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站牌后面不远处有奶茶店,郑肆行问他:“喝奶茶吗?”
“好。”
“喝什么口味的?”
“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高子羊软乎乎笑。
郑肆行心里软软的:“吃雪糕吗?”
“好。”
“口味呢?”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啧。郑肆行看了看周围,拉下口罩,捧住高子羊的脸飞快亲了一口。高子羊脸上温度急速上升,羞赧垂眸。郑肆行忍着再想亲他的冲动,拉好口罩:“我去买,你在这等我。”
高子羊点点头。没多久,郑肆行拿着一个雪糕和两杯奶茶回来了,公交车也正好到。今天是工作日,车上没多少人,他们坐在倒数第二排,高子羊拿着个粉红色的雪糕在吃,夏天,雪糕融化得很快,高子羊吃都吃不赢,这里舔舔那里舔舔,还是流到了手上。
郑肆行拿纸给他擦,擦好了后说:“给我吃一口。”
高子羊举起雪糕喂他。
“我不吃你手上的,”郑肆行侧身,吻住他的唇,“我吃这里的。”他吻了吻,几秒后离开,笑吟吟道,“好吃,真甜。”
高子羊臊死了,忙去看有没有人注意他们,还好没有,车内空荡荡的,只有专心开着车的司机,但他还是怪他:“在外面你不要老是亲我,被别人拍到了怎么办,总归会对你产生不好影响的。”
郑肆行叹了口气,头靠在他肩上,悠悠道:“没办法,我男朋友太可爱了,忍不住。”
此刻,高子羊心里就和手上的雪糕一样,甜甜的,他蚊子一样哼哼:“…我、我才不可爱呢。”
“可爱,”郑肆行扬唇,在他耳边低声说,“想日。”
高子羊心热热的,脸也热热的,小声哔哔了句:“你臭不要脸。”
郑肆行笑,窗户没关,夏日微凉的风从窗户外吹来,宁静,惬意,美好。郑肆行握住高子羊的手,十指相扣。
【第一个世界:完】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骚欧瑞,这章之后卡了两天,所以这个世界到这里完结算鸟……依旧是有那么多不足ORZ
我也不想当短小君,但,真的千言万语,一言难尽呐,总之看下一个世界吧!
☆、假男朋友1
校草的假男朋友
非亲兄弟,不在一个户口本。
***
“哥……”卧室门口,高子羊欲语还休地看着秦舟笙。
秦舟笙抱着胳膊,面无表情看着他:“怎么?”
高子羊面上泛着一层薄红,低着头小声问:“…今、今晚我还可以和你睡吗?”
“不行,”秦舟笙故意冷淡道,“你这么大一人了,不能自己一个人睡?”
“我想和你一起睡,”高子羊热着脸胡诌,“我怕黑…”
“是么,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最近看恐怖片看多了……”
“哦。”
高子羊以为这样对方便是应允了,谁知秦舟笙转身进了卧室,紧跟着啪嗒一声,落锁的声音。高子羊愣了愣,拍拍门:“哥?你…你这是……”你这是干嘛呀QAQ
“自己睡。”秦舟笙丢了这一句,去浴室洗澡了,完了叹了口气,他觉得他弟弟,他亲弟弟,高子羊这死小子,疯了。
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胆子冲天,居然想和他搞骨科:)
昨天开始,看他的眼神就不太对劲儿,他当时不以为然,直到晚上这小子突然说要跟他一起睡。他们兄弟俩,年龄一样大,小时候挺亲的,高子羊性格也可爱。
可高子羊越长大性格越差,估计是青春期吧,看谁都不顺眼,他们兄弟俩已经两年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说实话,高子羊突然说要跟他一块儿睡,秦舟笙其实挺受宠若惊的。
谁能想到,到床上之后,没有宠,只有惊。
起初,高子羊身体几乎贴着他,近得他能闻到高子羊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这种姿势,就算是在兄弟之间出现,其实也有点怪了。
秦舟笙往旁边挪了点,高子羊又靠了过来,一只手搭在他腰上,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小声地说:“哥,你身上好香。”
“你身上也挺香的。”秦舟笙笑了笑,决定忽视异样感,他们是亲兄弟,这是他亲弟弟,能有什么怪的。
他真是十九x漫画画多了,脑子受影响了。
所以高子羊在他身上嗅了半天,他也没说什么,逐渐睡了过去。
他睡眠浅,听到高子羊很轻地喊了他一声“哥”后,想应的,结果声音还没发出来,唇便被堵上了。
当他意识到堵住他唇的东西是什么时,差点没将高子羊掀翻。
他忍住了,理智急速占据大脑。
这是他弟弟,一个爹妈生养的,现在在亲他……我靠这还怎么理智。
秦舟笙握紧拳头。
这小兔崽子!
