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段剧情有点超纲了,不在射程范围内。
但这不是问题,问题是让他知道有人用脏法子在打小白兔的主意。
要不是恰巧遇到了小白兔…
有点心悸,顾寅捏着花洒的手一紧:“要是让爷知道是谁…”
浴室响起脚步,顾寅回头。
回头,看到谢奚不知什么时候脱了白T,往浴室门上一靠,正定定瞧着自己。
顾寅:“……”
作者有话要说: 谢奚:敏感区g√
.谢谢脆脆,绵绵45393771,只与清风,瑶花玲,桔子皮的打雷~
谢谢鱼丸子,小小书虫,111,summer,渣攻不得好死,萌娃子,仿灯,总是喜欢阿坤,别闹mgog,罢,耀耀切客闹,柒只柚子和及时行乐的浇水~
26、宝贝,想要他
近距离的视觉冲击。
顾寅:“……”
酒店的色调柔和而暖,灯光照的谢奚皮肤莹白,五官似一笔一画刚被勾勒雕琢出来,却尚未来得及完全收墨,余留着湿漉润泽的质感。
尤其是眼睛里的颜色,全然是厚重浓稠流动的墨。
活生生的插画,美轮美奂。
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瞧,分不清眼底浓重的墨色到底是哪种情绪。顾寅捏着花洒的手一歪,险些把水全浇到了自己身上。
谢奚问:“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线还是薄凉打底,不知是不是被酒精熏染过的缘故,底色外禁欲的色气感比平常更甚。
顾寅愣了一愣,心说这药看起来有点猛。
把小白兔给折腾成这样了。
有些尴尬,顾寅把花洒放进浴缸,起身往外走。
走到浴室的门口,顾寅还没出去,谢奚胳膊往门上一撑,直接挡住了顾寅的去路。
顾寅:“???”
谢奚静静看着顾寅。
顾寅眉心狠狠一跳,眼神飘闪,嘴唇轻启,错开小白兔深黝的注视。
浴缸里花洒还在放水,浴缸满了,水就沿着缸沿渗流而出,蜿蜒滑过缸壁,潺潺流了一地。
流水声,呼吸声,交错在浴室里,竟然形成了一种回音。
意外地…
有一种淫迷的错感…
太尴尬了太尴尬了。
顾寅真待不下去了,恨不得刚刚就没进来。
他更宁愿喝了东西的是他自己,那样他就会把小白兔关在外面,自己一个人在浴室里解决。
可喝了东西的是小白兔。
柔柔弱弱的小白兔现在举足无措,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自己…
顾大爷的内心受到了考验。
这怎么办?
难道这种事还能帮他不成?
不妥啊!
嘴角抽了抽,顾寅不太肯定地问谢奚:“…你会吧?”
“举足无措”“柔柔弱弱”的谢奚正不动声色盯着顾寅逐渐泛起薄红的脖颈。
顾寅这么小心谨慎地问出这种问题,谢奚眸光流动,低声反问顾寅:“会什么?”
闻言顾大爷绝望地闭上了眼:“……”
这特么不是本小黄文吗!?
虽说小黄文改着改着,到现在一个play也没有进行,但小白兔不至于纯白到不会啊…
没记错的话,初见时小白兔防自个儿跟防什么似的,还再三确认自己是不是想睡他。
顾寅沉吟,应该是药效使然!
挣扎了一下,顾寅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对谢奚沉稳说道:“没事,大家都是成年男人,你解决一下,解决完了还不舒服咱们就去医院。”
非常冷静,非常不尴尬。
才怪!
