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兄不想入魔[穿书][穿越重生]——BY:白鹭爱吃鱼

作者:白鹭爱吃鱼  录入:04-21

  且这里地势并不平坦,不仅所建民居都较低矮,连土质也看似贫瘠,整个魔都的天空阴暗昏沉,仿佛笼着一层浮土,看上去就是一片暗黄的空间。
  “魔界原本不是如此,先王在时,魔界也同人界一样有四季交替,风景很好。”庭奴说。
  白梵路正想听听魔界从前的事,便让庭奴讲给他听。
  原来这魔界自从五百年前仙魔大战后,原来的魔被摧毁,白君冥带着幸存的魔民迁徙到这处地方,以三界禁地无尽界渊为隐蔽,将魔都藏在结界“凋华亭”之后,才得以留存至今。
  但这几百年时间,魔族被仙族赶尽杀绝,而原魔界的能量灵脉衡清之钥也在大战中被仙界夺走,致使魔界失去生机,逐渐变成如今这般四处凋敝的景象。
  白梵路穿过集市,看见有不少魔民在挑着扁担卖一种形似深红色晶体的东西。
  “那些是血焱。”庭奴道。
  而有些店铺的布召上,也挂出了“血焱膏”、“血焱粉”等字号,街上来往魔民熙熙攘攘,十之八九都会在这些小摊或是店内徘徊一阵,甚至有些魔民还会买进相当数量的血焱。
  白梵路注意到,这些大户多半不是本地魔民的打扮,看起来更像外地赶来的商旅。
  “除了魔都,我族在人界还有几处领地,他们就是从那里来的。”
  “他们买血焱什么用?”
  “少主有所不知,没有了衡清之钥,现在我族生存所需的灵脉都是从这血焱中临时获得的。”
  庭奴走到一处小摊前,买了一小簇血焱回来,“少主请过目,这是最原始的血焱丝,它可以提炼成血焱膏、血焱粉,灵脉的纯度会更高一些。”
  手里这簇小草样的东西足有巴掌大小,殷红的颜色很衬这个名字,白梵路将血焱丝拿起来闻了一下,又以指尖轻捻,感觉逸出丝丝仙气。
  “这血焱,是不是本来长在仙界?”
  “是的,不过现在魔都也具备种植它的条件。多亏长老发现了它,否则这几百年我族很难坚持下来。”
  白梵路明白了,“现在人界到处都是仙族,那些商旅往来魔都,该如何保证安全?”
  “少主,还有一处地方,请随属下来。”
  庭奴在前引路,白梵路刚走出两步,突然停下来。
  不远处拐角,有个小孩儿在盯着他看,察觉被他发现,那孩子立刻朝墙后面缩了缩,只露出半张脸,却仍旧怯怯地朝这边观望。
  白梵路顺着他视线,低头看向自己手中,原来是在看这簇血焱草啊。
  白梵路手掌一翻,那簇血焱草立时消失不见。
  躲在墙后的孩子顿时睁大眼,神情里满是失落,不过下一刻,他前边突然出现一团紫光。
  光芒一闪,血焱草落入他张开的掌心。
  “……啊!娘!”
  那孩子喜出望外,忙转身钻进巷子里,还没跑到家门口,突然想起来应该和人说声谢谢,可等他再匆匆跑回去,白梵路早已经不在那儿了。
  离开魔都聚居区,白梵路随庭奴来到一处山脚,不同于方才所见荒凉景象,这里山脊都被成片的血焱草田染成红色,灿若云霞,艳若桃李,一直绵延至天边。
  “少主,到了,您看那边。”
  庭奴伸手指向东侧一个山洞,白梵路惊讶地发现,从那山洞入口排出一条长长的队伍,似是在街上看见购买血焱的商旅。
  他们满载而归,都聚集在这个石洞前。
  石洞洞口一片漆黑,时不时有白光亮过一瞬,队伍便往前移动一人。
  “这就是凋华亭的瞬空轮,通过它可以去往其他的魔界领地。”
  “原来如此。”
  凋华亭的结界也是白君冥做的,看来他统领魔界这几百年,的确做了不少事。
  只是白梵路还觉得疑惑,“我久不在魔界,舅父如何放心让你与我说这些。”
  庭奴却道,“少主是未来的魔界之主,理应知道这些。”
  到得水流居,白梵路先看到进门正中那牌匾上,清秀娟丽的“水流居”三个字,字形乍看是出自女子手笔,却又自成一种洋洋洒脱之气,真会让人想起浩荡流水来。
  “这是先王写下的。”
  白梵路走进水流居,这处居所不大,但布置却考究,甚至于现在魔界见不到的绿柳树,都在院中生长得葱郁,不知是靠什么而活。
  “先王生前就住在水流居,这里是长老按照从前样式重建的,布局摆设都一样。”
  白梵路注意到屋内右侧墙壁上还挂了一幅画像。
  画中是位端坐的女子,一身淡紫色衣裙,容颜如出水芙蓉般秀雅脱俗,但眉宇之间那紫色印痕,透出一股凛冽英气,如同水流居三个字,将柔美与刚强两种迥异的特质集于一身。
  “这是……我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云狗湛:好不容易活了,但我那么大一个师兄呢?怎么又没了?
