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穿书][穿越重生]——BY:西西特

作者:西西特  录入:01-21

  -白白,没事吧?
  茭白很快就回了,是语音。
  “能有什么事,我去姜焉家坐会,你们注意身体,等我在这边玩得差不多了就回去。”
  章枕把手机丢桌上,再次去看架在一旁的相框,那上面是他跟白白的合照,背景是长宁孤儿院。
  这照片是今年三月份拍的。
  照片底下还有张画,他让白白给他画的彩虹。
  和记忆里一样,丑丑的。
  章枕想着想着,桃花眼里浮现温情。纠结什么啊,不纠结了,白白开心最重要。
  不论白白做哪种选择,他这个当大哥的都支持。
  .
  章枕往外走的时候,戚二发来信息。
  -枕哥,白少和姜焉进了楼道,三楼,301。兄弟们都守着呢,有情况会立刻冲上去。
  章枕回他一句:你挺厉害。
  戚二:枕哥,不是我厉害,是你太菜了。
  章枕的脸黑成炭。聊天框里多了一个压缩包,他没有接收,问是什么。
  戚二:b-box现场教学。
  “……”
  章枕在吸烟区找到三哥,他汇报那起通话的重点:“白白去姜焉家了,说是坐一坐就走。”
  戚以潦洗过脸,额发跟鬓角都潮湿,唇色浅淡泛白,没有多少烟火气,他吸着烟,屈指挑一下盆栽的枝叶,那叶子轻颤,弧度和色彩一般鲜活:“拿一副新耳机过来。”
  章枕学会了明知故问:“那录音?”
  “把原来那副耳机里的内存卡按进去。”戚以潦道。
  章枕没走。
  “嗯?”戚以潦发出一个带有疑问的音节。
  章枕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道:“三哥,我觉得时间过得很慢,白白现在才高中毕业。”这是他迄今说过的最有玄机的一句话,他佩服头脑灵活八面玲珑的陈一铭。
  吸烟区静下来。
  章枕的后心渐渐有点湿。
  旁边忽地响起一声笑,“现在是还小,人小鬼大。”
  “不是坏事,蛮好。”戚以潦将小半截烟碾在花盆上面,将它扔进垃圾篓里,转身回会议室。
  .
  北城那边,茭白在姜焉家,两室的老屋,可以看出有两个人生活的痕迹。
  姜焉没有要和茭白讲另一个住户,他拿了两罐冰啤出来,递一罐过去,“亲爱的,你耍我。”
  茭白扣开啤酒的拉环:“耍什么?”
  “嘴上说要和我试试,心里却是打的另一道小算盘。”姜焉哀怨地看着他,“好狠的心。”
  茭白默默扭头,脖子上一凉。
  一罐冰啤贴了上来,压着他挠得红肿的几个大蚊子包,那阵冰凉止住了痒意。
  “蚊子都觉得我惨,看不下去地报复你。”姜焉拿开冰啤,用脸蹭上茭白脖子里的水迹。
  茭白对着天花板翻白眼。
  要不是他看漫画时,对姜焉这个人物的最深印象是骚0中的扛把子,被沈精灌大的,要不是他听过姜焉跟沈寄的现场,要不是他实在不好姜焉这口,要不是……嘶。
  茭白抓住埋在他脖颈的黑色脑袋,指间勾上几缕柔顺长发,将其一把扯开。他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看脖子上的牙印,脸色有点不好看:“你别给我找麻烦。”
  姜焉风情无限的眉间尽是无辜:“什么啊?”
  茭白懒得在这件事上多说,他一边回郁岭的信息,一边随口问姜焉:“过得怎么样?”
  “还成。”姜焉把茭白拉到老布艺沙发上坐下来,“我在南城有几个还保持联系的朋友,听他们说沈家跟戚家翻了,为的是争抢一个绝色美人。”
  “他们都好奇美人有多惊天地泣鬼神,能让豪门掀起腥风血雨。”姜焉笑颜艳而妖,“我寻思,那美人近在眼前。”
  茭白本来他要给郁岭发的是一个“OK”的表情,结果听见姜焉的话手抖,按错了,按了边上的发过去。
  边上那表情是比心心。
  还是超大的一颗心,小白兔用手比划出来的。心飘起来时,还有个“mua”的字体。
  就他妈超级无敌尴尬。
  茭白赶紧撤回,装作没发过,又觉得这样不妥,他干脆解释说发错了。
  山岭:哦。
  茭白以为完事了,他不知道郁岭手速更快,已经截图并保存了下来。
  为了避免再出错,茭白索性先不管手机了,他先搞姜焉这边。
  “不是传的那回事。”茭白把嘴对到啤酒边沿,冷不丁地想起自己答应老变态,以后尽量少喝酒。他就抿了一小口。
  “竟然不是。”姜焉勾他下巴,十分不爽,“我老公这样儿,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怎么就不是传的那回事?哪里不值得他们抢了?”
