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有几个欺负南星欺负的使劲的少年,竟是暗暗的喜欢南星,时常耍些笨拙的手段引他注意,好像狠狠的欺负他就能征服他、引起他的兴趣。
后来那些人怎么样了?南星还不是决明宫宫主的时候,有几个人就死在了他手里,后来他得了势,把从前欺负他的那些人,一个个报复回去。
南星自始至终也不知道少年们那些隐秘的心思,他记住的只有痛苦和憎恨。
后来,羽涅大约知道这些人是什么心思,便让南星只和他睡一个屋,不让别人接触南星。
因为南星必须是留给月见的,别人不能碰,而他,仿佛是自始至终都表现出对南星敌意满满,让羽涅很放心。
他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初见南星那天。
那天下着雨,有个孩子全身湿透了,被一名护卫牵着来见羽涅。
小孩浑身脏兮兮的,但是不难看出是个非常漂亮的孩子,那孩子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过来,他慌忙别过脸,而后又听那孩子小声的喊:“哥哥。”
这一瞬间他脸都红透了,那时他也不过十二岁,从小都和男孩子玩,少有接触女孩子,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
而后羽涅喊下人带着那孩子去洗干净,他装作不在意地问:“她是谁啊,是不是我们以后的伙伴?女、女孩子这么娇气,怎么吃的了苦……”
羽涅笑道:“他不是女孩子,是个男孩,他叫南星。”
他被这个消息震惊了,这么好看的人居然是男孩?羽涅道:“他母亲是一名青楼女子,早已死去,父亲也刚刚被杀,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和你是一样的,你们要好好相处。”
朝辞夕瞬间恼怒,怎么可能是一样!他亡父是南国公,母亲是当今五公主,他已经袭爵!怎么是和出身如此下贱的人一样!那岂不是对他高贵身份的侮辱!
南星很快洗干净出来了,换上新衣,梳理干净,竟又比方才可爱漂亮,南星见他看过来,连忙躲在那护卫身后,而后打出个脑袋,怯生生的喊他“哥哥。”
朝辞夕脸红了一下,而后恼羞成怒立马冷笑:“你这贱种也配喊我哥哥?”
当时南星是什么表情?
他突然想看看南星此时此刻的表情,他微微低头就能看见南星精巧的耳尖,但他不过刚垂眸,便听见南星大喊:“看路!”
他连忙抓住缰绳,南星骂道:“你这废物要害死我吗!”
他习惯性想回一两句,可蓦然回忆,竟发现他和南星之间少有正常说话,要么是互相揭短,要么是坑害对骂,他们好像很了解对方,但却从来没有好好相处。
不知这次回去能不能赶上三十那日,母亲忙着的娶妃大婚是否照常,还有南星捡回来的那个孩子是不是还是那样乖。
南星又喊道:“有埋伏!”
箭支急速袭来,朝辞夕立马用刀砍挡箭支,握住马绳,躲避奔跑。
南星道:“我来纵马!你注意挡暗箭!”
他“好”字还没出口,突然瞳孔睁大,他被一股大力冲击向前,低头时只看见胸口插着一把利箭。
那箭极重,从他后背刺透到前胸,他回头一望,只看见月见骑着一匹极快骏马,手持一柄重型弓箭,弓拉满月,又上一箭。
那双眼睛是凌然的杀意。
朝辞夕吞了一口血,他握住南星握着缰绳的手,喝到:“驾!”
马头一转,冲进了密林,南星斥道:“怎么走密林?!你是不是蠢!”
密林多埋伏,情况不明,这是穷途末路的做法。
那箭已经将他心肝穿透,朝辞夕知道自己快死了,他这一刻突然想带着南星一起死。
这一刻他竟是没有想起自己的宏图大业。
他想,幸而南星捡了个孩子在母亲身边,这样母亲也有了寄托,他死了也不再有牵挂。
他紧紧握着南星的手掌控缰绳,搂着南星,把头搁在他肩头,他问:“那日在决明宫被敌袭,你对佛耳说‘你若是死了,我也不活了’,是不是真的?”
南星说:“什么时候了还废话!”
