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设计师[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青枫垂露

作者:青枫垂露  录入:09-20

  “赏钱给你,下去吧,不必唱了。”顾阙略一蹙眉,给了打赏。
  莲娘歌声骤停,有些迟疑地看了赏钱,见顾阙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才小心接过,面上却有几分落寞。
  起身之际,却听夏谨亭叹息一声:“唉,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顾阙:……
  夏谨亭:“别急,再唱一首,钱我出。”
  顾阙:……
  莲娘唱罢,夏谨亭欣然鼓掌,转头却见顾阙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看。
  “怎么?她唱得不好?”
  “不及你唱得好。”顾阙一句话,让夏谨亭怔住了。
  这话勾起了回忆,昔日夏谨亭在丽都驻唱,顾阙曾坐在台下听。
  二人真正说上话的初见,也是在丽都的舞台上。
  “说起来,你经常去丽都?”夏谨亭似笑非笑道。
  顾阙原本夹着一筷子菜,闻言动作一顿,筷间的食物落在了碗里。
  他觉得今夜,烛光之下的夏谨亭格外不同。以往他见识过夏谨亭许多面,矜持的、聪慧的、神秘的、脆弱的,却从未如今晚一般,慧黠得让人难以招架。
  “偶尔去。”顾阙擦了擦手,如实作答。
  看着夏谨亭了悟的眼神,他又赶忙补了句:“去谈公事。”
  夏谨亭不甚在意地笑笑,抬眼朝窗边望去。
  此刻,黑沉沉的河面上,飘着许多莲灯。
  这也是乌蓬食肆吸引年轻男女的手段之一,让前来用餐的男女将心愿写在莲灯上,放至河中,祈祷心愿达成。
  无数男女,对着沁河水莲花灯互诉衷肠。
  夏谨亭来了兴致,问店家要了一盏莲灯,将心愿写上,亲自放入江中。
  看着那莲灯越飘越远,最终缩成视线里的一个小光点,夏谨亭心满意足地呼了口气。
  与此同时,身旁的顾阙也已将莲灯投入河中。
  “你也信这些东西?”夏谨亭笑着说。
  在夏谨亭上辈子接触的人里,身居高位、家财丰厚者往往有两种,一种迷信风水玄学,日日求仙问道,每逢作出重大决策,都要占卜算卦。另一种见神杀神,见鬼杀鬼,是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
  夏谨亭潜意识里觉得,顾阙应该是后者。
  “我相信命。”顾阙说,“不然,我们不会遇见。”
  顾阙的直球打得愈发频繁,到了这一刻,夏谨亭已经可以确定,顾阙定然对自己有意思。
  可是一向杀伐果决的顾三爷,却一直不捅破窗户纸,任由这暧昧日积月累,挠得人心痒痒。
  “你猜我在莲灯上写了什么?”夏谨亭笑问。
  “与事业有关?”顾阙猜测。
  “错了。”夏谨亭摇头,“我许愿,希望能早日找到心心相印的意中人。”
  顾阙闻言一怔,他原以为夏谨亭一心扑在事业上,对感情之事没什么想法。
  夏谨亭的心愿,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可有标准?”顾阙问。
  “当然,长得漂亮、温柔、长发及腰,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夏谨亭每说一个字,顾阙的脸就僵上一分。
  照这个说法,夏谨亭竟是喜欢女子的?
  顾阙深觉失策,彼时夏谨亭与蒋宽订婚,是逼于无奈,他既厌恶蒋宽,理应喜欢女子才是。
  夏谨亭暗中观察顾阙的表情,心中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测。
  “和你开玩笑的,我喜欢男子。”夏谨亭坦然道。
  顾阙听后,暗自松了口气,一颗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殊不知这平淡的反应在夏谨亭看来,简直就是变相的出柜宣言,让夏谨亭忍不住逗上一逗:“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顾阙没有立马答话,他一步步朝夏谨亭逼近,俯身将人压在雕花舷窗上:“所以……你方才,在耍我?”
  这一回,夏谨亭的眼神不再躲闪,他主动迎上顾阙的目光,笑道:“作个铺垫而已,毕竟……喜欢同性这件事,并非人人都能接受。”
  顾阙松开对夏谨亭的钳制,淡然道:“没什么,我也喜欢男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两个人都将自己的老底交了。
  他们保持着默契,没有进一步深究彼此对同性的择偶标准。
  冷风让两颗躁动的心逐渐冷静下来,等船靠了岸,两人并肩在河边散步。
  忽然听见前头一阵敲锣打鼓声,不远处围了一圈人,热闹非凡。
  夏谨亭心生好奇,截住一名围观群众问道:“前头发生什么事了,怎生这般热闹?”
