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国手[穿越重生]——BY:飞杀

作者:飞杀  录入:10-07

  言阙对扬州论枰极有兴趣,多问了几句,得知慕远屡战皆胜,愈加安心,面上的笑意也深了深。待听到慕远因故未能参加最后一场决赛,错过了夺魁的机会,不由连叹可惜。
  “这么说来,慕先生到京师,是有意想入待诏所么?”言阙直接问道。
  慕远也坦诚道:“在下一生所愿,惟愿能下出更好的棋,创造更多的可能性。天下皆知,待诏所汇尽大齐弈棋高手,自然让大多好弈之人,心向往之,在下亦不例外,”
  言阙点点头:“若是旁的事,某也不敢夸口,倘是一个备选棋待诏的名额,某在京中这么些年,还是有几分脸面的。要是慕先生不嫌弃,某便去讨上一个来。”
  “若得言老相助,在下自然感激不尽。”
  一切都与纪谨所料的一样。慕远自然没有推脱,更没有追问其他。
  从一大早递上名帖开始,言阙便没有言明自己的身份职级,似乎早就笃定他不说,慕远也知道一般。事实上,慕远确实知道;而言阙也从短短几句试探,慕远的回应态度明白他知道。一切便心照不宣,顺理成章起来。
  茶过几巡,言阙便起身告辞,慕远也未挽留,客客气气地将人送了出去。
  临上马车前,言钰还道:“老师,学生明日再来拜访。”
  言阙也道:“穆先生初来京师,人事多有不熟,便让犬子多作陪吧。这孩子自小在京中长大,虽是顽劣了点,三教九流都招惹过,倒是惹出几分薄面来。”
  慕远便笑着应了。
  马车上独剩言家父子二人时,言阙感叹了一声:“钰儿,你这位老师,不简单哪。”
  “父亲何出此言?”言钰笑嘻嘻地问。
  “昨日你与为父说,你这位老师,可能与信王府有关联时,为父还不相信。今日看来,是确有此事了。若是为父猜得不错,与这位慕先生相交的,恐怕并不是信王府的侍卫统领,而应该是信王本人才对。”
  “父亲为何如此猜测?”
  “你说,那位侍卫统领对待这慕先生,态度如何?”
  言钰想了想:“他们同席而食,说话不多。那位凌统领素来冷着面不爱言语,大多时候都在驾着车,他对老师态度友善却感觉有些距离,老师对他亦是如此。”
  “这便是了。为父虽然并未怎么与这位凌统领打交道,也知道他这个人冷面冷情,只对信王唯命是从。何况信王府的马车,若非信王授意,怎会让旁人使用,还让信王府第一侍卫驾车。信王哪,这么高孤泠远的一个人,要怎样的人才能与他交好!”
  “那么父亲觉得老师是个怎样的人?”
  “也许纯然真率,也许深不可测。为父阅人无数,一时竟也无从判断。不过无论如何,绝不是能让人小觑的人。对了,他的棋艺真的如你说的那般高么?若是为父荐了他去待诏所,他却未能立足……本想送信王一个人情,反倒惹得不虞,岂非不美?”
  “父亲尽管放心,其他孩儿不敢说,若说棋艺,老师绝对是上上。依孩儿所见,备选自不必说;便是棋待诏里,老师也不遑多让;恐怕便是那程时远,老师也可能有一战之力。”言钰说得极有信心。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程时远便罢了,能胜过其他待诏也足够了。”
  言阙应着,不由又想起方才别过的那个青年,那般从容淡定,不卑不亢,又仿佛洞若观火的姿态,究竟是真的纯粹,还是太过深沉?