高子羊的唇很烫,烫得不可思议,而且接吻技术很差,拿他嘴跟啃糖果一样啃。
没多久,秦舟笙察觉到高子羊xx作起来了,这时高子羊握住他的手,奇怪的是高子羊的手也很烫,像发高烧似的,不过秦舟笙觉得这应该是做贼心虚与罪恶感产生的。
高子羊握住他的手的刹那,他用强大的意志力把手展开,而后手便被高子羊主动牵引着,放到光光的屁屁上。
秦舟笙脑子短路了几秒,一把抽出手,翻了个身,假装熟睡。
他当时发誓,高子羊还敢乱来,他保证削他一顿死的。
好在高子羊没再做出这种大事,好吧,这之后的事也挺大的,你见过哪个弟弟抱着哥哥一直在扭来扭去的?
今天一天秦舟笙都没回来,无法直视高子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发生在亲兄弟之间的事,说出来真的……
不能说吧。
所以今晚高子羊居然还想和他睡?真的疯了?
***
高子羊没疯,是这个世界的剧情疯了。
这个世界,男配便是他名义上的亲哥哥秦舟笙,之所以说是名义上的,是他们并不是亲兄弟。
原主是被扔在医院门口的弃婴,一开始其实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舅舅领养的原主,但在原主两岁的时候,舅舅意外去世。秦舟笙父母便领养了他,为了不让孩子心灵受伤,真相一直瞒着的。所以他们兄弟俩姓都不一样,只以为一个跟妈妈姓,一个跟爸爸姓。
令人无语的不是这点,是他现在是条人鱼,这在书里是没有的。
系统的意思令人发指,说系统出bug了,并为他科普了人鱼的一些知识。
人鱼每个月都会有一个周期的发情期,这期间疯狂想与男性结合,在没有男性的结合下,也最好自己进行疏解。
今天是高子羊发情期的第二天,本来昨晚高子羊就想和秦舟笙说身世真相的,但闻到秦舟笙身上清爽的味道,便晕了神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想那个。
发情期的第二天比昨天还要猛,高子羊拍拍门:“哥,你开门,我有话和你说。”
秦舟笙没回他,无声传达——哥睡了。
“哥。”高子羊挠着门。
哥睡了。
“哥……”
哥睡了。
“哥,你怎么不理我了……”高子羊哭腔,身体太难受了。
秦舟笙闻言,坚定的心有点松动,刚犹豫要不开门算了,便听到门外老妈的声音。
“小羊,你在哥哥的门口干嘛?哎呀,你怎么哭了!”
“妈,哥、哥他不理我了……”
“哎哟,我们小羊……别哭别哭。”老妈安慰了他一会儿,去开门,见门被反锁,拍了两下门,“秦舟笙,你这小子干嘛呢?把你弟弟放外面哭?”
“……”秦舟笙叹了口气,起床,打开门。他瞟了高子羊一眼,大眼睛水汪汪的,眼眶红红的,瘪着嘴,委屈地看着他。
“你干什么了你?有什么事当哥哥的让着弟弟依着弟弟不行吗?”老妈蹙眉指责。
秦舟笙无语,老妈向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有什么事先教训他这大的再说,小时候秦舟笙不服,问凭什么。
老妈理由让人无法反驳,因为你弟弟长得比你可爱。
绝了。
后来秦舟笙长大了,也习惯了,反正也就说两句,而且懂事加上高子羊这几年与他相处的少,一般有什么事他都会让着高子羊。
只是这次……老妈啊老妈,你大概不知道,你小儿子要造反了。
“我没干什么,”秦舟笙说,“他想和我一块儿睡,我晚上要画画,您也知道高子羊有点吵,每次玩儿游戏声音放那么大。”
“…我不吵了。”高子羊闷闷地说。
“你看,你弟弟说不吵了。”老妈说。
秦舟笙看向高子羊,眼里意味分明,你摸着良心说你不吵?
