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个考场直接弄坏道具的教训,南源这次不敢再使用蛮力,对手绢进行撕扯等破坏性的行为。
实在找不到隐藏线索会藏在哪里,南源只能反复地读着手帕上绣的字。
与此同时,他突然发现了什么。
激活的提示是八个字。
考场规则是四个字。
八个字对半,就是四个字了……
想到这里,南源拿起了那手绢,将那八个字对准中心轴进行对折。
下一刻,他看到那两两重合的字,瞬间变成了另外几个字——
【琴瑟和鸣】
南源顿时感到胸口遭受一阵暴击。
好不容易把规则给找全了,但这规则他完全就没看懂!
果然,语文不行,寸步难行……
无奈,南源只能带着一头的问号,将手帕系在了自己的手上。
下一刻,他的耳畔响起了系统提示音——
【44444号考生已激活,现正式进入考场
考试科目:语文
考试时间:5夜
考试背景:青楼
考试角色:暂无
角色名字:暂无
合格分数线:8分】
这5夜是个什么鬼?难不成这个考场只有晚上,没有白天的?
还有……这次考试背景在青楼?
这是要搞事情啊!
与此同时,他看到那个亮着的课桌椅消失了踪迹。
然而,四周却依旧是漆黑一片。
什么情况?
这感应系统是出故障了不成?
正想着,突然,他听到身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尖叫。
这声音显然把他吓了一跳。
这啥情况啊?难不成,他已经进入了考场不成?
与此同时,他听到一个女生颤抖道,
“有……有人在碰我!”
随后,旁边传来了一个男声,
“咋呼什么?现在这里这么黑,谁也看不见谁,碰到也是在所难免。”
这声音很是耳熟,似乎不久前曾经听过。
此刻,南源想起来,这声音正是先前和他打架的祁鹭的声音。
这次他竟然和祁鹭分到了一个考场?
不知道邹景澄在不在这个考场中……
刚想着,一旁顿时传来了邹景澄的声音,
“大家不要惊慌,刚才听系统提示,这场的考试背景是青楼,设定应该是在古代,我们先分头找找,有没有油灯、蜡烛之类的照明物。”
听到这声音,南源不由心下一喜,起身就往邹景澄的方向移近。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向邹景澄打招呼,有人却是先他一步,
“邹会长,太好了,我们两个这次是一个考场,我有点害怕,你带着我好不好……”
南源不由感到嘴角一阵抽搐,装个鬼啊!特么刚才怎么就一点都没听出你在害怕?
正想开口赶走这只戏精,没想到,又被人抢先了一步。
旁边却是传来了安思瑜的声音,
“你什么人啊?和会长是很熟吗?凭什么让会长带你啊?”
祁鹭毫不避讳地回答道,“我是会长的心上人,他带我不是应该的?”
安思瑜顿时暴脾气又上来了,
“我呸!要不要脸?会长的心上人才不是你!”
祁鹭:“那更加不可能会是你了,毕竟你们性别不同。”
安思瑜:“……你特么是有病吧?臆想症晚期?”
祁鹭:“我哪里臆想症了?要不我们来问问邹会长,他到底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下一刻,只听邹景澄淡淡地开口道,
“对不起,你哪位?”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安思瑜瞬间发出一阵爆笑。
南源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美中不足的是,他没有看到祁鹭此刻的表情。
此刻,只听一个偏中性的声音响了起来,
“行了,思瑜和祁鹭,你们都少说两句,就照邹会长所说的,我们先去找找照明物。”
这个声音,如果南源没猜错,应该是谢漪的声音。
看起来,谢漪似乎是认识祁鹭的。
他们应该是一个学校的。
的确,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照明物,不然一切都是徒劳。
这里几乎没什么风,也看不见月色,应该是在室内,那必定会有墙。
古代讲求房间的格局,一般物品都是靠墙摆放的,所以,只要找到墙,应该就能找到照明物。
想着,南源望着选准了一个方向,径直往这个方向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他感到一个人走到了他的身边。
紧接着,一个明显压低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
“学长,原来你也在。”
是邹景澄!
很明显,他已经认出自己来了。
他刚才什么话都没说过,只是低声笑了下,这他都能听得出?
