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世:出家人早就没了凡俗之心。
冯晨:师兄,谁破了你的童男身?
容世:不记得了。
第19章 第 19 章
火盆里燃着幽蓝色的火焰,四处都是骨头,镇妖塔里的一切都让人感觉不适。
“容世让我们来找他,结果根本没什么用,他又不肯帮我们。”媛辛扶起冯晨,“我们走吧。”
“你刚才说谁?”褚裟支着胳膊,吹了口气,冯晨倒地不起,“说清楚,不然他会死。”
“容世和他都是全真观的道士,原本我们四个想要收服妖童,结果容世为了救我们受了伤,如今对付不了妖童,所以我们才来找你的,是他让我们来的。你对冯晨做了什么?”
“安静。”褚裟一挥手,让媛辛暂时成了哑巴,“我去看看。”
“这是镇妖塔,你怎么出去?”荷烟看着走下来的褚裟,不敌对方的威压和其他两个人一起跪了下去。
“困住我的可不是塔。”褚裟闲庭信步的走在前面,尹沅把三个人捆在一起生拉硬拽的跟在身后。
镇妖塔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容世一闪身躲到了角落里,靠着墙在心底念着隐身咒。
尹沅拽起冯晨,用长刀抵在他脖子上,“弟媳,出来,不然他就死了。”
褚裟疑惑的扭头看尹沅,得到对方一个坚定的眼神,哭笑不得,只好默认了。
“褚裟,我在这里。”容世走了出来,看着被捆住的三个人,看来他并不了解褚裟。
“道长,好久不见。”褚裟冲容世勾勾手指,“过来,让小生看看是不是瘦了。”
容世一甩拂尘,没等动手就先吐了一口血,“咳咳……”
褚裟快步来到容世跟前,一把抱起人,“那个妖童居然把你伤成这样?一定是那三个蠢货拖你后腿了,该死。”
“等等……”容世抓住褚裟的手,“你先别急着杀人,我有事跟你交代。”
褚裟手里的羽扇飞出去,把冯晨三个人打飞出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让我给你看看,怎么伤的这么重?尹姐,回镇妖塔,不准任何人进来,擅闯者,格杀勿论!”
进了镇妖塔,容世看着周围金碧辉煌的一切,“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
“小生住不惯,就让他们收拾了一下。”
何止是收拾了一下,根本就是重建了。
小妖们用金砖铺地,把夜明珠镶嵌在墙上照明,美玉装饰壁画。
褚裟抱着容世进了屋,把人放在床上,盘腿而坐给容世疗伤。
“我不该麻烦你的。”
“专心疗伤。”褚裟吐出内丹,赤红色的内丹悬在容世头上,将他身体里的暗伤治愈。
一刻钟后,内丹回到褚裟的嘴里,他伸手抱住往前倒的容世,“道长?”
容世没说话,把脸埋进褚裟的肩窝里。褚裟的肩膀又宽又平,靠在上面让人觉得安心。
“累了?”褚裟的手解着容世的腰带,“小生给道长宽衣解带,好吗?”
埋在褚裟肩窝的头点了点,容世抱紧了褚裟,“累了。”
褚裟扔了道袍,继续脱容世的中衣,直到把亵裤脱下来丢到了架子上他才把人放倒,“道长,你还记得我们上次怎么做的吗?”
“记得。”容世用手抵住褚裟的胸膛,“贫道来是有正事的。”
心急如焚的褚裟直接堵嘴,勾起了容世的腿便往腰上缠。
拂尘览旧册
亭台楼阁陈设
情掀意惹
帘前浮华景色
容世趴在了床上,伸手去抓拂尘,只有它能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勇气。
褚裟故意拿开拂尘,把被子的一角拽过来放在容世手里,“道长,疼就告诉小生,我会温柔一些的。”
“闭嘴。”
容世闭上了眼睛,身体里多了两根手指让他不适应以外,还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感觉。
灯谜层层点破
你已心知结果
妄自菲薄
是君不轻言承诺
床前的红烛摇曳,褚裟施法让屋里多了几根红烛照明,他的手指轻轻按摩着容世的背,按进……
容世抓紧了被子,整个人绷得很紧,无法放松下来的身体让褚裟有些头疼。
凭栏听叶落
小筑庭柯深锁
一言之隔
一别人已成各
咽泪低声浅和
倚风独摆斜栏坐
褚裟舔了舔容世的耳垂,吻着他的脖颈,企图让他放松下来。
如今非昨
无人摇曳秋千索
眉心妆轻描淡抹
舒开了海棠颜色
半响后,褚裟看着还在绷的很紧的容世,无奈的放弃了前戏,他拿起金丝睡枕放在了容世的小腹下垫高对方的身体。
桃花纷飞交错
一如红衣撩拨
烟波映入月色
霓裳几近轻薄
若隐若现的轮廓
恍若轻纱半面遮
一滴水落下,落在水坑中。
“唔~”容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褚裟修长的手覆在了他手上。
“道长,疼就告诉小生。”褚裟吻了吻容世的脖颈,在他的肩膀停留很久,留下了一颗红痕。
第20章 第 20 章
红烛已经燃尽,屋里暗了下来。
容世被褚裟抱在怀里,他不适应这里的奢靡,“你干什么?”