  茭白做了个干呕的表情:“行了行了,我喝下去的啤酒都要吐出来了。”
  姜焉笑倒在他腿上,红裙下的两只脚翘起来,够天花板的灯光:“什么时候回西城?”
  茭白打量视野里的桌椅板凳之类,视线落在一副十字绣上面,绣的是一个人弹钢琴,绣工很差,绣错了很多地方。
  但装得却很小心珍惜,用的是比较精致的裱框。
  似乎绣的人,跟装裱的人,是两位。
  “过两天。”茭白说。
  “回去上大学啊?”姜焉的脚还在够灯光,怎么都够不到,裙摆滑下来,堆叠在他腰部,两条大白腿上套着薄薄的肉色丝袜。
  茭白隐约还是从其中一条腿上看见了一点青紫,他往后靠:“志愿还没填。”
  “录取通知书到了,记得发朋友圈。”姜焉坐起来,靠在旁边,仰起细长的脖颈,一口气喝下去半罐冰啤,下巴跟脖子,锁骨都打湿了,他也不在意,很惬意地舒展着身子,“茭小白,咱们小老百姓混在上流圈,张个腿可以,玩别的不行,容易玩脱。”
  茭白腰后硌到了什么,他把手往后伸,从沙发里侧摸到了一个小汽车,顿了顿就将它塞回原处:“我待在那个圈子里,有自己的原因。”
  “总之,我的大恩人,最投缘的大宝贝,担心点啦。”姜焉捏他的脸,“我除了美貌就没别的了,帮不到你,哎。”
  茭白抽抽嘴。
  接下来,他们坐在一起,又沉入各自的世界。充斥着柴米油盐的小客厅里流淌着时间赠予的温柔。
  时间给的温柔是有限的,现实的诸多烦恼还是缠了上来。不知过了多久,茭白要走了,他还没说出来,姜焉就给了他一个送别的拥抱。
  姜焉突兀地问:“你签过协议吗?”
  “什么?”茭白没明白。
  “我有个雇了我没多久的雇主,每次高潮的时候都喊他妹夫的名字,还有个,喝多了玩累了就对着我哭,边哭边喊他的死对头。”姜焉津津有味地讲了两个片段,“所以那个圈子里一直有个规矩,一手体检报告一手协议。就算是被包几天,也要签一堆协议,封口。”
  茭白看着姜焉涂着口红的唇,若有所思。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他感觉姜焉这番话里藏有深意。
  那么,
  如果他的猜想没有错,姜焉即便不能明说,也一定会给暗示。
  茭白不动声色地等着。
  等来了姜焉的一个吻。落在他的眼皮上面。
  “茭小白,你全身上下,最漂亮的就是这里了,谁看久了,都能看见你的灵魂,美哦。”姜焉的笑容如八月的烈阳,“我敢打包票,爱上你的人,基本都是从你这里开始的。”
  “……”茭白擦了擦眼皮,指尖沾上一点唇印,他以为没有暗示了,耳边却是一声轻语。
  姜焉告诉茭白——卷进大家族的纷争里也别慌,你给出去的善心,会成为你的幸运。
  茭白自我调侃,善心?他有吗?
  啧。
  当然有。
  那姜焉所指的,是他给出的哪一份善心?茭白的心里冒出几个人选,他粗略地排除起来。
  茭白的思绪又被他的另一揣测打断,姜焉有没有可能是跟哪个家族有牵扯,为了钱待在沈寄身边,只是被他这个外来者的蝴蝶效应破坏了原来的轨迹?
  毕竟漫画里没交代的隐藏信息有不少。
  “要不要晚点走,哥哥在这里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天堂?”姜焉的手指在他脊背上弹曲子,指骨白而有劲。
  声音本来就好的人,刻意挑逗起来,一般人吃不消。
  茭白却扛住了,他将姜焉肩头的发丝撩到耳后,挑挑唇,眼神黑亮而清明:“不用了,我不去天堂,我在人间就行。”
  姜焉怔了怔,大笑。这么有趣的人,多新鲜,怪不得那两个高位者能动凡心,儿女情长。
  他摇摇头,何止啊。
  茭白走后,姜焉点了根烟,他走到挂着一排衣服,堆着乱七八糟杂物的小阳台,趴在生锈的护栏上往下看。
  戚家的人跟着茭白离开,全方位地护着他。
  姜焉一路目送他们离开,他回客厅,找了几个小玩具打算去一个房间哄小智障。
  捞沙发里侧那小汽车的时候,捞出了一张银行卡。
  指间的烟掉了下去。
  姜焉红着眼低骂了一声:“妈的。”
  什么时候塞进去的,是不是他上厕所的时候?还是他啤酒喝完了,去厨房冰箱拿新的那时候?
