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拉郎修罗场艰难求生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闻一二

作者:闻一二  录入:0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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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之难的童年与青少年时期其实也并不完全是在练舞室挥洒汗水,他也会跟着学院舞团出校四处比赛表演。
  从幼儿组到儿童组再?到少年组,从集体舞到双人舞再?到独舞,他凭借自己的努力与天?赋,一次比一次优秀,一次比一次走得更远。
  他当然会因?为名次与奖杯欢欣鼓舞,毕竟那是他得以?生存得更好的资本,但走下?领奖台后?,他也会因?为‘手下?败将’们手里亲人赠予的花束黯然神伤。
  那是‘优胜’以?外的礼物,来自于爱,而他注定一无所有。
  赛事主办方?或学校也会准备花束,但那是给第一名的,不是给鹿之难的。他只有很努力很努力的成为第一名,才能从别人手里接过早早便?和奖杯放在一起、等待着优胜者的漂亮花束。
  于是和其他人不同?,从很小的时候起,在鹿之难心中,花儿就从来不是柔软温馨的礼物,而是需要奋力去争取去交换的奖赏。
  之后?的经历也一次次佐证了这一点。不管是舞蹈比赛,还是那些?举着玫瑰追着对他说喜欢的男男女女,前者需要他付出成绩,而后?者,需要他付出自己。
  那些?娇妍的花朵,于他,既是挂在小毛驴前面的胡萝卜,也是锋利鱼钩上的肉饵。
  鹿之难人怂志短,能时不时通过自己的努力啃到一口胡萝卜就已经很满足了,对经常抛到他面前、触手可及的鲜美肉饵向来敬而远之。
  于是旁人都说鹿之难满身冰雪意,一心只有舞,寻常情?丝沾不了身,别人也休想将他从云端拉入红尘,他似乎天?生就是为舞蹈一道而生的。
  只有鹿之难自己清楚,他不过是‘穷’罢了,心知那些?鲜美的肉饵背后?都标着价,而他生来贫穷,孑然一身只有自己这个人,付不起,更赔不起……
  忽来梦我:所以?,你就因?为一束双色郁金香轻易破防了???
  沈梦我和鹿之难相?识于少年,抛开客观存在的年龄差,勉强也算半个竹马竹马,对鹿之难的事不说了如指掌也绝对可以?说如数家珍,但这一段‘花束与奖赏’、‘胡萝卜与肉饵’的隐秘缠绵小心思他是真不知道。
  沈小王爷就很气。
  忽来梦我:想要你就说啊,别说一束两束,我直接给你承包整个花田!想要什么花就种什么花,用不同?颜色的花在花田正中间?拼出个‘鹿之难’都行!
  忽来梦我:就这么点出息?!
  鹿之难抽了抽嘴角,小伙伴今天?委实有些?暴躁,他这才刚铺垫了个‘前情?提要’……他怎么就没?出息了?搞艺术的小朋友心思敏感多愁善感点怎么了嘛!再?说这也不是花的问题!!!
  是认可!是理解!是来自陌生人的心灵回响!很珍贵的好不好!
  看到陌生人三个字,暴躁的沈小王爷突然就冷静下?来了。
  忽来梦我:哦,那是挺珍贵的。
  忽来梦我:所以?呢?那和陌生人的心灵回响是怎么响起来的?
  鹿之难在被捂得有些?热的被窝里翻了个身,静静看了富丽精致的天?花板半晌,才慢吞吞打字。
  鹿真的好难:五年前的春风剧场,你还记得吧。
  忽来梦我:托你的福,这辈子也忘不掉。
  鹿之难笑了一下?,在白荧荧的手机屏幕光下?显得暗淡又苍白。
  他手指停在背景是可爱旺仔的键盘上,久久不落。
  往事如风,已吹过太久。如果说十八岁是一道槛,那他前十八年的人生实在乏善可陈,除了舞蹈上的一点小成就与沈梦我这个牛逼的朋友外就没?什么再?值得一说。
  而跨过十八岁那道槛的时候又被绊得太惨烈,以?至于让他的人生看起来像是在十八岁那年才正式开启。
  自觉来路一片茫茫,鹿之难这几年从未回头望,在这样?一个疲惫的凌晨蓦然回头,他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而不管怎么绕,似乎都绕不开那座改变了他人生方?向的剧院。
  思绪混沌,手下?就整理不出什么有逻辑的句子,他干脆打开语音,说到哪儿算哪儿。
  “……梦我,那时候我以?国?赛专业第一免试直入国?一舞团,也算是春风得意少年得志了吧?”


