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兽闻言发出嗷嗷的叫声,发现自己讲不了人话,兽脸瞬间僵硬得不行,他忘了自己刚刚力量消失现在变回兽态,讲不了人言,只能傻傻的嗷呜叫唤。
兽脸整张跨下来,小兽蔫蔫的不太高兴,完全被打击到的样子。
耳耳忍住笑,知道只要自己一笑,保准大祭司会羞愤地挠向自己努力憋住嘴角的笑意,耳耳忙不迭地转移话题,把小兽揽入自己怀里,用它的小爪子试了下水温:“怎么样?水会很烫吗?”
小兽闷闷地摇摇头,用毛茸茸的爪子拍了几下水面,水泛起几圈波澜,心情立马极好的打算踩水,晃悠了几下,发现这样真的挺好玩的,索性两只小爪子扑向水面。
耳耳用的是小号的水盆,不用担心小兽溺水,他放下小兽,走出去打算去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在浴盆中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兽在耳耳刚走出去的瞬间,停下踩水的动作,双眸幽深的巡视着周围,发现安全他从浴盆中利落地跳出来,湿漉漉的毛发往毛巾上擦干,不会滴出水后河泽朝着面外走去。
他有些细节要去问清楚,特别是关于耳耳的事情。
耳耳从房间出来,一眼看见高大的巴扎,外面只有玛玛和巴扎两人,想来应该是那些人已经走。
不过巴扎叔怎么这么晚出现在这里?
正想走,恰好听到他们在谈论自己,耳耳停下离去的脚步,静静的在原地望着他们。
“巴扎......我怕,耳耳要是不喜欢。”玛玛把脸埋进巴扎宽阔的肩膀,雄性长得高大兼之强壮,巴扎更是部落中有名的魁梧,瘦小的玛玛被巴扎紧紧地抱入怀中,更显小小的一只。
“不许多想。”巴扎强制地抱着玛玛,不顾他的挣扎,几步坐在石椅子上,分开玛玛的双腿让他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大掌轻轻拍抚他的后背,压低声道,“不要乱动,我不介意在这里要你。”
“你!”玛玛羞愤的瞪了巴扎一眼,脸颊不自觉得通红。
这一眼极其妩媚,看得巴扎差点当场把玛玛给办了。
玛玛长相柔和,是很多强大兽人心中想要的伴侣,他没发现自己很受部落里的兽人喜欢,如果不是怕耳耳受到委屈不肯接受其他人,玛玛绝对是部落中最受欢迎的雌性。
面对巴扎如此直白的目光,玛玛挣扎得更加厉害,他从没有做过这么羞耻的动作,就算是之前也只是乘着天黑匆匆行过礼数,自从有过耳耳之后,他就再没被人爱抚过。
现在, 只不过是被巴扎抱在怀里,自己就......
玛玛眼角通红,快要哭出来。
他们刚刚明明还谈着耳耳结成伴侣的事,怎么现在突然变成这样了。
巴扎浑身肌肉崩紧,腰胯恶劣地往上重重一顶,玛玛瞬间软了腰肢,瘫软在巴扎的怀里,口里喘息不停,“巴扎......”
“嗯,我在。”巴扎应了声,他已经感觉到玛玛正在逐渐接受两人亲近的关系,只要打破两人间那层薄薄的薄膜,玛玛就是自己的,独属于自己。
想到这,巴扎双眼赤红一片,他想现在就要了玛玛,可他怕吓到玛玛,到现在都不敢有任何举动,直到下午遇到耳耳,他才知道玛玛并不是完全对自己没有感觉的。
既然如此,相爱的两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玛玛本想让他放开自己,可还没说出口,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嘴里。
感受着紧紧相贴的嘴唇,余光看见耳耳消失的背影,他闭上眼,眼角的泪水最后还是滚落下来:对不起耳耳,请原谅我。
巴扎抱着玛玛大步往他的卧室走去,不多久,里面传来激烈的冲撞声与玛玛承受不住的求饶声。
第99章 世界五:远古篇(9)
耳耳回到自己的卧室中,浴室空荡荡的没有河泽的身影,他落寞地坐在床上,脑海一遍遍回忆着刚刚外面的一幕。
玛玛被巴扎叔抱在怀里,宠溺的眼眸只有玛玛,好似天地毁灭,他的眼中都只有玛玛一人。
这种义无反顾的爱意,可能就是玛玛一直不舍得割舍的。
记起自己刚见到大祭司,他在祭坛上为部落祈福,身穿金白的长袍,额头刻画着神秘的花纹,金黄的眼眸不经意对上自己,从此后心中就再也忘不了他的身影。
古乐说的没错,自己真的配不上大祭司,他是最伟大的兽神,值得最好的人站在他的身边,自己只不过是部落中小小的一名药师,两人根本是两个世界上的人。
不应该奢望的,大祭司心中没有自己,怎么感期盼大祭司能被自己感动到呢?
