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来自疯人院[穿书][穿越重生]——BY:谷幽

作者:谷幽  录入:09-08

  众人再次沉默。
  “行了,都回去吃饭吧。”见没有人说话,清原再次开口。
  结果回了饭桌,才发现饭菜都没了。
  清原:“……”
  时故一脸“我以为你们都不吃了”的无辜。
  算了算了。
  清原捂额,认命地又去重新点了次菜。
  而他们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正有人遥遥观察着他们。
  “这代弟子还是不行啊。”九长老徐善站在远处山头,边看边缓缓摇头。
  “倒也不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这人相貌出众,乍一看像个文弱的书生,表情却十分冷漠,让人看上一眼,周遭温度都降上几分:“那个清原,心性还算不错,还有郁詹。”
  “郁詹?开什么玩笑,好端端地提那小杂种做什么?”袁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盖过所有人。
  “我倒还没问你,你好端端地,把那废物派出来做什么?给沧云宗丢脸么?”男子冷冷道。
  不提时故还好,一提,袁策脸色更难看了:“老子哪知道那废物居然能弱到连个筑基都打不过。”
  “我早说了,不该让他当这个长老。”
  “这话你跟老子说没用!你有本事就跟太上长老说去!”
  “好了好了,袁师兄。”眼见着两人要吵起来,一个女子连忙站了出来。
  “子默什么性子你也知道,他一步一步走到长老不容易,最看不惯时故那样走后门的,不是针对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袁策这才缄了口,不过面色还是有些不太好,又道:“你们几个峰下的弟子呢?都派出去了?”
  宣书雪点点头:“差不多了,怕动静太大,没有全部派出,留了三分之一。”
  “不过……”女子沉吟片刻,“我们几个都走了,宗门真的没问题吗?还有这几个孩子,你不会真打算让他们独自前往青和宗吧?青和宗可没几个好相与的。”
  袁策:“宗门有太上长老和几位师弟坐镇,不会有事,这个大可放心。”
  至于那几个孩子……
  他难得叹了口气,道:“让他们把人送去青和宗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们把人送过去,总好过把青和宗的人招过来,安全上不必太过担心,我另有安排。”
  说完,他脸色变得凝重:“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昨夜伤了青和宗几个弟子的神秘人。”
  一说到这个,其余三人面上都是一紧。
  ……
  吃饱喝足,众人再次上路。
  青和宗距离沧云宗的路途颇为遥远,众人大致计算了一下路线,去的话因为有童子和几个昏迷的人,只能乘坐马车,需要约莫二十天的时间,回来就容易了,御剑大概五六天左右。
  这也意味着若是要赶着参加宗派大比,他们路上就不能太多休息,也不能在青和宗停留太久。
  不过他们本也不打算停留。
  这次同行的除去六个人事不省的青和宗弟子外共有八名内门弟子和十二名童子,郁詹不算,虽然时故不受人待见,但郁詹身为他的徒弟,乃是实实在在的亲传弟子。
  弟子们被清原的话勉强安抚,不过情绪明显不是太好,一路都保持着沉闷的低气压,好在这种低气压对于郁詹和时故二人来说,一个是不痛不痒,另一个则是完全感觉不到。
  为了缩短行程,众人并没有走官路,而是在山道上一路奔波,山道固然不用绕路,可也有着坎坷难行,荒无人烟这个弊端,一连好几天,众人都是在山洞与破庙勉强休憩,有一次还遇到暴雨,差点没连人带马车一同摔下悬崖。
  终于,在第十天的时候,他们远远地看见了一个小镇,众人精神一振,总算可以在客栈好好休息了。
  四月的天已经开始转热,路上的野花绽放得悄无声息,时故摘了一朵,轻轻捏在手中。
  他赏花和寻常人不同,常人往往沉迷于花的色与香,时故沉迷的,是其间的味与柔。
  他喜欢一片一片摘下花瓣,在指尖轻轻摩挲,在口中细细品尝。
  花瓣是柔软而苦涩的。
  他抗拒不了这样的柔,也承担不住这样的苦。
  回过神来,弟子们已然走远。
  时故夹了下马腹,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
  一进镇,他就觉得有些怪异。
  这感觉来得蹊跷,时故也说不上来问题出在哪里,或许是因为这里的天格外的阴,也或许,是这里的花长得都不是那么的旺盛。
  不过他看了看其他人,似乎都没什么反应。
  大概是错觉。
  时故默默地想。


第十六章
  “哎哟,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客官,小店已经没有这么多空房了。”
  破旧的客栈前庭,清原在给众人开房。
  时故站在角落,戳了戳墙角那张不知结了多久的蜘蛛网。
  这些蜘蛛网哪里都有,泛黑的桌脚,落灰的墙面,甚至是前台那位算账先生的脚边。
  一只修长的手将他拽了回去,时故抬头,看见了郁詹眼里的一点嫌弃。
  是了,郁詹好像是有点洁癖的。
  他乖乖把手收回,目光却在蛛网上多停留了一瞬。
  “这客栈简直了,都没有人打扫的吗?”