正当南源开口想说些什么时,却听邹景澄低笑了一声,开口道,
“学长,究竟什么书这么有吸引力,能让你放弃吃夜宵,拖着疲惫的身体,执意要回去看?”
听到这句话,南源瞬间感到神经一阵紧绷。
邹景澄竟然知道了自己回去要看书?
难不成他发现自己偷拿他书的事情了?
但转念一想,当时考场名称是写在书上的,翻开书才能进考场,或许,邹景澄并没发现自己偷拿他的书,只是在同一时间恰好翻了书而已。
想到这里,南源不由故作镇定道,
“没什么,就是和寝室的兄弟讨论几个专业知识点的时候,顺便把专业课的书拿出来翻了……”
幸好,邹景澄没有再深究下去,只是淡淡地开口道,
“想不到,学长你挺好学啊。”
南源打了个哈哈,不敢再把话接下去,生怕自己多说多错。
很快,他摸到了一个打火石,而一旁的谢漪发现了一盏油灯,两个人一起将这盏灯给点上了。
有了油灯的照明,四周很快就亮堂了起来。
此刻,南源发现,他们在一间较为开阔的屋子中,装潢非常的典雅大气,屋子的横梁雕刻着各式精美的花纹,窗子都是雕花样式的,两侧挂了不少装饰的灯笼,屋子中央还挂着一幅匾牌,上面写着【霜雪小筑】几个字。
而屋子后面,有大大小小十几间厢房,中间还有一个池塘,旁边还有休憩的亭子与水榭楼台。
乍一看,根本不会把这里和青楼联系到一起,倒更像是大户人家的宅院。
此时,这大堂中有十几个人,除了谢漪、安思瑜、祁鹭和他们两个之外,还有一张脸南源有些熟悉。
在思索了片刻后,他想起来,是前一个考场中,他和邹景澄在幽灵古堡门前遇到的那个人,当时南源还无意间拽下了他的一只手,他和祁敬似乎也是认识的。
看上去,他和胥洋一样,完成了十个角色的任务,得以重生了。
刚刚重获新生又被拉来参加考试,也是够惨的。
此刻,谢漪他们陆续在大堂四周找到了七盏油灯。
她将这七盏油灯都点燃之后,分发给了在场的人。
谢漪:“大家现在手上都有了照明道具,可以分头去寻找下考试的线索。”
“可是……听考场纪律说,这考场里有鬼……”
此刻,却见祁鹭一把拽住了邹景澄的胳膊,声音哆哆嗦嗦道,
“邹会长,我和你一组吧,我有点怕鬼……”
看到祁鹭拽着邹景澄胳膊的模样,南源顿时感到一股怒火从心底涌起。
他忍不住上前,伸手拽住了邹景澄的另一只手,粗声粗气咆哮道,
“邹景澄,还是我和你一组吧?我好怕鬼!”
周围的人被他这一声吼得虎躯一震。
鬼看到你才怕吧?
第175章 木棍
邹景澄转头望向了南源,眼眸中泛起了一抹深意,
“你真的怕鬼?”
南源马上捣蒜一般直点头,
“是啊是啊。”
邹景澄幽幽开口道,“前面在幽灵古堡看到这么多鬼,也没见你怎么害怕啊。”
南源以为邹景澄是准备拒绝他了,心里不禁越发着急。
的确,他除了反正邹景澄失了忆,自己编点故事,他应该也不会记得……
想到这里,南源不由马上开口道,
“你不记得了吗?在前面英语考场、音乐考场遇到鬼的时候,我腿软到连路都不会走了,全程都是被你护着走的,所以,我没你不行!”
在听完南源的话后,虽然邹景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他脸上的肌肉却不自然地抖动了两下。
“行吧……既然如此……”
邹景澄刚说了两句话,只听“啪——”地一声,邹景澄右边那个人直接往邹景澄的身上倒下了。
邹景澄往后挪了一步,那人在倒的过程中也往后挪了半步,最终却是恰好无误地倒在了邹景澄的怀中,大口喘着气,
“会长……我……我有些难受……不能呼吸了……”
南源瞬间有上前抽他两个耳光子,让他清醒清醒的冲动。
戏精成这样?还真是头一次见啊……
正当他想上前直接拎起他耳朵教训教训他的时候,只见一个男人神色着急的跑上前,一把扶起了祁鹭的身子,却正是之前南源和邹景澄在幽灵古堡见过的那个人。
“怎么了?是哮喘又复发了吗?”
