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饮料吧?”会议场所禁酒,才能避免原主的悲剧发生。
虽然时言叶自己的酒量不差,但难保他的酒量会不会随了原主的。
“是啊,就是饮料。”张朝阳没喝过酒,但将杯子送到鼻子下闻了闻,淡淡的水果清香,一闻就知道是果汁。
“来吧,敬重逢!”张朝阳雀跃道。
“嗯。”
冰蓝色的液体带着薄荷柠檬香味,刚送入嘴里就顺着喉咙滑入胃中。一杯有些不过瘾,时言叶又走到长桌边拿了一杯小啜,酸酸甜甜中混合着海盐的粗糙颗粒,味道令人有些欲罢不能。
此时,司牧白被司展领走,带他去名流中走马观花地溜一圈。
时言叶跟张朝阳继续蹲在角落里猥琐发育,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颜色各异的饮料。
“这饮料不错诶,我都没喝过。”张朝阳脸颊通红,明显有些上头。
“嗯。”时言叶应了声,再次喝完一杯,从沙发上起身:“去嘘嘘。”
“哦。”张朝阳已经迷瞪,微眯着眼傻乎乎点点头。
此时张西延走过来,嫌弃地看着快喝断片的小弟:“走了,回家。”
张朝阳看到张西延,忽然扑过来抱着他的大腿:“哥!我的哥诶~你为什么不 喜欢你小弟我,我长得不够可爱吗?还是我不够听话?为什么你总是对我那么凶!”
张朝阳越说越委屈,到后来变成嚎啕大哭。张西延被他抓着大腿,脸色难堪至极:“你再不清醒,信不信把你扔在这里?”
“别。”张西延的恐吓向来有用,张朝阳立刻停止哭嚎,抬起头委委屈屈地瘪嘴:“别丢下我~”
瞬间软化下心肠,张西延叹口,蹲下身,跟rua小狗似的rua着张朝阳的头发:“那就乖一点,跟我回家。”
这边时言叶刚走进厕所,见便池那里整齐地站着三个人。
我艹,连上厕所都要葫芦娃救爷爷?
不动声色地挑了个最远的便池,慢条斯理地拉下拉链,掏出家伙。
时言叶瞥过来,对上三人偷看的目光,不耐地撇撇嘴:“怎么?我有的你们没有?”
漂亮的瑞凤眼中带着水光,眼角微微泛红,时言叶勾唇挑衅,脸颊露出两个隐隐的凹点。
小卷毛有些凌乱地散落开,修长的脖颈后泛着一片粉红。
陆湛&徐洋&江北南:真是个妖-精!
不在意地嘘嘘完,时言叶抖了抖将家伙装回去,拉上裤链,步子沉重地走到洗手台边。
徐洋率先抬腿跟过去,站到他旁边的洗手台处:“时言叶。”
时言叶不搭腔。
“你不会以为搭上司家那个找回来的儿子,也能跟着沾好处吧?”徐洋嘲讽地嫌恶道。
时言叶关上水龙头,随手甩了两下,纯当徐洋在放屁,一声不吭要往外走。
“喂!”徐洋可不甘心被当隐形人,追上时言叶的脚步。
见时言叶腿软地靠在墙根,低着头半弯下腰痛苦的模样。
“你怎么了?”
时言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浑身发热,脚步虚软,那里还可-耻地流着水。
用18x小黄-文里的话来形容,就是空虚,想要有人狠狠地拥-抱他,侵-入他,占-有他!
艹!
不耐烦地甩开徐洋伸出的手,有男性碰过来,他的身体会越发不由自主地燥-热。
即便是这个让他讨厌的狗崽子,这种理智拿感情没法的无力感,让时言叶脆弱又烦躁:“别碰我!”
“时言叶,你别不识抬举啊!你以为我想管你啊,不识好人心就算了,这么不知好歹!”徐洋被无情拒绝,面子上下不来台,梗着脖子嚷嚷。
时言叶已经磕磕绊绊地扶着墙往外走,陆湛和江北南从厕所出来:“怎么回事?”
徐洋火大地努努嘴:“鬼知道他呀!”