这份挣扎和强做的镇定都被谢奚收进眼底。
且谢奚还发现一件事:
顾寅在局促尴尬时,脸色丝毫不变,不显山不露水,能将情绪和表情控制得很好,可脸以外的地方就很诚实了。
至少脖颈已经完全红了。
也不知道这是顾寅天生的技能还是后天刻意训练出来的,总之很有趣。
谢奚更偏向于是长久习惯而成的结果。
毕竟顾寅是个优秀的伪装者。
优秀地让谢奚有点想找出他的破绽,想掀开他的表象…想看他全部变成薄红后的样子…
这样的想法萌生,浴室里的空气更热了起来。
浴缸里的温水冒出袅袅白气,夏夜干涸,谢奚喉结微滚,垂下了眼睫。
顾寅和谢奚面对着面,近到能数清谢奚薄薄眼皮下每一根细长的睫毛,自然也能察觉到谢奚加重的呼吸。
还有微弱的酒气。
顾寅急了。
干耗着又不能耗好,别耗坏了…
浴缸里潺潺流出的水继续蔓延,已经流到了顾寅脚下。
咬咬牙,顾寅低下头,沉沉说了一声:“别害羞。”说完抓住谢奚撑在门上的胳膊,踩着脚下温热的水,把谢奚带到了浴缸旁边。
谢奚任顾寅动作,乌沉沉的眼眸依然盯着顾寅红透的脖颈,以及上面的那枚小痣。
顾寅不知所觉,深深呼了一口气,撒开手放开谢奚,指着浴缸说:“下去。”
颇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谢奚:“……”
见状谢奚薄唇往下一抿,拉成了一条薄薄的线。
他能看得出来,顾寅在认真纠结之后,真情实感地流露出了一种不情愿。
虽然但是,顾寅这种不情愿和被迫的感觉,让谢奚心情很是微妙。
但谢奚更想看看顾寅接下来还会怎么做,于是当没看见,抬起腿,准备迈进浴缸。
“等等!!!”顾寅却突然出声喊住了谢奚。
谢奚:“??”
及时拦下谢奚,没让人进去浴缸,顾寅擦了把额上的汗。然后面无表情着伸手进浴缸,从缸底拔出了活塞。
瞬间呼啦呼啦,放满的温水旋转着向浴缸底部流跑。
谢奚:“…?”
水放完后,顾寅紧接着又动手把水温往“冷”的那边一调,开始往浴缸里放冷水。
谢奚:“……?”
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冷水哗哗地流,顾寅掏出手机递向谢奚。
谢奚没接手机,看顾寅的眼神变得古怪。
顾寅强硬地把手机塞进谢奚手心,目光游移转向别处,快速说:“待会儿自己调水温,别一直用冷水…要是真的还不会什么,你就…善用搜索吧!”
百度,是人类最好的老师!
说完,顾寅跨步如飞,一下子越过谢奚冲出浴室,并且重重关上了门。
逃走了。
顾寅逃走了。
那个能冲上八楼天台把人按在地上暴揍的人,在这种时间这种地点放着这样的自己…落荒而逃了?
被留在一缸冷水旁边捏着手机的谢奚:“……”
低头,手机屏幕上投影出谢奚一张黑透了的脸。
把手机往洗漱池里一扔,谢奚目光晦暗复杂,拎起花洒往自己身上浇冷水。
从头浇到底。
泄一腔无名火。
谢奚压根就没有喝下乱七八糟的药,根本没有中招。
去b露ar找布倒翁的时候,黄毛小子对饮料做动作的事被谢奚撞了个正着。
后面饮料的交接,黄毛跟刺猬对布倒翁龌龊下三滥的算计,也全部都被谢奚撞破听到了。
那时布倒翁还在台上敲鼓唱歌,谢奚做的,是找了一个好的时机,把被动过手脚的饮料和黄毛手边的饮料做了个交换罢了。
至于酒。
谢奚也没有喝酒。
酒的事是到了厢房,谢奚支开布倒翁以后,当着黄毛的面故意喝下饮料后发生的事。
是一场混乱的开始。
没想到后面混乱没来得及收场就遇到了顾寅…
自从顾寅出现,好像哪哪都能遇到顾寅。
但顾寅可不止是出现在他一个人的身边。
外面不还有个家伙借酒装疯,吵着闹着控诉着顾寅“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在他的生命里疯狂撒野蹦跳”的么…
无名火烧得更旺了。
谢奚继续用冷水冲压。
空荡的浴室里水声哗然。
谢奚转头瞧了眼可怜巴巴躺在洗漱池里的手机。
那是顾寅的手机。
里面插的手机卡却是用他的身份证办的。
谢奚到现在依然对顾寅一无所知,除了只知一个名字,他根本不知道顾寅是谁,在干什么,想干什么。
他只知道顾寅有秘密,有目的,有一定要待在他身边和对他好的原因,以及…
真的对他没有半点那方面的心思。
可是。
冷水淋淋冲刷着。
可是,也许是酒气熏然的原因。
谢奚有点想要顾寅了。
谢奚:“……”
顾寅几乎是飞一般从浴室冲出去的,冲出去后想也没想,拉开酒店房门夺门而出。
站在酒店走廊,顾寅直接对着自己脑门来了一巴掌。
太荒唐了。
小白兔喝了药,他又没有,可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在想小白兔要是不会,干脆就帮他弄一下解决出来。
顾寅:“……”
这想法简直是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
喝了药的小白兔神志不清,他神志可是非常清醒的。
要是这个时候对小白兔做了什么,哪怕是出于真心好意相助,等小白兔清醒以后,小白兔会怎么想?
