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小朋友在故意撩拨我呢。”沈寄挑眉轻笑,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
余印腰间最是敏感,整个人在沈寄怀里一颤,气急败坏地掐着男人的脸,“现在,把我送上去。”
“是,夫人。”
沈寄笑着应下,余印干咳一声,揽上了男人的脖颈,沈寄的手穿过他的腿弯,将人抱起来,走上楼梯。
“刚刚我为什么要下来?”余印觉得自己可能脑子不太好使。
“我想抱你了。”沈寄十分自然地接话。
余印唇角一扬,眸中宛若盛了星星一般亮晶晶的,“对,要不是你让我跳下来,我才不会下来呢。”
沈寄一直将人抱到洗漱间才放下来,给人拧了牙膏,亲手递到他手边。
“你这是当我残疾了呢?”余印嘴上嫌弃着,眼里的笑意却一点没少。
沈寄从他身后搂住人,将脑袋放到他肩膀上,看着镜子里的二人,“你这次有记忆,我很开心。”
余印将牙刷放进口中的动作一顿,微微拿开牙刷,“这是第几个世界了?”
“第六。”
余印鼻子微酸,嗓子有些干涩,“辛苦你了……累吗?”
“之前有点。”沈寄吻了吻他的耳垂,低声道。
“你想放弃吗?”余印忍着心头的酸涩,尽量平静地问道。
“我不会,除非你不再需要我。”沈寄轻轻笑道,“看着你一次次重新爱上我,很有成就感,小朋友,不用为我感到愧疚,是我先招惹的你,自然该负责到底。”
“也不是为了责任,是因为爱,你是我走过这么多位面以来,第一个想留住的人,也会是唯一一个。”
余印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一时间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
他将沈寄说的话在脑海中重复了一遍,心头甜蜜之余又不免有些酸涩。
良久,他道:“没有记忆的我……差别大吗,那还能是我吗?”
他有些无法想象,沈寄是怎么做到让不记得他的自己一遍遍爱上他的,若是刻在灵魂的爱意便罢,可若真有一个位面的他冷心冷血呢?
那种疲倦,乏力,该怎么撑过来,该怎么注入满满的热情?
“小朋友考虑的问题我都考虑过,那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如果一定会有,我相信小朋友也会奔向我,不会让我一个人,对不对?”
沈寄说话时十分温柔,但余印听完还是有些忍不住情绪,他转身埋进沈寄的胸膛,声音闷闷的,但绝对坚定:“你要相信,我会一直一直爱你的。”
“我相信。”
当二人再次出现在客厅时,沈寄一脸平静,余印却嘴唇红肿,脸上还泛着一丝红晕。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二人面对面坐着吃饭。
“我昨天说碰到了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你怎么看?”
“应该是原主失散多年的弟弟。”
“你弟弟?”余印被噎了一下,这个位面竟然遇上了双胞胎。
“小朋友以后可不要认错。”沈寄笑道。
“我肯定不会认错。”余印微微仰头自信道。
“嗯,小朋友最聪明。”沈寄配合地点头。
余印将一块土豆塞进他口中,“赶紧吃。”
这男人没事就喜欢夸他,把他养歪了怎么办?
吃过饭,沈寄带着余印去了军营。
这几日都没带着小朋友好好逛逛,恰巧他要到军营里巡视。
沈寄制定了全新的训练计划,这几日正是士兵们适应新模式的阶段,一个个被折磨的苦不堪言,但见到了元帅,立马又打起十二分精神。
可当他们看到元帅身旁还有一人时,目光便忍不住偏移了。
太好看了,一个男子能那般好看,军营里的糙汉子属实没见过。
虽然元帅也帅的人神共愤,但这完全是两个极端。
何况还跟在元帅身边,一看就大有来头,让人止不住地好奇。
“都看什么看,认真训练!”教官肃着脸呵斥着,旋即扬起笑脸与沈寄打招呼。
“元帅,您来了。”
“嗯,最近效果怎么样?”沈寄微微颔首,没有介绍余印的意思。
问起这个,教官脸上便是一脸崇拜,“元帅制定的方案很有效果,短短几天,这帮小崽子各方面素质都提升的挺快。”
“嗯,适当加大力度。”
教官眉头一跳,心里为那帮小崽子默哀,嘴上却答应的很快:“是!”