走到拐角处,时言叶还是丧失了最后一点力气,眼前发黑,顺着墙角慢慢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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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光透过窗户撒入屋内,传来阵阵鸟鸣。
时言叶动了动眼皮,稍微恢复一点神智,只觉得浑身难受,跟车轱辘碾过一般。
骨头被打碎了重组,哪哪都不得劲。
“嘶——”痛苦地轻声哼哼,慢慢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鼻间闻到阵阵清淡的花香味。
动了动身体,酸疼敢越烈。
眨巴两下眼睛,脑袋里模糊地闪过一些碎片。
他伸长胳膊,抱着身上的人呻-吟。
身体被炙热灼烧,滚-烫-进-入。燥热的汗水递到他的脸上,眼前闪现性感又汗淋淋的锁骨。
尽管记不大清了,时言叶还是有感觉,昨晚他被弄得挺舒服,还是他先主动的。
甚至放-L地翻身做主人,自觉地扭成水蛇,口里带着从小黄文里看到而没有机会实践的dirty talk。
实践证明,dirty talk 的确能让人上头,压着自己那人明显更加兴奋。
结实有力的背部肌肉紧绷,犹如一头优雅的豹子,随时准备进攻撕咬猎物。
时言叶非但没有跟原主一般伤春悲秋,反而回味了一番,得出个结论:他也没吃亏嘛。
但是跟他doi的人是谁呢?
时小朋友的脑袋里,装满了许多问号。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在他失去意识之前,最后见到的人有徐洋、陆湛和江北南。
不会是这三个狗崽子里的其中之一吧?
原主被三个狗崽子残忍迫害,才最后出车祸而死。也就是说,他们中有人间接害死了自己的亲骨肉?
杰克苏都不敢这么编,上头啊上头。
离开房间,时言叶才知道这是临江悦府的豪华套房。
忍着快断掉的腰,时言叶找到酒店前台,想打听一下开房的人是谁。
“抱歉先生,这属于住客隐私,我们是不能透露的哦。”前台小姐挂着千篇一律的笑容。
时言叶挠头,他总不能说,他跟套房住客销-魂一夜,现在就想知道这个出手大方的金主是谁?
“您是时先生吗?”就在时言叶打算放弃的时候,前台小姐又问道。
“嗯。”
“住客离开前吩咐,您可以在套房住到不想住为止。”
哟呵,金主挺大方的呢!有 一瞬间,时言叶感觉自己是取悦了金主,被包养的小情儿。酒店豪华套房,可不就是藏娇的地方。
“不用了,现在就帮我办理退房吧。”时言叶摆摆手。
“好的。”
离开酒店,时言叶当务之急是去药店买避孕药。
原主就是什么都不懂,光顾着愤怒不平,忘了可能会怀孕这回事。才酿成后头不可挽回的失误,这次时言叶也爽到了,至于是哪头小狼狗他倒没那么急迫想知道。
后面有的是机会试探。
得先把怀孕这事儿扼杀在摇篮里,才能继续恣意。
“我想要避孕药,事后那种。”时言叶进了药店,直白道。
“呵,”售货员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懂得还挺多。”
时言叶不以为意地点点头:“是啊。”
“事后避孕药的副作用可能会很大,根据人体质不同,不能百分之百防怀孕。最好还是用避孕套,这也是男方应该尽的责任。”售货员顺带开始推销起了避孕套:“要带一盒吗?”
时言叶想了想,以备不时之需。
“行吧。”
“什么尺寸?”
