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世界后,应溪寒总是被下意识的冲动干扰,关键这冲动就像本能一样。
趁着理智还在,应溪寒愠怒道:“施鸿沁,谁说要与你成亲,本座……”
施鸿沁直接打断他:“哎呀,这时候就不要闹脾气了,乖一点吧,快下来,要不要我抱抱?”说着在禅空教和凰极宗的弟子面前,双腿施力扎根在地,对应溪寒张开怀抱。
反正就是篇同人文,施鸿沁拿出里面应溪寒数度渴望的招数,“想要施鸿沁主动抱自己”来让对方听话一些。
他完全忘了之前应溪寒几次反应与同人里相去甚远。
应溪寒闻言,一张脸不知是不是羞得还是高兴变得通红。实则他神情都扭曲了,咬着牙想当场吞了施鸿沁。
施鸿沁倒数着时间,还剩下最后三分钟,手臂有些酸,但他仍然保持姿势微笑以对。
令人迷醉的桃花眼微微弯着,遥遥望着应溪寒。
犹如绿柳新枝长出的鲜嫩花苞,瞬间开花,夺目绚丽。
无法形容的心痒难耐占据心头,仿佛一瞬间冲破了心头的闸门,如倾泻而出的洪水直接淹没应溪寒的理智。
不过是两个呼吸间,应溪寒收起离岑意远心口只有半寸的刀,归刀入鞘,然后飞快落地,修长的身形如同幼鸟一般,扑到施鸿沁怀里,埋首颈项,双手双脚却像是八爪鱼一样死死缠着施鸿沁。
要不是施鸿沁被靠柱子站稳,差点就被应溪寒的投怀给撞倒。
目睹这一切的人皆瞠目咋舌。
禅空教人的攻击都歪了很多寸。万万没想到,平时又霸气又A的冷酷教主竟会有如此一面!
还没闯进这个院落的打斗声依旧刺耳,但这边兵器的碰撞声却耳闻眼见的敷衍起来。
岑意远原先以为的死亡没有降临,目瞪口呆地看着魔头冲向自家徒弟,徒弟还温柔地拍着魔头的背脊,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
最后两分钟的预警敲击在施鸿沁心头,他一边摸应溪寒脑袋,一边不动声色道:“再闹下去良辰吉日可就真要过了,我们也准备下,待会儿出去拜堂。”
“我、根、本、没、想……”应溪寒从没发现要说出心里话这么难,每个字几乎都用尽了意志力,话说到一半,腚突然被向上托了托,施鸿沁抱着他直接进了门,还用脚把门关上。
施鸿沁对外大喊道:“不要打了,大家收了兵器,准备好去前头参加我和教主的亲事吧。”
当门“吱呀”一声被关上,岑意远总算从呆滞中回过神,他本就因为内伤有些难看的脸色更难看了,落地后,不知是虚弱还是痛心身形一晃,眉头紧皱地吹了一声哨。
哨声一响,这边没了战意的凰极宗人停止了攻势,外面那些人亦缓缓收了声势。
“傻站着作甚,还不快带客人去前堂,好酒好肉给好好招待着。”余飞楼忙安排起来,但每个咬字都拖长了音调,让人听着根本没有喜色,倒像是要办丧事一般。他非常清楚施鸿沁对应溪寒的重要性,在施鸿沁都对应溪寒做出妥协后,应溪寒绝不会做让对方不开心的事。
禅空教众人起先面面相觑,不知该攻还是……一听护法下令,齐齐收了兵器,他们已经习惯左护法说话的腔调,不论什么好事由左护法来传达都是一种死人的感觉,于是纷纷板着脸对凰极宗的人道:“快去前堂,你们既然是来喝喜酒的,我禅空教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凰极宗的弟子们看到岑长老沉郁的神情,无人敢动敢说话。
余飞楼幽幽问道:“岑长老,你是夫人的师父,是否要坐高堂之位?”
岑意远最后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目光晦涩难明,拂袖转身,冷若冰霜地讽刺:“我可没这福份。”
身为师父率领宗门的人来救弟子,结果徒弟根本不需要他救,还和魔教教主恩恩爱爱,还让他们留下喝喜酒,真是一腔好心喂了狗。余飞楼完全理解岑意远的心情。
话分两头,施鸿沁勉强抱着应溪寒进屋后,走到桌边就撑不住了,顺势把应溪寒放到桌子上。
应溪寒双腿还勾着施鸿沁的腰,双手要放不放的,脸上似在天人交战。
施鸿沁看不懂,只知剩下最后一分钟,他可以感觉到身体开始发烫,太不祥了,再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应教主,给我你在酒里面所下合欢散的解药吧。”
应溪寒根本不想离施鸿沁那么近,然而在这个诡异的世界,施鸿的信息素对他而言就如同合欢散,实在是要他的命。
他的理智都在抑制本能,耳朵嗡鸣,没听清施鸿沁在说什么。
看着施鸿沁的嘴巴开合,他甚至想凑上去咬一口。
该死,明明之前他还能远离施鸿沁,怎么现在四肢都不听话了!
