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穿书][穿越重生]——BY:西西特

作者:西西特  录入:01-21

  说着,戚大叫上几个伤得不重的兄弟去附近蹲点。
  章枕摸了摸身边的青年:“白白,你有没有哪受伤?”
  茭白在看卷层云。
  “怎么了?”章枕也看过去。
  “直升飞机即便发现我们出了事,一时半会也来不了。”茭白说。
  章枕刚要问,他的耳朵一动,对其他人做了个“嘘”的手势。
  有人!
  是匪徒,一行两人,正在往这边来。
  一道道喘气声跟包扎伤口的动作全部停止。大家眼神交流,进入一级战斗状态。
  氛围紧绷到了极致,海风吹过过世界的声响尤为清晰。
  就在戚大要开枪的那一刻,电子音响起。
  【你的好友已上线】
  “别开枪!自己人!”茭白听见了自己发紧的低叫。
  尾音一落,茭白就将音量提高到不大,却也不小,差不多够好友听见的程度:“郁大。”
  蚂蚁猛挥大钳子,小眼睛里迸发出凶烈的狠色。
  这是茭白的视角。
  而章枕等人只看见两个匪徒内斗。胜利的哪个持枪走近,揭下黑色面罩,露出刚毅瘦削的轮廓。
  .
  来人正是郁岭。
  蚂蚁的钳子秒变回小细腿,可怜兮兮地对茭白哭了起来。
  茭白打量郁岭身上的皮衣皮裤,那是匪徒的统一装备,他穿起来,勒上勒下,荷尔蒙炸裂,就这格格不入的气质,竟然都能蒙混过去。
  郁岭把枪往身前放放,挡住了他突出来的另一把枪。
  蚂蚁的小细腿都扭成了内八。
  茭白:“……”他想问的问题,章枕先他一步问了。
  郁岭不久前采用了脱身的计划,也成功了,只是他去找弟弟的时候,发现人失踪了。
  弟弟在岑景末手上。
  郁岭不能贸然行动,他在等一个机会,等来了岑景末大婚。麻烦的是,婚礼的举办地点对他不利。
  婚礼在岑家或者哪个酒店举行,都好过在岛上。这地方不容易潜入,不方便逃生。
  前来的宾客都要一一登记,身份验证,搜查全身,郁岭是不可能潜进去的,他只能混在匪徒里面。是他间接指引那些人避开岑家的防卫路线图。
  匪徒挟持岑景末是意外之举,不在郁岭的意料中,他没想到他们能那么顺利。一切都很顺利。
  就连岛上的一个防卫岗出现漏洞也是那么巧。
  郁岭揣摩不明白商人的世界,他嗅出不寻常,可他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他必须趁乱赌一把,看能不能找到弟弟。
  这会儿要是没遇上茭白,他已经杀了匪徒,四处查找起来了。
  “你确定岑景末把你弟带上岛了?”章枕说,“结婚还带着?有这个必要?”
  郁岭沉声:“他不在岑家。”
  章枕对郁岭抱有赏识的心态,认为他在这件事上有点冲动:“也许在其他地方呢。”
  郁岭搓捏着粗大有劲的指骨,不语。几瞬后,他看向茭白。
  蚂蚁也在瞅,泪眼汪汪地瞅着。
  就像是孩子见到了爸爸。
  也可能是妈妈。
  身上还有奶香味的妈妈,让它安心,想滚进妈妈的怀抱。
  茭白抽着眼角转开视线。这场战乱是强制任务引发的,所以说,最终还是牵扯到了郁岭身上。
  郁响一定在岛上。
  岑景末连郁响都带着,可见是各种方案都为他准备了,只为了看戏。
  茭白对上郁岭半天都没挪走的目光,如他所愿地开了口:“我不是让你在脱身前,想办法把郁响藏好吗?”
  郁岭露出被妻子训斥似的委屈。
  戚家弟兄们纷纷亮出敌意,这姓郁的怎么回事,不就是一句普通的提问吗,怎么还给自己加戏,那是他们小主子好吧!他们齐刷刷地去看老大,上啊!老大,戚爷还躺着呢,你不看着你三嫂?!
  章枕板着脸:“郁先生?”
  郁岭后知后觉自己的情绪不妥,有自作多情的成分,他没敢直视茭白,怕更难堪。他的视线看地面,绷了绷下颚道:“小响不听我的,偷偷跑回国,我只能把他安排在东城,那地方足够市井,鱼龙混杂,适合藏身,我低估了岑景末。”
  茭白的刘海被风吹乱,藏在底下的疤痕暴露在天光下,他也没遮:“天星‘A’附件呢,他没戴?”