  一个弟子捂着鼻子,使劲挥着手,似乎这样就能将面前的灰尘驱逐干净。
  “嘶——别看了时长老,多脏啊。”
  到底都是常年安于沧云宗修炼闭门修炼之人,虽年纪都算不得小,但涉世不深,冷落了时故几天以后,发现他逆来顺受,一点也不生气,时不时地还会帮个忙搭把手,渐渐的,几个弟子对时故的态度好了很多。
  但对于郁詹,他们依旧避之唯恐不及。
  或许在他们看来,杂种比废物更不可原谅吧。
  郁詹松开时故,往里走去,应当是去查看房间了。
  见状,先前同时故说话的弟子趁机凑了过来。
  他似乎有些犹豫,嘴张了好几次也没说出话来,时故耐心地看着,等待他组织语言。
  “时长老,其实你人挺好的。”
  似乎是怕时故不相信,他又连忙补充道:“真的,虽然你实力弱了点还逼掌门让你做长老……当然了,我也不是赞同你这样的做法,不劳而获非君子之道更何况你还是挟恩图报,但是这几天接触下来发现你其实挺好的,我们这样无礼你也不生气,就是,就是……”
  弟子语速很快,叽哩哇啦说了一大通,末了期待地看向时故:“你懂我的意思吧?”
  时故:“……”
  并不是很懂并且怀疑你是拐着弯骂我。
  “岑……羽,是吗?”时故回忆了一下这位弟子的名字。
  之所以记得,是因为之前赶路遇到过一次暴雨,岑羽差点从塌落的崖壁掉落,是时故及时拉住了他,末了岑羽还感谢了他好久。
  “是,是,弟子岑羽。”
  “你想告诉我什么?”
  岑羽又是一顿,忽然凑近,压低了声音:“你要小心郁詹。”
  他说着,又四处打探了一下,确定郁詹不在,才又继续开口,“你来得晚,大概不知道。”
  “——其实,在你之前,郁詹还有过两个师父。”
  这个时故还真不知道,不由靠近,听得认真了一点。
  “但是那两位前辈最后都……”岑羽并未直言,只眼中流露出的恐惧十分真切。
  都死了吗?
  时故发现自己并不惊诧,甚至还觉得这很正常。
  大概是他眼中的淡定过于明显,岑羽有些急了,道:“你不怕吗?那几位前辈实力可都不低!”
  时故依然平静。
  “——我就跟你直说了吧!”岑羽跺了跺脚,“杂种,就是怪物。”
  “人族历年来,凡为杂种,必定祸乱世间,疯癫成魔,无一例外。”
  “怪物……?”
  时故眼中终于有了波澜。
  “没错。”岑羽点头,“我是看你人还不错,才好心提点,我听说,天尊他老人家早就给郁詹铺好了死路,还是看在他母亲的份上,他才能蹦跶这么几年。”
  岑羽一脸“你懂的”的表情。
  时故:“……你怎么知道的?这应该很机密。”
  “机密啥啊,心照不宣罢了。”岑羽挥了挥手,“若非如此,你以为各门各派的前辈高人会让他一个杂种好好地活到现在?”