  “今儿个是凤翔戏班孟景棠孟老板的生日,段先生为他一掷千金办宴席呢,那排场可气派了,现在去还能领赏钱呢!”
  “哪位段先生?”夏谨亭心下隐约有个猜测。
  “还能有谁,段正楠啊,孟景棠如今是那段先生心尖尖上的人,可宝贝着呢。”
  “哼!”夏谨亭冷哼一声,段正楠和柳至方之间的纠葛,当日他在齐仁巷可瞧得一清二楚,如今转眼间,段正楠又有了新欢。
  “段正楠可真是好兴致,当真应了那句话,天下男子皆薄幸。宠爱时如珠似宝、海誓山盟,不爱了便恶语相向、不闻不问。”夏谨亭说。
  顾阙失笑道:“你这一棍子打翻一船人,我要为自己鸣冤。”
  夏谨亭绕着顾阙走了一圈,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遭,摇头道:“有句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与段正楠既是朋友,也该问个连坐之罪。”
  见顾阙脸上泛起一丝无奈,夏谨亭的心情由阴转晴,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顾阙:我太难了


第四十章
  “和你开玩笑呢。”夏谨亭笑道, “我知晓你是极好的, 日后你的爱人,定会很幸福。”
  “我哪里好?”顾阙含笑道。
  “长得帅、身材好、性格好、哪哪都好。”夏谨亭一一细数。
  “那可有缺点?”
  “都给你满分了, 哪来的缺点。”
  “你将我说得这样好, 不知道的,还当你暗恋我。”顾阙说这话时,双眼一直盯着夏谨亭的表情。
  夏谨亭被说中了心事,心虚得耳廓通红,心跳骤然加速,若不是有夜色作掩护,险些要暴露心意。
  这时, 戏班门前舞狮的锣鼓声起, 人群欢呼雀跃, 随着舞狮队跳起舞来。
  夏谨亭一把握住顾阙的手, 闯入人群。
  顾阙看了夏谨亭一眼,见他满眼欢喜地看着金黄的狮子头, 无暇他顾。
  手心的暖意传来,顾阙将夏谨亭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下一刻,夏谨亭已随着众人跳起舞来,见顾阙未动,奋力撺掇道:“一起来。”
  顾阙被他牵着,也配合着他的脚步跳起来。
  人潮拥挤间,夏谨亭一个不小心,险些跌倒。
  身旁的顾阙眼疾手快, 将人带到怀里。
  “没事吧?”顾阙说话时,胸膛轻微地起伏着。
  夏谨亭的侧脸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能听见那有力的心跳声。
  “没事。”夏谨亭站直了身子,发现顾阙的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而他正一手搭着顾阙的肩。
  夏谨亭笑道:“这姿势,合该跳一曲华尔兹。”
  “可要一试?”顾阙提议。
  “现在?”夏谨亭微讶。
  “不敢?”顾阙逗他。
  “跳就跳,有什么不敢的。”夏谨亭在大学时学过交谊舞,也算有些底子。
  见夏谨亭主动跳了女步,顾阙挑眉道:“这么自觉?”
  夏谨亭怔愣片刻,明白过来,笑着去踩顾阙的脚。
  这一下用了点劲儿,顾阙“嘶”了一声,看向夏谨亭的眼神无奈又纵容。
  两人虽是第一次跳,配合却十分默契,一组动作跳完,身旁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夏谨亭这才发现,他们这组合太新奇,变成众人的围观对象了。
  “夏先生……”
  夏谨亭忽然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他忙松开手,抬眼瞧见柳至方背着行囊,提着箱箧站在不远处。
  两人寻了个僻静处坐下,同时开口道:“你……”
  旋即,两人都笑了。
  旧友碰面,难得坐下吃口茶,顾阙体贴地将空间留给二人,先行一步。
  “你这大包小包地提着,是要去哪儿?”夏谨亭看了眼柳至方的行囊。
  柳至方苦笑道:“我在凤翔待不下去了,得另寻出路。”
  夏谨亭吃了一惊:“好端端的,怎么就待不下去了?”
