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家的剥削嘴脸从古至今一脉相承,闻景行的产假没有丝毫意外的被驳回。
颜清欢在带儿子吃烤鸡的时候连人带鸡被暗十抓回了将军府,给久安把过脉后,并无异样,但以免出现什么意外,也就暂时留在了将军府。
因着闻景行和久安两人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府中并没很多人,就连几个必要的侍卫丫鬟好似也都学过隐身,平日里根本见不着一个影子。
颜清欢很喜欢这里的生活,每天带着儿子招猫逗狗,上树摘果子,下河捞鱼,乐不思蜀。
但对于久安就一点也不觉得快乐了。
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他自从有孕之后已经足足三个月没有碰过主人一下了,也不知是不是自身体质的原因,他明明不是女子,却总觉得胸胀,身体分外敏感,近日更是已经难堪到看闻景行一眼就觉的身体里像是无数蚂蚁再爬,面红耳赤。
但闻景行第一次当爹谨慎过了头,坚决不碰久安一下,就连晚上睡觉,两人中间都要放一床被子,生怕自己睡姿不好,在梦中和未出生的闺女打军体拳。
久安原本也想忍着,但闻景行这块糖糕却总是自动送上门来,揽着他为他纾解疲惫,揉腰捏腿,折腾的久安出了一身汗,却无法纾解。
就这么忍了两个月,终于度过了艰难的胎儿稳固期,按理来说这段时日是可以进行适当性生活的,但即便如此闻景行就是不同意。
甚至为了表明他的决心,整日吃斋念佛,抱着久安抄佛经,满嘴都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久安看到他都想跑,生生被吓得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梦到自己肚子里怀着位得道高僧,一出生就能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最最可怕的是,都成年了,还是个秃瓢。
再次被吓醒后,久安顶着呆毛坐在床上想,必须要找个法子了,这样的日子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这日,闻景行踏着月色从火器营回来,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晚回来,首先排除认真工作这一选项。
真实原因是火器营后山种了一排的李子树,这几日沉甸甸的挂了满树,每颗都有小拳头大小,有的酸是真的酸,甜也是真的甜。
久安自从怀孕之后嗜酸如命,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咔嚓咔嚓嚼着酸梅,光是看着闻景行就口齿生津。
为了能精准的挑到酸李子,闻景行尝了一排的树,牙都快酸倒了,才拎着一篮李子回了家。
回到将军府,按照以往惯例,不管他加班到多晚,即便久安已经撑不住睡着了也会给他留一盏灯,但今日两人的卧室却黑漆漆的一片。
一轮皎洁的圆月正挂在天边,清冷的月光透过镂花的窗子洒进屋内,照亮了绣着繁复海棠花藤纹理的锦被。
久安未着一缕侧躺着背对着他,在浅浅月光的照耀下,恍若玉铸般闪着莹润的光泽,漆黑如绸缎的长发凌乱的散再在的背后,半遮半掩反倒多添了几分惑意。
闻景行推门的步伐顿住了。
屋里传来了几声闷哼,随着他身体的颤动,黑发下隐藏的物件散发着碧绿的温润光泽。
久安暗卫出生,耳力灵敏,不可能没发现自己就在门外,除非,他是故意的。
闻景行眼眸暗沉,呼吸都乱了一瞬,这几日被久安撩起的火已经足够燎原,久安现如今的行为不亚于是火上浇油。
他静静的站在窗外看了一会,久安身体僵硬,被他赤\\裸的目光拢着,更是羞耻到好久才动作一下,最后许是被盯急了,手颤着握着那玉就要用力。
闻景行推开门,噙着笑:“久安在干什么?”
久安身体一颤停了手中的动作,把被子一卷,忍着羞说:“通,通产道……”
原本目的便是学画本上的狐媚勾引闻景行,背对着他玩弄自己已经用掉了他所有的勇气,现在更为难堪的话也说出了口,他脸涨的通红,反倒又纯又羞的拉起被子将自己挡的严严实实。
闻景行也不急,从锦被上拾起碧色的玉势。
一看就是上好的玉质,握在手里还带着温热,上端挂着些许黏腻的液体。
回想起刚刚的好风光,闻景行嗓里溢出声短促的笑,问道:“久安,这东西怎么来的?”
久安和个蚕蛹一样裹紧了被子,好半天才闷闷的道:“上次母亲送来一匣子珠宝,里面有块玉,我就照着您,您的样子自己雕了一个。”
“那久安喜欢吗?”闻景行又问,“更喜欢它还是更喜欢夫君?”
