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鱼缸儿

作者:鱼缸儿  录入:01-26

  祁琨的小X3半边卡在路边水渠里,从卡宴奔下一位烈焰红唇包臀裙,拎着不知真假的爱马仕,冲着祁琨这侧的玻璃就是一顿猛砸。
  季路言急的跳下车,往日的风流倜傥全都喂了狗,他揪住女人的胳膊,抢过她的爱马仕,甩手就扔进了水渠里,“好狗不挡道!Sac Faubourg Birkin比你车都贵,舍得用包砸车,我蹭你一下你至于吗!”
  季路言满嘴不讲理,但他心里也明白——当然至于,毕竟车是实打实的真货,每个人都有自己顶要紧的东西,在那女人眼中,他的苏河洲可能和她的车大灯一个价。但他今天就是“我穷我有理”了——凯美瑞不见了!
  前方四条岔路,季路言人生地不熟,就跟个瞎子傻子差不离了。如今还被一个女鬼缠身,他真是逞一时威风,留祸患无穷!
  祁琨连连打着圆场,两个人的手机钱包里都赔光了,那女人才算是放手……放开抓挠季路言胸口的手。
  季路言无语,他这是赔了夫人又失/身!祁琨想方设法把车子开上沟,位置卡得刁钻,季路言不得不四处寻石头垫轱辘……
  一通汗流浃背,田埂里的蛙虫都开始月光曲了,车子这才有了想要回到人间正道的迹象,可就在这时,季路言的手机像是奔丧催命的唢呐似的,吱哇叫个不停。
  来电显示他不认识,季路言懒得理会,但对方却一遍遍不停地打过来,季路言突然想到,那会不会是苏河洲?
  然而,电话刚一接通,对面就是如雷贯耳的咆哮,带着哭腔的癫狂之声当是殷芳雨无疑了,还真是稀客,季路言心想。
  殷芳雨车轱辘般的骂词循环了好一阵,终于切入了正题:“小杂种,你在报复是不是?是不是你找人把我儿子绑架了?!啊?!你说,是不是你!啊——!贱种,坏胚子!!!还我儿子啊!他怕黑,你把他眼睛蒙住做什么?!你把他绑在什么地方?!”
  电话那头突然一静,殷芳雨的哭喊瞬间飘得好远,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后,苏奎的声音传了过来,“苏路言,不会真的是你绑架了河洲吧?!他还只是个孩子,你这是做什么?!你要100万,是吗?我给你就是了,你别冲动,别伤害他,知道吗!”
  “不是我!”季路言早被殷芳雨的一声“绑架”吓得肝胆俱裂,仲夏的晚风吹得他通体生寒,那风里似乎还裹着刀片,将他的血肉一片片活剐了下去。
  “殷芳雨说的什么?什么眼睛被蒙住了?绑什么……”季路言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吼道:“绑匪是不是给你们发照片了?发过来,赶紧他妈给老子发过来!”
  苏奎显然在犹豫,他不信苏家“老大”能做出这种事,也不信苏路言完全不会做这种事——兔子急了还有咬人的时候,更何况这些年,苏路言在苏家的处境并不好……
  季路言瞬间懂了苏奎那老贼的心思,简要讲了在盛棠的经过,并催促苏奎赶紧报警。苏奎立刻道:“不行,不能报警!到时候媒体又要……”
  到时候媒体又要乱写,苏河洲的命是一方面,被人翻苏家的“陈年旧账”又是一方面!苏奎的心里盘算着,觉得苏河洲的命还是要更重要一些,于是他把照片发给了“苏路言”,但是依旧坚持不报警。那头殷芳雨也听见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疯狗一般,一会儿叫嚷“贼喊捉贼”,一会儿说这都是季路言“借刀杀人”,说他是想要惊动警方,从而刺激绑匪撕票……
  季路言很想给这对傻缺普法,但他深知“不与傻逼论短长”的道理。被撕票的情况是有,但那都是个例,有多少是从影视剧里看来的?现实中警察流血流汗救回来的又少了吗?明明是冒着危险在为人民服务,却硬是要被形容成吸血吃肉的恶魔,以德报怨的事情做多了,也不怕天道轮回!因为空难就这一辈子不坐飞机了?因为怕死就黑不提白不提的耗着?那是在给自己心理安慰,还是在让苏河洲等死?!
  季路言决定报警,祁琨就像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机器猫,他二叔就是刑警!
  祁琨那头打电话,交代了事情经过,而这头季路言打开了那张极为模糊的照片——一个近景,只能看到苏河洲的上半张脸,他的眼睛被蒙着,眉心依旧拧着,好似那处已经有了一条经年不改的纹路,只是季路言从那个拧眉中看到了一丝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  被绑架了怎么办?
