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嘴上要拽,“还跑吗?再跑我把你腿打断。”
气急了,更要强调你的存在让他有所依,“你一个o逞什么强?!走,老攻给你报仇去。”
邵朴说他:“没多看哪个o一眼,每次见你却紧张得很,你不黏人,我反而不习惯了。”
“长大很好,但我更想看你在我身边幼稚耍赖,想看你矫情蛮不讲理,但偏偏还很委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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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巨大的影子从天空掠过,庞大的身躯遮蔽了树荫透过的光芒,黑暗短暂的席卷了这片天空。
乌压压的绒羽每一根都比严戚安高,巨鸟飞过,身后追着成片的黑点,那是雌鸟的幼鸟。
严戚安握住手里的匕首,从蓬松如伞的巨木下走出来,他身上挂了彩。原本清秀帅气的脸庞也被利爪抓出了两道血疤,变得更加不近人情。
收起手里采集的朱果,他寻找鸟类爱吃的这种果子的任务也完成了。
这时,距离实践考核结束不足两天,大多数人都还在忙于做任务,也有的遇到了危险困境,被走兽追赶,被禽类捕捉。
严戚安甩开了试图靠近他的其他考生,沉默着避开了危险的地方。
联邦第一军校的实践考核并不困难,躲避、生存、机遇和逃跑,成为了这次通过的标准。
直播的镜头随机转接,播放着魔化森林的情况。
镜头前的人们却丝毫不知道魔化森林里潜在的危机正在发生,直到……所有人都被考核第二日傍晚的轰鸣声吸引了。
火红的鸟儿有些长长的尾羽,羽冠窕长,冠成三根偏黄的羽毛,颈部如虬,利爪似钩。
身长不比其他禽鸟庞大,只有邵朴高,却灵动非常。
水蓝色的走兽有着强劲的四肢,口吐水柱,背负厚重的壳如甲盔一样墩重。眼如圆轮,嘶吼声如星球内爆般沉重。
两只截然不同的禽兽在争斗,领地战争和两方战斗从水边一直到了湖心岛。
少年们被吸引到这里,深深地被震撼的同时,也感受到了造物主对自然的偏爱。
他们的任务多少都有重叠。有些是寻找某种果子,有的是寻找幼崽,还有的……要在大鸟身上拔毛。
要的还是最新鲜的屁股毛,最艳丽的那一根。
邵朴和岳仁溪一路顺着西北方向走,来到了一片开阔的湖泊。
湖中有一座岛,岛上野生野长了十多颗树。湖边有条搁浅的小路从湖边延伸到岛上,数十头小型的食草动物在水边漫步,伸头饮水。
[邵朴的任务]:获得一根红朱鸟的尾羽[附图/],要求:从尾部拔下来的新鲜羽毛。
第59章 星际abo(9)
猛兽争地,两方对峙。
包括邵朴和岳仁溪在内,大约十几个人来到了湖边,有半数人的任务目标都是红朱鸟的尾羽。
邵朴看着湖心岛上水兽和红鸟对峙,两人一同藏在水边的芦苇里。
他们的半只脚陷进湿滑的地里,裤脚被涌动起来的水流打湿,但他们没有在意。
“任务纸上的图就是它吧?”
“嗯,红朱鸟的尾羽,就是它的羽毛。”
岳仁溪将蛋藏到了芦苇中,又垫了些长长的芦苇叶遮住,他问邵朴:“我们要怎么过去?”
邵朴扒开芦苇丛看了一眼湖内外藏着的人。
有的在湖边的巨木上试图用垂下来的藤曼荡过去,有的已经从鸟兽看不到的地方潜进了水里正向它们游过去,还有的就在湖心树上对湖边扑腾翻飞的红朱鸟虎视眈眈。
总而言之,他们是离那里最远的。
芦苇丛遍布了这一边的湖水沿岸,半湿半软的地面停留太久就会陷下去,比起沼泽来说差不了多少。
邵朴看着窝在芦苇从里的大白蛋,脑袋里闪过一个想法。
他跟岳仁溪说:“芦苇能在湿地上短暂的停留。中空管,体积大,我们把它扎成几捆绑在脚上,然后走过去。”
岳仁溪看看绿油油的芦苇,面露犹豫,“会不会太显眼了,芦苇太粗,而且就算走到靠近湖心的位置,我们也拿不到羽毛。”
邵朴沉默,这的确不好办。
他蹲了下来,若有所思地伸手掰断一根脚边的芦苇,凑近了看。
芦苇有他小臂那么粗,中间部分是中空的,他使劲一捏,芦苇的管身就破开了。
邵朴眼神平静,将其随手丢开,又从另一边掰了一根。
“嗯?”他眼神一锐,有些意兴。干脆站起来使力踩断了根部,弯腰将这根植物拿了起来。
岳仁溪好奇他发现了什么,问:“怎么了?”