——真傻啊。
耳耳闭上眼,身边没有白色的小兽,他用手盖住自己的双眼,耳边寂静得连隔壁急促的喘息声都能闻及,心中平静异常,也许,自己真的该放下大祭司了。
一个人的滋味也不错,孤身一人,生活或许会苦点,可没有看着大祭司身边有其他人难挨。
耳耳迷迷糊糊中睡去,眼角的泪水未被抹去,等第二天起来,早已不见痕迹。
巴扎柔情地在玛玛的嘴角吻了几记,玛玛皱眉翻了个身,很快又沉沉睡去。
身体实在累得不行,他想睁开眼给耳耳做早饭,可眼皮沉重得打不开,随便动一下,骨头都极其酸痛。
在意识快要失去时,他听到巴扎在耳边安抚道:“睡吧,我来给耳耳做早饭。”
听到这句话安心的话语,玛玛没坚持多久,最后又沉沉的睡过去。
满意的看着玛玛的睡颜,巴扎估摸着时间,干脆地起床洗漱了一下,去到厨房给玛玛熬粥。
把昨晚带来的走耳兽的肉切成薄片加进去,再做点雌性喜欢吃的食物,等着耳耳起床。
耳耳昨晚胡思乱想了许久,心中放不下那些事,因此起得很早,趁着天有点亮光,他打算出门去给古乐采摘点百草压压惊。
刚出卧室,正好见到打算来叫人的巴扎,两人对视了一会,耳耳率先移开视线。
巴扎低声咳了几声,僵硬地说道:“我做了点肉粥,吃点?”
“好,等我一下,我去洗个脸。”耳耳点点头,刚要离开却被巴扎叫住,“耳耳,那个......”
巴扎是第一次做那件事,经验还有些不足,昨晚他没控制住自己,把玛玛伤得不轻。
今早看了玛玛后面才知道,穴道口流出不少血,如果不涂抹药膏怕是要生病。(°?°?╬)盗资源?盗加菲猫资源?
在兽人时代中,受伤是最严重的事情,如果治不好的话就意味着离死亡不远。
巴扎心中自责,他担心玛玛生病,他更怕玛会离开自己。
“有止血的药膏吗?”巴扎问。
昨晚两人的动静这么大,周围的兽人估计都听到了,更不用说离得最近的耳耳。
巴扎一问止血的药,耳耳立马就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耳耳快速地点点头,耳朵红得不行,他小声答道:“有的,巴扎叔你等我一下。”
说完他急匆匆的跑回房间,巴扎望着小雌性逃窜的背影,憨憨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很快在医疗箱中找到自己要用的药膏,耳耳一出来就闻到那股不同寻常的浓香的肉香。
这股味道他从来没有闻过,正好奇着是从哪传来的,巴扎端着大碗从厨房走出来,那股香味正是从碗里传来的。
耳耳眨眨眼,想知道巴扎叔做了什么,不过他要先去看看么么的伤势怎么样。
巴扎把耳耳偷偷擦口水的小动作看进眼里,低落的心情受到鼓舞,稍稍好了点。
见耳耳走进玛玛的房间,他放下碗急切地跟过去。
现在已经不早了,可玛玛依旧睡得很沉,想是昨晚真的累得不行。
听到身后的声响,有刻意放轻脚步声,耳耳知道巴扎叔跟着进来了。
把药膏放在旁边,伸手摸向玛玛的额头,没有发烧也没有其他的问题。
再撩开被子,下面干净清爽没有遗留血迹,应该是巴扎有给玛玛清洗身子。
检查好伤势,没有想象中的严重,把几瓶药膏交给巴扎叔,提醒道:“么么没有发烧,只是伤口有点撕裂,巴,父父你以后做,咳咳,那个的时候小心点,抹点药膏,几天后就能好了。”
把事情交代好,耳朵上的红晕就没退下过。
耳耳做药师这么久,还是头次给长辈看这档子事,没经历过的他还带着羞涩,特别是当着父父说这话时,总觉得有些怪异。
巴扎接过药,没错过耳耳那句父父,他嘴角扬起笑容:“我来给玛玛上药,耳耳先去洗把脸,桌上有我熬好的肉粥。”
耳耳应下,轻声关上门,把时间留给二人。
去到外面用树叶把牙齿洗好,清洗干净脸,耳耳来到桌前。
只见碗中简单的青菜与肉块点缀,香味却是争先恐后的挤进鼻翼,好闻得不行,令本就饥饿的肚子敲起鼓来。
口中不停分泌唾液,想让人把它吃进嘴里。
雌性们很少吃肉,他们不比雄性天性喜欢吃肉类,雌性们更爱吃清甜的果子,极少能接受油腻的滋味。
不过今天看到这碗肉粥,发现以往腻人的肉变得非常好闻。
耳耳坐下来,端起碗用木勺盛一口肉粥放入嘴里,发现正如它的香味那般,极其好吃。
不知不觉中,很快就把一碗肉粥吃进嘴里,等耳耳反应过来,只剩下个空碗。
洗好碗,巴扎叔还没出来,隐隐约约听到高昂的声调,听清后发现是玛玛的,耳耳瞬间明了,他收拾好自己需要用的东西,对着玛玛的房间大声说道:“我去山上采药了。”
里面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而停滞了许久,等耳耳出去后,引人遐想的声音肆无忌惮的传开,比刚刚的更加激烈。
耳耳没走几步,碰到气呼呼的雅雅,他正生着气,埋低头朝前气哄哄的走着,连耳耳在前面都没发现。
“雅雅,你怎么了?”耳耳叫住他。
见是一脸担心的耳耳,雅雅耳朵一热,支支吾吾的硬是说不清个大概。
知道雅雅现在还不想说,耳耳提了提药篮子:“我要去山上采药,雅雅要一起去吗?”