  白小路:……我才苦,人魂又丢了,又双叒失忆。
  作者:不是失忆,是记岔了好伐。
  白小路:?
  作者:你看看,是不是记成小说情节了?
  白小路:……还真是……
  云狗湛:⊙⊙!有没有搞错,小说里师兄可恨死我了!
  作者:不是我恶趣味,是系统(甩锅.jpg)
  系统:emmmm


第84章
  “这画是谁画的?”
  庭奴答道,“是长老以幻影术拓印出来的,并非是画的。”
  “幻影?”
  画像中的女子气质温婉,一点也不像传说中以一己之力平复叛乱、为魔族万民拥戴,且实力超群曾震慑整个仙界的传奇魔尊。
  白梵路细细观察那幅画,越发觉得笔触动人,尤其那双眼睛极为传神,似有顾盼流光,仿佛正深深看着画外之人。
  “舅父他……是不是很怀念我母亲?”
  “先王对属下有救命之恩,属下自幼就跟着长老,他对先王敬重有加,自是不一般的。”
  能在迁都之后依然照着原样重建故居,以幻影术拓印出画像还能如此生动,这番姐弟情谊不难想见。
  白梵路在水流居中调息一夜,头痛症稍有缓解,起来便去魔宫中找白君冥。
  “长老正在暗牢,说若少主来,可随时过去。”
  石室幽密,也无窗户采光,唯有正中一团青红交错的火焰持续跳跃着,将打在墙上的人影拉出扭曲变换的形状。
  一身红衣的美丽女子静静站在墙边,身体一动不动,仿佛一个面容精致却没有生命的瓷娃娃,可她身后整面墙挂满各色各样的刑具,这反衬便是分外瘆人。
  “……”就连白梵路进来,见此情景也是心中一惊。
  白君冥似乎正等着白梵路,这时悠然问道,“认识她么?”
  白梵路蹙眉,“清阳掌门?她怎会在这儿?”
  而且这身打扮……
  他印象中的清阳掌门,还是那个穿深灰色道袍、脾气甚差不苟言笑的无情道女仙尊。
  白君冥注意着白梵路,此时观他神色,道,“她是本座抓来的,想知道为什么抓她吗?让她自己说给你听吧。”
  白君冥突然打了个响指。
  随着这一声,邬月霜缓缓抬起低垂的眼,仍旧是那副提线木偶的模样,却能开口了,只听她道,“我憎恨白楚郁,她夺走了灵珏师兄,师兄应该是我的……”
  白君冥问,“你做了什么?”
  邬月霜扯动唇角,“我做了什么?我……我让白楚郁吃了毒药,她临阵毒发……她不是厉害得很么?我要看看她中了毒还能打过谁?”
  说到此,邬月霜忽如癫狂般哈哈大笑起来,蓦地笑声又戛然而止,“但是灵珏师兄!”
  她语气激动,“灵珏师兄怎么能为了那个魔女牺牲自己!他怎么能这么做!他一个修仙者,竟然为魔族殉身!他丢尽了我们仙族的脸!他——”
  邬月霜突然痛苦地掩住脸,“不……我在说什么,我不是……灵珏师兄……”
  猛地,她抬眼看见了白梵路,瞳孔一下子缩紧,“灵珏师兄!”
  那道直勾勾的视线让白梵路反应不及,他问白君冥,“她在说谁?”
  灵珏……这名字恍惚有些耳熟。
  白君冥面无表情,手中符术若隐若现,“你爹,路灵珏。”
  白梵路闻言一怔。
  白君冥手掌微微下压,邬月霜忽然跪倒在地,向白梵路这边膝行过来,抓住他衣服下摆。
  “灵珏师兄……我没有害死你,不是我害你的,真的不是我……”
  白君冥看着匍匐在地一脸悲痛的邬月霜,她此刻哭得梨花带雨,全没了方才提到白楚郁时那狠厉的态度。
  “啧!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看来你这无情道,也算白修了,还是说……所谓无情道,也不过为了少点儿负罪感?”