  “班主说我的戏不好,不让我登台了。”柳至方的语气异常平静。
  “怎么能这样?!”夏谨亭恼道,“你不是认识段正楠嘛,他是戏班的贵客,兴许他去和班主说,能有些作用。”
  “没用的。”柳至方摇头道。
  此事,正因段正楠而起,也是段正楠与班主反应,柳至方的戏不好,让班主把人给换掉。
  见柳至方神色落寞,夏谨亭叹息一声:“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谨亭此前撞见他们,每一回段正楠都冷嘲热讽,而柳至方却沉默以对,瞧着一副对不起段正楠的模样。
  “是我辜负了他。”柳至方看着杯中的清茶,缓缓道。
  三年前,柳至方是凤翔戏班的乾旦,他打小被卖进戏班,跟着师傅学戏,多年来刻苦练功、心无旁骛。
  一次,他在台上唱《桃花扇》,段正楠在台下听,银行少东对梨园佳人一见倾心。
  段正楠出手阔绰,为柳至方一掷千金,彼时柳至方生日,那排场也如今日一般壮观。
  不过这些,都没能让柳至方动心。
  他跟师父学戏,也学做人,深谙莫被繁华迷了眼的道理。在他看来,段正楠不过是三分钟热度,等新鲜劲儿过了,便原形毕露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段正楠会帮他赎身。
  他与戏班签的死契,赎价极高,段正楠眼都不眨一下地把钱掏了,并且当着柳至方的面,把卖身契给撕了。
  柳至方大为感动,那段日子两人蜜里调油,彼此倾心。
  可好景不长,此事很快被段正楠的母亲知道了,她亲自上门找到柳至方,威逼利诱着让他离开段正楠。
  段夫人不允许儿子跟一个戏子在一块儿,甚至以自己的性命作要挟。
  柳至方不为金钱所动,却在面对段夫人的哭诉时,失了城池。
  他终究还是不想段正楠为难,宁愿自己当恶人,斩情丝。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下雪天,他兴高采烈地来找我,说给我准备了礼物……”柳至方捧着热茶,声音里带着哽咽。
  柳至方却先一步,和段正楠提了分手。
  后来他才知道,段正楠准备的礼物,是结婚戒指。
  所有浪漫的情愫,都被柳至方的分手“打回原形”。
  后来,那枚戒指被段正楠扔进了河里,就像这段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感情,再也找不回来。
  两人不欢而散后,柳至方得知了一个消息,海城一富贵人家的千金非常喜欢柳至方,哭着闹着要嫁给他。
  两人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别,千金小姐的家人不同意,可谁想到,那千金小姐一时想不开,割了腕。
  这下子把所有人都吓坏了,千金的母亲没办法,唯有请柳至方到家中探病,甚至连婚事都松口了。
  柳至方也被吓了一跳,他不愿辜负佳人,遂将性向坦然告之,总算得以全身而退。
  可这消息却被段正楠知道了,段正楠误会柳至方和自己分手,是为了迎娶富家千金。
  怒急攻心的段正楠对柳至方冷嘲热讽,两人自此不欢而散。
  那次过后,柳至方病倒了,这一病就是三月,幸得同行照看,才熬了过来。
  可病愈后才知道,段正楠早已捧起了新人,那新人就是今日出尽风头的孟景棠。
  孟景棠借着段正楠的势,全然不把戏班众人放在眼里,尤其是柳至方,首当其冲地成了孟景棠重点打压的对象。
  孟景棠凡事都要与柳至方比,吃穿用度要压柳至方一头,稍有不顺心便大发脾气、摔打东西。
  对此,段正楠全然知情,他既任由孟景棠胡来,柳至方的日子便十分难过了。
  今日是被抢了吃食,明日是被删了剧目,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柳至方也曾想过离开凤翔戏班,另谋出路,可他在戏班长大,除了唱戏旁的都不会做。
  迫于现实,他还是留了下来,对孟景棠百般忍让,性子也越来越温吞。
  可即便是这样,孟景棠却没有收手的意思,行事越发张狂。这一回,更是在段正楠面前哭诉,致使柳至方被赶出戏班。
  夏谨亭万万没想到,段正楠与柳至方之间的事这般狗血,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夏谨亭原以为,段正楠是个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如今看来,倒是情圣一般的人物,对柳至方爱而不得,然后因爱生恨。
  想到不久前调侃顾阙的那一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夏谨亭莞尔。
  这回,顾阙不用再替自己辩护了,他的好兄弟,也并非渣男,不用连坐了。
  “我若是你,当日便不会答应段夫人。”夏谨亭摇头轻叹,柳至方个性柔弱,连自己的幸福都不争取,也难怪段正楠会生气。
  “日后你有何打算?”夏谨亭问。
  柳至方茫然道:“我不晓得,我手头还有些积蓄,可以撑一段时日,实在不行,我便到别处继续唱戏,总还有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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