谢谢,鞠躬。

  ☆、兄弟情人梦8

  属于苏河洲的恐惧,季路言刻骨铭心——苏河洲的恐惧都是因为他!因他冒充私生饭,得罪李菁菁;因他不肯和苏河洲一起进密道;因他失了灵珠子,又百里辞挟持重伤;因为他的“头七”被破坏,被道长收入铜镜……
  都是因为他,他怎么能忘记?!
  季路言感到自己仿佛跌入了这长夜之中,让他在一片混沌里不会迷路的,是苏河洲。那人像是一面镜子,让他可以看清自己的模样——本来的模样,该有的模样……配得上苏河洲的模样。
  祁琨的二叔很快赶到现场,他的另一部分同事去了苏家,但反馈回来的消息不容乐观,季路言从不断响起的电话铃声就可以以一窥十,知道殷芳雨和苏奎此刻有多么的暴躁。
  苏家得不到突破口,绑匪也没有下文,此时季路言手中的照片就成了唯一的线索。有警察拿着图片开始做技术分析,季路言尽量保持冷静,做着笔录……
  蛙虫的夜曲唱了好几轮,消息汇总,有了意外发现——这不是一起单纯的绑架案件。绑匪错漏百出,线索随处可见,很快那辆银色的凯美瑞就被追踪到了,停在十公里外的一处林地边。照片的分析也确切地给出了事发地点。
  就在林地东南向的一处废旧水塔!
  一行人赶了过去。而这时,警方接到报案,报案人是阿辉。据阿辉交代,苏家财大气粗,苏河洲又总是喜欢独来独往,早就是许多人眼中的“肥肉”。那日因为阿辉在盛棠受了苏路言的气,于是回头和自己的朋友抱怨了几句,他纯属嘴碎唠叨,这些年从苏河洲身上捞了不少好处,他还不至于干出这种杀鸡取卵的事。
  但那些朋友里,有一个和阿辉关系暧昧的混子。此人因之前有意攀附苏河洲被嘲讽,心里一直有些怨气,又因阿辉的絮叨,遂产生了“弄点钱”花花的想法,且认为是帮阿辉出气,师出有名。阿辉只当是玩笑,并未当真。今日阿辉组局,主要目的是让苏河洲来埋单,苏河洲来了之后,不似以往潇洒,像是在苦恼什么,心情不好把酒当水喝,不多时就醉得不省人事。
  就是这个时候,那个混子找来了,那人说带苏河洲去下一个场子,在场的都是神智不甚清明的,只要有人买了单,谁还管苏河洲去什么地方?但只有阿辉知道,那混子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想要“弄钱”。
  阿辉本是犹豫的,但直到得知苏河洲被绑去了什么地方,他再也坐不住了——苏河洲被绑在了水塔之上,还蒙着眼睛!若是那些人只打算求财,这事阿辉八成就当做自己不知情了,可苏河洲有两大死穴……
  苏河洲有极其严重的恐高症和恐黑症,尤其在密闭空间中。这是阿辉无意说的,可那些人偏偏利用这一点把苏河洲捆在了两座废旧水塔之间!阿辉怕惹上人命官司,于是便报了警。
  季路言听罢,不禁蹙起眉头。他一面担忧苏河洲的现状,一面不解他的恐惧症。苏河洲不是同自己在不开灯的房间待过吗?他为何会有那样的恐惧症?是何时得的?他的眼睛被蒙着,那岂不是加剧了对黑暗的恐惧?!
  警方抵达林地的时候,那辆凯美瑞已经不翼而飞,定是闻风而逃了,但沿途设卡,那伙人已是囊中物。顺着林地往东南向出发,车子无法通行,一行人只能下车徒步,好在水塔离的并不远。
  现场的情况颇为棘手。两座水塔比邻而建,距地面约30米高,两座水塔中横陈一木板,几辆车大灯一照,众人赫然发现木板之上,竟有一个人!
  苏河洲蒙着眼被捆在木板上,而木板架在两座30米高的水塔之间!老刑警当场倒吸一口凉气,唾骂道:“现在年轻人脑子进了粪了吗?这到底是求财还是和自己过不去?这么高,把人弄上去不嫌麻烦?真他妈的找事儿!”
  祁琨的二叔当即联络了消防,但消防过来少说要一个钟头,季路言哪里能等那么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深陷恐惧之中的时候,是多么渴望有人能拉一把。他当即推开众人往前冲去,一脚踹开水塔的老旧大门,沿着弯弯曲曲不见终点的楼梯跑去。
  季路言的速度极快,身后的警察过了须臾才反应过来,立刻追了过去,他们在喊什么季路言一个字都听不见,他只知道苏河洲会害怕。季路言的脚步如同心跳一般,越来越快,一刻不歇。
  “别跟着我,去那边,那边也去个人!”季路言只够匀出力气喊上几个字,他一直仰着头看着黑洞洞的上方,心里掐着秒表计算着,一步几阶跑出了重影。
  推开塔顶天台小门的时候,季路言的肺像是要炸了,双腿不住地打颤,或是累的,但更多是吓的,他刚要上前,便被身后破门而入的祁琨二叔拦下了。
  “妈的,小兔崽子冲那么快做什么!”老刑警说话不带一丝喘,“危险!退后!”