朝辞夕:“你答我一次,就这一次。”
南星感觉到自己肩头一片温热,好像是血浸透进来了,他终于说:“是真的,当时我是那样想的。”
朝辞夕笑了一声,他想问“那你和我一起死好不好?”但又觉得是自取其辱,好一会儿他才说:“我娘很喜欢你,前方有条密道,是我挖的兵道,你从那里逃回去,往后住公主府,做我娘的儿媳妇,没人能拿你怎么样。”
他感觉自己身体渐渐冰冷,他轻轻叹了口气,终于说:“对不起……我小时候对你不好,经常欺负你……我其实和他们一样……我只是……”
南星久久没有听到声音,朝辞夕抓住他的手已经冰冷,南星知道他死了。
南星也不顾他的尸体,只紧紧抓住缰绳向前奔去。
突然,南星又听见什么声音,好像是马蹄声!
他睁大眼睛侧头一看,只见月见已经骑着马,已和他并排。
月见手中长剑一挥,便把朝辞夕的尸首拦腰砍成两截,他运轻功飞到南星的马上,把朝辞夕的尸体扔开。
他搂着南星的腰,把头搁在南星的肩头。
月见轻轻笑了起来:“你跑啊,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哪里。”
南星浑身僵硬,他立刻寻机跳马,但是月见马上就握住他的手,强迫他握着缰绳,紧紧将他禁锢。
像蛇一般缠住。
月见叹道:“我看见他也是这样搂着你,你那么配合顺从,怎么了?换了个人就不愿意?”
月见笑道:“汗血宝马,山中密林,你新投靠的男人热血未干,亡魂未消,如此良辰美景怎能辜负,不如我们做一次,可好?”
……
南星被月见抱下马时身子软成了一滩水,骨头都快散架了,他双眸涣散,长发凌乱铺散,他喃喃道:“你会遭报应的,你竟敢杀王孙贵胄……”
月见把包住南星外衣好生包好,盖住南星的脸,他笑道:“怎么是我杀的?那世子爷死于魔教叛乱,北安玄冥教叛乱,对吧,霍开?”
若不是为了一同把楚将离整死,如果不是他忍不住提前动手,他一定给朝辞夕安个起兵造反的罪名,要他死也受尽唾骂。
霍开道:“南国公世子死于玄冥教楚将离之手,如此忠臣良将被贼人所害实属令人痛心,我会禀报三皇子,三皇子是世子的表兄,定然会为世子报仇,早日铲除魔教。”
“你们!”
霍开翻身上马,带着朝辞夕被斩成两半的尸体赶往京都,月见抱着南星上了一辆早就备好的马车。
月见道:“怎么好像不高兴?方才也是叫得很起劲……”月见笑,“是不是在那旧情人的马背上,才是格外兴奋?”
南星对他喝到:“滚!”
月见捏着他下巴将他吻得气喘吁吁,月见笑道:“好甜……也不知被别人尝过多少回……原来那日在心剑山庄你已经勾搭上了这位世子,而后巧言将我相骗,和他暗通曲款,逃离我身边,二十四天了,不知你被他上过多少回?”
南星伸手打了他一巴掌,骂:“混账!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
月见不痛不痒呵呵笑了起来:“那日我在京都街上,瞧见你抱着一小儿,不顾颜面穿上女衣,与那奸夫琴瑟和鸣恩恩爱爱,我远远瞧着你二人背影,真似和美夫妻,我问你去过的小摊买了什么,那小贩说一对夫妻买了小儿玩具,我又打听,原来世子三十便要娶妃,娶谁?可不是你吗南星?”他的笑声仿佛从牙缝挤出来般,“他和我不一样吗?到底好在哪里?可是把你伺候得服服帖帖,哦对,楚将离也是,都是对你言听计从,怎么?他们更能满足你?”
南星刚想再赏他一耳光,手突然被他握住,月见的眼睛看着他,那眼神不知如何形容,只看得他头皮发麻,但月见却是在笑:“知道这马车去往哪里?”
他笑:“洛阳春玉楼可有听过?听说那里客多,你这样漂亮,宾客定然发了疯般争相抢夺,不知这样可否满足你?”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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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你是我的药59
春玉楼。
乃是洛阳第一大倌楼。
南星闻到那浓郁的香粉味几欲呕吐,可怕的回忆,关于母亲的回忆排山倒海袭来,他尖叫着挣扎,却又将长发覆盖满面,他把头埋在月见怀里,生怕别人看见他的脸。
“月见你不得好死!”
月见抱着他,将他牢牢禁锢在怀里,南星骂得越狠,他便故意从人最多的地方走上楼,他的惨叫和挣扎动静很大,引得宾客和小倌频频回首。
“滚!都给我滚!”南星恶狠狠威胁,“谁敢看一眼,我要你们死!”
