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失忆的我,被老攻捡走了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陌上闲月

作者:陌上闲月  录入:11-20

  至于东殿……只能说,花繁的美学真是独具一格,宁澄完全能理解雪华想眼不见为净的心情。
  “唔,又是哪位小可爱来找我啊?”
  纸门后传来花繁慵懒的声音。如今不过暮色将临,想来他才刚结束巡城,回到花雪殿吧。
  宁澄道:“花判,是我,宁兄。”
  他面前的那扇纸门「嗖」的一声往上空飞去,留下足两人通行的空格。
  “进来吧。”
  宁澄跨入东殿,身后的纸门也随之降下,重新闭合起来。
  虽已来访过数次,可在看见东殿那富丽堂皇、五彩斑斓的装扮时,宁澄还是不由得眼角抽搐。
  花繁显然对那些有着繁复纹路、或是闪闪发亮的物件有着浓厚的兴趣,也很积极打造属于自己的小世界——这一点,从东殿内的摆设便可窥见一斑。
  这座属于花繁的寝殿,垂挂了无数闪着金属光泽的锁片,上边雕了各式各样的花卉。
  墙面大胆地涂上了桃红色,还贴了些干花、绒羽、扇面、孔雀尾翎等作为装饰,虽略显繁杂,却也还算错落有致。
  宁澄的目光越过一堆风格各异的家具和晶体状的摆设,扫向半躺在塌上的花繁。
  那雕花的床架上挂了琉璃珠编缀成的帘子,被玉石夹子别在两侧。
  花繁闭着眼,道:“宁兄是来找我用晚膳的吗?可惜今日我想早点休息,就不作陪啦。”
  宁澄看了眼左右,拉了张瓷凳子在床边坐下。他道:“不是。我……我有一位友人,他遇上了些烦心事,想请教花判高见。”
  花繁「嗯」了一声,道:“我很擅长帮人解决友人的事,宁兄且说来听听吧。”
  宁澄踌躇了会,道:“我那位友人,有一位知己好友。他们平日住在一块,每日朝夕相处。虽相识没多久,却对彼此格外在乎……”
  他顿了下,道:“你能想像吧?”
  花繁半睁开眼,似笑非笑:“完全能想像,请继续。”
  宁澄清了清嗓子,道:“有一天,我那位友人,不小心对他朋友做了一些……一些过分的事。自此,他开始害怕被朋友讨厌,不敢看对方脸色,也不再与其进行公务以外的交流,甚至连同处一室都觉得尴尬。”
  花繁道:“具体,是什么过分的事?”
  宁澄咳了声,道:“就……他可能、可能不小心对朋友动了不好的心思,还被对方发现了。”
  花繁挑了挑眉,道:“哪种不好的心思?”
  宁澄有些困窘,道:“我们还是回到原来的话题吧。总之,那位友人现下不知该怎么和他朋友相处,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躲一辈子。
  可他又不知道朋友心中怎么想的,是打算就此翻篇,或是决定和自己断绝往来。”
  花繁斜睨着眼,道:“所以,你就跑来找我商量对策?”
  宁澄道:“嗯,毕竟这问题对于我……我那位友人来说非常严重,只好求助花判了。”
  花繁笑笑,按着床沿坐起,道:“依我看吧,你那位友人,只是想太多了。既然他俩有那么深的羁绊,便不至于因一点小事,就把关系闹僵了吧。”
  他叹了口气,道:“嘛,喑喑是个例外,他这种个性会比较棘手一点。”
  宁澄绞着手指,道:“可是,不只是一点小事……”
  “我能猜出个大概。放心,问题不是很严重,你只要平常心和他相处就行了。”
  宁澄一愣,道:“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花繁笑道:“只是猜测而已。风兄对宁兄的在乎,我可是深有体会的。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会和你断交,你就放宽心吧。”
  宁澄这才发现自己暴露了。他面红耳赤地站起身,道:“谁、谁说是我和风舒啦?这是我友人的事,不是在说我自己!”
  花繁失笑道:“好好好,不是就不是。”
  他起身挽了挽长发,道:“话说宁兄,之前我唤你小橙子,被风兄勒令改口,当初带你去阳柳居,隔日又被他警告一番,不准我再随便与你接触——”
  他弯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长:“风兄对你,可真是特别上心哪。”
  宁澄第一次听说这些事,不由得一怔,道:“风舒那么说过?”