久安羞耻的蜷在一起,咬紧牙关不肯说话。
这东西拿到手里就烫的要命,天知道他是被鬼迷了心窍,还是一孕傻三年才会当着闻景行的面弄自己…..
而且,根本就进不去!
闻景行趁着他害羞不理人的时间,从篮子里挑了一个大小适中的李子,出了趟门,回来指尖上还带着水珠。
听到脚步声,久安原本露出来的一双眼睛立刻又缩了回去。
闻景行侧躺在他旁边,手指轻而易举的掀开被子探了进去,在黑暗中摸到某个黏腻的地方,似笑非笑:“忍不住了?”
久安被他冰凉的手指激了一下,缩了缩,有主动靠了过来,又委屈又难过:“颜姑娘说三月过了就可以……您是不是故意看我笑话,还是嫌弃我长胖了,才不愿意碰我?”
“几天不见久安学了不少东西啊,每日就是看这些狐媚招数来教肚子里的孩子吗?”
香膏已经融化,轻而易举的就闯了进去。
久安身体一颤,被他说的羞愧难当,好似自己的孩子真的已经有了神志,正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看着他的父亲在做这些勾引人的手段。
越想越着急,久安眼睛里逼出泪花,情急之下想推开一旁的闻景行。
闻景行感觉把人给吓坏了,重新把他搂在怀里,轻柔的抚着他的背,一只手覆在他的小腹:“别动,骗你呢,小孩现在只是个小小的胚胎,连人形都不成,听不到的。”
久安红着脸,捂着眼睛瞪他:“你骗我,你还欺负我,你怎么这么坏啊。”
闻景行叹了口气:“你侧过去,我轻点,难受了就说话,别不吭声。”
久安点点头,乖巧的背过身去,主动放松了身体。
其实这几日他的压抑闻景行也都看在眼里,但他知道久安的胃口,怕是普通的一次根本满足不了,只能想着法早些新花样让他心里刺激些。
玉势什么的就算了,看着怪可怕的。
但别的倒是可以试试。
“喜欢吃李子吗?”闻景行将久安整个如婴孩一般搂在怀里,捻捻他的耳尖,这几日佛经确实没白念,端着一副霁风朗月的模样,偏要故意说些荤话欺负人,“不妨给我们的孩子也尝尝,想来久安也不会那么小气。”
久安根本说不出话,只能费劲的摇头。
闻景行故意一副委屈的模样:“我今天为了给你摘不涩的李子,牙都快酸倒了,没想到你竟然不喜欢。”
久安只能点头,他是很喜欢吃酸李子没错,但并不是用这种方式吃。
闻景行又故意问他:“好吃吗?”
久安眼尾已经被刺激出了泪水,双腿乖巧的主动圈住他的腰身,哑声道:“不好吃,想吃您的……”
闻景行没故意欺负他,也怕出了意外,吓唬了他一番便将东西拿下,翻身覆上,将他的眼泪舔净,哄他:“不哭了,我轻些......”
作者有话要说:
被锁不怪我,都怪久安!感谢在2020-10-20 14:36:33~2020-10-28 01:05: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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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完结啦~~
一叶知秋, 褪去了蝉鸣烈暑,即便是正午也感觉不到很热,阳光从勾了金黄色牙边的银杏叶间倾洒下来, 形成道道光柱。
闻景行如临大敌的坐在秋千上, 久安和只老猫一样, 懒懒散散没什么精气神的跨坐在他腿上, 虚搂着他的腰,半阖的眸子晕晕沉沉, 才一会儿不和他说话就睡着了。
久安本就体型削瘦,体质原因,肚子也并没有多大,若穿件宽松的衣服,不知情的人也只当他婚后发福, 并不会奇思妙想联想到大将军有孕。
久安的妊娠反应并不重,也只是前三个月有些食欲不振, 吃了就吐,之后反倒好了很多,这几年虽然在战场上大伤小伤没少受,但经年累月日日调养着反倒比当初要好上不好。
随着久安的肚子越来越大, 闻景行突然就紧张起来, 好像突然回到了刚刚得知久安怀孕的时候。
他尽可能的在外人面前表现自己的冷静强大,但实际上却无比的害怕。
不仅整日整日的失眠,而且久安的妊娠反应好像全部转移到了他身上,吃吃不香, 睡睡不好, 有时候闻到荤腥还会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闻景行怀孕了。
颜清欢给他把了脉, 看了半天除了过度忧虑导致食欲不振,进而导致看着有些憔悴之外,身体壮实的很。
明明久安胎相好的不得了,将军府里又备了御医,闻景行还是整天寝食难安,甚至开始后悔让久安有孕,古代生产就是一道鬼门关,久安又体质特殊,万一,稍微有个万一,他是真的受不了。
早知道就随便到街上捡了娃养了。
闻景行这些都没敢和久安说,生怕孕夫情绪敏感,动了胎气。
艰难的过了九个多月,许是要临盆的原因,久安这段时间嗜睡贪食,整日黏在闻景行怀里,除了一日三餐会定时睁开眼,其余时候稍不留神就又迷怔了过去。
闻景行无奈,将落在他头上的树叶拿掉:“久安,困了就回屋里睡,在外面小心着凉。”
“哦。”久安惺忪的睁开眼,原本是想试试这刚做的秋千,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睡着了,他揉揉眼从闻景行身上爬下来,“我好像做了个梦……”
闻景行把他抱到怀里,缓缓俯身,在锁骨上落下一个吻,“梦到什么了?”
