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鸣辰伸出手去拉傅良雪的手,“良雪,是不是该喝交杯酒了。”
傅良雪看了眼桌子上的酒杯,冷笑了一声,直接上前扑倒了纪鸣辰,“想都别想。”
刚好纪鸣辰也不怎么想,春宵一刻值千金,喝什么酒啊!
他接住了投怀送抱的傅良雪,反身将他压在身下。
纪鸣辰的预感应验了,傅良雪还真想把他在途中踢到床下。
还好他早有准备,要不然就呜呼哀哉了。
纪鸣辰检查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背被抓花了,脖子上被咬了好几口,就连脸上也被自己一个不注意挨了一下。
太暴力了,纪鸣辰哭叽叽的给自己上药。
傅良雪不为所动的转身,揉了揉自己的腰,那么羞耻的动作,纪鸣辰怎么可以一遍遍的来?
不仅不听自己说话,还在自己耳边那么说,混蛋,流氓,不知羞耻,活该。
纪鸣辰见卖惨没效,也不哼哼唧唧了,起身穿衣服,还拉了拉傅良雪,“还起得来吗?按照规矩我们要去叩见皇上皇后的。”
傅良雪一甩纪鸣辰的胳膊,没好气的说道:“当然起得来,你以为我像你那么没用?”
说起来这还是纪鸣辰第一次看到桢王府里的样子,雕梁画柱,奢华典雅,假山流水,荷花满池,曲径通幽,尤其是后面还有一大片梅林,等到了时节,必定是一派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
纪鸣辰忍不住会心一笑,就是……
“良雪,这府上的人是不是太多了。”纪鸣辰问道,简直可以说是五步一哨了,到处可以看到洒扫的丫鬟小厮,虽说安静如鸡,但怎么说也是一堆大活人,占地方啊!
“人多了才能将我们照顾周到,你要是嫌弃他们碍眼直接遣开就是了。不过,我觉得桢王府还是安全第一,万一什么人进了桢王府还能随便溜出去,那我这桢王府可就白建了。”傅良雪悠悠的说道。
纪鸣辰觉得傅良雪这话说得有些奇怪,再一看就带上了几分注意。
桢王府景色虽美却错落有致,忽略景色的影响就能注意到这里就像一个“回”字形迷宫,把他们房间的位置一圈一圈的围起来,每一层的门多且大多被错开还有景物隔断视线,偶尔还会遇到一条死路。
简言之就是很容易迷路。
20、纨绔二世祖×阴狠小皇子9
等走到了最外面两圈,守卫逐渐增多了起来,不止巡逻的侍卫,还有守在门口的守卫,几乎每个门都有两个,把桢王府围得如同铁桶一般。
古代人工就这么不值钱吗?
纪鸣辰不禁怀疑这个世界的傅良雪是不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
不过想到傅良雪之前对于建王府那么上心的样子,他还是多夸了两句。
傅良雪的手抓着纪鸣辰的手腕,微微摩挲着,“你喜欢那就再好不过了,毕竟你要在这里住一辈子呢。”
傅良雪把一辈子三个字咬得极重。
纪鸣辰一笑,手上却一翻裹住傅良雪摩挲自己手腕的手,另一只手上前一步把人拉到怀里,低低笑道:“自然是要住一辈子的,我除了你身边还能去哪儿。”
“别以为你把身子给我了我就会相信你了。”傅良雪一把挣脱纪鸣辰的怀抱,冷哼一声,手上却极为用力,拖着纪鸣辰就快速的往外走。
说实话,纪鸣辰有点担心傅良雪的腰。
拜见皇帝皇后后,两人对他们表示了祝贺,赏赐了一些东西。
事后,皇帝单独将傅良雪叫了出去,也就只剩下皇后了。
这次再见秦幽然,纪鸣辰却感觉有些违和,秦幽然此刻用轻纱遮面,只露出那双潋滟的桃花眼,身上穿着凤袍,显得更加雍容华贵,周身的气质也沉稳许多。
说话间,不反感男子在一起,却明里暗里的示意他为傅良雪纳妾,开枝散叶。纪鸣辰假装听不懂,话左右而言他。
反正他脑子里也没什么东西,听不出暗示太正常了。
秦幽然被纪鸣辰堵得着急,最后放下茶杯道:“鸣辰,本宫就直说了吧,良雪不能没有孩子。”
纪鸣辰笑了笑,“话虽那么说,我这不是也生不出来嘛,你也不能强人所难不是。”
秦幽然:……这人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无妨,我有个妹妹年芳二八,面容姣好,恭敬知礼,本宫打算将她送给良雪做侧妃。”秦幽然直接说明来意,“说到底你百年之后也是需要人奉养的,等良雪有了儿子必然也会孝敬于你,这是两利之事,你看如何。”
“多谢皇后娘娘。”纪鸣辰谢恩谢得极快,随即有些扭捏道,“皇后娘娘,等我有了儿子必将不会忘记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顺便问一句,那个妹妹长得漂亮吧!”