一根正在燃烧的红烛出现在褚裟手里,他对着容世的汝投分别滴了两滴蜡油。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容世的胸口起伏不定,因为褚裟按着他做了太久,他现在浑身无力,“拿开它,我疼……”
褚裟吹了口气,手里的蜡烛便消失了,他等蜡油干了以后,用手指扣去了容世红中的汝投上干结的蜡油,“你活该。”
“既然都是贫道活该,那你就放开我,我还有事,唔……”容世挺起身子,又无力垂下。
褚裟收回手,看着手指上混着血液的j液,没再继续,只是拿起手帕擦干净手指,抱着容世问,“要躺下休息会儿吗?”
“不用。”
容世看着自己被褚裟把玩的手,“我现在好了,要去除了那只童妖。”
“好了?”褚裟托起容世的P股检查,“可是小生觉得不太好。”
“别说了。”容世把脸埋进褚裟怀里,感受到褚裟胸膛里的笑意,心里更火大了。
“道长请休息半天,小生不才,杀个童妖还是可以的。”褚裟在容世鼻子前洒了迷药,看着人沉沉睡去。
半天后,容世从褚裟的怀里抬起头,外面民不聊生,他怎么能趴在床上睡大觉?
“嘶~”容世抬手扶着腰,跪在床上有些腿软,他看着还在睡觉的褚裟,想了想,凑过去吻了一下褚裟额头上赤红的朱砂痣。
容世的唇刚离开,褚裟就睁开眼睛了,“道长要走?”
“嗯。”容世咬牙切齿的要爬起来,却被褚裟揽着腰按进怀里,“你还有事吗?”
“我跟你去除童妖。”
褚裟抬手,容世和他的衣服都到了他手里,他施法给自己穿衣服,但到了容世,他偏要帮忙穿,还是一件一件的穿,“我脱的我给道长穿好,合理。”
童禾的妖军抓来孩子,他坐在位子上正阴郁的笑着,“你们跟我一起玩吧?”
“救命啊!”孩子们可不想跟一个怪物玩,他们惊恐的哭闹着。
“那我就吃了你们。”童禾走到一个孩子跟前,抓起对方的手张开嘴,嘴角裂开,嘴里的牙齿一层层的,他恶狠狠的就要咬下来一口肉。
一个羽扇飞来,打飞了童禾,褚裟揽着容世的腰落在了大殿中央,羽扇回到他手里。
“老祖宗,你怎么来了?”童禾知道自己惹不起褚裟,一直小心翼翼的避开对方,他不明白为何褚裟会打上门来。
赤狐褚裟,万妖之祖。
妖童和他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褚裟单手揽着容世瞬移到童禾跟前,伸出手掐住童禾纤细的脖子。
“老祖宗,我跟您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也不曾惹到您手下的狐族,您这是……”
“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句老祖宗,你伤了我媳妇,我来讨个说法。”褚裟拧下了童禾的头,抬脚碾碎了瘦下的身体,一手容世一手头颅的离开了。
“你拿着他的头做什么?”容世揽着褚裟的腰,他腿还在发软,到底没有逞强。
“回去让小妖给我做个麻辣妖童头。”
容世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童禾,一言难尽的看着褚裟,“你是逗我玩的吧?”
“嗯。”褚裟拎着妖童的头来到全真观外,把它丢给了门口的道士,也把容世放下了,“小生便回去了。”
“褚裟,你等等。”容世扯住褚裟的衣服,“我跟师傅说一声,你能等我出来一起走吗?”
