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穿书][穿越重生]——BY:西西特

作者:西西特  录入:01-21

  楮东汕冷嘲热讽:“我为什么要学他?褚家的棋子有他一颗还不够?”
  老爷子扣着拐杖的手在抖,一拐杖挥了过去:“混账东西!”
  楮东汕的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他的腰背挺得很直,满脸讥诮:“大哥的学业,工作,婚姻都是你作主,就连他的子嗣数量你也要……”
  后面的话被闷哼取代。
  老爷子年轻时是当兵的,身子骨不行了,气势还在,他一连挥了几次拐杖,直到把小儿子的背打弯才停:“我就不该听了你大哥的话,给你自由,你自由了这么些年,除了得到西城风流浪荡子的头衔,其他一事无成!”
  楮东汕没有露出窘态也没爆发,他一把捞起凌乱的发丝,往后抓了抓,俊俏洒脱的眉眼间尽是平静:“您这话说的顺溜,在心里藏很久了吧,终于有机会倒出来了。大哥是您的骄傲,我,”
  他指了指自己,“就是您的耻辱。”
  老爷子气得脸都绿了。这节骨眼上,楮东汕问了一句,“爸,您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跟您提的小珏?”
  “你到现在都没意识到重点,还是打的不够。”老爷子对按着小儿子的保镖喝斥,“给我把他按住,按死了!”
  说着就再次挥动拐杖。
  瘫坐在地的礼珏哭了出来:“别打了!别打二少了!”
  他爬过去,想拉开保镖,却拉不动,哭着求着对老爷子磕头:“求您了,求求您别打二少,都是我的错,是我一个人的错,打我吧,您打我吧,求求您了……”
  客厅里多了“咚咚咚”的磕头声。
  老爷子被吵得心脏病要犯,他重重抽了小儿子一拐杖。
  楮东汕的喉咙里涌上来一股腥甜,他单膝跪地,后背一片血红。
  礼珏手脚并用地扑到楮东汕面前,他嗫嚅着沾了眼泪的嘴唇,人都吓傻了,呆愣愣地哭着问:“二少……二少你怎么样?”
  楮东汕轻擦了擦小孩额头磕出来的血迹,他的眼眶通红,心口被什么巨物砸到了一般疼。
  老爷子又气又后悔,他应该在书房教训小儿子,而不是在客厅,当着那要祸害褚家的东西的面。他这一打,还把两人打一起去了。和成了一块泥巴。
  老爷子挥了挥手,保镖将礼珏强行带离客厅。
  “放开他!”楮东汕目眦欲裂。
  一份资料被丢过来,挡住了他的视线,等他再去看时,已经没了小孩的身影,哭声都听不到了。
  他只听见他父亲从头顶传来的声音:“这是你未婚妻的资料,下个月就订婚。”
  楮东汕撑着地,慢慢站起来,桀骜嚣张:“爸,您老糊涂了啊,我是个同性恋,睡不了女的。”
  老爷子被小儿子气过了头,反倒冷静下来了:“连精子都提供不了,那就滚出褚家。”
  楮东汕往小孩被带走的方向迈步。
  “没了褚家给你的金钱与权势,你连份正经的工作都找不到,他还能跟你?”老爷子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楮东汕咳嗽着笑了一声:“别说跟不跟的,小珏只把我当朋友。”
  老爷子的眼皮跳了跳,据他调查,小儿子是年初在海边捡的垃圾,几个月过去了,竟然还没碰。
  这是比对着那什么小梨的时候,还要栽得深。
  .
  楮东汕才迈了没几步,就察觉到不对,他还没做出反应措施,就被一拐杖敲晕了头。
  老爷子喘了几口气,让下人把小儿子带走关起来,他在客厅喝了大半杯凉茶,才去一楼的会客室。
  礼珏坐在椅子上面,一下一下扣着手指,眼神呆滞,小脸惨白。
  门被打开,礼珏迅速扭头。
  “我儿子没来。”老爷子敲着拐杖进来,“收起你的眼泪。”
  礼珏用手背蹭掉脸上的泪痕,他站起来,双手攥着:“爷爷,您误会了,我跟二少不是……”
  “谁是你爷爷?”老爷子对这个柔弱男孩没有好感,他最烦哭哭啼啼的小辈,“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叫,好听点是有礼貌,难听点就是恬不知耻。”
  礼珏的嘴唇抖了抖,难堪得发不出一个音,只是委屈地无声掉下泪来。
  成线的泪水在他洁白下巴上面凝聚,一颗一颗地往下掉落。
  犹如一朵风雨里的昙花。
  老爷子把拐杖拿起来,重磕下去:“你就用这一招接近我儿子的?”
