可行,又仔细的问道:“不知这水田,如果我现在买下的话,这田中未割的稻子可如何算?”
老村长笑眯眯的也喝了一口茶,眼中也满是精光:“果然是洛尘小子,考虑的就是周到,一下就切中要害,那张家人急需用钱,田地如果能够全额给现银的话,地上的水稻都可以算在田地之内。说实话,这次土地周围几个村可都看着呢,我手里只拿到了25亩的数量,奈何我一个人吃不下这么多的田地,这才询问你。”
老村长这话说的也算是很实在,坦坦荡荡了。
刘洛尘闻言了解的点点头,都说无利不起早。
这样的好事,村长能够直接给刘洛尘,肯定不单单是为了一件狼皮褥子的事情。
刘洛尘盘算手中的钱,尽管不少。
但是却不能太过扎眼,于是笑眯眯的看着老村长说道:“这次真是多谢村长了。晚辈日前上山打猎采药,换得了一些银钱,想拿下五亩水田,不知老村长意下如何?”犹豫片刻后又说道:“只是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老村长替我在村中遮掩一二,虽说签了断亲书,但是父亲那边如果知道了,只怕又都横生波折。”
对于刘洛尘的知情识趣儿,老村长是深有体会的,自然愿意卖他这个面子。
一老一少喝着茶水,倒是聊得十分开心。
有老村长牵线搭桥,这事这就算成了。
也放夜长梦多,被其他人捷足先登。
刘洛尘拿出现银100两。
两家人直接跟张家签订契约,当场就拿到了地契,银货两讫以后再无瓜葛。
刘洛尘回到家中,天色已经渐渐黑了。
南念的腿虽然有所恢复,能够拄着拐,在屋里来回走动。
但是刘洛尘也十分心疼他,不让他干活。
这才在饭点之前,慌慌忙忙的就赶了回来。
刚进门,就看到南念站在院子里等他。
刘洛尘连忙上前搀扶南念:“做什么在院子里等,摔倒了怎么办。”
这个一个威武的汉子,靠在自个怀里,刘洛尘还着他精瘦的腰身,心里美滋滋。
老天也算带我不薄,田地汉子都有了,哇哈哈。
再抬头看看南念挺拔的个头,刘洛尘低头看看自个小竹竿身板,叹口气。
亲媳妇儿,都要垫脚,这日没发过了。
一进门,南念就看到刘洛尘满脸的一会喜一会忧的,不由的问道:“阿尘,可是有什么喜事啊,看你这眉开眼笑的。”
抛开脑中各种有色小废料。
将人扶着坐在椅子上。
刘洛尘嘿嘿一笑,连忙从怀中掏出张地契,拍在桌面上朗声笑道:“从今以后,咱家也是有地的人了,5亩上等水田,足够咱们一家人吃用的啦。”
刘洛尘心中有个小人在叉腰狂笑,哇哈哈哈,今以后小爷爷是有地的人了,他以后的目标就是要做地主。
还真别说,华夏人民自古以来就有一种囤地的基因。
在骨子里面,都带着种田的细胞。
难怪刘洛尘看到土地后这般的兴奋,要知道这5亩土地对于一般农家人来说,那就是安身立命的存在,可以传承祖祖辈辈的。
南念看着阿尘这么很高兴,心中也欢快起来。
南念小心翼翼的拿起那张薄如蝉翼的纸,看到上面奇奇怪怪的文字,还有那大红印章。
尽管不懂这是什么,但却能知道土地的意义。
也不由的脸上带着喜意,对着刘洛尘竖起大拇指:“阿尘好厉害,这么快就买到了田地。以后阿念帮着相公种地。”
南念看了又看,怎么看也看不够,控制不住的站起身。
有了土地以后,他们就不用每每上山去打猎。
那几次上山,遇到猛兽险象环生,都在南念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但实在是不希望瘦弱的阿尘继续上山,为了生活搏命。
自己也太没用了,竟然要相公养。
刘洛尘看到南念站在原地,也担心对方站不稳。
连忙上前扶住对方的腰身:“你小心一点,还是要多多卧床休息的,晚上咱们就炖大骨汤,这土地上面的收成在买卖的时候,卖家也答应送给咱们,你可是要好好的养身体,再过一个月,咱们就要去地里收水稻了。那你可是要快快好起来,好帮我干活呀!”