“好。”褚裟眉眼弯弯,笑的格外温柔,“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的。”
第21章 第 21 章
容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可他依旧坚定的要跟褚裟一起走。
回道观后,容世跪在师伯师傅师叔一干人等面前请罪,他要离开道观。
他知道他们会勃然大怒,不会放他走,可他做了决定便不会被任何人改变。
过去的三年里,容世想的已经够多够明白了。
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蓄谋已久,他很难说清楚。全真观教给他的只有斩妖除魔的手段,从来没有教他七情六欲,所以他看不透,也看不开。
“你要跟他走?”
“一个男人,还是一只狐妖,而且他修佛道,你们两个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绝了这条心吧!”
如果不是杀不了褚裟,他们早就跟褚裟拼命了,把道门最强的弟子拐走。
“褚裟这个老不死的,缺德!”
“今日我就清理门户!”
容世跪在地上,看着师傅为了他和师伯师叔争辩,“师傅,徒儿不孝。”
“容世,你先走,我先跟这些老顽固说。”
宋石齐不在意的摆摆手,“走吧,儿孙自有儿孙福。”
容世刚走了几步,就被宋石齐从背后偷袭,倒了下去。
“他们要围攻褚裟,我不能让你跟着送死。”宋石齐叹了口气,“都听我的,把大门关了,我还是观主,这次围攻我们就不参与了。”
事实证明,不参与是对的。
左等不来,右等不至。
在全真观门口的褚裟没等到容世,反而等到了一大批道士和雪狐族的人。
“褚裟,今日就是你的死……”一个中年道士话还没说完就被打飞了出去。
“我心情好的时候,愿意为了容世跟你们演什么势均力敌,现在我没心情跟你们玩过家家,滚蛋!”褚裟一挥手里的羽扇,将围攻的人全部拍飞,“以后麻烦你们听到赤狐褚裟后,给爷绕道走。再来惹我,屠你满门。姐姐,我们走!”
道门的人原以为这会是一场恶战,后来才知道是他们单方面被吊打。
“你们都给我住嘴,我徒弟什么时候轮得着你们管了?你们打得过褚裟吗?打不过他就来为难我徒弟?要不要你们那张老脸?”宋石齐叉着腰,舌战群雄,不落下风。
容世一甩拂尘,把来全真观找麻烦的人打出院子,“你们还是回吧。”
“容世,你是不是生师傅气了?”
“嗯。”容世看了一眼宋石齐,“我与他一起,左右没人是我们两个的对手,你何苦偷袭我,让他以为我背叛了他?”
世上从来没有什么感同身受,更没有什么十全十美。
你以为你舍弃一切,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其实这也只是你的妄想罢了。
容世站在房顶上,手里拿着拂尘,听着房里的人突然惊声尖叫,一甩拂尘,冲了进去便要拿下妖物。
他知道褚裟不会死,可他心里还是会担心,就像曾经他以为自己可以痛下杀手,大义灭亲,可看见褚裟掉下角楼的时候,他心如刀割,无法呼吸。
褚裟消失不见很久了,容世终究是没能离开道门,依旧在斩妖除魔。
“驱邪伏魔,除秽灭殃,急急如无极高真律令!”容世手持拂尘落在房中,符纸打在周围的妖上,人被现了原形的妖吓得四散奔逃,他寻着琴声进了里屋。
拂尘挑开门帘,容世一眼便看到了穿着红袍垂着头发在弹箜篌的褚裟,深邃的蔚蓝色眸子看向他,神情哀伤。
“我不知道他们要围攻你。”
“我来跟你告别,我们都该庆幸,我们两个足够强,没有死别,只是生离而已。”褚裟把脸贴在箜篌上,“我是妖,你是道士,你我都不该强求的。”
“知道了。”
“再见。”褚裟一挥袖子,人便消失不见了。
容世伸出去的手终究还是没能拉住褚裟,他看了一会儿华丽的房间,毁了房子后才离开。
镇妖塔的妖都以为把老祖宗送走了他们又能过安生日子了,可是褚裟又回来了。
他们内心崩溃的收拾着镇妖塔,把这里恢复成了褚裟离开时的金碧辉煌。
“老祖宗他欺妖太甚,呜呜呜……”一只妖抓住来镇妖塔送妖的冯晨,“你们快把他带走,太难伺候了。”
“褚裟吗?他回来了?”冯晨压低声音问,“他不是跟你们同为妖族吗?你们为什么不愿跟他一起?”
“吃喝拉撒睡,无一不要求精致,我们都没睡过一个好觉,赶紧带他走吧!”
“申猴,回来,老祖宗有事找你。”
“道长,你千万别忘了。”申猴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