把兔子养熟太不容易了。
好不容易搞搞弄弄,现在兔子已经有点相信他依赖他了,这时候要是出了差错,摧毁了兔子对他的信任,后面还怎么过?
到时候他再正色对小白兔说,只是待在他身边照顾他保护他,绝对对他没有半点想法,小白兔还能相信?
小黄文里的主角受敏感又脆弱,要是还能信就有鬼了…
拍拍额头,顾寅懊恼地放下手。
但是他就这么把小白兔扔在浴室里…真的没问题吗?
他太难了。
顾大爷的内心被愧疚和不安席卷着。
什么也不说了,顾寅咬牙切齿,下药的那个人,明天他无了。
祁橙拎着一袋夜宵走出电梯进到走廊,远远看到的就是顾寅颓然沮丧又间杂懊恼愤怒的复杂表情。
祁橙:“???”
顾寅也看到了祁橙。
但顾大爷现在非常不痛快,并不想搭理这个酒鬼。
祁橙拎着夜宵走近顾寅,面色有些古怪,问:“你完事了?这么快?”
他才买了份宵夜,顾寅就已经走出房门,一副问天问地问自己的苦比表情…
莫不是…
“???”顾寅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祁橙长长哦了一声,把目光投向顾寅住的那间房门上,问:“他人呢?”
顾寅没好气道:“你问他干什么?”
虽然心情很糟糕,但面对渣攻二号对小白兔的“问候”,顾寅依然保持着警惕。
祁橙呵了一声,“他还是个学生吧?”
学生都下得去手,真是个畜生。
“???”顾寅完全能看懂祁橙眼神和言语之下的意思。
斯文败类的人天然有一种优势,那就是当他们对谁投以类似审视的目光时,总会带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和不屑。
顾寅现在被祁橙用这么一种眼神注视着,浑身都不舒服。
可实则是反过来的啊!
顾寅什么都没有做,而在原文里,祁橙可是把小白兔反复蹂/躏都不带重样的!
顾寅冷笑,想要开口回敬一下祁橙。
但刚张嘴,灵光一闪,顾寅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个好想法。
渣攻二号现在误会小白兔和自己有那种关系。
被渣攻二号误会,其实是件好事。
因为像渣攻二号这样的人,过分骄傲,甚至傲慢,出于自尊,是不会插足别人的伴侣的。
原文里他是为了报复黄氏,报复黄鹤庭,才故意把小白兔夺走搞到手里。
而现在,小白兔和黄鹤庭没有关系,和自己有关系,且自己是会帮助他的人。
恩将仇报的事祁橙倒不至于做的出来。
顾寅干脆就让祁橙误会自己和谢奚的关系了。
就让祁橙以为谢奚是他的人。
这样,就算世界观非要让祁橙喜欢小白兔,祁橙只要不会对小白兔出手就行。
至于喜欢,至于祁橙原文里的扭曲心态,后面重整公司时慢慢调整改改就是了。
但误会关系可以,男人的尊严不能被误会!
姑且也算解决了件事,稍微顺心了点的顾寅表情好上不少,淡淡说:“我家宝贝在洗澡,估计洗完了,我要进去找他了,晚安。”
顾寅暗示祁橙自己不是做了什么,而是没做什么并且现在要去做什么了。
祁橙呵呵:“不必如此!”
顾寅话已说完,不再继续和祁橙待在走廊,转身准备进房。
祁橙却往前一步,拽住顾寅说:“不是要谈公司的事吗?什么时候谈?”
本来好好地要谈公司的生死存亡,现在他清醒了,可以谈了,顾寅却把精力放在一个花瓶身上了?
祁橙看不起顾寅!
顾寅差点被祁橙气笑了。
他之前几次三番找祁橙谈,祁橙不理,现在眼看着自己在忙,祁橙还这么没眼力见地找着自己谈。
缺心眼么不是?
“放心,有我在,一晚上过去你那公司死不了。”拍开祁橙的手,顾寅瞥了一眼祁橙,说:“祁橙,你听好,我是要帮你,但我是为了和你各取所需,不是求着要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