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冷戾师尊的心尖宠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柳不断

作者:柳不断  录入:09-17

  “这病我们瞧不了,他已经没救了,你趁早去街东头给他买一口棺材。”大汉露出恶意的笑容,死守着门板不让云殊华进入。
  “不会的,师尊身强体壮,只是法力暂失罢了。倘若要救便一定能救好,求您救救他吧,”云殊华上前扶住门板不让其关合,语调里含着一丝哭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您发发善心……”
  “我说了,救不了,”大汉仿佛得了什么乐趣,一字一句道,“我们这里是医馆,不是敛葬馆,您请回吧。”
  语毕,云殊华红着眼睛反问道:“既是悬壶济世之人,为何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病患承受折磨?”
  “我不愿救便不救,再者,你二人伤风败俗,做出那等苟且龌龊之事,想进我的医馆,你配吗?”
  虬髯大汉再不愿同他多言,扬起手狠狠将门关合。
  但那道门却并未关死。
  一道冰冷的剑锋抵在大汉的眉间,细碎的血珠渗出。
  雪夜之中,那重伤昏迷的白衫男子不知何时竟站了起来,乌云般的青丝随风飞扬,苍白的脸上挂着血水,薄唇也染出鲜血的颜色,那双星眸像淬入冬夜的寒潭,月光之下,像从地狱而来的修罗一般。
  “你……你还活着?”大汉惊惧地看着男人,“你要,你要做什么?”
  问月剑带着极强的剑气刺入大汉的眉心,那强劲的罡风就快要将他的身体撕裂成两半。
  “将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景梵冷戾的眸子像是在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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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玄辞冷语
  他方才看得半点不错,眼前这人浑身是伤,早已回天乏术,怎可能忽然转醒?
  又是从何变出一把利剑的?
  男人不敢擅自妄动,畏怯地开口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
  景梵染血的薄唇微抿,双眸眯起,露出不耐的神色。
  他左手持剑,数道冰蓝色的法光自剑鞘处环绕起来,慢慢流注至剑尖,少顷,他周身蒙上了一层皎白的雾纱,充沛丰盈的法力正源源不断地自体内恢复,且有越来越盛的趋势。
  那男人摸不清楚此刻的状况,心里发怯,面上却逞强道:“我说你既然病好了就赶紧带着你的徒弟滚远点,若是让镇上的人看到你们这等外来人对我不敬,来日定会将你二人施以火刑……”
  “啊——!”话音未落,他发出痛苦的嘶鸣。
  “师尊!”
  云殊华眼睁睁看着景梵放开自己的手,将问月剑狠狠刺入男子的面门,鲜血瞬间喷薄而出!
  “师尊……你……”他面色苍白,嘴唇张合着,不知要说些什么。
  景梵星眸流转,唇角似笑非笑,阴鸷地看着云殊华。
  “怎么,莫非徒儿怕了?”
  云殊华被他的眼神看得心惊,过了一会才怔愣地摇头,尚还不能反应过来。
  大汉的头被杀意极强的问月劈成两半,整个人如飘落的枯叶软软地垂在地上,全身迅速变成焦黑色,远远瞧去只剩一团不可名状的黢黑物体。
  或许是听到他死前凄厉的呼救,医馆内快步走出一名端着木盆的妇人,她急匆匆走上前来,看到地上的尸体后,脸色变得异常古怪,手中的木盆也掉落在地,疯狂地向云殊华冲过来。
  “都是你这个灾星,我要杀了你!”
  恰在这时,景梵捏指成诀,问月稳稳飞至虚空之中,镇上草木灵力瞬间化成淡绿色的流光向其汇入,大雪与阴风俱止,天色逐渐转亮,数十棵开着白花的油桐一齐枯萎下来,朔望镇瞬间失去活力与生机。
  云殊华转身向四处看,只见路边走上来的人纷纷跪在地上,捂头痛嚎,不久后,他们一个个幻化成黑漆漆的人俑,口中发出嗬嗬怪笑,向二人缓慢移动过来。
  再回头看,那跪着的妇人也变成了同样的物体,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云殊华看得头皮发麻,当下只觉毛骨悚然,右手攥紧横弓,一动不敢动。
  景梵还在施法,浑厚的法力驱使问月将天幕击碎,劈出一道裂痕。此刻他身上的伤口仍在,但却以极快的速度愈合,想来已无性命威胁。
  隐隐有鹤唳之声自天际传入云殊华耳中,他眼睁睁看着朔望的结界化成万千蛊虫带着荧光掉落在地,碎成齑粉,那些人俑离了结界的保护,停在原地化成一滩黑水。
  那变成人俑的妇人膝行着向云殊华奔来,速度极快,她伸出两只变形的手臂,口齿大张,仿佛下一秒要咬上他的脖颈。
  云殊华看着她的“脸”,左手反应极快地搭上弓弦,对准人俑用力拉开。
  他口中念着出箭的法诀,可那几道箭簇不知为何怎么都唤不出来。
  怎么回事,幻境结界破碎后不是就能恢复法力了吗?