  不论如何,这弈林,甚或是朝堂,都要掀起一番波澜了吧。


第65章 七坊十二巷
  次日, 言钰果然如约而来。
  “老师,您初到京师,还没有出去逛过吧, 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言钰一扫昨日跟随父亲时的乖巧安静,恢复了活泼的本性。
  前日午后方到的京师, 休息了半日;昨日为了等候言家父子也一直留在家中;今日一早又迎来了言钰。到目前为止, 确实还未出过家门。
  慕远来到这个时代, 已然半年有余,一路从钱塘到扬州, 再到京都, 算是走过不少地方,看过一些风景。来京师的路上,他也曾想象过,这样一个盛世的京都是什么样子的,真正置身于此时,便感觉和自己想象的有些一样,又有些不一样。这很正常。
  慕远笑了一笑:“为师对京都不甚了解,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不如由言钰你来引荐吧。”
  言钰展颜笑道:“那学生就带老师和天元师兄好好看一看咱们上京吧。”
  “那便有劳了。”慕远的心情亦甚好。
  大齐的京都名叫云京,也叫上京或者盛京,不过当地人更喜欢直呼京师或者京都,仿佛能以此彰显天子脚下臣民的荣宠。
  皇城在云京的中心位置,整个城市便是以皇城为中心向四周辐射。越靠近皇城的地方便越富庶,地价自然也越贵,最贵者据说可达每亩千金。不过即便是富可敌国的巨贾也未必买得到,因为最靠近皇城的那一带住的都是皇亲国戚,或者公卿大将,这些国之柱石拱卫着皇城, 形成了一圈防卫带。一般百姓莫说进去,是连靠近都很难的。
  皇城的正门在北门,也叫承天门,进出皇城皆走正门。其他三面门常年紧闭,除非遇到诸如谋逆,攻进皇城这类的紧急事件,是绝对不会开启的,那三面门外也皆有一个营的军士驻扎。
  是以正门外的这块地便成了整个云京除皇城之外最贵重之地,住的也都是当今最看重的臣子。信王府便在最靠近北门的那一处。
  大齐建国已近百年,当今是大齐第五位君主,而信王也传了五代。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秘辛,据说每一代的信王都与最后继承大统的皇子最为交好,而且年纪相仿,自小一同长大,同师同席,亲如兄弟。而每当新帝登基时,不管上一代的信王在世与否,都会由下一代信王承爵。所以每一个信王都会是当今最亲密的臣子,最重要的肱骨。
  至于民间那各种各样的传闻和猜测可就多了。
  言钰兴致勃勃地说到这里,猛地顿住,小心翼翼地看向慕远,住了嘴。
  慕远正悠然地望着信王府的方向,心思放远,飘忽忽地想着那人此刻正在哪里,可能见到什么人,正在做什么……思绪一时飘得远了,直到耳边一直说个不停的声音停了下来,便收住思绪,抬眼望去。见着言钰欲说还休的神情,心中便是了然,淡淡笑了笑道:“都是怎样的传闻?怎么不说下去。”
  言钰见老师并未责怪或恼怒,便继续说下去:“其实也没什么,大多是一些不靠谱的,匪夷所思的传闻。有人说信王其实是天上的星相下凡,来辅佐大齐的君王的,大齐有上天护佑,所以才能国泰民安,海晏河清,国盛力强。凡此种种。”
  天元听得很高兴,与有荣焉地道:“这么说来大家都很喜欢王爷,信王是个好王爷!”
  “这是自然。信王在民间声望极高,不仅文能治国,武亦能□□。在当今还是太子的时候,有一年西边的夷人来犯,太子亲自挂帅出征,信王作为先锋,一到西陲便打得夷人落花流水。那一役,真是大扬我大齐国威,至今夷人还岁岁来朝,年年上贡。那一年,当今与信王年仅十八。当今登基后,信王还几番出征,不仅西陲,还有北牧与南蛮,都曾领教过信王的铁血。如今大齐能得四方来朝,信王功不可没。”
  慕远想起那人曾侃侃描述过的塞外风光,嘴角不由扬起丝丝笑意。
  “至于文治,更不必说。信王承爵后,辅佐天子清吏治,整河运,代天巡牧,数次赈灾,亲历亲为,受其恩惠的百姓不计其数。”
  慕远闻言却蹙了蹙眉,凝声道:“那么,在朝堂上呢?信王风评如何?”
  说到这个,言钰的声音也不由有些凝重:“听学生父亲说,信王的铁腕,不仅在战场上,亦在朝堂上,政令所行,向不容情,许多人对他既敬且畏……总之,父亲说,信王是不能犯错的,但凡有一丁点错处,朝堂上下,不会有人为他说一句话。也所以,朝堂上下,与信王亲近之人,一个也没有。”
  天元听得愣住了,不由问道:“为什么?王爷这么好!”
  言钰没有再答,只是望着慕远,神情肃然。
  慕远蓦然了然了言钰聊起这些秘辛的缘由,只是他一早已做好了决定。从西湖边上与纪谨相识开始,从起心入京开始,便做好的决定。学生的好意便只能心领了。
  于是慕远笑了笑,朝四周看了看:“这是到哪儿了?这般热闹。”
  言钰便也转了话题,兴致又高了起来:“要说这上京最热闹的所在,莫过于七坊十二巷。咱们现在便是在七坊之一的宁化坊,这里是整个京师书肆,棋社最集中之所,也是上京文人墨客最喜关顾之地。老师若想寻些古籍棋谱,或找人对弈,这里最是方便。据说每旬待诏所旬战的棋谱最早便是流落到此;而大多数棋待诏们在休沐之时也喜约人到此手谈。”
  站在坊口,远远望去,百十家大大小小的铺面,有的简朴,有的奢华,蔚为壮观。来到这个时代以后,慕远便再未见过这样的盛景,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
  从坊口一家一家的看过去,各有特色,各有好处。便是在王征的时代,由于电子商务的发达,慕远也从未这样逛过街,反倒是在这里有了这样的体验。不知不觉中,便在此处流连了大半日,直到余晖渺渺,也不过才走完三分之一。
  慕远看着一脸疲惫的天元和言钰,笑道:“今日辛苦你们了。附近可有甚有名的吃食,让为师犒劳一下你们的五脏庙。”
  言钰立刻便道:“那边街头有个老翁做的馄饨极为地道,咱们不如就去那里。”
  “只有馄饨是不是太过简单了,今日你们陪了为师一日,要让你们吃好点儿,不必提为师节省。”
  天元摸着肚子正想点头,言钰却道:“咱们随便吃点儿垫垫便好,等会儿我带你们去一个有趣的地方。”
  “天色已晚,不要紧么?”