  礼珏不停地摇头:“不是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他苦笑:“二少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那你对你救命恩人的报恩方法,还真是让我不敢认同。”老爷子今晚耗费了太多心神,累了,不想多说,“滚出西城。”
  礼珏没有动。
  老爷子冷哼:“怎么,电视剧看多了,等着我开张支票砸你脸上?”
  礼珏的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茭白扇过他两下的地方又开始作痛,他站不住地晃了晃,指甲抠进手心里,垂下头鞠躬:“褚爷爷,您消消气,为了我发这么大火不值得,我会走的。”
  “我只是想见一见二少,我想知道他伤得重不重。”礼珏小心翼翼地祈求。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儿子的身体情况,我自会叫人照看。”老爷子说,“你有那时间,不如多守在你奶奶身边,别成天干些不三不四的事。”
  礼珏浑身的血往脸颊上涌,又在瞬息间消散,他白着一张脸慢慢直起身,脚步漂浮着往外走,嘴里自言自语:“我被齐家资助,获得南城三中上学的机会,我想好好在南城生活下去,我努力学习。”
  “后来齐家倒了,我开始打工,在那期间稀里糊涂被卷进一起绑架案,我有了大哥,尽管那时候环境困难,我也很无力,大哥还是很小心地照顾我,什么都想着我。”
  “可是……”礼珏的眼睛又红又干,一滴泪都掉不下来,“我想要挖空心思去亲近的二哥把我推下船,还告诉我,大哥不是我的,我只不过是个冒牌货,顶用了别人的身份。”
  “再后来,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骗我,他跟别人联手,让我成为一个笑话,我喜欢的人恨死我了……我做错什么了啊?”
  “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会客室里响起老爷子的声音。
  礼珏怔了怔:“存在就是错误吗……”
  为什么呢。
  怎么我的存在就是错误呢。我连逢年过节杀只鸡都要难过好几天,良心不安睡不着觉,怎么就不该存在了,我没有害过谁啊。
  .
  礼珏浑浑噩噩地回到南城,半路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他奶奶病危,他不知所措地站在街头。
  雨水掉在他眼帘上,他瑟缩了一下,像一个做了噩梦被吓醒的小孩子,恐慌无助地朝着医院的方向跑。
  跌倒了,满身泥水,膝盖剧痛,礼珏恍惚着爬起来,继续跑。
  礼珏到医院的时候,雨还在下,天也是昏暗的。他跌撞着冲到病房门口,脸上身上都是湿的。
  病房里值班的医生瞧见他,几个大步出来,问他怎么没打伞,是不是摔了。
  “我奶奶……”礼珏没有脸面进去,不敢,也害怕,怕奶奶一身死气,这段时间他来医院总是心不在焉,奶奶肯定感应到了,要走了,他抓住医生的白大褂,精致的五官笼满了惶恐不安,“救救我的奶奶……”
  医生叹息:“手术要做的话,准备工作要有一会,费用太高,成功率不大。即便手术成功了,老人家也……”
  “我只有奶奶一个亲人了。”礼珏站不住地栽进医生怀里,他发着烧,全身滚烫,一遍遍地重复那句话。
  医生尴尬地抱住怀里人,去年年底,病人的褥疮加重,家属又不在身边,护工一个人觉得吃力就不干了,需要重新找护工,他联系不到少年,就垫费用安排护工。
  年后到现在,医生都没提起这件事。
  医生家境一般,这次病人的开销超过他能力范围,他帮不上了,对少年感到抱歉。
  礼珏丢下一句“我会带钱回来”就跑了。他去了南城来钱最快的地方。
  ——缔夜。
  这个时间,“缔夜”的员工要么半死不活地躺在客人床上,要么用被子卷着被欲望泡发的身子在宿舍睡大觉,门口就两个保安。
  礼珏的脚步生了根一样扎在地上,一步都挪不开,他缩在墙角攥紧手机,牙齿咬住手背,眼里是犹豫的光。
  过了会,礼珏抬起头,拨打了一个刻在心里的号码:“沈而铵,你救救我……”
  沈而铵在寺庙里为母亲超度。看到陌生来电,他下意识接通。
  电话里传来的却不是他期待的声音。
  “沈而铵……”那声音怯怯的,小小的,像风雪里的最后一点星火,“对不起,我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我一时冲动,鬼迷心窍,我罪该万死。”
  “你报复我吧,我把我的一生都给你好不好,我什么都愿意干,只要你帮我,给我一百万……不不不,五十万也可以……不行,五十万不够,你多给我一点,我任你处置……我奶奶不行了,求求你……”礼珏语无伦次,他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在褚家流干了,此时却又涌了下来。
  沈而铵的胃部抽搐,被什么恶心的东西刺激到了反胃想吐,可他放在挂断键上的手却没按下去,他听见自己陌生的,冷漠的声音:“什么,都,愿意,干?”