  情况紧急,云殊华又不信邪地念了几遍法诀,仍无箭羽变出。
  眼见着那人俑要扑到自己面前来,他急火攻心,唇角溢出一丝鲜血,心内绞痛起来。
  人俑跪在云殊华面前,堪堪只有半尺的距离,忽地双眼暴突,身体一分为二,坠倒在地。
  云殊华抱着弓向后倒退几步,脚步慌乱间坐到了地上。他视线缓缓上移,看到了人俑身后那长身玉立的景梵。
  他手握问月,发丝凌乱,眼角带着薄红,浑身血迹斑斑,衣袂随风翻飞,仿若一尊掌控生死的杀神。
  朔望结界彻底消失,万木凋敝,无人生还,那些房屋建筑也恢复成久无人居的落败之相,只剩下景梵与云殊华两人。
  云殊华还不能接受瞬息之间发生的变故,他呼吸急促,双眸微瞠,定定地看着景梵步履沉稳地向自己走来。
  景梵在他面前停下,伸出修长的手,脸上面无表情。
  “一切都结束了,随为师回清坞山。”
  云殊华没有立即搭上去,他何其聪明,闭上眼稍加思索,转瞬间明白了自己这些天如何都想不清楚的问题。
  为什么师尊明明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朔望,却非要等到这一刻?
  答案昭然若揭,不就是在等着看他为了自己坐立不安?
  自己捧着一颗真心待人,还被他耍得团团转,真是可笑至极!
  景梵并不清楚小徒弟在想些什么,他颇有耐心地看着云殊华乖顺的发顶,那只手也并未收回,仿佛下一瞬,只要云殊华乖乖随他站起来,二人便能像几天前那般做和睦相处的师徒。
  良久,云殊华睁开了眼,杏状的眸子通红一片,眨了眨后,几滴泪顺着眼尾掉了出来。
  景梵怔了怔,伸出去的手也顿住了。
  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景梵将大街上无助的云殊华捡起时,他没有落泪;镇上的村民对他恶语相向,多加刁难时,他没有落泪;便是体内的蛊虫啃噬心肺之时,他亦没有落泪。
  甚至在今夜,他咬着牙将自己颤颤巍巍扶到大街上,求医问药时,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如今却哭了,为什么?
  景梵将手垂下,迈开修长的腿凑上去,冰凉的指尖触上云殊华的眼睑,将他的泪滴轻柔地抹去。
  下一瞬却被云殊华一把打开。
  景梵蹙起眉,面上头一次出现捉摸不定的情绪,他低声道:“小华,你在生我的气?”
  为什么?
  云殊华用力将眼泪憋回去,朗声道:“师尊若是不信我,为何当初要将我收入清坞山?既然试探过我第一次,为何又要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
  “莫非要将徒儿的心剜出来,摆在你面前,你才相信我是清白的,是吗?”
  听到最后一句话,景梵眸色渐冷,淡声道:“云殊华,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好,那你告诉我,我有说错半分吗。”
  云殊华笑了笑,忍住气血上涌的痛意,摇摇晃晃支撑着手中的横弓从地上站起来,抬眸与男人直视。
  “磬苍山护送浮骨珠一事,你千方百计将珠子交到我手上,又引出傅徇与我见面,试探我的反应,这是其一。”
  “那日在朔望小镇前的溪河旁,你撑伞而过,眼睁睁看着我与江澍晚在对岸束手无策,你明知道他危在旦夕,而你手中掌握着打破结界的法诀……”云殊华唇角勾了勾,简直被自己先前的愚蠢逗笑了。
  “你知道我心里放不下你,遂转身便走,要我在你和江澍晚之间做出选择,这是第二次。”
  说到此处,他仍有些哽咽,实在是因为事后想起那一夜,心中便浮起浓浓的后怕。
  好在他有读档的机会,可以将江澍晚安稳送出结界。若是没有这次机会,好友无法支撑着跟随自己过河,届时又要怎么办?