南念也重重的点头:“好,我一定会好起来帮阿尘收水稻的。”
刘洛尘扶着南念,回到床铺之上。
哪里知道南念一个手劲儿不平衡,南念右手的支撑歪了。歪头咚的一下,撞在了床头的实木上。
听到声音,刘洛尘都替南念疼呀。
南念也被撞得呲牙咧嘴的捂住后脑勺,看着刘洛尘的表情满脸委屈。
像只被主人无意踩到jiojio的大狼狗。
刘洛尘也是揉揉鼻子有些尴尬,连忙凑近伸手揉了揉南念的后脑勺。
一边呼噜一边安慰道:“好了!好了!不疼了,揉揉就不疼了,嘻嘻。”
感觉手下的后脑勺,好在距离又近,没有磕出大包。
不然南念本来就够傻的,要是再可傻了,可是怎么办哦。
刘洛尘:“揉揉,阿念就不疼,不能再傻回去哦。”
南念:“不痛,不傻!“两人凑的极尽,近的南念味道刘洛尘身上淡淡的皂角味道:”相公,真好闻。”
南念的声音干哑,带着特有的低沉,如大提琴一般,格外的醇厚动听。
两人现在离得比较近,刘洛尘忙的一抬头,就看到南宁那张俊脸。
只在自己眼前,完美无瑕的刚毅脸庞。
刘洛尘能够看到,南念墨绿色的眸子当中倒映出的自己脸。
仿佛将受到什么蛊惑一般,刘洛尘伸出细白的手指,摩挲着南念薄薄的唇,问道:“什么好闻。”
南念傻乎乎一笑,张嘴咬住刘洛尘的手指,放在上下齿间轻轻的啃咬,含糊不清的说道:“阿尘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很舒服。”
刘洛尘的神情顿了顿,故意伸出手指,按压指下的那片柔软。“阿念,你这样很危险哦。”
就在这时,是门外忽然传来吵闹声。
男人的吼叫和女人的尖叫,十分刺耳。
刘洛尘手下一顿,眉头挑起,是谁在这种时候被别人打扰,心情都不会很开心的。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继续调戏猛男的念头了,反而坐直身子,两步走到窗边,打开窗帘细细向外看。
声音虽然很大,但却不是在他们家周围。
刘洛尘略略的松口,最近他实在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闹得不堪其扰。
再细听一下,那女人叫喊哭骂的声音,可不就是王氏吗?
随即刘洛尘眼前一亮,看来好戏来了。
于是他转头笑眯眯的看着南念说道:“阿念,你想不想看见你的那个坏女人遭到报应啊。”
南念经他一提醒,也想起那个上那家偷东西的坏女人。
很很点头,“坏女人,要看。”
少年俩忙拿出一个外衫,给南念披上。
刘洛尘这才就搀扶着南念,走到门外。
在不远处,看到刘铁柱家门前,王氏正拽着一个女人的长发,向外拖拽。
一边拖拽还一边上脚去踢,嘴里还骂骂咧咧:“不要脸的老娼妇,勾搭男人,勾搭到我家了,今天我非撕了你的衣服,让大家看看你这身浪皮子。”
说话,王氏就直接上手去撕扯他的肖寡妇的衣服。
别看两人个头差不多,但是王氏常年在家中劳作。
力气可是比肖寡妇大的多了,几下就将肖寡妇的衣衫撕了个破碎,露出里面红色的肚兜。
更趁着女人的皮肤较好,那肖寡妇本就生的有几分颜色。
如今衣衫半解头发凌乱,更是哭的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只见她一边尖叫,一边躲着王氏的攻击,朝着站在一胖的刘铁住,哀哀的苦求:“呜呜呜,王家姐姐,你可是要打死我了,我冤枉啊!我这完全就是心疼刘家大哥的呀。是刘大哥上门找我谈谈心,说他心中苦闷,想要跟我聊聊天,你可不能把罪过都怪在我身上。我就一个女人,在村子里边生活也是多用不易。也是真心喜欢刘大哥的,身子也给了他,愿意做小,服侍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