“报告!”突然有人出声,霎时将所有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说!”教官皱眉,这小子可千万别给他搞幺蛾子。
“元帅,我想问您制定的这些训练内容,您都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吗?”
那人算是这支队伍里唯一尚且白净的青年,肤色虽说并不很白,但与其他人相比也十分突出了。
第117章 他成了戏子7
余印眼睛一亮,这位兄弟不错啊,正好他想看!
但他没有动作,只是等着沈寄的回答,他知道这人肯定会给他们做个表率,毕竟前方有个榜样才会充分调动士兵的积极性。
果然,沈寄看了一眼那位说话的青年,微微点头,转而跟教官说,“让人都过来学习下。”
冷不丁换了地狱模式,士兵们多少会有怨言,如果他不能做这个表率,往后在军营里将难以得到他们真正的尊重。
他不希望他的兵对自己这个元帅带有质疑,否则往后发布命令都有人敢阳奉阴违。
“是!”教官眼睛一亮,连忙去通知其他教官。
沈寄看向直勾勾看着自己的余印,唇角微扬,“小朋友要不要来试试?”
现在他已经能够感受到小朋友的灵魂波动,也知道对方有开始修炼,保留着第一第二位面的记忆,身手也不会差。
身处乱世,小朋友是该多掌握些技能。
“我也可以吗?”余印眸光更亮了。
“自然可以。”
沈寄带着人去换衣服了,众人得到通知则是前往训练室。
前来观看的都是实行新模式中成绩最好的那批人,让他们服气了,往后再有人有异议,他们能跳出来第一个反驳。
训练室原本就有,但沈寄将其改造了,所有房间连通,通过一个关卡便直接进入下一个,并在空间里花了些时间将摄像设备做了出来,在外面连通屏幕,实时传播训练室当中的画面,士兵们事后还能看回放,找到自己的缺点。
里面的机关数不胜数,危机四伏,每个关卡都设有出口,但只能是在坚持不了后由外面的人操控出口开关,迄今没有人能够走完整个训练室,这已然成为所有士兵的噩梦。
当然也有人十分好奇那高清画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不过往后的日子他们只会见识到由沈寄带来的越来越多高科技产品。
沈寄制定的训练内容很多,要证明自己,自然只需要直接挑战最难的。
沈寄和余印都穿上了修身的训练服,训练服是特制的,在外面用刀怎么划都划不破,在训练室里那些冷兵器却是一划就破,只能说一个比一个厉害。
“小朋友,加油。”沈寄站在入口外对另一边的余印说道。
“你也加油,不许开外挂。”余印微微挑眉,提醒道。
这样的训练室,沈寄也给他搞过,身为白听南时原主也经历过,他的经验也不算少。
“自然。”
二人相视一笑,同时走进各自的训练室里。
当众人发现开了两个训练室时,纷纷惊呆了。
画面里的另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元帅今天带来的人。
众人纷纷期待起来,之前看着那般娇弱,换上了训练服却还有几分英姿飒爽,身上的气势比起沈寄来竟也不遑多让。
众人看到这纷纷了然,定然也不是简单人物,难怪能让元帅亲自带着。
第一道关卡是过红外线,红外线不属于可见光,沈寄把红外线眼镜一并搞来了。
透过眼镜看到整个五十米长的过道有四十八米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红外线,看着就头疼。
沈寄二人挑战的是最高难度,所以红外线多的让人难以想象。
看似杂乱无章但终归还是有规律可循,毕竟这是为了试炼,不是要把人赶尽杀绝。
两个屏幕里,沈寄和余印同时动了起来。
二人的动作很快,几乎每一步都是同时,看得众人反应不过来。
红外线密度高,五十米不到的距离要付出巨大的精力,不能有一刻的分神。
何况开始了就不能停下,两人都是用最快的速度完成。
当二人站在终点时才能看出区别,沈寄脸不红气不喘,但余印显然没他那么轻松。
外边围观的众士兵及教官看得傻眼,全场安静得针落地都能听到。
而后有人鼓掌,众人反应过来后便是如潮的掌声。
“完了,我竟然看不清他们的动作!”
“这是人吗?”
