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挽星眼眶湿润,下巴搁在他手心蹭了蹭,“可是我一碰到哥的信息素就容易失控,万一我一下折腾两三个礼拜,每天都像醉酒那晚似的追在哥后面要…… 那个,可怎么办啊……”
他越说声音越低,到后面更是整张脸都埋在陆廷鹤掌心里了,小声数落自己:“我也太没出息了,像两辈子没发过情似的……”
陆廷鹤轻笑了一声,顺着他的话脑补出一个整天不穿衣服戴着尾巴跟在他身后的小公狗,好像也不错。
他手痒的捏了捏小狗殷红的耳朵,揶揄道:“确实有点没出息。”
“两三个礼拜就怕我吃不消了?你是不是有点太看不起你的Alpha了?”
“啊…… 啊?” 祝挽星愣住了,实在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转移到这上面,陆廷鹤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指腹碾了碾他的耳垂:“还记得前世你被信息素熏醉那次吗?”
“每天睁开眼睛就醉醺醺的往我身上扑,发情期持续了一个月,我不照样把你安抚的很好,现在才两个礼拜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不是!” 祝挽星脸上爆红,伸手想捂他的嘴,急吼吼的解释:“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怕自己——”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都不用怕,” 陆廷鹤淡淡的笑了一声,刻意压低了嗓音:“我是你一个人的Alpha,不用省着用,不管是发情期还是平时,想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折腾出花来也有我给你善后。”
他说着话音一顿,捏着祝挽星的下巴吻上他嘴角,嗓音低哑:“小乖,你要知道你在我这里永远是第一位,管他陆临江还是祝镇平又或是别的什么人,都得往后排,不用那么懂事,你只告诉我你自己想不想?”
“哥,我……” 祝挽星哑然失语,嘴唇开合几次也没吐出半个字音,晶亮的眼眸在头顶灯光的映照下好像泛着流光的琥珀,里面藏着两个属于陆廷鹤的缩影。
“你怎么这么好…… 从前世到现在,一直这么好……” 他低下头吸了吸鼻子,小声嗫嚅着,鼻翼也一下一下翕动。
陆廷鹤心里软成一片,像是被毛茸茸的小动物拱了一下,“我好吗?” 他散漫的声音扫过祝挽星耳边,故意逗他:“我倒是觉得还不够,不然怎么总是把你惹的要哭不哭的,像个小可怜儿。”
小可怜儿被他挑着下巴抬起头来,果然眼尾一圈已经泛红了,眸子里拢着一层水汽,眼神也飘忽着不好意思看他。
陆廷鹤的心揪成一团,有点无奈的轻叹一声,“怎么这么委屈巴巴的,不过——”
他话音一顿,高挺的鼻尖在人湿润的眼尾描摹而道:“宝宝还是省着点眼泪,留着晚上用。”
“…… 哥!” 祝挽星悲恸猛止,愤愤的用额头撞他一下,“你别不正经。”
陆廷鹤也笑起来,宠溺的揉了揉祝挽星的眼睛,“不难过了?你要是这副样子去开会王嘉一定以为我又把你怎么样了。”
“我收回我的话,” 祝挽星扁着嘴眼神幽幽的看着他:“我不担心你了,我比较担心我自己。”
陆廷鹤:“嗯?”
祝挽星又想起医院那晚被他支配了七个小时的恐惧,一时间隐隐的害怕竟有压过期待的趋势,他皱着眉头,如临大敌:“如果这次发情真的持续两三个礼拜,那、那我能不能活着从你床上下来都不一定……”
“哪有那么夸张,” 陆廷鹤哭笑不得的捏了捏他的脸:“你说的我好像是个禽兽。”
祝挽星抬眸看他一眼,思虑再三郑重道:“这么形容也不是不可以。”
“惯的你!” 陆廷鹤笑着敲他额头,手指滑到微红的耳垂磨了磨:“那我的囡囡到底要不要我一起过发情期啊?”
祝挽星忍着笑躲他作乱的手,得了便宜卖乖:“提前谢谢哥,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我也要提前感谢今晚的惊喜。”
“……” 祝挽星气鼓鼓:“我可没说今天晚上就要…… 而且小尾巴已经摘掉了。”
“摘掉了还能戴回来,正好我的小蛋糕我自己装饰。” 陆廷鹤话音一转,伸手把他捏成鸭子嘴:“还是说你想当着我的面自己来?”