  时故愣了一下。
  他知道郁詹不受待见,但不知居然严重到了这种程度。
  “可他已经被扔到十方墟过了。”他忍不住道。
  虽然没去过十方墟,但他知道,那是个很可怕的地方。
  “可他还活着。”清原的声音突然插丨进了二人之间,“杂种,就不该活着。”
  清原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十分的理所当然。
  时故闭了嘴,不再开口。
  其实清原人不坏,虽然时常瞧不起他,但也从来没苛待过,甚至有时候时故被其余弟子有意无意地排挤,清原还会呵斥那些弟子。
  他知道这并不是因为清原对他印象变好了,只是因为这个人骨子里就很正直。
  可是连他也这样想。
  “怪物……”
  他在心中默默将这两个字重复了数遍。
  坚硬的墙角被他无意识地抠出了两个小洞。
  不多时,郁詹看完了房间,走了回来。
  “怎么样?”时故忽然问道。
  郁詹回头看了他一眼。
  时故注意到他有一瞬间的停顿,似乎是诧异于自己会与他搭话,不过稍纵即逝,快得像是错觉。
  他都听到了。
  那一刻,时故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他其实……全都知道。
  知道背后的议论与嘲讽,知道众人的防备与猜度,也知道……他所谓的外公,早已为他铺好了死路。
  可为什么,他之前一点端倪都没有看出?
  时故这样问自己。
  同时,他也很清楚其间的答案。
  因为郁詹从来没将自己当成过能被别人掌控的傀儡。
  他从未想过顺从,也从不打算走他们为他铺好的路。
  “不怎么样。”郁詹砸吧了一下嘴,“又脏又乱,一间比一间破。”
  “我刚刚问了掌柜。”见所有人都到齐,清原道,“这里只剩十间房了,一人一间不太现实。”
  “我的意思是,咱们几个弟子还有时长老每两人住一间,剩下的就给童子们和那几个青和宗弟子,如何?”
  众人自是没有异议,就是该怎么分配是个问题。
  “跟我睡。”郁詹一把拉过时故。
  时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最终,他还是屈服在郁詹强势的目光之下。
  是夜,时故和郁詹一同回屋。
  这个客栈的后堂有一条狭长的小道,小道上开了一扇又一扇的门,那就是顾客的房间。
  时故慢慢地走,耳边却忽然传来风声。
  与此同时,一个人影从侧边探了过来,稳稳地抓住了什么东西。
  “小心一点,碰倒了东西还要赔。”人影郁詹说道。
  时故这才看见了他手中的花瓶,他回头看去,原来是他旁边橱柜的花瓶落了下来。
  他眨眨眼,没说什么。
  但他很清楚,自己方才什么都没碰到。
  小小的插曲并未对二人造成什么影响,他们很快来到了被分配到的房间。
  刚一推开门,灰尘就呛得时故眯了眯眼。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除了一点灰和一些蜘蛛网,房间其实还算整洁,不大不小的床被一层薄布盖上,阻挡了来自外界的灰尘,掀开一看,里面的床单和被子还是干干净净的。
  但问题是……只有一张床。
  时故破天荒地感受到了一点局促。
  这情绪对他而言实在陌生,他有些拿不准自己为何会这样,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可他不动,别人会动。
  “发什么呆?”郁詹忽然开口。
  夜晚总是静谧,便显得郁詹的声音格外有存在性,时故连忙思考该如何回应。
  然而郁詹却不让他思考。
  眼前袭来一片阴影,随后,郁詹的脸骤然放大。
  他们距离很近,近到时故能感觉到郁詹呼吸时吐出的热气。
  时故忍不住眨了眨眼,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染上一丝愕然,有点呆,还有点好看。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长得还挺不错?”郁詹忽然开口。
  时故语塞。
  见状,郁詹挑了挑眉,又重复了一遍。
  “你长得不错。”
  “……谢谢。”时故垂眸。
  随后,他感觉到郁詹直起了身。
  “为什么不躲?”
  时故不答。
  他其实是忘了躲。
  “不排斥我?”郁詹又凑近。
  “……”
  时故犹豫了一下,似是在思考。
  很快,他思考出了答案。
  “不排斥。”
  时故看见郁詹笑了笑。
  这样的笑容让时故感觉很好,连带着之前的不自在都抵消大半,他觉得有一点点开心。
  “我好像从来没见你笑过。”郁詹一直看着时故。
  他不带负面情绪看人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深情注视的错觉。
  或许这就是一副好皮囊的优势。
  “笑一个我看看。”
  时故听见他说。
  他下意识捏住了衣角。
  方才消逝的局促感卷土重来,并且更加强烈,时故感到窒息,又觉得有一点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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