施鸿沁一看应溪寒有些迷离的眼神就知道这人已经沉浸在信息素中了,同人里就是这么写的,施鸿沁薄荷味的信息素对应溪寒是无敌的,就像是猫闻到猫薄荷一样上头。
没反应,那就直接上手。
争分夺秒哪还有时间犹豫。
施鸿沁先摸了摸应溪寒的袖摆,没有。胸口那里,也没有。倒是应溪寒在他碰到胸口的时候,隔着亵衣都能感觉到原本挺有弹性软硬适中的胸肌因紧绷,硬的像变成了两块砖头。其余地方除了裤子,施鸿沁找遍了能找的地方,还是没找到。
他看着应溪寒,脑袋有些发懵,不自觉地抵着应溪寒的额头,回过神时已经轻啄起对方有些冰凉的嘴唇。
应溪寒想要闪躲,双手不听使唤地重新揽着施鸿沁的肩,浑身透着欲拒还迎。
施鸿沁前头又问了一遍解药在哪里,就见到应溪寒这样一副情态,感觉头昏脑热起来,大呼不妙。
合欢散要发作的时候,应溪寒似乎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从被信息素牵着走的状态里回了一丝神智,想到了什么,被他叼着的唇畔,嗫嚅道:“床头、枕头下……”
作者有话要说: 施鸿沁:怎么记得之前有谁说这等手段现在的魔教都不屑用了?
应溪寒:反正不是本座!【咬牙切齿地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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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要控制我自己
施鸿沁的手臂不小心碰到桌上的酒壶,酒壶一下掉到地上,“啪啦”一声,碎了一地,清脆的声音犹如崩雷炸响,炸得施鸿沁快要被浪涛淹没的理智稍稍回笼。
像是巧克力的甜腻又醉人的香味让他沉醉其中,当唇舌与应溪寒分开,甚至有种与半身分离般的痛苦。但他的残余理智知道这时必须停止,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应溪寒的话语还在耳畔回响,施鸿沁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欲求压在眼底,艰难地松开应溪寒,正要走,应溪寒却根本不给他机会离开。
刚回答的几个字像是用掉了应溪寒最后的理智,如今看这施鸿沁眼眶都是红的,似乎随时都会将施鸿沁啃得骨头都不剩。
“乖一点,不许动。”施鸿沁急中生智道。
应溪寒真的不再动。
大纲说应溪寒对施鸿沁言听计从,于是他想出这么一招,没想到真管用。他这次轻松地掰开了应溪寒缠着自己的双脚,又拿开对方的手。
应溪寒喘息着,双手垂在大腿上,坐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眼神一会儿清明一会儿迷茫。
施鸿沁趁着自己还有点清醒,赶紧冲向床头,翻出枕头下的药瓶。
不管三七二十一,施鸿沁倒出解药后一口吞下,此时已是浑身冷汗脱力,一屁股坐到床上后,感受着通体滚烫般的渴求缓缓消散,最终归于死寂,片刻后,终于彻底找回理智。
“施鸿沁,你亦不过是个卑鄙小人。”
施鸿沁正庆幸没做什么可怕的事,忽然听到低沉的嗓音平地惊雷起,看来应溪寒明白自己一连串行为的因果关系只为得到解药。
他全无所谓,心想最没资格说这话的就是你们这些魔教的人了,他可还记得不久前禅空教提前突袭一事。
如果没那次突袭,他可能正在原着世界逍遥呢。
“能被应教主这么说,我是该开心呢还是该开心呢?”闻着萦绕房内的酒香甜味,施鸿沁打了个哈欠,先前那块糕点根本没吃出什么味道来,更是饥肠辘辘,眼睛盯着桌上的糕点却不敢再妄动。
应溪寒胸膛起伏不定,气得不轻,然后颤颤巍巍地以袖掩住口鼻,似乎这样就能把信息素的味道阻挡在外。
可能这样还真有点用。
片刻后,逐渐恢复冷冽的眼睛盯着施鸿沁,如同要将他抛心挖肝一般。
这神态哪还有同人里对施鸿沁爱的神魂颠倒的模样。
施鸿沁心里“咯噔”一声,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来。