雅雅刚想答应下来,远远的看到什么,他急忙摇摇头,抱歉着:“我有点事,先走了。”
看着雅雅匆忙的背影,直觉事情有点严重,正想追上去问清楚,被人叫住:“耳耳。”
转过头,发现叫住自己的人是哥哥,北珂身边还跟着几个青年强壮的兽人,不像本部落的兽人,倒是想隔壁部落的,他们正好奇的看着自己。
“北珂哥。”耳耳小小声的叫了句,紧接着是道陌生的惊讶声:“北珂,这是你弟弟?”
耳耳小心的望过去,是名身材高大,长相俊朗的兽人,脖子前带着兽骨项链,看样子是这些兽人的领头人物。
他满是惊艳的看着耳耳,眼底的掠夺毫不掩饰,让耳耳不敢多待在原地。
“北珂哥,我先去山上采药了。”耳耳揪着药篮子,说完不等他们有何反应,急忙忙的走开。
西泽望着耳耳远去的背影,直到看不到耳耳,他才回过神来,追问道:“你弟弟是药师?”
“是的。”北珂对上西泽充满占有欲的双眸,压下心底的担忧,与西泽接触的这几天,他发现西泽的能力绝对没有真正展现出来过。
在部落的这几天,他知道西泽这几人绝对打听过部落许多事情,更加知道耳耳喜欢大祭司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这事。
还有耳耳推古乐下河那件事,如果西泽这都不在意,说明西泽是真的挺喜欢耳耳的。
那名小雌性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让西泽如此心动的,部落没有能懂草药的药师,即使他的能力再大,可没有药师在场,部落里的人数仍旧在减少。
知道自己心动的人身份是名药师,这更让西泽欣喜。
他问道:“你的弟弟叫耳耳,对吗?”
北珂点头,他大约猜到西泽下面要问的话。
“你弟弟没有伴侣,对吗?”
果不其然,西泽最想问的就是这句话。
其实他刚见到耳耳,就想当面问他有没有伴侣,如果没有的话,他就是抢,也要把耳耳抢回到自己的兽篷中。
对于部落的流言,他本来是信几分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耳耳的第一眼,他瞬间坚信这一切都是假的,耳耳不可能做出推半兽人下水的事。
即使知道耳耳心中爱着大祭司,可这不要紧,他相信朝夕相处必定能有感情出来。
对于族长疯狂打听小雌性的事,几名兽人见怪不怪的笑出声。
他们知道族长不可能是那花心的兽人,既然表现出如此热情,那就说明族长是真的喜欢上刚刚那名小雌性。
“对啊,北珂你就说说,你家弟弟有没有伴侣啊?”
“族长他春心大动了,快说快说,好让族长死了这条心哈哈哈。”
“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耳耳还没有伴侣。”北珂做出为难的表情,说出的话却让西泽双眼一亮,他复又看向耳耳离去的方向,眼中的满是炙热。
第100章 世界五:远古篇(10)
对于刚刚的小插曲,耳耳很快抛诸脑后。
深一步浅一步朝山上艰难蜗行,山路陡峭且颇多阻障。再就是耳耳选了条没有人走的路线,更让前进添加不少难度。
途中捡起小树枝用来当作拐杖,他记得听老药师说过百草在深山里面,不过具体方向不知道在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