“?!” 祝挽星疯狂摇头:“不要了不要了!还是…… 就哥那个…… 哥来吧……”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唬着跑偏,防线一点点降低,思绪直接顺着陆廷鹤露在家居服外的锁骨跑到了放在车里的小箱子上。
陆廷鹤眼看他眼睛一点点变亮,红晕从耳根一直透到鼻尖,嘴角也慢慢勾起来又羞怯的抿回去,“那个,其实小蛋糕不仅仅能拉花……”
他不动声色的凑近陆廷鹤,眯着眼睛不太好意思的献宝:“我还准备了别的…… 装饰,就放在车里面。”
陆廷鹤不禁眼一敛,挑了调眉:“都是给我准备的?还有什么?”
祝挽星被他看的面热,一股热意慢慢的从喉咙深处烧上来,他不自觉吞了下口水,迷迷糊糊的又凑近半步:“有很多啊,还有——”
“砰” 的一声从门外传来,祝挽星肩膀一抖,看见王嘉推开厨房的推拉门:“小鹤,你们家咖啡机在哪儿?”
陆廷鹤:“……”
被堵在柜门里的人吓了一跳,立刻起身退后两步远,后背差点撞上消毒柜,陆廷鹤拉着柜门手掌紧握的样子活像个强抢民 O 的恶霸,正因为被不懂事的手下搅了好事而气急败坏。
他 “啧” 了一声,强忍着失望闭了闭眼,嘴唇拉成一条直线,由衷感叹:“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
祝挽星看他气结幸灾乐祸:“谁让你在厨房就不正经。” 完全忘了刚才是自己招他。
“王哥我帮你弄吧,” 祝挽星拿过王嘉手里的杯子边溜边说:“咖啡机在茶水间的小隔断里,不太好用。”
王嘉没半点尴尬,笑得满面春风,好像肾宝广告里被治愈的男模特:“那就谢谢挽星啦。”
结果等人一走男模特立刻变脸,表情臭的好像买了假药,他拉上厨房门,转身气势汹汹冲过来,抬手就给了陆廷鹤一拐:“你是不是又欺负挽星呢!”
猝不及防被撞开两米远的Alpha:“……”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他了?” 陆廷鹤气的语无伦次:“不是…… 你别告诉我你刚才冲进来是故意的?”
“你还生气了?” 王嘉一脸恨铁不成钢:“我们还在你就敢这样,我们要是不在你不定要怎么折磨挽星呢!”
“我…… 我折磨他?”
“他眼睛红成那样,我看他被你怼在消毒柜里吓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陆廷鹤简直无语,“我谢谢你关心活菩萨,但就此打住,我们是正常谈恋爱。”
“哈?你还敢说正常谈恋爱!这么冷的天你就让他穿个大衣底下一条小袜子来回跑——” 王嘉想到什么,脸色一变:“陆廷鹤,你不会连衣服都不给他买吧?”
“……”
陆廷鹤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拍上他肩膀:“哥,我不知道你是哪来的这么大想象力,但我请你下次别想了,我没有虐待他,我的衣服都是挽星给我买的。”
“臭小子还不承认是吧!” 王嘉双手抱胸,气的脸红脖子粗,“那我问你,你家里那间地下室是怎么回事!”
“你看到我家地下室了?”
“你以为我愿意看啊!我来半天找不到厕所,顺着楼梯下去直接进去了,我要是看不到能知道你搁这儿整这些四六不懂的死出儿!”
“你还进去了?我明明上——你把我锁给撬了?”
“你当我愿意撬?你做出这种事来好歹上个结实的锁啊,那小破锁我一扒拉就开,今天要是别人看到了你说你怎么办!”
王嘉气的满脸涨红,不停用下巴点他:“陆廷鹤啊陆廷鹤,小时候我怎么教你的,啊?做人不能丧良心,你那地下室里光皮鞭就一百来条,你是要疯啊你!”
陆廷鹤两辈子加一起都没这么无语过,总算知道王嘉为什么抽风似的认定他虐待祝挽星了,说到底这事也不能怪王嘉,任凭哪个单身了三十几年的传统大叔 A 看到那满屋子刑具都不会有好的联想。
“我…… 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 陆廷鹤快气笑了,尴尬的捏了捏眉心:“我没有虐待他,这只是一种正常的生理需求,总之就是我们很好,你不用担心。”
王嘉冷笑一声,根本听不进他的解释,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祝挽星整天被陆廷鹤关在地下室里脱了衣服挨抽,面上还得强颜欢笑装出很幸福的样子。
“你别给我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把那地下室给我拆了,人挽星虽然确实犯过错,但你们既然和好了就好好过,别变着法儿的糟践人。”
拆是不可能拆的,毕竟今晚就要用,陆廷鹤实在不知道怎么和他讲解地下室的正确使用方法,只能曲线救国。
“哥,我实话和你说,地下室自从建好就上了锁,挽星根本没用过,除了我只有一个外人进去过。”
“外人?” 王嘉气的抬手要打他:“好啊陆廷鹤,你还虐待了不只挽星一个?”
