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管家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施管家冷睨他一眼,越过他往外面走去。
王氏气冲冲来到云闲居外,正想迈入大院,侍卫直接挡住了她。
王氏指着四个侍卫,气极败坏的道:“你们可知我是谁,竟然敢拦我。”
如若她知道,眼前的四位是萧正霆亲自指派的暗卫,不知道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外面的侍卫睨她一眼,道:“唐侍郎的夫人,我家侯府的后娘,不知属下可有说错?”
王氏见他们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瞪眼厉声道:“你们什么意思,我就算是他的后娘,那也是娘。我现在就要见唐墨,你们让开。”
咻,侍卫毫不留情的抽出剑,冷眼望向王氏:“唐夫人,我等是陛下亲点的侍卫,只听陛下及侯爷之令,还是说夫人想试一下,属下说的是真是假。”
说完,他们从怀里掏出一张令牌,这是禁卫军特有的令牌,只归宫里管。
王氏再怎么嚣张,牵扯到陛下,自不敢放肆,手里的丝帕都要被她撕碎。
深唿吸,暗压下心中的怒气,王氏冷哼:“好,既如此,我就在这里等着。”
侍卫将剑插回剑鞘,没有再看她一眼,笔直站着,目视前方,未动分毫。
王氏深吸口气,告诉自己不能生气,唐墨和自己有了隔阂,如若想要再利用他,必定要再挽回他的心。
好在,当初派人杀他,人全被陛下的暗卫当刺客解决,不然以唐墨现在的个性,知道自己派杀手杀他,只怕不会罢休。
唐墨舒服的睡了个午觉,刚睁眼就听到侍卫来报,说王氏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了。
“可知是何事?”这个嫡母过来寻他,必然不会有好事。
唐墨拿起外衣披好,穿上鞋子。
施管家将事情说给他听,道:“唐夫人,怕不会罢休。”
“她会不会罢休,这都是她的事情,这是我的侯府,不是她的。”
伸开手让施管家为自己整了整衣身,唐墨大步往外面走去。
王氏此时已被请入到小厅,见他一袭便装出来,青衣加身,红布束发,翩然出尘,当真气质非凡。
一些日子不见,唐墨更加出色,王氏心中更是不甘。
只是她明白现在的唐墨待她有了隔阂,她不能过于严厉,免得惹怒他,打破她们的计划,那就得不偿失。
王氏扬起亲切的笑容,望向坐下来的唐墨,道:“墨儿,最近身体如何?”
“母亲放心,陛下给了大量的上等药材给我补身,现在倒不曾有什么不适。”
轻唿口气,王氏脸上有着担心:“你该多休息才是,莫要如此劳累。这北翼营地中你外公打过招唿,他们不敢造次的,你接手后莫要过于奔波,以免牵出病症来。”
“多谢母亲关心,可是有什么缺的。”
既她要演慈母,他也要多多配合才是,不管怎么样,母蛊在她的身上。
王氏见他开口,自是顺棍而上,轻叹一声道:“你现在身居高位,侯府定是顾不上,我想着反正我也无事,不如帮你管家侯府。只是施管家觉得你没开口,不敢松声,你意下如何?”
唐墨未出声,沉吟片刻后方道:“母亲所言甚是有理,只是施管家没有告诉你吧,他以前是位副将,在周叔叔麾下多年,只是后来伤退,我见他是个人才就开口问周叔叔要的。在此之前,陛下让他到户部呆过一些日子,为的就是怕他管理不好侯府。母亲身体不适,就不要过于劳累,倒是儿子的错。”
王氏见他果然没有松口,暗骂他奸滑,面上不显,笑道:“怪不得他如此有自信能将侯府管理好,原来在户部呆过,说来也是母亲的错,刚才还训诫了他一顿,以为他自作主张,现在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
这话说得实在是高,立于一边的施管家听完,不得不暗中轻叹,这位王氏,当真不愧是权国公教出来的好女儿,这番话软绵绵的,还刻意将骂他的事情说出来,更显得她真诚。
如若是旁人,只怕早就被她博了心去。
唐墨可不是旁人,他浅笑,道:“嗯,等过年后吧,那时母亲身体休养得差不多,如若当真想管,我也无妨。”
王氏迎上他带笑的眸光,心中未欢喜,反而多了一丝的不安,唐墨,他这是何意?