众人我目光好像一场冗长的酷刑,浓郁的香味几乎让他窒息,终于到了寂静的楼上厢房,关上门,月见将他放在床上。
南星狠狠道:“你敢!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谁敢过来!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月见笑道:“你放心,方才我便听见有人问你,想必今晚便有人点你,别急。”
南星冲过去打他,他轻而易举把南星双手捏住,用绳子捆住他的双手,牢牢牵在床头,他稍微有些疑惑:“怎么就这么点功夫了?莫不是迫不及待,只是装模作样反抗一下?哈?”
他心想,原来内力还没恢复啊,他以为那世子高尚到哪里,原来也不过是禁锢着南星的内力。
紧接着南星感觉自己双眼也被蒙住了,他阴狠的挣扎,可没说两句,口中又被塞了个镂空的小球,用链子牢牢捆住,如此,他连骂都骂不出了。
他唔唔鸣了几声,感知月见出去了,门被关上。
大约半个时辰,便听见一个尖细的男声:“哟,秦爷,您来了,里头是位新来的小倌,包您满意~”
南星奋力的挣扎,他的手腕上捆着的绳子用软软的垫子垫着,可这样他的手腕都差点被他磨出了血,他唔唔的喊了几声,无法说出话语,更绝望的是他听到了脚步声。
那个“秦爷”来了。
不知是个什么人,也许是个肥头大耳的富商,也许是什么鲁莽的马夫,那人一言不发,脱了他衣服便开始吻他,他浑身都在战栗,被陌生人触碰和侵犯的感觉痛苦至极,更痛苦的是,很快他便来了快.感,他痛苦得泪流满面,身体却欢愉至极。
“秦爷”走后,很快就来了下一位,外面的人唤他“刘员外”,刘员外将他翻了个身,里里外外把他玩弄了一遍,大约一个时辰才是满意离去。
最后是名马夫,大约是名常客,老鸨笑着说让他赶马抵钱便是,马夫进来得更久,将他狠狠弄了两次才善罢甘休。
他躺在那里,感觉自己身体脏透了,不一会儿门又开了,他以为又是新的男人,没想到听见的是月见的声音。
月见在他耳边呢喃:“外面还有两个人在排队,阿南要叫他们进来吗?”
南星眼下泪水汹涌,他连忙摇了摇头,月见嗤笑:“我带你去沐浴,可好?想的话,就点头。”
南星轻轻点了点头。
月见将他蒙住双眼的布扯下,瞧见南星一双满眼是泪的眼睛,那双眼睛暗淡无神,好像看不见光,月见眼皮跳了一下,他抿了抿唇,继续解开他的绳索和口中的小球,他抱着南星对着外面唤:“弄些热水。”
老鸨立马让人备上热水,并嘱咐下人们仔细点别乱看,他在门口守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便又远远守着。
不一会儿便有人问:“里面是什么人?可是今日被抱进来的那美人?虽未看清面容,但似一名少有的美人?那美人可是在里面?今夜可还有空闲?”
老鸨低声“嘘”了一声:“里头的不是小倌,是位贵人抱来的宠侍,那宠侍犯了错,贵人便抱他来这里罚他。”
那人惊讶:“可是让他接客?这也太……”
老鸨嗤笑:“哪里有这种好事,你可不知道那宠侍……我活了半辈子没见过那样的美人,我们春玉楼要是有他,天下的宾客都要趋之若鹜……”老鸨低笑,“那贵人自己玩把戏,全是自己上阵,偏要装作三人吓唬他……”
那人惊道,“如此厉害,一个人今天一晚……想必已把人征服了。”
老鸨冷笑:“哪里那么容易,那宠侍像是凶极,不知是从哪里掳到的美人,恐怕也是有些身份地位,这回……恐怕要恨死那贵人了。”
那人还想在旁听听动静,老鸨低声斥骂:“不要命了,趁那贵人没出来还不快走,方才有人不过问了一句,便被他……”老鸨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人有些害怕,怕惹上什么事便慌忙回去了。
……
月见抱着南星清洗,浴桶很大,足够两个人。
南星的身体很累,月见为他洗得十分仔细,他脑子迷迷糊糊,突然听见月见轻声说:“今晚是三个人,明晚大约已经排了五个,阿南要好好努力。”
南星如惊吓般猛然惊醒,他从来不敢相信月见居然这么对他,可是今晚他真的这么狠的做了,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月见的眼睛,触目是满满的冰冷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