听到这句话,一旁的谢漪也不由开了口,
“邹会长,你是学医的吧?祁鹭他有哮喘病,能不能帮忙看看,他是不是发病了?”
邹景澄点了点头,伸手拿起了祁鹭的手腕,给他搭了下脉搏。
随后,他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只见他伸手一把扶起祁鹭的身子,让他双手抱拳,呈跪坐的姿势,整个腰向前倾去。
这个姿势能让人的呼吸变得更加顺畅,不一会儿,祁鹭的呼吸变得平稳了。
南源不由蹙起了眉。
他想起了之前祁敬说过的话。
医生曾经叮嘱过,让祁鹭不要打架……
看起来,祁鹭的确是患有严重的哮喘。
怪不得,虽然祁鹭的武学功底和他不相上下,但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在各类武术大赛中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他。
此刻,邹景澄抬起头,望向那第一个冲出来的男人,沉声道,
“你应该和他熟悉吧?要不你们两个一组,也方便照顾。”
然而,却听祁鹭抢先一步开了口,
“不!我不要和他一组!他根本就不会照顾人!”
那男人瞬间脸色变得苍白。
只见他默默点了下头,“的确,我笨手笨脚的,恐怕会伤到少……伤到他。”
“行吧,邹景澄,要不就我们三个一起行动吧?”
此刻,南源忍不住开了口。
虽然他对祁鹭黏着邹景澄很不满,但他毕竟正义感强,心肠子又软,看到祁鹭病恹恹的模样,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邹景澄你懂点医术,我拳脚功夫也算过得去,这样万一我们遇到鬼,还能照应着他一点。”
安思瑜原本还想说什么,但看着祁鹭这模样,最终也忍住没有开口。
邹景澄淡淡开了口,
“既然你同意,那我也没有什么异议。”
此刻,默默听着他们对话的祁鹭,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虽然这次考试的场景是青楼,但这青楼囊括的范围却着实不小,除了他们现在所在的主楼,后面的花园,周围还有几十间大小不一的房子,同时还包括一个戏台,粗略看起来,似乎比上一场的游乐园还要大。
南源准备先在主楼这边找找线索。
这会客的正堂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了,南源准备绕过门洞,到主楼的后室找找线索。
然而,这后室的门上架着一根木棍,挡了他们的去路。
南源伸手准备拿起木棍扔到一边。
然而,在拿起的那一刻,他听到耳畔突然响起了一阵尖叫,以及撕心裂肺的“救命——”。
这声喊叫瞬间让南源惊了下,整个人不由自主地一颤。
走在他身后的邹景澄自然是看出了他的异常,低声开口道,
“怎么了?”
“没什么,就一个女人在叫救命……”
南源一脸的淡然。
抬起头,对上了邹景澄疑惑的目光后,南源马上想到了什么,赶紧补上了一句,
“她叫的好可怕,我好害怕啊……”
邹景澄脸上的肌肉瞬间轻颤了下,
“你什么时候听到的?”
南源:“就是刚才……”
他望向了手中的这根木棍,“我把这根木棍拿起来的时候。”
邹景澄伸手接过了这根木棍,提着油灯仔细看了看。
南源试探性地开口问道,“你听到了吗?”
邹景澄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听到。”
南源:“……”靠!怎么又是这样!
他不由想到了之前在政治考场遇到的那个女鬼。
此刻,他不由整个人歪着头凑近了邹景澄,
“快,帮我看看,我耳朵里面是不是又有蛊虫了?”
邹景澄低头望了一眼,“没有,依旧只有耳屎。”
南源:“……”特么他就不该问!
不过……邹景澄为什么要加“依旧”两个字?
难不成,他忘了自己,但还记得自己的耳屎?
“既然不是蛊虫,那这女鬼是从哪里向我喊救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