  景梵攥紧手中的问月,上前执起云殊华的手腕,皱着眉打断道:“小华,你现在身体虚弱,不能再同为师置气,先不要生气,让我助你疗伤。”
  “疗伤,疗什么伤,”云殊华血红的双眼紧紧盯着景梵的面色,“你也知道我法力渐衰,五脏六腑备受煎熬,在幻境中拖着这副病弱的躯体陪你演戏,就是为了等傅徇出现,让你再试探我一回,这是第三次!”
  景梵双目失神一瞬,手中卸了力,将云殊华放开。
  “我说对了,是吧,”云殊华呼吸渐快,指尖下了死力攥住弓箭,手臂微颤起来,“这两日你昏睡不醒,将性命全然交在我手上,就是想看看我的反应如何,这是第四次。”
  “小华,今夜我并非有意试探,幻境如何改变并非我本意,我不曾料到身体会出现那种状况。”
  云殊华仿佛没听到他的解释,自顾自说道:“师尊心思多疑,我的身份于你而言不干不净,试探我是否真心也是应该的。”
  “此前在清坞山上,惊鹤与风鹤便没少验我,后来在磬苍山争夺浮骨珠时,我也并没有觉得师尊试探我有任何不妥之处。”
  他双目之中闪过一丝茫然:“徒儿实在不知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你将我的心意这样践踏,竟还要我硬生生在江澍晚与你的性命中做出选择,你明明先前已经试探过我了,不是吗?”
  景梵静静地看着他,忽然觉得任何辩解的话都无法说出口,他上前一步,垂眸道:“小华,这其中斡旋颇为复杂,我其实……”话未尽,他又顿住了。
  他其实什么呢?他确实在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他。
  景梵一阵失语。
  “我拜师清坞山已有半年之久,到了今天你还在试探我,”云殊华捂住刺疼的心口,忍着眼泪看他,“我在玉逍宫从未有过家的感觉,本以为东域会是我的归宿,却不想到了头还是我在自作多情。”
  “师尊若是不想要我,就请将徒儿除名东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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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硁硁之愚
  说完最后一句话,云殊华将横弓丢到地上,对着景梵的衣袍行了一个拜礼,静静地垂首等待他发话。
  凭心而论,当初与江澍晚一同踏上洛圻山之时,云殊华便没想到自己会被景梵收入门下。景梵此人城府颇深,心思缜密,对自己的身世了如指掌,若是破例将自己收为关门弟子,定然有所图谋。
  是以自他入山那一刻起,他从未做过任何有损东域清坞山的事,景梵派他下界历练之时,明知会与傅徇正面对上,他还是去了,为的就是打消景梵心中那一点疑虑。
  孰料,到头来是自己想左了,本以为一番试探过后,景梵会像他一样交出信任,却不想自己与他仍旧隔着一道天堑。
  博得他的信任实在是太难了,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他本来就没有多少次重来的机会,也没有多少个朋友可以供景梵试探,不是吗?
  浸了血的衣缎缓缓委地,景梵在他面前蹲下来,与他平视,淡声道:“你在意气用事。”
  想让他将自己的名字从东域清坞除名,一定是气急了才会说这样的话。
  以云殊华这样的处境,离开了清坞山,他还能去哪呢?
  “先前多次试探你的事,是我不对,”景梵皱着眉说,“但解除师徒关系此事,恕我不能答应你。”
  他用的是“你”与“我”两个对等的称呼,一双漂亮的星眸也与云殊华平视,脸上的神色很是认真,二人在此刻似乎是颇为平等的关系。
  但这何尝不是一种错觉,云殊华从来没有选择的余地,所有的掌控权都握在景梵手里,他说不许解除师徒关系,云殊华便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看他俊眉微敛,语气波澜不惊的样子,是否还以为随意诱哄两句就能让自己像从前一般交心?
  云殊华警惕地向后挪了挪,似乎想远离景梵,以一种新的视角冷静地审视面前的男人。
  身前的景梵察觉到他的小动作,脸色微沉,眸中透出浓浓的阴鸷,但到底没有上前来阻止。
  “我不明白,师尊留着我还有什么用,难不成是想将我做成清坞山的一颗棋子去掣肘傅徇?可傅徇此人冷血无情,断不会因为我在你手上就……”他说到一半,再也支持不住,单手捂住心口将鲜血吐了出来。
  地上划开一滩血迹,石砖的颜色显得愈发幽深。
  云殊华头脑发昏,灵台尚还算清明,浑身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难受起来,最痛苦的还是胸腔处,那里仿佛有两种灵气在内纠缠争斗,将他的心脏狠狠擭住,若呼吸急促一些,便带起五脏六腑连通神经末梢一同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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