她总觉得,唐墨如此快松口,还规定到年后,只怕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回去后的王氏迅速让人给权国公报信,让他帮忙查一下唐墨最近出了什么事情,还是遇上什么人。
她的人刚走出大门,唐墨就得到消息,他却只是莞尔一笑,根本不以为然。
他要的,就是王氏在侯府里的日子过得,提心吊胆,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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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李一光和曹起朋
唐墨在家中休息一些日子,等真正熟悉北翼营一切后决定前往北翼营上任。
前夜他得到几个有趣的消息,北翼营士兵到赌场和别人动了手,还有在茶楼的,还真是热闹。
唐墨在想,北翼营确实很强,素质却真的和实力成正比。
早晨,管家送来一堆礼册,说是王氏想要在护国侯府办秋宴。
唐墨看着上面一堆的人名,挑眉道:“告诉她,不要随便在这里办宴。”
他喜欢他的宅子安安静静,而不是请一堆的娇魔鬼怪回来搞得乌烟獐气。
管家道:“怕是夫人不同意,她说护国侯府刚初立,就是要大请宴席,让各家权贵认识您,以后在京城也好走动。”
将册子扔在托盘上,唐墨冷声道:“我难道还不够出名吗?只怕是想借着我的名,为她女儿和儿子找前程吧。”
她那什么心思,唐墨不用脑子也能想明白。
管家迟疑的道:“唐小姐,不是订亲了吗?”
订的是陈丞相的儿子陈安,据说是个不错的公子,有些才华,为人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待唐玉恬那是一片痴心。
唐墨扫他一眼,道:“你以为,王氏教出来的女儿,会看得上堂堂丞相的小儿子吗?人家的眼光,高着呢。”
受伤时入宫看他,凝视萧正霆的眼神,恨不得立刻扑倒他。
这个小丫头别看才十三四岁,人家的野心,大着呢,可不是一个丞相儿媳可以满足得了的。
管家点头,说出心里的疑惑:“据小的得知,当初她摔下假山被众多公子看过身子,名声有损,能嫁入丞相府可以说是天上掉馅饼,京城权贵人家正妻怕是不会要的。”
权贵皆看重名声,就算唐玉恬还是清白之身,当初那一幕,正妻绝不可能会有。
也就陈公子对她那般痴情的男子才不会嫌弃,难道她还想飞到何处去。
往后靠在椅子内,唐墨浅笑道:“我这位嫡妹别看才十三四岁,那小心思,唐进安都比不上。”
别看唐进安比她大一两岁,王氏过于保护的情况下,有些方面真的很单纯。
管家明白,道:“那回了唐夫人。”
“嗯。”点头,唐墨道:“告诉她好好呆在府里管好自己小院就行,办宴会的事情随她,但是银子,我们不出。”
护国侯府办宴,就算是个小宴,那钱也是如流水般花出去。
王氏是很有钱,有钱有什么用,他不开口,护国候府内除了她自己的人,不会有人听她的指令。
管家很快回了王氏,王氏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身为一个刚授封的侯爷,竟然如此目中无人,如若不和权贵打好关系,将来出事,看谁为他说话。”
这话出来,管家好笑,京都中如若真出事,谁不是人人自危,哪里还会顾及往日的情份。
再者,他主子背后的靠山是陛下,谁出事,他都不会出事。
王氏深吸口气,视线落在管家身上:“侯爷当真要本夫人自己花钱办秋宴?”
“正是。”
“告诉他,我不办了。”
这话出来,管家都听得到牙齿被咬得脆响的劲,心中暗笑。
王氏待管家离开后将桌面的东西扫落在地面,胸口气得剧烈起伏,这要有心脏病,只怕早就心肌梗塞。
唐玉恬和唐进安俩兄妹时来就看到她气极败坏的模样,唐进安忙道:“母亲,出了何事?”
王氏狠声道:“还能出什么事,还不是那混蛋,我想开个秋宴,他竟然不同意。”
这是多好的机会,现在护国侯府风光正盛,此时开宴各家权贵定然会给面子来参加。侯府的秋宴,连亲王说不定都会前来,更别说那些公主,郡主世子之类的,根本不是一个侍郎府可以接触到的人物。
唐玉恬坐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笑道:“母亲过于心急了,我们在这里住着,就算不办宴会,也会被请到各家权贵宴会上的。”
也不想想他们现在什么身份,背靠护国一品侯,就连公主的宴会也一定会有请帖过来。
王氏轻叹着轻拍她的手,道:“你这孩子,难道真想嫁给陈安不成。”
她自己的女儿她清楚,绝看不上陈安,之前被逼订下婚事是无奈之举,她相信很快别人就会忘记女儿名声有损的事情,订亲是不得已而为之。
唐玉恬想到陈安,心中厌恶非常:“自然不想,母亲,我也不想在权贵里面找。”
“母亲知道你的心思。”女儿的心思正是自己的野心,她如何不晓得:“有些事情要从长计议,我们要做几手准备,在权贵中看到好的公子,我们先给他们好感,就当为自己留点后路。万一入宫的事情失败,我们也有好人家可寻。”
唐进安皱眉,道:“母亲是不是想到什么?”