“你看这里。”
邵朴把植物的截口拿到他面前,指着中间实心的部说:“这是寒芒,经过异变的寒芒,比芦苇要更硬,不容易断。”
岳仁溪不明白,就算更硬不易断那又怎么样,总不能扛着一大捆的寒芒去打鸟吧?
在冲到大鸟面前之前,他们就会被寒芒的重量压垮。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邵朴说话了:“先找芦苇,我们过去,然后用打火机把寒芒点燃,驱逐红朱鸟和那头水兽。”
“鸟兽怕火,刚好我们有寒芒,它的穗易燃。”
岳仁溪似懂非懂,脑子不够用就不多问。
他蹲下身帮邵朴先掰芦苇,有几株寒芒混在里面,要的力气就更大,不一会儿就手酸腿木。
“要是阿严在就好了,借他的刀用用。”岳仁溪抬头擦汗,忙活中不忘感慨。
邵朴将手里的芦苇断成合适的长短,闻言哑然,但没有反驳。因为他也希望这时候严戚安的刀在。
“要是有刀就好了。”
他自己的那一长串烟雾‘弹,到现在都没有派上用场。
在森林里因为树木绿叶遮掩用不到,在这里又因为敌方的体积和自己差距过大,大鸟一扇翅膀烟就散了。
“刀?我有。”邵朴和岳仁溪刚感慨完,就有少年的声音回答他们。
两人累得疲乏,一般这考核除了飞禽走兽,还真没有考核生会与他们有过多纠纷。
是谁?
两人警觉地转头,岳仁溪握住手里的芦苇作势要打出去,邵朴眼疾手快拦住了他。
“严戚安?”邵朴盯着茂密的绿植后面趴着的一名少年,衣着身形和严戚安不二。
他走上前,迅速出手扒开了芦苇丛,却整个人一愣。
躺在地上的严戚安脸色苍白,满眼疲乏。
他的腿脚处受了伤,从裤管里流出来的血渗进了地上的绿植堆里,从湿土里溢出来的泥水将血腥气掩盖住几分。
严戚安是被禽鸟追到这里来的,他趴在折断的芦苇丛里躲过一劫,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迷了过来。
被邵朴和岳仁溪的谈话吵醒,这才睁眼说话。
他把别在腰间的水果刀递给邵朴,脱力的手却掉了下去,刀也在半空往下掉落。
邵朴连忙接住刀,顺势蹲下去看他的腿。
严戚安让邵朴去割芦苇拔鸟毛别管他,他一个人呆在这里很安全,只是走不了路而已。
邵朴看他一眼,眼底的郑重和肃然令严戚安再说不出“他没事,别管他”的话。
在邵朴用刀把他裤子割开的时候,严戚安乖乖伸腿,主动配合。
布料撕裂,发出崩然声。
岳仁溪蹲在一旁,抱着的芦苇杆已经被他放在一边,与邵朴毫无表态不同,他满脸担忧。
在邵朴替严戚安处理伤退的时候,他向严戚安询问这两天他遇到了什么,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严戚安一开始不愿意说,被邵朴用那种似是而非的眼神盯了一眼,还没等他说话就又被割下来一大截裤管。
从膝盖往上,没有受伤的部分反倒被露了出来。
无声威胁。
他知道邵朴在生气,但他不懂他为什么要割开他的裤子。
在露出大腿,长裤变成半截裤他还不在意,等快要成为超短裤的时候,终于惨白着脸按住了水果刀的刀背。
“别。”
等待回答的邵朴停手,却只有再次无言:“......”