高子羊也不知道看没看懂,估计是没看懂,眨巴了下眼睛,可怜兮兮的表情。
老妈苦口婆心:“笙笙啊,兄弟如手足,兄弟之间要和睦一点你知不知道?弟弟想和你睡就睡嘛,小时候你俩又不是没一块儿睡过,怎么长大了,还害臊了吗?哎哟服了,两个男人,还是兄弟,不知道你在臊什么,平时看你挺野的啊,怎么现在就小姑娘似的了,怎么……”
“……妈,您别说了,我和他一块儿睡,行了吧?”
门关好,高子羊抿唇偷乐,正好被秦舟笙看见,他忙收了笑容,耷拉着眉毛看着秦舟笙,像只被抛弃的小猫咪:“哥……”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秦舟笙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
高子羊没去深思其中的意思,刚刚平息了一点的熱潮又冒了上来,他跟着秦舟笙来到床边,见秦舟笙上|床,他也要爬上去,秦舟笙扔了个枕头给他。
“你睡那边。”
高子羊果断摇头:“不要。”
“……高子羊我告诉你,你没有选择。”秦舟笙皱眉。
“哥。”高子羊扭捏起来。
“?”秦舟笙。
“哥,昨晚、昨晚……”高子羊停顿了好一会儿,面红耳赤道,“昨晚我偷亲你的时候,你是醒着的,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换排版了~~
这个世界依旧甜甜甜~比上个世界要甜~
☆、假男朋友2
秦舟笙懵了,实在没想到高子羊居然会这么轻松地把这件恐怖如斯的事儿说出来,他脑子里冒出一串弹幕“他想干什么?这小兔崽子要摊牌了?他是想去体验德国的医院吗?”……嘴上却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高子羊这时红着脸说:“哥,你、你肯定以为我……我想和你乱|伦吧?”
秦舟笙:“……”
高子羊偷瞄他一眼:“是吧?”
他还好意思说?
长兄如父,秦舟笙想打人,高子羊有必要领教一下哥哥的铁拳。
秦舟笙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没错,我当时醒了,高子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哥,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事,其实我没有在乱|伦,我们并不是亲兄弟。”
秦舟笙气笑,高子羊为了搞骨科,竟不惜胡言乱语,下一句是不是要说其实他是爸妈捡来的?再下一句是不是要说爸妈为了不伤害他的心灵所以才一直没有说?
不好意思,这种套路他画漫画这两年来,见多了!
高子羊很无辜,并不知道他哥心中所想,每一句都说在了秦舟笙猜测的点上,而每一句落下,秦舟笙的心都要沉一分。
“事实就是这样子的,”高子羊巴巴地看着他,“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爸妈,至于我怎么会知道,前几天路过书房的时候不小心听见了。”
好一个不小心!秦舟笙看了眼自己的拳头,是时候重拳出击了。
“哥……”高子羊憋得太难受了,看看他,小心翼翼地坐到床上,慢慢往他身边挪,快挨着秦舟笙时,秦舟笙腾地站了起来,握住他胳膊把他拽起来,往门口拖。
高子羊愣了两秒,手脚并用抱住秦舟笙的腰和腿:“哥,哥,你干嘛!”
秦舟笙驻足,低头,危险地眯起眼:“高子羊,你今年十八岁了,不是八岁的小孩儿,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有数,别脑子有泡想着玩儿什么刺激。长这么大我还没打过你,你顽固下去,我不介意把你打醒。”
秦舟笙自认这番话挺有威慑力了,谁知定睛一看,高子羊脸靠在他怀里,小脸蛋红扑扑,眼神迷离,俨然一副春|情泛滥的模样:“哥……你好香啊,怎么这么香,哥,我好难受……”
秦舟笙:“……”
我靠,没救了。
秦舟笙抑住想把这小兔崽子扇一顿的冲动,扒拉两下没把他扒得下来,懒得管了,负重来到高子羊的房间。
到床边上,他挠了高子羊两把痒痒,高子羊咯吱笑,摊倒在床上。
秦舟笙得以脱身,回到卧室后睡袍都没换,戴好眼镜,拿起手机和车钥匙就出门了。
这个家这两天待不得了,有老妈这皇太后在,高子羊想来和他睡简直易如反掌。
发动油门,秦舟笙拨通朋友李湛的电话,得知对方在家后,驱车去了那儿。
***
高子羊神志不清地躺在床上,那儿挺难受,但他不知道该怎么疏解。
不,应该说知道,男人的本能,也听说过。
可他从来没有干过那种事,一点都不好意思自己弄。
自己也知道奇怪,明明去让秦舟笙帮忙会更羞耻,但就是不要自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