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海王从良变'娇妻'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鱼缸儿

作者:鱼缸儿  录入:01-26

  “季二花……你知不知道这三个多月里,我一天天是怎么过的?”杜风朗囫囵咽下嘴里的香蕉,手里的大半截随手往病床上一扔,抱着季路言的肩膀又开始一通擦抹,“白天,我触景伤情,夜晚,我借酒消愁;醒着浑浑噩噩,梦里以泪洗面;从冬天阴雨绵绵候到了小雪凄凄,一直等到春天梧桐飞雨,花开得都没往年热闹。尤其是过年的时候,家家张灯结彩,户户人声鼎沸,我形单影只,与活死人一般的你‘生死’两茫茫无处话凄凉,唯有顾影自怜泪千行!我去你家,认你父母当爹妈,想着以后替你尽孝,连你那‘沙琪玛’,我都接手了,帮你照顾,唉?你是不是不记得她们是谁了?就是你要死不活前最后三个姘头,莎莎,琪琪,艾玛……”
  季路言现在恨不得用消毒液把自己的过往漂白,哪还听得什么姘头,“沙琪玛”云云?
  但他忽然就从这哭精的话里捕捉到了关键点。他登时抓住杜风朗,神色如倾覆山石簌簌垮塌,用地动山摇般不见一丝病态的声音吼道:“杜风朗,你说我躺了多久?!”
  “三个月,”杜风朗眨了眨那双雾气氤氲的狐狸眼,懵懂的纯洁与不自知的狡黠妩媚骤然升起,迷茫道,“整整100天,我撕着日历过的……怎么了?”
  “三个月?就100天?”季路言如遭雷劈。这怎么可能?他受了99次穿越轮回之苦,尤其是第99次,他整整重复了五次,外加遭了一回前世的无情碾压,怎么可能只有短短100天?
  “就100天?”杜风朗瞪大了眼睛,继而捏着季路言的眼皮翻了翻,又趴在他胸口听了听心跳,“言言,是你吧?你不会是诈尸回魂了?100天还嫌短呢?你这植物人一当,可把医生都累趴了一个,请了整整一周假,还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季路言:“……”
  一个植物人能有多折腾人?
  “你先起来,别抱着我!”季路言惊觉杜风朗又跟狗皮膏药似的趴在了自己胸口,他浑身不自在。今时不同往日,以往他同杜风朗那是穿一条裤子,睡一张床都不在话下,如今他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家室还是个男人,再和杜风朗这般不分你我,那是不合适的。
  一想到“家室”,季路言又低落起来。
  “季二花?”杜风朗见自己的知己,自打清醒后总是有意无意和他分一条楚河汉界,心里再次不是滋味起来,“言言,季路言,我怎么总觉得你变了?你是不是……”他上挑的眼尾一勾,在泪光闪闪中狐疑道,“你是不是变心了,不想跟我好了!”
  “你别跟我捣糨糊!”季路言是真心没工夫和杜风朗这二愣子闹腾,只是他话音未落,门外就传来阵阵惊呼,旋即敲门声响起。
  杜风朗再次用季路言的病号服擦了一把眼泪鼻涕,冲着那一脸愁云惨淡的男人纯情一笑,“来了,言言宝贝儿,看兄弟我给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说话间,他已蹿到门口。
  “请问是季先生吗?”一道陌生男声响起,“请签收一下。”
  “我签就是了,”杜风朗拿过笔,唰唰一挥,“行了,搬进来吧。”杜风朗说着,拉开了大门。只见两个身着统一XX花店制服的小哥,合力才将一束半人高、两个成年男子合抱才能勉强搬动的鲜花,费力地抬进了病房。
  季路言这才瞧清楚那巨大的一束花——999朵,竟然都是玫瑰,笔直地一分为二,一半红一半白,像一只巨大的鸳鸯火锅,毫无美感可言!这还不算完,花店小哥退出门后,鱼贯而入的是更多的小哥,各个手中捧着几束玫瑰,列为两队,一半红、一半白,其中一位吊着嗓子喊了一声,“一、二、起!”一声整齐划一、惊天动地的呼喊响起——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有真爱。红玫瑰白玫瑰,兄弟情谊永不改!”