秦幽然达成了目的,却只觉得哪里似乎不对。
然后他听到纪鸣辰说道:“皇后娘娘放心,无论妹妹生的是我的儿子还是良雪的儿子,我定会视如己出,好好对待他的。”
秦幽然:她居然忽略了纪鸣辰也是一个男人。
“胡闹。”秦幽然一拍桌子呵斥,“她是良雪的侧妃。”
纪鸣辰点头高兴的一笑,“是,我是正妃,她是侧妃,我定会好好对待侧妃妹妹的,对了,敢问侧妃妹妹芳名啊!”
秦幽然:……
御书房中,帝王端坐在上位,“你可想好了,你母妃是希望你能留下子嗣的,我亦觉得你之才华在其它兄弟之上。”
傅良雪恭敬叩首,目光坚毅,“我对鸣辰的感情不亚于您对母后的感情,无论十年,二十年,我都不后悔如今的选择,您说过,我是最像你的孩子。”
帝王笑了,目光中带上了几分真情实感,“那就好好待他,朕可是注意到了鸣辰身上的伤口。”
傅良雪微红着脸侧过了头,呐呐道:“还不是因为他在床上就不听我的话了。”
帝王无奈的摇了摇头,忍不住劝道:“男人委身在男人身下本就会觉得失去尊严,你要是真想得到他的欢喜就该在床上对他温柔一点的,不该如现在这般粗暴。”
傅良雪低头沉思,觉得父皇说得很有道理。
毫无疑问,如果纪鸣辰知道了这番谈话肯定会对帝王的好感度连升十二个百分点,大赞一句好助攻。
丝毫不知道帮忙给自家儿子挖了个坑的帝王只觉得满心安慰,只觉得现在的一切顺风顺水,人生圆满顺意。
“听母后说你不仅同意我纳侧妃还打上了我侧妃的主意?”傅良雪目光阴测测的将纪鸣辰压在床上秋后算账,那目光活像即将发动攻击的毒蛇。
“哪儿能啊,我骗她的,我喜欢谁你还不知道?”纪鸣辰凑上前去亲傅良雪的唇,双手也轻轻的抱住傅良雪的腰。
傅良雪红了脸,躲闪着纪鸣辰,“你别想糊弄过去,混蛋,你摸哪里?”
“我就抱抱,不做什么。”纪鸣辰的脑袋蹭到他的颈间。
我信你个鬼。
傅良雪张嘴就想要对着眼前的脖子咬下去,却看到了上次的伤痕,他想起父皇的话,收起了自己的小牙,带着安_抚意味的轻轻舔了一下。
他好像是有点过份了?
然后他感觉到纪鸣辰的身子一僵,抱着他的手更紧了。
然后……
傅良雪咬牙:……过份个腿儿,老子算温柔的了,要不然哪个不被自己拉到乱葬岗?
和傅良雪在床上厮混了三天后,纪鸣辰迎来了回门的日子。
其实回门就是带着傅良雪和一大堆贵重的礼物回去看看,吃顿饭,就是由于地位的原因他那个老爹还要给自己的女婿行礼,看起来没什么威严,不过纪丞相适应良好。
傅良雪脸上总难找到笑模样,即便是笑也是阴测测的让人不舒服,还不如不笑。
总之因为傅良雪,一顿饭真真正正做到了食不言。
之后傅良雪和纪丞相回书房说话,他就被纪夫人拉到了房间,来回四处看,“鸣辰,怎么样?身体还好吗?他有没有欺负你?”
虽然后背上一堆猫抓一样的伤口,但是实际上是你儿子把人家给欺负了,纪鸣辰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傲然一笑,“娘,你就别操心了,谁能欺负得了小爷我,我这两天不知道过得多快活。”
纪鸣辰确实说的是实话,可他娘明显不信。
纪鸣辰有些无语,为什么全世界都以为我是受?而且凭什么受就是受到欺辱了,明明也很舒服好不好?