  礼珏一愣,他小小声,仿佛怕惊扰到他的天神:“是的是的,随便你怎么报复我都可以,我求你了……”
  沈而铵线条无情的薄唇微动,隐隐有个字就要吐出,手机上突然有电话打了进来。
  还是陌生来电。
  沈而铵无意识地按键,挂掉通话中的号码,接第二个打进来的。
  当熟悉的声音传入他耳中,他动了动僵硬冰冷的手指,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握住了枪。
  握得紧,枪身将他掌心硌出深痕。
  “沈而铵?”茭白又喊了声,他正在车上,还没睡醒,迷糊间给沈而铵打电话,用的是戚以潦的手机,他自己的昨晚忘了充电。夏天到处都是湿的,脑子也是,进了水一样,忘事。
  沈而铵将枪放下来,握住抄经文的钢笔,手指不再冷僵,活了过来:“嗯。”
  “你母亲迁坟的事进行得怎么样?”茭白窝在皮椅里,没穿鞋,只套着一双低筒棉袜,黑色的,露着一截白而细的脚踝。
  沈而铵道:“顺利。”
  “那就好。”茭白的尾音模糊,眼皮沉重。
  沈而铵低声:“你不在兰墨府?”
  “不在,出来了。”茭白的话声更浑,蜷在座椅上的脚不经意地一伸,搭在了一块硬邦温热的东西上面,意识到那是老变态的大腿,他猛地把脚收回来,清嗓子,“你戚叔叔出差,我闲着没事,就一道跟着。”
  沈而铵叫他注意安全。
  茭白瞥了一眼闭目的老变态,压低声音:“对了,我再跟你说一次,关于你想报复礼珏,你过段时间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就是让褚家不再成为他的依靠,但你别做其他的傻事。”
  沈而铵看纸上戳出来的黑色窟窿:“你是不是,还是不赞成我,报复?”
  茭白:“……”
  昨晚他做梦梦到《断翅》的所有渣贱狗血部分,呛得他这会儿都没缓过来,真的浓。这世界是一部漫画的事,他一生都只能自己憋着,谁也不能透露。
  “我的话说得还不清楚吗?”茭白叹气,没睡够加上被狗血浸泡的梦,让他情绪浮躁,他恹恹地说了两字,“算了。”
  沈而铵站起身:“你别,生气。”
  “我不做,傻事。”他有点急了,比平时更结巴,“我,我答,答应你。”
  手机那头的人没说话。
  沈而铵皱紧眉头,嗓音压得极低,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与期盼:“你一再劝我,是怕我陷在报仇的快感里,对吗。”
  茭白呵呵,这话倒是顺溜。
  看样子早就在心里组织过很多次了,一直想问。
  “你觉得呢?”茭白反问,他感觉沈而铵距离切换到渣攻频道,只差一个念头。很危险。
  沈而铵听着窗外的雨声,抿着的唇半响微弯:“谢谢。”
  “你忙完你母亲迁坟的事,把身上的伤养好,我们再聚。”茭白说着安慰的话,他都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安慰沈而铵了,真的尽心尽力,“这才刚高考完,暑假长得很,想想你的大学生活。”
  “嗯,我会,想的。”沈而铵等他挂了电话,才把手机放下来。
  沈而铵坐回桌前,他低垂着浮肿泛红的眼眸,目光在枪跟钢笔之间游移,不知在想什么。
  几分钟后,沈而铵将前一个号码拉黑。
  .
  德国,深夜,陈一铭准备睡了,他接到“缔夜”经理的电话,说是来了个新人,条件是近几年里最好的。
  “怎么个好法?”陈一铭来了精神。
  “完美!皮相跟身材都是!”经理很激动,“那小孩被我忽悠的签了三十年的合同,拿着我给的一笔钱哭着走了,他一身行头全是大牌子货,但我让人给他做检查,发现他竟然还是干净的,多有故事感,‘缔夜’就缺有故事的员工。”
  陈一铭问重点:“哪一款?”
  “款型是柔顺乖软,随意揉搓的小白兔,不过,”经理摩拳擦掌,“他的眼底有怨恨,自尊也强,值得下功夫好好教一教。”
  “你那边看着来吧。”陈一铭挂了。他前段时间让人找上姜焉,条件开得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姜焉却依旧不愿意回来伺候董事长。
推书 20234-01-18 :快穿之大佬总是在》:简介:(入库时间2021-01-18) 书耽VIP2019-09-30完结高冷影帝:金主大人,这辈子只能潜我一个,懂?禁欲典狱长:小厂花,快来抱我大腿!装13僵尸皇:你老公我身硬皮厚,一推就倒!病娇摄政王:皇上,你人都是我的了,我还怕得到不你的心?单纯?小黑龙:陌陌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