  “收!”带头的小哥一挥手,众人纷纷对着病床上的季路言一鞠躬,然后放下花束,个顶个溜得快。如同众多服务行业在开业前都会喊口号打鸡血一般的“祝福词”,久久余音绕耳,季路言花了好大力气,才从天雷滚滚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左侧是一水儿的白玫瑰,晃眼一看,仿佛在灵堂之中;右侧是熙熙攘攘的红玫瑰,季路言恍如进了谁家洞房。左右之间还有“横批”——杜风朗坐在沙发上,拨弄着那巨大的“鸳鸯火锅”。
  季路言只觉得呼吸困难,像是又要经历一次脑死亡,他忍着跳痛的大脑,苟延残喘道:“杜风朗,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看不出来?”杜风朗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深情款款走向季路言,居高临下地站在病床前,硬拉起对方的一只手,握在自己两手之间,含情脉脉道:“言言,你是我热情似火的红玫瑰,我是你纯洁无瑕的白玫瑰,经过你差点弃我而去这件事,让我深深悟出了我对你的爱有多深……”
  季路言的心脏像是被乱石砸过,他惊悚地看向杜风朗,不知是不是错觉,自打自己铁了心跟苏河洲好之后,但凡是个男人接近他,他都觉得自己把人给掰弯了,实在罪过。除去这份罪过,他心里更是气愤——他不是什么人都能肖想的!他的身心早已只忠于苏河洲!但接下来,季路言发现自己多虑了。
  只听杜风朗意气风发道:“季路言,你死而复生,以后我们海城双龙的神话将会继续,再创辉煌,勇攀高峰!”
  季路言周身静脉一通,像是陈年血栓突然被清除了一般,长出一口气,怒骂道:“谁他妈跟你再创……”
  话音未落,三声敲门响,门被推开,一道清冷却和缓厚重的声音响起:“病人醒了为什么……”
  那人进门不过数步,声音和脚步一同顿住,他看了一眼满房间的鲜花,再看病床前十指交扣的二人,目光扫过季路言,似有微微停顿,但他很快清了清嗓子,说:“对不起,打扰了,我等会再来。”
  敲门声,一短两长;那声音,“耳熟能详”——苏河洲,是苏河洲!
  季路言一时之间屏住呼吸,他怕自己一张口,心脏直接就滚落出来!这震撼太大了,现实中真的有苏河洲,苏河洲就在他眼前……季路言拳头大的心被眼前的人捏扁了又搓圆了,高高抛弃又狠狠掐死在掌心。他竟一时不知该做出怎样一个表情,来对待他视若珍宝的……久违了的人。
  分离好像只是眨眼的光景,却超越了生死,经历了三生,太久了……
  苏河洲正欲离开,他没想到今天刚回医院,就听闻他的病人醒了。那季家大少爷的手术是他亲自主刀,明明很顺利,可人怎么都不醒,只是……
  苏河洲习惯性地皱了皱眉头。
  然而他才堪堪转身,突然就被人拉住了胳膊。苏河洲很不喜欢与人有肢体接触,除了同病患之间不得不有的接触外。他随即想要抽回手,可那力量极大,他竟然一时没有挣脱!
  杜风朗抓着苏河洲就把人往病床前拖拽,一副全然拿苏河洲当自己人的模样,愤愤不平又伤心欲绝地说道:“苏医生,你可算来了!”
  而后他一脸有婆婆撑腰的小媳妇模样,一手攥着苏河洲的衣袖,一手指着季路言的鼻尖,泫然欲泣道:“苏医生,你来评评理,你休假前可是亲眼见过我日日往医院跑,伺候这王八蛋比伺候自己亲媳妇儿还上心,就差身后事去给他守墓哭坟了,他倒好,睁眼就不认我,还对我冷言冷语,百般拒绝……”
  “唉?”杜风朗说着,脑袋一晃,蓦然将手一松,神色突然严峻起来,他看向苏河洲道:“苏医生,你身体好些了吧?你瞅我这心急上火的,把这茬都给忘了,给你赔罪了啊……那个苏医生,话说回来,您要不帮我给我家言言瞧瞧,是不是这脑子摔了以后有后遗症啥的,影响了记忆力?嘶……还有可能是智力!我看他醒了以后,一直有点……”杜风朗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扼腕叹息般摇了摇头。
  “现在?你们……方便吗?”苏河洲掐了掐眉心,抬头却正巧碰见那季家大少爷望着自己,他心中突然一沉,仿佛被嶙峋怪石一路剐蹭着坠入了一个深坑里,说不上疼痛,但绝对不会是无事。再看那双雾气朦朦的眼睛,真正的眉眼如画,还是江南烟雨图,有着说不出的韵味,犹如生出了细细密密的倒刺,勾着他,生拉硬拽地让他的疼痛清晰起来。
  苏河洲赶忙收回自己的眼睛,若是细看,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在里头,“我去找刘医生,看看病人这一周的检查报告。”
  苏河洲的语气不似以往平静,在杜风朗抱着季路言继续哭哭啼啼的时候,他疾步离开了病房。
作者有话要说:  掌声鼓励,我们的奶黄包杜风朗上线。这一卷会多讲讲杜风朗,埋了一些小细节——毕竟为他量身打造了下一本。鱼缸儿写到神龙,尤其是民国卷的时候,突然很喜欢那种悲情沉重的路子……嗯,下一本要不要虐虐奶黄包呢?

  ☆、云台一梦醒2

  这是为什么呢?