严戚安不说,邵朴就换没受伤的脚继续割裤子。
两条腿白得吓人,其中一条的膝盖上明显是伤到里面了,血淋淋的看上去很不好。
“说说你是怎么受伤的?或者,你更愿意让别人看见一个光屁股的严家小少爷。”邵朴的话显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生气的样子情绪波动不大,但是却有种让人无法反驳和吭气的压迫感。
岳仁溪低头偷笑幸灾乐祸,被邵朴瞥了一眼后安静如鹌鹑,低眉顺眼。
他勤恳地给严戚安擦汗,用的是割下来的破布。
严戚安交代了来龙去脉,那只体型不大但是战斗力极强的红朱鸟就是他从林子里引来的。
原来,严戚安误入了红朱鸟的栖息地,和其他鸟类在树上筑巢不同,红朱鸟的窝是在地上。
他走到栖息地时还没发现不对,直到身后传来忽急骤的风声,还有地面的震声。
转头一看,一只有他高的红鸟从背后扑棱着羽翅踩着地冲了过来。鸟爪踩在地上,倒钩掀起了地上的泥土,翻出一个个坑。
严戚安连忙跑起来躲避,他认出了红鸟是邵朴任务纸上附带的图像,也就是红朱鸟。
出于“刚好遇见红朱鸟,邵朴任务就是它的尾羽”的考虑,严戚安没有径直离开这里,反倒一路引着这只落单的鸟在林子里转悠。
然后闯入了魔化森林里少有的水域湖泊,跑进了芦苇丛。
而红朱鸟被湖心岛领地的主人,那头蓝色水兽发现,鸟兽战斗在一块儿,把严戚安忘了个干净。
“难怪你会在这里,我和阿邵刚来这儿的时候,我还奇怪这片芦苇丛怎么都倒了一大半。”
岳仁溪恍然大悟。
破布他多的是,捡起地上脏兮兮的就要往严戚安脸上怼。
严戚安嫌弃地躲了一下,皱着眉表示抗拒。
“你伤是怎么来的?能走吗?你知不知道除了实践考核,接下来还有体能考核?”邵朴面无表情。
他并不觉得严戚安的做法对,甚至因为他因为“想帮助自己而受伤”,认为严戚安有些愚蠢。
“严戚安,你是不是蠢?”
“第一军校想做什么你不懂吗?实践考核,说白了就是野外求生。最终的目的就是安全的度过,并且坚持到最后,任务完不完成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考生们的任务有重叠,只要最后上交汇报的时候有东西不就行了?
这些话,邵朴并没有说。
有些事情,只需要他去做就好。
他也没忘,还有隐藏飞行机在直播考核。
严戚安脸不仅白,邵朴用医用纱布固定他腿的时候力气过大,导致他的汗一下子流了出来,他闷哼一声,却不抱怨。
邵朴见此心里一叹,接下来放缓了动作,叫他:
“严戚安,我们以前不认识,这次考核萍水相逢,没人要求你一定要对我们交心交肺。
“除了你自己,谁也不能要求你为了别人的事情而伤害自己。”
邵朴说:“你错了。”
甚至就算你不管会不会受伤都想要
帮我,也不需要,你的努力值得认可,但却会成为我的负担。
“我们还是朋友吧?”严戚安不回答,他反问邵朴,眼里的期待神色无比清晰。
邵朴心里一涩,他很真诚地回道:“除非你想不是。”
“我们当然是朋友。”
邵朴鲜少说胡话,他对做事和待人都很认真,欣赏一个人,就是凭心而交。
严戚安放心下来,邵朴总是懂他的意思。
即使邵朴给他的感觉从刚开始到现在都像他大哥那么不可估量,有时候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邵朴替他把血流不止的腿包上,抓起一根结实的寒芒递给他,蹲下来不由严戚安挣扎的将他背在背上。
他和严戚安差不多高,至于为什么不是岳仁溪来背?
别忘了还有背着经常往下掉的大白蛋,还在等着他。
岳仁溪见邵朴要背严戚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去把严戚安扶到他背上。
两人没等严戚安明白过来就完成了一系列动作。
岳仁溪跑开去不远处抱自己的蛋,严戚安拿着寒芒发怔。
邵朴搂着他的双腿背着他,等岳仁溪背着蛋回来了,两人默契地往湖外走去。
一路上,只要严戚安提起红朱鸟的事,邵朴身上总是一片低气压,岳仁溪赶忙岔开话题说起来这几天的经历。
随机跳伞降落地是在峡谷山崖上;
遇到的赫金巨禽是多么得大;
大白蛋因为太滑经常兜不住往下掉......
严戚安听到两人危险经历时,频频去看邵朴的侧脸,其上肃寒未尽。
每当邵朴又提起他的事,虽然他看不出邵朴有什么生气的迹象,但总是不自觉地囫囵过去。
岳仁溪对此表示:直觉很明锐,经过这么多天和邵朴的相处,他对此类直觉都深以为然。
阿邵平时看着温温和和,既不出挑也不差劲,性子里有些闷。
但是一旦发声,他一定会将你所有的事都刨出来,然后跟你说:你错了,改。
最后事实证明,他们也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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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过去,迎接黑夜。
三人在一处溪流边驻扎,邵朴和岳仁溪照顾了昏睡中突然盗汗和说胡话的严戚安整整一晚上。
因为受伤不及时治疗,腿上伤口发炎感染,严戚安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