之前还信誓旦旦会送妹妹入宫,现在却如此言语,他相信母亲定然得到什么消息。
王氏意味深长的道:“原本我想着送你妹妹入宫,得了恩宠生下皇子,为我们铺一条慷慨大路。我现在却发现陛下的个性,怕不是如此好拿捏的,又易怒,现在被唐墨迷得七晕八素,万一我们的计划失败如何是好?如若在权贵中暗中有相好的,先撩着他们的心,就算失败,为娘也有信心将她嫁入握有实权的权贵中去。”
唐玉恬听到母亲的话十分失落,却也知道十分有道理,昂头依在她的手臂,甜甜的笑道:“我都听母亲的。”
王氏满意的点头,望向唐进安笑道:“安儿也是要选那些手里握在重权的贵族少女来结交,多结交几个,定要掳掠住她们的芳心,女孩子和男孩子不同,只是她们对你投入了感情,就算是公主,你也可以娶进去。”
唐进安笑道:“母亲放心,儿子早就有目标了。”
王氏欢喜,道:“是谁家的?”
唐进安道:“紫烟公主殿下。”
王氏听完,双眼泛亮:“我儿眼光独到。”
紫烟公主乃是陛下同父异母的妹妹,今年和玉恬差不多大小,随云太妃在静月庵祈福,明年就要回宫,她怎么把这么好的人给忘记了。
本朝可没有附马不许参政的规矩,将来娶了公主成为附马,他的儿子在朝中将手握重权,无人能及。
想到这里,王氏恨不得立刻就设计让紫烟公主嫁给女儿。
微昂头,王氏觉得早上心中堆的怨气瞬间消失不见,她立刻让人给母亲送信,想着法子开始接近静月庵
唐墨自不知她在算计着紫烟公主,下午时分,他午休起床,让人将盔甲拿过来,他准备到北翼营上任。
盔甲以银色为主,乃是特殊的上好玄铁打制而成,薄而坚固,刀枪不入,这是萧正霆特意让人为他量身订制的,天下间独一套。
管家为他穿上,道:“主子,周昊大将军派来的两个副将也刚到大厅,小的让人备了热茶点心侍候着。”
“嗯。”
周叔叔为他选的副将一个叫李一光,一个叫曹起朋,二人皆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身手十分了得,是他的得力助手。
整理完毕后,唐墨望着镜子内凛然挺拨的自己,有些恍神,透过镜子,他仿佛看到了前世那个一身军装,扛枪卫国的唐墨。
一股暖流划过心田,满足油然而生,果然,还是穿军装的自己最好看。
他走到大厅时,见到两个身形魁梧,穿着盔甲的将士正在喝茶,见到他出来眼前一亮,忙起身:“侯爷。”
“嗯,李副将,曹副将,以后就麻烦你了。”
李一光和曹起朋相视一眼,起身作揖:“候爷,我等定全心助你。”
他们也没有想到会接到来北翼营的指令,对于这位候爷他们可是听说过不少,难堪的话自是比赞扬的多,今天一见却觉气质如松,挺拨坚韧,那通身透出的凛然仿佛天生就是成为军人而生。他们从军多年,混过无数战场,这样的气质真的很合他们的眼缘。
不得不说,他们来之前心里还是对这位靠帝宠上位的候爷十分不屑的,此时见到他,却不由得刮目相看。
唐墨并没有和他们多说什么,走出候府,各自上马,朝着京城外面北翼营营地策马而行。
北翼营地在京城效外平原上,几千人沿河扎营,十人一帐,二三百个大帐篷整齐排列,旁边还有许多战马,士兵们休息的休息,巡逻的巡逻,各安其职。
营地的外围有一层由矮木栏围成,正面是个没门的大门框,守卫见到他们过来忙上前拦住。
“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