  苏河洲没有走远,他靠在墙上,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病房大门,旋即又垂下了眼睫。他个头很高,宽肩撑着宽大的白大褂显得有几分消瘦,尤其是他的眉头总是微微蹙着,深邃的眼睛里尽是黑漆漆的冷漠,使他看起来像是一座常年云雾缭绕的雪山,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清冷的气息。
  是那种生长在雪山上千百年的冷杉古松,不怎么需要阳光,沐浴着雨雪山雾,隐隐散发出来的清冽幽远的香气。即便在充斥着消毒水的环境里,依旧独树一帜,很浅,稍有不慎就会错过,但又很深刻,宛如匕/首记刻的字符,哪怕人已经走远,季路言依旧溺在这拢冷香之中。
  怎么会……
  怎么会就这样遇见了苏河洲?那冰冷得近乎是陌生人的“初见”,让季路言无法喘息,这一刻,他体会到濒死的窒息——前一刻的海誓山盟,转眼就变成了“从未爱过”、“从不记得”,甚至是从不认识。
  是系统又给他什么挨千刀的金手指了吗?是不是这个世界依旧还在穿越里?这只是一次考验?是的,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只要那个人是苏河洲,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手!
  季路言眼中的雾气终于积云成雨,这可把杜风朗吓坏了,坚持认为季路言的脑子一定是出了问题。
  苏河洲在门外站了很久,隐隐约约的哭声钻进了他的耳朵,而后倏然分成了不同的声道,他只能听见那一个人的声音。苏河洲想不明白,他更想不通的是,一周前的“怪事”。
  事情要从他突然接手了一个病人说起,那人正是海城无人不知的季家大少爷,季路言。
  季路言的名声算不得好,苏河洲想,若不是因为他恰巧是自己的病人,恐怕他压根不会同这种花心大少有半分交集,若是路上遇到,八成也会绕道走——若是只看脸,那确实是天上少有地上绝无的存在,只可惜为人……
  苏河洲有洁癖,无论哪个方面,是职业所致,也不尽然。
  手术很顺利,只是季大少爷怎么都不醒,苏河洲每日会来做检查,和对待其他的病人一样,一视同仁,没有任何喜恶。然而一周前,他突然在家中晕倒,不知躺了多久,醒来后浑浑噩噩一直发着低烧,眼前不停有重影闪过,这样的情况是无法正常工作的,他不得不打电话请假。一个人过,也懒得吃药,人人都说医者难自医,他却是懒得医,长久以来,除了“治病救人”,他不知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就这样躺在床上缓着突然而至的晕眩,然而情况却并没有好转,他时而头晕目眩,时而直接跌入黑暗,昏沉沉地睡去。
  渐渐地,眼前那些重影在混乱的梦境里渐渐有了轮廓,梦境一场接着一场,场景光怪陆离,匪夷所思——有跳井、有自杀、有失足落水……分不清时间地点,唯一不变的是每个梦都很悲伤,而每一个梦里都有一个人——季路言。
  那种悲伤像是磁铁,不断地吸收着梦里支离破碎的东西,逐渐变成了一把既不锋利,动作也不潇洒的旧刀子,一下下挫折他的心。
  直到刚才见到季路言,这个他从来没有过交集的人,苏河洲心中的疼痛达到了顶峰。他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也不明白为何会不断地梦见季路言,但为人的本能,让他想要远离那个人,那个他有些害怕遇见的人,那个让他没有什么七情六欲的心脏会慌、会跟着痛的人。
  苏河洲请假后,同科室的刘医生接替了他为季路言诊疗,是以他一路拧着眉头,眉毛都快打成一个死结,找到刘医生后,他说:“刘哥,听说季家那位醒了,您接着替他看吧。”
  苏河洲虽然年轻,但他是医院里不折不扣的“一把刀”,每年慕名而来的脑科病人不计其数,指名道姓地要苏河洲看病。这是海城最大的私立医院,有最好的设备,最好的医生,价格自然也是不菲,季路言出事后,第一时间被季家送了来。谁不想和季家攀个关系?当时季家点名要最好的医生,院长亲自拍板让苏河洲上,可惜手术成功了,三个月过去人就是不醒。刘医生刚接手一周,人却醒了,这对于刘医生而言无异于天上掉馅饼,季家的这个人情,他怎么也得承上一份。
  他心想,论工龄苏河洲不如他,论资历也一样,不过是年轻帅气占了个优势,临床上零失误赚了些带运气的口碑。本就有些不服气的刘医生,自然同意了苏河洲的“请求”。
  季路言就像是睡了一觉似的,没有丝毫大病初愈的羸弱,反倒是因为见到了苏河洲,他那顽强的生命力和爱情至上的恋爱脑,一同将这位海城一枝花,拔高成了一朵无坚不摧的石头花,他又信心满满地重燃斗志,准备再次拥抱自己的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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