第89章 往事知多少
  鹿之难从小就生得好, 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大大的眼睛又黑又亮,一笑起来像有宝石在闪闪发光, 是全孤儿院最好看的孩子。
  好看到不仅院长护工志愿者喜欢他,就连其他小朋友也?喜欢他, 被人领养走的小孩离开孤儿院时,十个有九个哭的时候喊的都是鹿之难的名字。
  这样漂亮的小孩自然不可能没人不想领回家, 或者说在领养人翻看孤儿院孩子们的照片时, 十个有九个都一眼挑中他,还有一个已经在布置家中儿童房。
  只是鹿之难的情况比较特殊,他从进孤儿院那天起,就已经被‘订下’了。
  他并不完全算是孤儿院的人,因为他已经被‘领养’,只是‘领养’他的并不是人,而是一个项目, 一位著名舞蹈家发起的舞蹈慈善项目。
  那位享誉国际的舞蹈家开办了一家舞蹈学校,除了正常入学的学生外, 学校每年还会在全国各地孤儿院挑选一些孩子, 按月支付生活费,算是暂时寄养在孤儿院, 等到年龄到了就可以直接进校学舞。当?然, 如果孩子们遇到了想带他们离开的‘父母’, 不想入校学舞, 学校也并不会勉强阻拦, 毕竟,这是一个真正的慈善项目,他们只是给这些缺失了太多的孩子们提供另一种可能。
  也?正是因为这种宽松包容的态度, 其实最后能进舞蹈学院的孤儿屈指可数,这个项目更多功能不是为舞蹈学院招生,而是补贴孤儿院生活费用。
  毕竟,比起学校,对这些孩子来说,还是家和爸爸妈妈的诱惑力?更大。
  在这样‘人之常情’几乎默认的大势选择下,鹿之难便成了那个异类,每个来孤儿院的人都想带走他,但小孩儿每一次都会认认真真地摇头拒绝,奶声奶气地说他是要去学跳舞的。
  后来次数多了,领养人那边不满意甚至还有不依不饶的,孤儿院这边也烦,欣慰的院长便直接把鹿之难的照片从相册里拿掉,等把小朋友养到四岁,就亲自将人送进了舞蹈学院。
  小朋友能对‘舞蹈’有多深的概念多重?的执念呢?不过是因为最亲近的院长阿姨日复一日每天都悄悄对他说去学校学跳舞是他人生最好的选择。
  小朋友鹿之难不懂什么?‘人生选择’,但小朋友听话。
  事实也?证明院长阿姨没说错,作?为当年各地孤儿院送去舞蹈学院的独苗苗,要天赋有天赋要样貌有样貌的鹿之难熬过艰难的入门期以后,迅速成为老师们的心头宝,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学院未来的舞蹈之星。
  鹿之难也争气,当?年就入选了学院参赛名单,跟着小师兄小师姐们拿下了全国舞蹈大赛幼儿组的一等奖。
  此后更是直接开启了国内舞蹈比赛奖杯集邮之旅——只要有他参加的比赛,其他小朋友只能竞争第二名,舞蹈天才之名响彻少年组,甚至惊动了早已退休不再授课的学院创始人那位舞蹈家院长。
  在进入舞蹈学院的第六年,就像当初孤儿院院长牵着他把他送进学院一样,学院老师将他送到了宫老师的家中,一番考较后,他过上了学院宫老师家两头跑的忙碌学艺生活。也?正是在宫老师家,他认识了沈梦我,有了第一个好朋友。
  宫老师年纪大了,许多年不曾跳舞,但对舞蹈的理解与经验无人能比,就算同时教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还毫无基础,只是把这多少?舞者求都求不来的指导当做稀松平常的周末兴趣班,她也能根据两人的进度把教学安排得妥妥当?当?。
  得到舞蹈大家指导的鹿之难自然进步飞速竿头日上,让某些抱着看伤仲永热闹的圈内人大失所望。而后他更是甫一出师就凭借专业排名第一的成绩和辉煌的赛事履历免试进入国内最好的舞团。
  虽然头顶天才光环,但在国内的大环境下,不管哪行哪业都讲究一个资历。像他们这种用实力?说话,好与不好都一目了然的行业已经算很公平宽容,舞团给了每一位年轻舞者公平上位的机会,加上他有位德高望重?的师父,自己也?确实实力?过硬,于是在短短三个月内,鹿之难便从普通舞者直升领舞,一跃成为舞团准首席舞者。
  甚至连他作?为领舞的第一场演出,都被定在了有百年历史,一年只开放两次一票难求的春风剧院。
  似乎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前途一片光明,未来开阔坦荡。
  鹿之难便是在这个时候遇到的易故,在他十八年人生最灿烂明亮的时节。
  而那时候的易故,境遇却正好相反。
  为了完美完成在舞团的领舞首秀,很长一段时间鹿之难都披星戴月,每天第一个抵达剧院排练,最后一个离开。
  鹿之难是在临近公演前的一个深夜发现大大的剧院里还有一个人的,虽然那人穿着黑衣黑裤黑帽还戴着黑口罩,晚上换个地方遇到会让人想打110,但鹿之难只犹豫了三秒钟就退出了报警页面……他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没有人会忍心驱赶被暴雨淋湿垂头丧气的狗狗。
  虽然彩排练习时多了一个人静静看着,有些让人不好意思,但鹿之难身经百战,只要站上舞台就全身心投入,为他唯一的观众跳了完整的一支舞。
  在剧院即将关门时,鹿之难走向了他颓丧的观众。
  “你好,明天你要来看我跳舞吗?”