  问完了,他扯扯嘴皮子,岑景末只要知道郁响脖子上那条看似普通的项链是天星A,那玩意儿就好解决。摘了随便扔哪。
  郁岭在看茭白额头的疤,浓黑锋利的眉峰皱了又皱。
  茭白站起来:“想找你弟弟,就跟着我。”
  郁岭的气息一重:“你要帮我?”
  “不算。”茭白怕郁岭误会,便给了这个答案。他心说,我主要是为了我自己,我有自动搜索狗血的定位,狗血最浓的地方,一定有你弟弟。
  茭白瞥见了什么,猛地踢开坐在地上的戚淮。
  一块建筑材料碎片从远处飞来,穿透搅紧的气流,擦过戚以潦的裤腿,重重撞上他刚才坐的位置,留下一个坑,溅起一片灰尘。
  戚淮要是还坐那,能被那碎片削掉一块骨肉。众人替他捏把汗。
  茭白踢戚淮的那条腿不住抽筋,章枕要背他,一道声音响起,“我来吧。”
  章枕就要回绝,茭白拍拍他的背部,对郁岭笑道: “那就麻烦你了。”
  郁岭沉默着把枪收在腰后,对茭白屈膝,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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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风要从这里经过,它的身影将近,阵势耀武扬威,枪声还在继续,岛上彻底乱了。
  先前被炸毁的建筑成了杀人兵器,那些残骸被风刮起来,落在谁身上,轻则见血,重则丢命。
  茭白一伙人在呼啸的风里碰见了两个人影,一男一女。
  男的受了伤,被女的艰难搀扶着行走,风太大了,他们一起摔到地上。女的把男的拉起来,再走,再摔,基本上是走一小段就摔一次,画面既心酸又窒息。
  “白少!”岑毓嘶喊,她布满绝望的脸上露出看到救星的激动。
  茭白:“……”岑毓不是不清楚他跟她对象的纠葛,怎么,他会救?他是菩萨吗?
  岑毓意识到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可笑,她却没顾得上尴尬退缩,男朋友为了保护她伤得很重,他们需要援助。
  “我正要带易辙去一个逃生通道,”岑毓抛出筹码,“你们要一起吗?”
  茭白放在郁岭肩头的手点了点。
  “我没查到逃生通道。”郁岭会意地表达观点。
  “岛是我家的,我知道,我不会骗你们的。”岑毓急切道,“那通道相当于一个救生舱,可以通到港口,真的,请你们相信我!”
  大家看年轻女人的眼神带有审视。她还好,只是四肢跟脸颊有擦伤,对象就麻烦了,他的身上有两处枪伤,虽然不在要害,可血这么流下去,也很凶险。
  她邀请他们,是想路上有个照应。
  “通道不止能通向港口,它就是这座岛的中心点,能通到岛上的多个地方,你们有需要的话,等到了那,我可以给你们画出来!”岑毓的声音快被风声淹没,她喊得声嘶力竭,扶着易辙的手臂在抖,快到极限了,“而且有个入口离这里不太远!”
  “我只有一个要求,请你们帮帮我们——”岑毓落泪。
  “没有撒谎。”郁岭留意岑毓的表情。
  大家对视一眼,那就去吧,去看看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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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里!”
  思明院,岑毓站在茭白住的房间里,她凭记忆在一片画框墙上找到机关,通过岑家直系的指纹认证。
  墙后出现了一扇暗门,缓缓打开。
  “你们快进来!”
  岑毓快步走进去,对后面的其他人喊,“这里绝对安全,我们可以先处理一下伤口……”
  话没说完,她的脸色骤然变得煞白。
  暗门在已经进来的茭白等人身后关上,没有巨响,轻得像一声叹息。
  瞬息间,他们眼前的光线就从微弱变成亮堂。
  岑景末深坐在毛绒座椅里,他还是那身湿衣裤,白发也是潮乱的,头上的伤口不流血了,那一片的发丝凝成一缕缕的,不显狼狈,倒显得随性。前所未有的随意放松,仿佛整个生命躯干都已经重组。
  而他的身后站着一排护卫。
  其中一个护卫手里拎着一人,昏迷不醒,气息虚弱,正是郁响。
  岑景末叠着腿,朝茭白轻轻一笑:“来了啊。”


第99章
  这情形, 不是一般的操蛋。
  但没人暴跳如雷。
  大家都被台风吹掉了火力,现在流血疲软,拳头都硬不起来, 只有郁岭可以再战,可他弟被抓了, 他这会儿等于是被扼住了喉咙。
  茭白是一伙人里最冷静的,送郁岭进组的机会来了。
  反应最大的是岑毓,她惊悚又茫然:“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岑景末交叠的指节敲两下手背, 他在笑, 丝毫都没有怪罪埋怨:“阿毓,你只顾着你男朋友,不管你哥。”
  “对不起,我当时跟易辙在房间,太慌了。”岑毓抹开一头乱发,尽量心平气和, “哥, 易辙受伤了,他流了有很多血, 我很担心他的安危, 你这里有医生吗?”