不过纪鸣辰没有想去解释什么,他和傅良雪的事情,凭什么讲给别人听?他自己知道就好。
于是他好说歹说的证明自己好得不得了,纪夫人这才放下心来,还特别嘱咐他以后不能贪玩,要好好掌管桢王府,还问他傅良雪给没给他掌家权。
傅良雪似乎有值得信赖的管家管理桢王府,府中被打理得井井有条,他自然懒得插手。
不过纪夫人婚前也数次提过这个,似乎很看重这个,于是他就说给了,反正左右纪夫人不能去王府查验。
纪夫人听到这个果然放松了很多,一脸笑意的说那就好,还说他不该拿那么贵重的礼物,花钱再大手大脚的傅良雪会不开心的。
说到这个,纪鸣辰鼻子就翘起来了,“这算什么?良雪说了,我想要什么随便买,他没什么买不起的。”
纪夫人教育了纪鸣辰两句,脸上却是更放心了。
等到傅良雪从纪丞相书房出来的时候,纪丞相也一改之前的担忧,一副老怀大慰的样子,让纪鸣辰特别好奇傅良雪和他说了什么。
不过回去之后他就明白了纪夫人为什么说掌家权的重要性了。
傅良雪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他就是单纯的想把自己关在桢王府,那么多的仆人侍卫单纯就是为了不让他跑出去。
等到他第一次想要单独出去善堂看看被侍卫拦下来时,傅良雪笑得像个小变态。
何必呢,纪鸣辰苦笑,“你做这个干嘛?我又不跑。”
“看毒不死我你当然就想跑了。”傅良雪不屑,“你不是说喜欢这里要一辈子待在这里吗?那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待着。”
“你又是从哪里听到的谣言啊!”纪鸣辰无奈道。
见纪鸣辰还要否认,傅良雪气急败坏的攥紧了纪鸣辰的手腕,,攥得纪鸣辰有些疼,只听傅良雪一字一句道:“我亲耳听见的。”
“我怎么会说毒死你这种……”话说到一半,纪鸣辰突然想起来了,他还真说过,就是秦幽然给他出馊主意的那天,那都将近一年了吧。
“想起来了?”傅良雪继续道:“那之后你就开始和郑槐研究药物。”
纪鸣辰:“我不是,我没有,我可以解释的。”
傅良雪:“我不听,我不信,反正你出不去了。”
纪鸣辰:……
然后纪鸣辰就开始每天缠着傅良雪解释,傅良雪不听就继续解释,反正纪鸣辰还真不着急出去并且内心觉得这样的日子还不错。
朝廷上很快就有了新动静,帝王册立了二皇子为太子,迁居东宫,随即大皇子三皇子分别封王,朝廷越发稳定下来。
“没想到居然是二皇子当上了太子。”皇后有些感慨。
“大皇子为人激进爱耍些不上台面的小手段,不值得交付重任。三皇子骄奢淫逸,不知上进,反倒是二皇子为人宽厚,沉稳,守成有余。”皇帝坐在一旁解释着,“至于二皇子生母的事情,逝者已矣,孩子又没有错。”
“我就是有些感慨罢了,当初我一直希望良雪当太子的,毕竟那样才不会被欺负。”皇后叹了口气,“那孩子怎么不听说啊,就算纳个小妾留个子嗣也好啊,他这样会无后的。”
21、纨绔二世祖×阴狠小皇子10
“良雪确实更为合适,可既然他选择了,我们做父母的只好祝福了,我们是从我母亲的阻拦下过来的,应该理解他才是。”
说到这里,皇帝抓住皇后的手,“等到太子地位稳定了,我就渐渐退下来,我们就像当初我和你承诺过的那样一起游山玩水可好?”
“嗯。”皇后低下头,目光中却有不满划过,“只是纪鸣辰那孩子看样子并不对良雪上心,我有点担心。”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当初不也这么追的你吗?”帝王哈哈一笑,“更何况我看鸣辰却未必对良雪无意,否则按照鸣辰那个性子早就闹起来了,又怎么会乖乖的嫁过去。”
皇后却攥紧了手帕。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傅良雪也终于被纪鸣辰磨得一退再退,后来同意只要带上他的侍卫就可以出去逛。
其实傅良雪也察觉到了纪鸣辰并没有逃离的意思,之前偷听过一次他和秦幽然的谈话之后,纪鸣辰开始学医,他确实心生警惕,打算把纪鸣辰一辈子关起来。
可后来纪鸣辰确实也并没有打算对他不利,而且还和他那样亲近,这是假装不出来的。
心里的疙瘩其实早就被纪鸣辰磨没了,虽说如此,他总觉得把人放到眼前才更加安心,而且王府建都建了……
之后傅良雪只在朝廷上领了个闲职,然后把精力放在了经商上,毕竟家里有个花钱大手大脚的纪鸣辰,他作为一家之主,得赚钱养家。
纪鸣辰还是雷打不动的去善堂报道,不过随着他的手法精湛,也就不去看那些小毛病了,反而清闲了下来,时不时的去看看认真工作的傅良雪。
相对来说,他开善堂的速度反倒是飞快,已经冲出京城逐渐在比较大的州府安家,郑槐的名声也就成了金字招牌,一天比一天响亮,老头每天红光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