  和千金难求门票一起递过去的,还有一瓶温热的甜牛奶。
  几乎要与角落阴影融为一体的丧气狗狗抬起头,露出一双漂亮但掩不住疲惫的漆黑眼眸。
  ……还有口罩也?遮不住的青紫瘀痕。
  明明看起来更不像什么?好人了,可鹿之难看着那双似乎只要投进去一点光芒,就会变得明亮夺目的眼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原来是只打架打输了的流浪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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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之难眯着眼睛打着哈欠慢腾腾往小餐厅走,到了地方抹干净生理性泪水一看,惊了。
  “你们今天怎么都起这么?早?”
  易老师也?就罢了,毕竟是位就算头天晚上熬夜拍戏,第二天清晨也会雷打不动起床锻炼半小时消除脸部水肿的狼灭。
  可安频楠尔这两个起床困难户和回笼撸猫选手?也?这么?早就衣冠楚楚精神饱满地坐在餐厅吃早饭,这就很令人震惊了。
  鹿之难忍住了探头朝窗外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冲动。
  “小鹿早上好。”
  易故最先笑着打招呼,鹿之难的眼睛刚被打哈欠带出来的生理泪水清洗得清晰透亮,一应声对上那双在他梦里晃荡了一晚上的眼睛……就忍不住想再打一个哈欠。
  “狗……咳咳,易老师早上好。”
  鹿之难你清醒一点!眼前的易老师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打了败仗垂头丧气缩到剧场小角落悄悄舔毛毛的流浪狗狗了!现在人家是事业有成前程似锦的人生赢家!形势已经完全逆转,快收起你那无处安放的多余爱心!
  鹿之难好纠结,心里就噗的一下冒出两个小人儿,一个闭着眼睛震声说小狗勾能有什么?坏心眼儿呢,一个用力点头说对啊对啊。
  对啊对啊,一日为狗终生为狗!小狗勾能有什么?坏心眼儿呢?鹿之难看着易故虽然看起来与往常无异的温和平静表情下微不可察的紧张,突然他就不紧张了。
  原来,不止他一个人在为昨晚的突然相认紧张纠结。
  “嗐!这不是在缠着易老师让他给我们讲你们过去的故事嘛!”安频向鹿之难告状,“结果易老师这个人呦,不讲武德的!”
  “明明说好了只要我们不去打扰你睡觉他就和我们唠一块钱的,结果把我们骗来餐厅以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只字不提!”
  “啊?”这里头还有他的事儿?
  面对安频委屈巴巴的控诉,鹿之难左右为难,毕竟易老师也?是为了不打扰他休息才……于是只得开口和稀泥道:“额,这也?不能怪易老师,主要是没什么?好说的,我和易老师那时候其实也?没——”
  “我有只字不提?”易故突然出声,打断了鹿之难的话。
  安频瞪大了眼睛:“你没有吗?从咱们坐下起,你除了嗯了几声就没再吱过声儿好吗!”
  易故一脸坦然:“那几声‘嗯’刚好值一块钱。”
  安频瞠目结舌不可置信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和楠尔的封口费也?值一块钱,他俩也没说只封几句话啊!
  安频楠尔:“……”就,突然感觉自己好不值钱!
  然鹅值钱的易老师已经不理俩便宜活宝了,转头关心起精神不太好的鹿之难。
  “小鹿老师没休息好吗?这几天都是夜间拍摄,没有不懂事的憨憨打扰可以多休息休息。”
  “……没事。”不懂事的憨憨没有,倒是有只大狗狗一直晃来晃去扰人清梦……鹿之难叹了口气,他也?搞不懂自己这是什么?毛病,身体疲倦精神却紧张亢奋,和小伙伴说着说着就神思恍惚,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像是和梦我一起回顾了一番陈年旧事,又像是做了一场荒诞大梦,醒来却只记得一双黑亮眼眸……
  对了!沈梦我!
  鹿之难连忙打开和梦我的聊天页面——通话时长57:48!!!
  最底下是一条文字消息,发出时间是凌晨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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