陆廷鹤失语:“…… 是你啊,我亲哥。”
“我?” 王嘉难以置信的退后两步,撸起袖子:“兔崽子,你还想和我进去练练怎么着?”
第51章 花里胡哨不要想
陆廷鹤用了将近十分钟才给王嘉解释清楚当代小情侣之间复杂多变的情趣方式,等两人一起从厨房出来时其余三人早就在餐桌上坐好了等着他们。
三道目光整齐划一的射过来,陆廷鹤依旧沉着脸面无表情,但祝挽星却能明显察觉到他烦躁到了极点,而跟在后面的王嘉……
他正臊的像个老番茄一样脸红脖子粗,眼神飘忽,鼻尖淌汗,莫名有种小女儿的羞赧情状,不知道的还以为被陆廷鹤怼在消毒柜里调戏半天的人是他。
小卷毛最为敏锐,看着这极其诡异的一幕背后发寒,她凑到尤然耳旁小声嘀咕:“王哥表情怎么这么怪,你觉不觉得他有一点…… 娇羞?”
尤然就没她心思细腻了,直接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王嘉你害什么臊啊?”
“咳——咳咳咳!” 王嘉一口气差点噎在嗓子里,被堵的说不出话来,脸上红的简直滑稽了。
“别管他,” 陆廷鹤吱啦一声拉出椅子坐下,给旁边人盛汤。
祝挽星小声凑过来,“王哥怎么啦?”
陆廷鹤没说话,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神扫到祝挽星的左边脖颈,靠近锁骨的位置有半个泛青的指印,被卫衣的高领遮挡着隐约能看到,再往里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大片或深或浅的吻痕。
他倏的笑开了,有点哭笑不得,这几处痕迹再配上腺体上鲜红的伤口,真不能怪王嘉,任哪个没有生活的单身狗看见都不会往好的地方想。
“或许…… 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祝挽星惊讶的睁大眼,一脸好奇,陆廷鹤笑着喂他吃了一颗莲子,“说起来你还是他半个老师。”
“我?” 祝挽星更加一头雾水了,刚要再问就又被喂了一勺莲子,陆廷鹤把自己碗里的莲子都挑给了他,塞得祝挽星嘴巴鼓起来,像只囤粮的小仓鼠。
陆廷鹤看他大口吃东西的样子就觉得可爱,不管嘴里塞得多满都只会用一边嚼,和刚才吃糖时一样侧脸上冒出一个圆圆的小包。
他看的手痒,抬手摸上那个小鼓包,拇指还挠着人软绵绵的下巴肉,祝挽星当着别人面有点不好意思,不动声色的躲开手指,还悄悄把小鼓包移到了另一侧。
陆廷鹤侧头看着他笑,手指从善如流的追过去,不出意料又被躲开了。
“不是不喜欢用那边吃东西吗?” 他调笑着点了点这侧脸蛋,无赖似的要求:“移过来,我摸一下。”
“……?”
祝挽星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摸的,鼓着嘴半嗔不嗔的瞪他一眼,食指伸出来冲着他的方向啪一下猛地一弯,做了个被狠狠掰断的样子,又虚虚的指他一下,示意他如果再不正经这就是他的下场!
陆廷鹤看的好笑,简直觉得他可爱至极,本来没想怎么样,现在彻底忍不住了,作乱的手愈发肆无忌惮,直接借着餐桌的遮挡放到他大腿。
“唔——” 祝挽星吓得一抖,含着莲子一动不敢动,刚才威胁人的气焰瞬间消失,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看着他,迷蒙的杏仁眼里透着乞求:哥……
然而陆廷鹤却错开了眼神。
他一只胳膊压着祝挽星放在餐桌上的两只手,另一只手从敏感的胯骨处探进去,一寸寸摩挲着牛仔裤的布料,干燥的掌心里藏着滚烫的温度,仿佛要熨开那层布直接贴上皮肤。
祝挽星的呼吸骤然间错乱急促,脑袋里像是塞了一团猛然炸开的棉花,又晕又涨,嘴里鲜嫩的莲子陡然失了味道,膝盖往上的地方也过电似的发麻。
一个礼拜没被触碰过的身体敏感的不像样子,只是隔着裤子抚摸都止不住颤栗,更可况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就连别人喝汤的吞咽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他很快败下阵来,握着瓷勺的手直发抖,羞红的脸快要埋进汤碗里了,软乎乎的耳垂比莲子还要圆,直勾的陆廷鹤压抑了一个礼拜的恶劣因子疯狂躁动,叫嚣着要冲破桎梏。
牙根一阵阵发痒,想咬。
祝挽星根本不知道他的想法,低着脑袋很小幅度的不住摇头,被禁锢着的手带着讨好一下下勾划陆廷鹤的小臂,央求人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