仔细回忆昨晚在自己身体里作乱的家伙,反正尺寸不小,涨得他难受。
“最大号的。”
售货员不信地瞥了他一眼:“都说喉结大的人那里也大,你的喉结——似乎没那么大吧。”
时言叶可不想说破这个不归他用,舔着脸说:“我深藏不漏。”
售货员:“……”
买了避孕药,又带了瓶水,撕开包装就着水咕咚喝了下去。
这才放心地松口气,回了云家。
时希听到动静,见时言叶从外面回来,冷着脸问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时言叶挠挠头,沉默。
“云家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时希愤愤不平道。
一个继子在台上被众星拱月,一个亲儿子却在台上喊麦自嗨,不忍直视。
要不是看他跟司牧白似乎有几分交情,时希想干脆掐死他算了。
“我姓时,又不姓云。”时言叶悄声说道。
“你说什么?!”女人的耳朵,总是能听到她想听到,听不到她不想听到的。
“没什么。”时言叶认清现实,绝不送人头。
“你老实说,你跟司牧白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 的?”这也是云召交代给她的任务。
毕竟时希跟时言叶的关系才最亲,最容易套出话来。
“就修业旅行的时候,他是养猪场里最靓的崽。”时言叶如实说:“就认识了呗。”
总结一句:美色惑人。
“就只是普通朋友?”
时言叶思忖了下:“朋友都算不上,司牧白这人闷地很,统共也就跟我说了……”认真得掰着手指:“八句?十句话?”
时希放弃地摆摆手,早就知道指望不上这扶不上墙的烂泥巴。转念一想,昨晚宴会上司牧白谁都没怎么搭理,只有时言叶让他主动走过去说话。
这就是时言叶比别人走快一步的地方。
“没关系。”时希敛了敛头发:“司牧白不爱搭理人,你能跟他说几句话已经能证明他对你不一般。”
What?这都能证明他跟司牧白关系好?这个脑回路他可是甘拜下风,真跟不上。
“你今天,把这东西送去司家,就说送给司牧白的。”时希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高档的木盒,散发阵阵檀木香。
“我还要上学。”小长假放完第一天,时言叶就翘了一上午的课。
“你也知道你还得上学啊?昨晚浪到哪里去了?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说起这个,时希更来气。
“行吧。”将木盒抽过来,掂量了下分量还挺重。反正他在云家就是个移动抽血泵儿,也不在乎多个送东西工具人的作用。
只要时希别老精分地把火往他身上发就行。
“让老张送你。”时希这才稍稍满意了些。
“哦。”
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坐上加长版凯迪拉克,时言叶低头摆弄着手边的木盒。这里面装的是啥?肯定是值钱的东西。
小说里写的有钱人送礼都是送纯金条,这里面会不会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根根金灿灿的金条?
若真是这样,他偷偷拿掉几根藏起来,不也好成为日后独立生存的根本。
眼珠子提溜一转,手痒难耐地想付诸实践。
但这个司机是云家的人,说不定这会儿他正从后视镜里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呢!
木盒上有把精巧的小锁,没有钥匙,显然没法把它打开。
可时希并没有把钥匙给他呀?闹了半天,原来是个买椟还珠的故事。
车子缓缓驶入一座别墅区,路边林木高耸,林子隐约跑过白色斑点的梅花鹿。
北市还有梅花鹿?时言叶狐疑地揉了揉眼睛。
他还是兽医的时候,都没见过野外放飞的梅花鹿,顶多被可怜兮兮地圈养在动物园里,供人观赏。
“到了。”老张冷漠的嗓音响起。
“哦,张叔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可以自己去学校。”
时言叶琢磨着待会儿回去丛林探险呢。
“这里是别墅区,打不到车,我在这里等你。”老张坚持。
“没事儿,我跟司牧白玩一会儿。下午给你放假,你可以等晚上再回去。”时言叶拉拢老张一块儿狼狈为奸。
一听还能放个假,老张自然愿意松口:“那少爷您小心点,需要用车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时言叶露出明朗的笑,冲老张摆摆手。
老张慢悠悠启动车子,忍不住在心底疑惑。时言叶跟之前的性子真是变了不少,以前就是煤气罐,一点就炸。对待他们这些下人态度恶劣,没个好脸色,连云岚都经常欺负。
云家的佣人都不喜他。
但现在看,他们之前是不是对时言叶有什么误解?
站在豪华的别墅前,门口一片花园里花团锦簇,正前方一头石狮嘴里不断涌出甘冽的泉水。
清风和煦,花鸟袭人。
光是闻着空气,都令人感觉清新宁神。
从门内走出一名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子,高瘦挺拔,黑T恤牛仔裤,可不就是司牧白。
“嗨~”冲司牧白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