沈寄计算着小朋友恢复的时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前往下一个关卡。
外边的人就很巧的看到二人再次同时进入关卡。
“也太默契了点?”
“这关系绝对不简单。”
“不是,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
……
沈寄和余印同时从终点走出来,二人侧眸对视着。
五十道关卡,用时两小时二十五分。
同样式的训练服,毫无破损,除了身高有差距外,二人身上散发的气息竟是惊人的相似,仿若复制粘贴。
“你等我了。”余印肯定道,以前沈寄就这么干过,他自知自己比不上沈寄,就算沈寄不说,他也知道是这人的小心思。
他的头发已经汗湿了,可对方却跟个没事人似的,仿佛什么也没经历,体力已经到达了一个恐怖的程度。
沈寄怕小朋友觉得被轻视,解释道:“我们不是对手。”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余印笑了笑,上前抱住人,“谢谢,我有感觉到和你一起并肩作战的感觉。”很踏实。
“就这么谢?”沈寄挑了挑眉,伸手回抱住人的腰身。
“你别得寸进尺。”余印压低声音自以为凶狠地威胁着。
沈寄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那行,等到晚上。”
余印炸毛,想推开人但没推动:“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经事?!”
“我说要回报,可没说要怎么回报,小朋友,谁不正经了?”沈寄眼里的笑意更浓。
余印一把把人推开,瞪了他一眼,扭头走了。
赶到这边的众人看着元帅身边的青年满脸「别惹我」地大步离开,正不解之际,元帅大步追了出来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众人:似乎,他们知道了些什么?糟糕,会不会被灭口?!
余印很想直接离开的,但想到沈寄送他的衣服还在更衣室,只能先回更衣室换了衣服。
“小朋友,还生气呢?”
沈寄快速换好衣服等着余印,见他出来连忙跟了上去。
“今晚不许上我的床。”余印目不斜视,冷漠无情道。
沈寄毫不犹豫地应下,“好。”
余印看他一眼,对方这么毫不犹豫,倒让他有些疑惑了。
直到到了晚上,沈寄将他扛进他自己的房间,扔在床上。
没错,是扛。
没错,是沈寄的房间。
大意了!
艹!
第118章 他成了戏子8
青园每当有盼菱的戏便分外热闹,达官贵人齐聚,南方的军阀们也都齐聚于此,就连那个从未在青园出现过的沈元帅也来了,还是带着伴。
从未听闻沈元帅也有听戏的爱好,更从没见过他身边有其他人,众人见着沈元帅与身边之人亲昵的模样,纷纷猜测起来二人的关系。
若是旁人,只会认为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伴儿,但发生在沈元帅身上确实难能一见。
余印和沈寄上了二楼的雅座,沈元帅出马,什么位置没有,他们的位置视野很好,也远离了下方的喧闹。
“原主也是唱京剧的,他唱的是生角,但我觉得他的音色更适合唱旦角。”余印将他人的目光尽数无视,自顾吃着桌上的果脯。
原主唱生角,但一直不温不火,还受尽嘲笑,家人抛弃,一路摸爬滚打到北方发展,但最后还是落得个跳河自杀的结果。
这个年代的人们,热爱台上唱曲的伶人,却又将其贬入尘埃,一边痴迷他们在台上的风姿,一边唤着「戏子」这般带着贬义的称呼。
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
“小朋友喜欢就尽管去做。”沈寄看他对戏曲的热情,哪能不知道对方喜欢的紧。
余印拿着浅绿色果脯的手微微一用力,在果脯上留下一个指腹印子,心率有些快,这个人总是这样,能知道他心中所想,并给予他最大的支持。
“都快给你捏烂了。”沈寄拿过余印手中的果脯放入口中,甜腻的味道让他有些不适,眉头却未曾皱一下。
“可是我不太会。”余印重新拿起一块果脯,即使有原主的记忆,他仍做不到十分完美。
“我给你请老师。”沈寄不动声色地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我以为你会说你来教我呢。”余印注意到他的动作,唇角微挑,拿起一块果脯递到他嘴边。
沈寄看着眼前的果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笑眯眯的人,微微垂头将果脯叼走,唇瓣碰到了余印的指腹,后者连忙收回手,耳根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