  花繁道:“我骗你作甚。时辰不早了,你再待下去,风兄就该来找我算账了。”
  宁澄看了眼窗外,只见天边已被染成了墨色,最后一抹红霞也消失在凹陷的山壁后。
  他想起花繁说过要早点休息,便抱了抱拳,道:“我先告辞了,多谢花判帮忙。”
  花繁挥了挥手,道:“小事而已。快回去吧,别让风兄担心了。”
  宁澄点点头,退出了花雪殿。他随手点了簇荧光,踏着缓慢的步子,往风月殿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回想自己和风舒相处的片段,确实是十分愉快的。
  打从一开始,风舒就对自己十分友好、包容,而自己总是小心眼的那一方。
  那夜,明明是他先占了风舒的便宜,可非但没好好道歉,还对人家爱搭不理,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宁澄心中愧疚,默默地想着该怎么和风舒道歉,直到走近风月殿以后,才停住了脚步。
  他望着灯火通明的风月殿,看见风舒静静坐在檀木桌前,等待自己的身影。
  风舒这几日似乎没睡好,面色看起来有点苍白。他端坐在木凳上,盯着眼前的菜盘子出神。
  这样的风舒,看起来很令人心疼。
  宁澄心中一阵绞痛,眼睛也有些酸涩。他深吸了口气,挤出笑容,然后踏前了一步,喊道:“风舒,我回来啦。”
  风舒猛地转过头,撑着桌面站起。他的衣袖扫过一只杯子,里头的茶水倾倒,顺着桌面往下淌去。
  宁澄忙挥手,将茶水蒸干,道:“风舒,你小心些。”
  风舒看见宁澄的笑脸时,明显呆滞了。他动了动嘴唇,道:“宁兄,你……”
  宁澄笑道:“怎么,风舒还在等我用晚膳?我回来迟了,给你道个歉啦。”
  风舒抿起了嘴,眼角微微发红。他转过头咳了声,道:“无妨。今日的晚膳,有麻辣鸭脖、火爆双脆、香菇炖白菜、枸杞煨鸡汤……”
  宁澄走到风舒身边坐下,道:“好香啊,风舒你不动筷吗?一会儿变凉了就不好吃了。”
  风舒点点头,端了满满一碗汤,放在宁澄面前。
  “夜里凉,喝点汤暖和暖和。”
  他语气平稳,可捧着碗的手微微抖动,汤面上的葱花载浮载沉。
  宁澄有样学样,也持起汤勺,捞了碗汤递给风舒:“喏,这是你的,快趁热喝吧。”
  风舒接过汤碗,凑到嘴边就往里倒。他平日喝汤,都是用勺子啜着的,今日那汤还冒着热烟,他却径直灌下了。
  宁澄忙道:“风舒,小心烫。”
  风舒放下汤碗,嘴角有些红。他道:“不烫,再来一碗。”
  宁澄又捞了一碗汤,这次风舒小心翼翼地举起勺子,一口接一口地喝了起来。
  见状,宁澄也捧起饭碗,开始扒起饭来。他吃了一阵,发现身边的人毫无动静,有些奇怪地抬起头,才发现风舒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怎么,今日这菜,不合风舒胃口?”
  风舒收回目光,道:“不,没事。”
  宁澄道:“真的没事?”
  风舒羽睫轻颤了下。他持起竹箸,道:“没事。”
  “对不起。”
  风舒抬起眼睑,道:“什么?”
  宁澄放下筷子,一脸认真地说:“对不起,让你难过了。那天的事,是我不好,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风舒微怔,道:“你不需要道歉,我……”
  宁澄道:“嗯,风舒不介意就好。那这事儿就这样翻篇,如何?”