  姜焉看卡上的字迹,那是用茶几底下的圆珠笔写的六个数字。
  茭小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除了命,一无所有。
  你这么对我,是要我的命啊。
  姜焉用力咬一下嘴边的烟蒂,他匆匆去房间,从床底下搬出一个大箱子,将里面的所有东西都翻出来,拨找出一个小小的,豁了几个口子的玉观音。
  不多时,玉观音被供起来。
  姜焉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就将几口烟掉,他丢了烟头踩灭,对着玉观音拜了拜。
  红裙被烟灰烫了个洞,高跟鞋的鞋底踩着烟头,假发微乱,唇上的口红花了,可他的姿态却是虔诚的。
  他许愿,
  明年的这时候,炎夏,那低个狗屁斗争都已经平息。
  茭小白在大学读书。
  而他,按月还茭小白借给他的钱。
  .
  茭白有两张卡,一张里面有一千万,一张是六百万出头。他把一千万的那张留在了姜焉家。
  那么做,不是说他被菩萨附身,更不是活菩萨。
  因为菩萨是要普渡众生的,他可渡不了,顶多就是把姜焉往前推一把。
  至于为什么是姜焉,原因很简单。他身边处得还行的所有人里面,就姜焉物质上最困难,刚好他手里有闲钱,那就帮帮。
  反正他在兰墨府用不到钱。
  等他做完任务,就会上学上班工作,也有收入。
  剩下的六百多万够做他在那之前撑下去了,他又没想吃山珍海味,买洋房开超跑。
  茭白跟郁家兄弟一块儿回了酒店,他洗了个澡换上棉质睡衣,坐在电视机前,一边听郁响的埋怨声,一边想,南城的局势去年就洗过牌了,沈家一家独大。
  然而人生多的是意想不到,今年还要再洗一次牌,和另外两个城市一起,这次玩得更大。
  姜焉那个暗示的意思是,他知道一点可靠的内情,局势大洗牌后,会是受过我善心的某个人得利,茭白心想。
  茭白几乎可以猜到姜焉指的是谁了,他任由郁响数他的手锣,忍不住地抖着肩膀笑起来。
  郁响有点发毛:“瓜瓜,你笑什么啊?”
  “搞笑。”茭白的嘴角合不拢。
  郁响不懂:“什么搞笑?”
  “什么都搞笑。”茭白弹他脑门,“别问了,睡觉。”
  郁响立马关电视爬上床,被子盖到脖子下面,只露着一个小脑袋,特别乖。
  茭白正要上床,来电话了,他让郁响躺好先睡,说完就扭头出去接电话,脚步走得很快。
  这都快晚上十一点了,戚以潦那老变态还打给他,应该不是什么要紧事吧。
  “还没睡?”戚以潦还在办公室,桌前堆了低文件,他阖着干涩的眼睛,喉咙里都是浓苦的尼古丁味道。
  茭白坐在开放式厨房的半圆形台子上面:“就要睡了。”
  戚以潦问:“玩得开心吗?”
  “还可以。”茭白说,“三哥,我把‘天星’A附件还给郁响了。”
  戚以潦的口吻里带着疑惑:“那是军方用的好东西,你带着,等于多条命,为什么还了?”
  茭白有苦说不出,能是为什么,我怕狗血啊。
  郁响给他项链,就跟个flag似的,还是赶紧还了吧。
  虽然他还了,很有可能会引发另一波狗血。
  茭白趴在了台子上面,脸滚了两圈,他没说话,手机那头也没声。
  等茭白趴累了,想换个姿势的时候,才发觉已经过了十几二十分钟,手机都热乎了。
  “……草。”茭白把脑袋往台面上一磕。
  “嗯?”戚以潦的声调很浑,也很哑,他像打盹的狮子醒来,呼出的气息里饱含充满威严的魅力,“草什么?”
  茭白脱口而出:“我自己。”
  戚以潦低笑:“小孩子,才刚学会走,就想飞,挑战高难度。”
  茭白的脸上一阵黑一阵红。
  “一个人在房间?”戚以潦的喉间还有笑意。
  茭白觉得老变态的声音里有种情事后放松的慵懒性感,就打个电话,怎么跟炮了似的。
  “不是。”茭白没隐瞒,他的举动,老变态不会不知道,“郁响陪我。”
  戚以潦亲和道:“那就去睡吧,玩得高兴点,回来前跟叔叔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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