  水塔内还留有一个简易的升降梯,虽然近乎等同于一个滑轮,不过好歹解救了祁琨二叔这个老胳膊老腿。但眼前的场景却不同,这座水塔废弃了许多年,天台边缘早已坍塌,会不会引发进一步的塌陷谁都不敢说,消防云梯是最佳选择,可家属却擅作主张地打乱计划。
  “苏河洲!”季路言置若罔闻,推开老刑警的阻拦,向天台边缘走去,“苏河洲,听得见我说话吗?!”
  黑影动了动,木板立刻一晃,轻微的晃动却像是在十几米高的巨浪里挣扎的小船,让人几乎能听见“吱呀吱呀”木板不堪重负的声音!季路言腿一软,直直跪在地上,所有人低呼一声,一时静若寒蝉。
  上来的警察越来越多,对面水塔也出现了祁琨和警察的身影。
  “河洲啊,别动,千万别动!”季路言像是饿了三天的人,全身无力打颤,只剩下一声还勉强能够传达出去的乞求。但他的力气又极大,近乎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一般,一下就挣脱了警察的桎梏。他往前一窜,竟用自己的身子死死压住木板的一端,让木板尽量不会随着苏河洲的动作而摇晃。这时已经无人敢去拉拽季路言,就在刚才一刻,抵达天台边的人多了一两个,已然有砖石碎屑开始簌簌下落——天台边缘随时会坍塌,木板上和木板一端的人随时会掉下几十米高的水塔!
  “你他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祁琨二叔拍着大腿破口大骂,为今之计只能寄希望于消防车快些到,但麻烦的是,即便消防车到了,穿过密不透风的林地还需要大费周章一通。
  “……哥……”苏河洲发出了一声如幼鸟般的声音,那声音和人影一样,在这茫茫夜色和高空之中变得单薄无力,像是一阵风就吹散了。
  季路言连忙安抚:“你别动!河洲,我……我接你回家,啊,乖,别动!”
  这点高度对季路言来说不算什么,万米高空他都能纵身一跃,可就是这30米的距离,宛如从天堂到地狱,有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可怖。
  “祁琨,祁琨!”季路言抬头看向对面那个已然如同风化了一般的“万能小助手”,“帮个忙,帮我压住木板那一头,帮我!”
  即便看不清对方的神色,但那碎成齑粉的声音,还是让祁琨感受到了浓稠成块的恐惧和悲凉。
  “苏路言,不要轻举妄动!”
  季路言压低了身子,身体一点点地往苏河洲的方向探去,眼看他大半个身子就快贴在木板上了,那木板能否承受两个人的重量还是未知数,警察立刻大声阻止。
  “警察同志,求你们帮我压住木板这头,我一定要过去,我一定要救他回来!”季路言的声音似是深海的鲸鸣,将夜色变得浓黑如墨,空空荡荡,一圈圈的涟漪凭空向四下散去,每一圈都是苍凉,“我不回头,也回不了头,不是吗?”季路言直视着前方,喉结剧烈滑动了两下,微不足道的唾液并没有缓解咽喉的梗塞和酸胀。突然,季路言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他要打散自己的慌张,驱散自己的恐惧,他必须要冷静!
  “要么帮我,我们两个人都回来;要么闭嘴,我掉下去也要把他扔回来!!!”季路言话毕屏气,借着身后的照明,他看清了苏河洲的具体情况。苏河洲被捆着手脚,绑得极为严实,然而他整个人与木板之间仅以一条松垮的尼龙绳连接着,如此微不足道,像是这最后一丝可怜的固定都会随时崩塌!
  他只需要把人从那个松垮的绳套里拖拽回来,季路言在心里对自己说。然则眼下的位置并不理想,苏河洲的脚对着他,许是醒了酒,又被巨大的恐惧笼罩着,苏河洲在风中、在距地面30米的高空抖动着,虽然这持续的颤栗在苍茫天地间算不得什么,可季路言的身子已经压在了木板之上,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木板的震动,似乎还有苏河洲凌乱的心跳。
  不……他分不清那恐惧的颤抖和疯狂的心跳,到底是苏河洲的还是他自己的,木板就像是生死间的一条绳子,将两个人连在了一起,分不出你我,分不出前世今生,分不清是梦是真……
  季路言紧贴木板匍匐向前,身后的木板被人压住了,木板的另一端也被祁琨压住了,废旧水塔的天台边缘不能靠近太多人,可木板死掉般的静止,让季路言的心脏忽然进了一口/活血,他继续往前,就快要够到苏河洲的脚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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