  他不想听风舒道歉,毕竟这事错在自己,没理由风舒还要向他赔罪。
  花繁说的对,风舒很在乎他,所以即使自己不吃辣,也餐餐准备两道辣菜,一日也不曾落下。
  床头的小灯笼、腰间的银铃、每日晨起的早点、父母的墓碑……
  风舒为他做的事,真的很多很多。
  他想要好好珍惜这段感情,不想就这么和风舒疏远下去。
  宁澄注视着风舒漆黑的眼眸。那里头装着星辰大海,既澄澈又透明。
  这个人,值得世上所有的美好。
  风舒也回望着他。两人在彼此的眼神中,读懂了很多东西。
  良久,风舒道:“快吃饭吧。”
  宁澄道:“嗯。”
  两人沉默下来,虽不说话,心中都是暖的,比喝了鸡汤还要暖。
  那一夜,他们早早就熄了灯,睡得比前几天都来得安稳。
  作者有话要说:
  要想抓住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不是)

36、第三十六章:中秋夜宴
  八月十五,不仅是中秋团圆日,更是民间的秋收节。每年的这一天,望云宫都会举办宴饮活动,旨在慰劳辛苦劳作宫人们,也让宫中当差的官吏有机会聚一聚,以交流彼此的感情,减少因不和而引发的矛盾。
  今年的中秋夜宴如往常一般,设在了桃林间的空地上。那桃树上缀满了白里透红的桃子,个个鲜嫩饱满,压得枝头直往下垂。
  天边,万里无云,只悬了一轮明晃晃的玉盘。它温柔地注视着下方欢腾的人们,月晕光华盈满了整个桃林。
  此次的夜宴,由花雪二判负责操办。雪华办事一丝不苟,早在几天前命人搭设了高台,并设置了逾千个席位。
  那高台是为霞云宫主预留的位置,中央摆了个玉质食案,还备了张翡翠玉椅,上边铺了些软垫、绒羽,看上去很是华美。
  高台下方左右两侧各摆了四个座席,共安置了八个檀木食案,想当然是文判与武使们的位置了。
  由于参与夜宴的人数过多,是以除了宫主和文判、武使以外,其余众人只简单获得一方圆垫,直接席地而坐。
  文判的席位落在高台左侧,由于此次夜宴主要由雪华操持,他理所当然坐在距离高台最近的位置,身边则依次坐了风、花、月三判。
  虽然夜宴规定所有文判、武使都得参加,可一般出面的,就只有四位文判。
  这是宫中众人已经习惯了的事,并不会有人蠢到去质疑为何武使没有出席。
  然而今日,属于武使们的座位上,却大刺刺地坐了一个人。那人一身绾衣劲装,短发齐耳,右侧脸颊淹没在刘海下。
  宁澄忍不住盯着少年看了几眼。
  他虽和轶命见过几次面,猜想过他位居高职,却也没料到对方居然便是「魑魅魍魉」、「见不得光」的其中一人。
  由于过于惊奇的关系,出席的牢役、差役等也都打量着少年,不断地交头接耳,而卫兵们似乎早已知道少年的存在,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所以,除了之前「失踪」的炽云、磬海,就连轶命也是武使?
  那之前霞云被炽云袭击时,赶来救援的,便是轶命?
  宁澄想起自己在栎阳殿中,曾听说炽云是被一名武使制服后,以锁链捆起。联想到轶命之前掷向自己的锁链,这个可能性的确很高。
  宁澄盯着轶命看了一会儿,见他只是闭目安坐,便收回了目光,端起面前的桃花酿,轻抿了一口。
  这桃花酿是花繁酿制的。他嗜酒,也擅造酒,可顾及月喑等酒量奇差的人,他只得忍痛放弃了酒味较浓的青梅酒,换作以桃花瓣、清水、冰糖勾调出的桃花酿。
  宁澄啜了几口,只觉得滋味清甜,比起酒水,更像是喝了带酒香的糖水。
  宁澄目光转向高台边上的风舒。风舒今日的服饰扮相以银色、蓝色为主,他端坐在檀木制的食案后方,嘴角噙着笑,和花繁低声交谈着什么。
  花繁左侧坐着的,则是一脸苍白的月喑。他目光冷峻,手中握着一个瓷杯,指尖都发白了。
  ——我说花判,你不是要趁着夜宴哄哄月判大人?怎么把人晾在一边不理睬啊?
  宁澄心中腹诽,面上却端着笑,与向他搭话的人们应酬。
  自从宁澄和风舒「关系匪浅」的流言传开以后,宁澄在宫中走动时,不乏遇见一些刻意巴结自己的宫人,其中以宫中守卫最甚。
  这些人毫无例外地想通过宁澄讨好风舒,图的就是将来能飞黄腾达,好脱离自身现处的岗位。
  原来宁澄有些惶恐,尽可能婉转地解释自己只是普通差役,不能帮人实现平步青云的梦,可三番五次下来,他也明白这种说法不起效用,便和风舒学了些官场术,在不树敌的情况下应付这群人。
  久而久之,在看出宁澄的敷衍后,来找他的人变少了,可总有些人不死心,总找机会接近宁澄,让他烦不胜烦——
  例如现在,他不得不端起酒杯,和成功挤到自己身边的阿晓致意。
  好在他没烦恼多久,雪华便起身,走到了高台下方居中的位置。
  即使在今日这种欢庆的宴席,雪华还是穿了一身黑,眉宇间的寒气也分毫未减。
  他这一动作,原来欢笑交谈的人们立刻噤声,个个都挺直腰板,规规矩矩地坐着,静待雪华开口。
  雪华袖摆一挥,清冷的嗓音拂过宁澄耳边:“中秋佳节,宫主特设此宴,以慰诸位辛劳。”
  他顿了下,又道:“然,烦请各位尽兴之时,莫坏了宫中的规矩,切勿喧闹过头。”
  他这话就像是给所有人泼了桶冰水,一时间众人噤若寒蝉,片刻后才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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