  “老师放心,上京并无宵禁,再说咱们要去的地方也只有夜里才开张呀。”
  夜里才开张的地方……慕远不由有了不太好的联想。
  果然,这是一条比宁化坊繁华得多,也热闹得多的巷子,若要形容的话,脑海里一时只循环着稼轩居士的“夜放花千树”。
  满巷灿如白昼的灯火映得言钰的脸都有些红了:“这里便是十二巷中的白啼乌巷,也有人称之为花巷或者灯巷,是整个上京除了皇城外最‘美’的地方。”
  天元看着满街雕梁画栋的漂亮楼宇,不由睁大了眼睛:“这里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地方么?真漂亮!”
  言钰闻言脚下一跌,忍不住清咳了一声:“这里当然都是秦楼楚馆。”
  “秦楼楚馆是什么地方?”天元还是懵。
  “就是青楼,妓/院。明白了吧!”
  “什么!”天元大吃一惊,“好你个言钰,居然带老师来嫖/娼,你也太蔫坏了吧!”
  天元一边痛斥,一边拉住慕远:“少爷,咱们不去,不能去!老爷知道了会把我们打出家门的!”
  言钰不由扶额,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天元师兄,娼是娼,妓是妓,岂能混为一谈呢。这里可是风月场所,不是那下作地方,让人听到了才真要把你打将出去。”
  “有什么不同么?”天元依然梗着脖子。
  “就是……”言钰正要解释,张着口又吐不出字来,有些话还真说不出口,毕竟年纪小,在某些方面脸皮还薄着,不由也有些面红耳赤起来,“总之,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老师,你说呢?”
  慕远失笑,点了点头:“确实不一样。”
  至少在这个时代,还是大不一样的,虽然到了后世,在世人眼里,也没什么不同。
  天元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就算再怎么不一样,瞧着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带老师来这里作甚?”
  言钰叹了口气,只对慕远道:“老师相信学生么?”
  慕远点头:“我信!”
  言钰又高兴了起来:“老师放心,朝廷只禁止官吏出入娼/寮,妓/馆并不在禁令之内。便是朝中重臣,也偶有流连这白啼乌巷的,甚或红颜知己也是有的。学生今日带老师来此,只因此间有一场盛世,一月一回,恰巧就在今夜,错过实在可惜。此事京中人人皆知,老师初来京师,人事不熟,所以不晓。老师可愿意前往一观?”
  慕远笑笑:“钰儿带路吧。”


第66章 白玉楼
  其实也怪不得天元会把这里错认成富贵人家之地, 事实上,这里也确实是富人的销金窟。灯火辉煌的巷道,车如流水马如龙, 却又不似街市的热闹喧嚣,满目衣香鬓影, 说不尽的奢靡颓华。这里是多少男子的温柔乡, 便是多少女子的香骨冢。
  说起来, 穿越到古代逛青楼,几乎已经是各种各样穿越小说的标配了。王征虽然从未涉猎过网文, 耐不住他有两个闲暇时喜好网上冲浪看各种奇奇怪怪故事的学生, 也曾偶尔听到他们这样吐槽过。
  没曾想却在重生之后赶了这么一趟时髦。慕远哂然想到。
  走进白啼乌巷,胭脂香味愈浓,纸醉金迷的感觉也更甚。慕远从未踏足过类似的场所,尽管面上淡然,心里多少还有点不适。天元年少,见过的世面也少,更是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把不安两个字写在了脸上。好在这宽阔的街道上车来人往,却并没有什么穿着暴露的美娇娘在外头揽客,只有衣冠楚楚的迎客们站在各式楼前,面带职业性的微笑,礼仪周到,姿态不卑不亢,并且个个相貌堂堂,便是去做个大户人家的管家,形象上也是说得过去的。确确然不似刻板印象中青楼楚馆的样子,慕远亦觉得自己的见识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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