“梦到,”久安回想了一下梦中的情形,闷笑出声,“梦到一个黑色的小球,他叫我崽崽,还说我会安全生产下来一个小闺女,唔,长得像我多一点,但鼻子和嘴巴像你,很好看的一个粉团子,哈哈,你说我最近怎么总做梦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自从上次两人大婚之后,A88系统就已经与他自动解绑,没想到竟然还会出现,还真给人一种老父亲的感觉。
“不是奇奇怪怪的东西。”闻景行把他缠在一起的长发捋顺了,笑道,“说不定你真的是他崽崽呢……他还说什么了?”
一直以同一个姿势躺着,腰和腿有些酸痛僵麻,久安不用开口,温热的手掌就已经覆上给他轻轻揉捏。
久安忍不住翘起唇角:“他还让我和你带句话,如果你不好好对我,下次见面就勾了你的魂,让你去地府做鬼。”
闻景行慢吞吞抬手,捏了他的鼻子一下:“要相信科学。”
久安不知道科学是什么意思,但他对闻景行嘴里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总是抱着极大的好奇心,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就感觉肚子一痛,有液体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闻景行大脑僵了一瞬,下意识说:“久安你尿裤子了?”
……说完,他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这他妈是羊水破了要生了!
幸好临近生产,早在一周前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久安躺在了产阁里,闻景行没什么男女大防,接生的是颜清欢,在一旁盯着的是她师父。
也许对于久安来说“主人”是最有安全感的词,他额头渗出密密的汗水,有些神志不清的紧紧攥着闻景行的手,一遍遍喊着主人。
“我在,我在…..”闻景行蹲在他旁边,拿着帕子给他擦汗,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生产时一分一秒都是折磨,就连久安那样能忍疼的人都皱眉握拳,闻景行不能感同身受,反倒将这些痛处在心中放大了百倍,几乎每一瞬间都处于奔溃中。
久安闭着眼,在一片黑暗中,他越陷越深,老人们都说人死的时候会有走马灯,将这一辈子经历过的所有事全都重现一遍。
他看到自己,却又好像不是自己。
那个黑暗中的久安,不,是暗九,永远的困在了满是鲜红的大婚之夜,他明明是疼的,是痛苦的,却依旧为了报恩甘愿承受着一切。
忠勇侯府曾经是暗九的执念,他仿佛一条被抛弃的狗,一生都在寻找着一个可以牵着他的绳,将他带回家的人。
可他忘了,自己明明也是人。
越坠越深,直到入了地狱,他被自己当了做一辈子的家抛弃了,久安看到自己一身黑衣屠了钟离苑,那晚他的眼神凛冽,眼眶却是红的。
属于暗九的牌子被他一剑砍断,永远的留在忠勇侯府,而自己自刎与荒郊野岭,即便尸身可能会被野狗啃食分吃,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久安愣愣的站着,明明他能清楚的分清两人的差别,却依旧能够感同身受他的痛苦,没有恨,更别谈爱,极度绝望后的无所求,就连死亡都是上天的恩赐。
不知过了多久,闻景行的声音破开这黑暗,又吵又啰嗦,好像还被颜姑娘骂了一句。
他念叨着再也不生了,再也不生了,反正咱家也没有皇位要继承,女孩子多可爱,爱舞刀弄枪就让她当女将军,爱读书写字就让她去考科举,什么也不愿意那就待在家也行,就是要看着些,融合我们俩的基因,一定长得特别好看,千万要防着那些臭小子们……
久安没忍住笑了,脑子钝钝的睁开眼,感受着手中的触感,浅浅的笑了下:“闻景行,我爱你。”
闻景行一愣,唇贴在与他相扣的手上,郑重的道:“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