  白君冥嫌恶地一摇头,“真是一个赛一个的虚伪,那本座这便行行好,让你睁大眼睛仔细瞧瞧。”
  符术在空中一划,邬月霜抓着白梵路衣服的手僵住,陡然间浑身剧颤,犹还带着泪的眼睛一眨,泪水滚落,恢复清明。
  她立刻发现自己正跪在别人面前,正要起身时却看清了白梵路的脸。
  “灵……白梵路?怎么是你……”
  她一愣,“你!你竟然是魔物!”
  邬月霜想站起来,却使不上劲,这才意识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无形的锁给锁住了,那锁穿过筋骨,不动则已,一动钻心。
  “这可是我们魔族的血脉连锁,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仙尊,滋味儿如何啊?”
  白君冥邪恶一笑,微微俯身,轻佻地抬起邬月霜下巴,“但比起你加诸在我姐姐身上的痛苦,怕是万分之一也不及呢。”
  邬月霜猛偏过头,尖声道,“那个女魔头她该死!我只恨没早点下手!”
  “啪!”
  白君冥突然一鞭子甩在邬月霜身上。
  邬月霜紧咬住嘴唇,一声不吭,愤恨地看着白君冥。
  紧接着又是两鞭子重重抽下,这七星离魂鞭,沾了身瞬间切肤断肉,却不会对外边的衣物造成丝毫损伤。
  邬月霜衣衫是大红的,连血色都不会透出来,唯有袖子下面顺着手指淌下血迹,证明她身上早已破溃不堪。
  白君冥下手狠到极致,暗光下那张脸狰狞扭曲,握着鞭子的手背青筋突出,足见力道之重。
  可邬月霜倒刚烈,被抽了几十鞭仍旧哼都没哼一声,到最后也只是微微喘气。
  “我……我就是死,也不会向你们这等魔物低头的!”
  她浑身无力,却还执拗地挺着脊背。
  终于见人快晕倒了,白君冥才暂时收手,看向一直在旁沉默的白梵路。
  “白墨,作为你回来的见面礼,这个人就交由你处置了。”
  白梵路低头看向摇摇欲坠的邬月霜,没说话。
  白君冥似乎抽鞭子抽到累极,恰逢有魔卫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直接走出暗室,只留下白梵路和邬月霜。
  白梵路看着对面掩住肩膀强忍颤抖的女子。
  这就是害他父母的仇人吗?
  说实话,白梵路自问心中并没多么深刻的恨意,自出生他就未能见过父母的样子,他是凌青子一手带大,养育四百年,知身世才一百年。
  可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父母之仇大于天。
  刚才白君冥折磨邬月霜,白梵路只觉这场面不好看,但也并非怜悯她。
  他更多是感慨于白君冥挥鞭子时浑身迸发出的煞气,和冲天的恨怒。
  明明是为解恨才折磨仇人的,却是越抽仇恨越重。
  他想到庭奴所说,白君冥和白楚郁姐弟俩,感情深厚非同一般。
  仙魔皆有心,失去至亲的悲痛任谁都一样。
  白梵路虽自幼受的是仙门那套正道熏陶,但对于因果报应还是深信的。
  杀人偿命,何况杀的还是他父母,所以没什么可心慈手软的。
  白梵路抬手,手中现出一把剑。
  邬月霜定定地望着白梵路,像是在仔细分辨他眉眼,“我真是……从前我只觉得,你和灵珏师兄长得有几分相似,却没想到,你竟真是……”
  她凄然一笑,“是我傻了,我以为他们没有孩子,所以也从未想过,你会是他的儿子。”
  “这算报应吗?若是报应,那来得也太晚了些。”
  邬月霜喃喃,似是在对白梵路说,又似是在对自己说。
  白梵路看着邬月霜那状若痴狂的样子,想起他在水流居中见到的白楚郁的画像。
  他的剑指向了地上的邬月霜。
  剑光反射火光,映在邬月霜美丽的脸上,明晃晃的。
  “呵!是我自己无能,输给白君冥,我技不如人,自不必再多说什么。”
  缓缓闭上眼,邬月霜道,“动手吧,能死在你手里,也算给灵珏师兄一个交待了。”
  “你不是说,绝不向魔物低头吗?”
  听到白梵路这淡漠的一句,邬月霜惊讶地睁开眼。
  叮一声剑被扔到地上,扔在她面前。
  邬月霜定定地望向那把剑,捡起来,半晌唇角浮起一个微笑。
  “你还真是……很像师兄……”
  邬月霜摇了摇头,“仙魔殊途,我奉劝你一句,还是不要走师兄的老路,纵使情深,又能有什么好结果呢?”
  说完这句,邬月霜便横剑自戮了。
  “仙魔殊途么……果真如此呵。”
  白梵路自嘲一笑,转身步出暗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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