  “有啊。”岑景末说。
  岑毓一下子就没控制好分寸, 也没了大小姐的修养,当场大叫起来:“那医生在哪?快带我去……”
  “不要着急。”岑景末眉眼含笑,“等哥哥办完事。”
  岑毓打了个寒颤, 她深觉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比往常更加喜怒不定,难以揣测。
  不宽敞,却也跟逼仄不沾边的地下室里飘着血腥味, 很浓重。重得连桌案上的熏香味都被卷进去了。
  “茭先生,这场意外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作为一方之主,感到深深的抱歉,那些匪徒能作乱,纯属是因为岑家的护卫不够完善,这责任完全在我,幸好你们都有惊无险。”岑景末彬彬有礼,客客气气,“都歇着吧,就像我小妹所说,这里是安全的。”
  茭白对章枕使眼色。
  不多时,他们都坐下来,旁若无人地拿出匕首挖皮肉里的子弹,处理伤口。
  子弹裹着血掉在地上,发出对命运挑战的脆响。
  岑毓看得心惊肉跳,这些人都是刀口上活的,习惯了鲜血跟疼痛,她男朋友不是,他扛不住这样粗暴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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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爷,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弟弟。”郁岭嗓音冷硬道。
  岑景末看一眼郁岭:“郁队误会了,这事在你,我早就说过,你要离开,随时都可以,但你要和我说一声。”
  “主仆一场,我还是想跟你好好道个别的,谁知我的人怎么都找不到你,没办法,我只能先把你弟弟请来岑家做客。”
  岑景末搭在手背上的指尖抬了抬,拎着郁响的护卫就掐住他的脸,让他哥看清楚。
  那可是一点皮外伤都没有。
  “你没跟我说你弟精神方面有问题,我这边一点准备都没有。”岑景末说,“他发病后神态癫狂,见人就打,我只能让医生给他注射了药,没什么大碍。”
  郁岭的胸膛起伏过快,愤怒之火爬上他的四肢,窜进他的血液,在他绷得抽动的面部聚集。
  “道别是吗。”郁岭面色凌然,“道吧。”
  “先不急。”岑景末说,“我想跟你朋友单独聊聊。”
  郁岭持枪的手倏然一紧。
  下一秒,一道寒光在他视网膜上擦过,又凝固,那是弟弟脖颈动脉处的尖利锐器,细而长,一头在护卫手中。
  锐器的另一头抵进弟弟的皮肉,一缕血丝渗了出来。
  郁岭就要开枪,他听见了茭白的声音,不慌不忙:“去哪儿聊?”
  岑景末对茭白的态度没感到半点意外,他放下叠着的腿,缓慢起身:“跟我来。”
  茭白才迈开脚步,腿就被抱住了。
  抱着他的不是郁岭,也不是章枕跟戚淮,或者戚家的哪个打手,而是他意想不到的人,易辙。
  确切来说,是齐子挚。他的主人格在这时候醒了。
  茭白踹开齐子挚。
  齐子挚已经是强弩之末,他被踹得倒在地上,双眼还看着茭白,眼里有警告:别去,危险。
  茭白用眼神回他:关你屁事。
  齐子挚那张陌生的面孔一片愣怔,可他的眼底已经全红。
  这一出很微妙。
  岑景末戴皮手套的动作放慢:“阿毓,不解释一下?”
  “算了,回头再说。”他将一只皮手套戴好,对茭白笑了笑,“茭先生,我们进去吧。”
  茭白谁都没看,他垂眼往岑景末那走,脚步不快也不慢,心里在想对策。
  身后跟过来粗重的喘息和急促的喊声,茭白回头瞪章枕,见他杀气横生,情绪很差,理智快要崩塌,于是就折回去,给了章枕一个拥抱,小声说,“这里的护卫全都有枪,你还没干什么就被打成了筛子,别乱来,保命要紧。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你要像你三哥一样,相信我。”茭白又说。
  茭白松开章枕,瞥瞥看着他的戚淮,用口型说了四个字:盯好我哥。
  交代完,茭白就和岑景末进了一间暗室。一起进去的,还有被护卫拖行的郁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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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淮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拽扯章枕:“与其干着急,无能愤怒,自寻死路,不如想想怎么把外面的麻烦解决掉。”
  章枕的恐慌跟怒杀一凝,他冷不丁地察觉一道阴森又充满敌意的视线,扭头见是岑毓的男朋友,莫名其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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