应溪寒终于明白脑海里文字里的意思,就算只是被咬痕标记,他也再无法对施鸿沁生出一丝反抗之意,就像是完全臣服对方,只想要雌伏这人。
看到这些字,他恨不得将施鸿沁砍上千万次,怒火中烧,不再看施鸿沁,一闪身站在门外,双袖一挥,门猛地合上,声音穿破门扉,犹如刀锋袭来:“本座不管你是哪个施鸿沁,若本座无法亲自下手,自有的是办法让你一命呜呼。”
应溪寒走后,施鸿沁下床走回桌边,坐下后慢条斯理地吃起糕点。
这次总算是品出点味道,还是比凰极宗的差很多。
他总算有时间理一理大纲,照理说应溪寒应该缠着他拜堂成亲才对,可现在这发展和原剧情相差甚远。
应溪寒怕是也……
不怪他脑洞大,毕竟他连续穿了两次,第二次还是和魔头同归于尽,到了同人世界后应溪寒的多次反应都非常奇怪,若结合成对方也是穿越而来,应溪寒口口声声要杀他,那就很好理解了。
真是如此的话,施鸿沁更得逃离这里。毕竟魔头是真的杀人不眨眼。
“我以为穿越爽文就能爽起来,结果折腾成这样,还有比我更惨的穿越者吗?”施鸿沁长叹一口气,吃饱忍着口干,脱鞋上床盘腿而坐,深思熟虑后决定用一用原主好友娄飞钰所送的无名功法。
说起这娄飞钰,是施鸿沁在原着中最喜欢的配角,如果说真人应溪寒的容貌是他的天菜,那娄飞钰成熟稳重的性格,光明磊落的坦荡君子风,便是他梦寐以求的标准对象,堪称他的白月光。
他一度觉得,作者在塑造娄飞钰时比那些用尽华丽辞藻描写的女配更生动。而娄飞钰的存在就如同一道光,是原主生命中存在的没有任何阴霾的存在。
原着中,原主认识娄飞钰时已在江湖崛起,被武林称为“江海飞凤”,那时的原主经历一系列事,还因为身份与功力大进的问题被师门许多人视为眼中钉,连宗主也对他别有用心,希望让他来使自己停滞不前的功力有所进展,原主忍无可忍,终于选择不再憋屈,拳打师叔,脚踢掌门,干翻所有人离开了凰极宗。
后来,武林上一度传出原主欺师灭祖的风言风语,他在江湖行走一段时间后,突然听闻魔教之人攻打凰极宗,为的是抢走雪山灵芝,而雪山灵芝还是之前他在新秀大比上获得,之后被掌门以宗门之名收起来的。
原主听闻魔教将凰极宗据为己有,还要将门派女弟子全都收入囊中,而其中还有他爱慕的师姐。于是他毅然决然的回到凰极宗,那时应溪寒并不在场,施鸿沁便硬扛下所有解救凰极宗于水火。
这一场战斗后,原主在江湖才逐渐有了好名声,前来凰极宗拜访原主的人踏破门槛,娄飞钰亦是其中之一。
再说娄飞钰,则是近一两年才出现在江湖的侠士,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却已有造微前期的功力。他有“玉面断肠人”的称号,只因长得俊美,但整个人的气质却非常忧郁。
当然,这是存在于江湖人口吻中的娄飞钰,正式登场的娄飞钰却是个格外有男子气概的人,原主还曾怀疑过对方的身份,但看到娄飞钰身怀的功夫和佩戴的标志性白玉长剑,经过一番相处后便打消了怀疑。更何况,娄飞钰一身正气更不是魔教中人会有的。
娄飞钰待在凰极宗的一个月,让原主感受到了难得的单纯快乐时光,原着中少有的多次出现了原主微笑的描写。
两人一见如故,在剑道上更是相谈甚欢,某次一起在温泉泡澡,两人聊了许多,或许是一边泡澡一边喝酒的关系,原主还对娄飞钰说起过凄惨的儿时回忆,而他并非是为从好友那得到什么安慰,不过是单纯的倾诉。
或许是“一生难得一知己”,娄飞钰在离开凰极宗前将一本功法和一套步法秘籍送给原主,说是自己偶然所得,原主说不定能得其精髓。
施鸿沁穿越后,就是靠着这本秘籍踏入至臻境的。如果没有这本秘籍,就是他死在应溪寒的刀下,而不是同归于尽了。
这本封面空白的功法刚猛霸道,其实与原主所练的轻巧敏捷的软剑背道而驰。
但正如原着描写,每当修炼这本功法,原主就觉得浑身上下都舒服的不行,经脉打通后真气更是源源不断流转身体四周,后来用此功法练习软剑,更是将软剑变成软硬兼并的武器。
此功法第一层分为三个阶层,一是开拓经脉一遍又一遍,二是聚真气冲击各经脉,三是按照路线逆行真气九百九十九个周天,最后成就第一层大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