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于华国成立冲浪国家队的消息则还未正式发布出来。
之前说过冲浪是一项小众极限运动。
很多沿海国家因为条件限制或者是资讯不够先进,很难形成组织。
华国人口基数大其中不乏有热爱大海的人,再加上奥运会的宣传和推荐。
现在华国冲浪者协会并不是人气凋零的状态,而是涌出不少关注这些运动的粉丝。
官网论坛首页飘红帖子搭建的高楼,就是议论着这次奥运会的相关专题。
【1楼:这次奥运会冲浪项目只有二十个名额,是男、女各十名还是二十名?】
【8楼:我听说是男女选手各二十名。】
【25楼:按照排名来分的话,还比什么?前二十名全部都是M国。】
【30楼:是啊,那就成M国的个人秀了。】
时满看着论坛上的帖子,眉峰微挑。
这些人其实说得没错。
现在世界排名前五十里面,M国的选手至少占了三分之二。
如果真的按照世界排名来报名,奥运会上的冲浪比赛将会是M国的个人秀舞台。
只有一个国家参赛,那比赛还有什么看头?
后期如何发展这项运动呢?
所以,也和国际奥委会新增冲浪项目的初衷背道相驰。
不过,国际奥委会现在也是处于观望状态。
并没有列明冲浪比赛的报名具体规则,甚至于连冲浪的比赛规则也没有公布。
按照时满的记忆,后来国际奥委会重新调整了比赛规则,按照世界排名里国家为基数重新配发名额。
虽然没有像大家猜想的只有M国参赛。
但是金牌的争夺除了黑马的华国选手纪渡,就真的只剩M国选手。
不过冲浪比赛细节可能到明年才会一一公布,现在自己最大的事情则是报名参加冲浪比赛。
时满点击论坛的活动专区,这里面详细罗列了近期举行的各项规模比赛,这里从小型的娱乐性质比赛到大型专业性比赛应有尽有。
屏幕上鼠标滑动着,时满视线搜索着相关信息。
“最近冲浪比赛是在威市?时间是这个月底?冲浪执照也是在威市的冲浪协会考取。”青年身体微微前倾,仔细看着:“可以先把执照考了,然后参加比赛,免得跑两趟……”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滩水从天而降浇到青年身上以及电脑上。
“啊!我的电脑!”时满叫了起来,连忙拿纸巾想把笔记本电脑上的水擦拭干净。
但是笔记本却非常不争气,屏幕闪了两下后便熄灭了。
时满气到微微发抖,吼道:“若!”
鲛人趴在鱼缸的上沿,甩着尾巴看着青年,脸上一点内疚的表情都没有。
经过这几天的养伤,鲛人那撕裂开的尾鳍已经有些愈合的趋势,而鱼尾以及上肢的伤口也逐渐长好。
尤其可见,鲛人的愈合速度比人类快上很多。
禺若趴在鱼缸上,有些不高兴地看着时满。
他饿了,而这个不乖的奴隶居然忘记给他做饭!
鲛人冲着时满呲牙威胁着,鱼尾一扫把鱼缸里那条金色的鱼给拍在玻璃壁上。
“金元宝!”时满冲了过去,仔细查看自己宠物鱼的状态。
金龙甩了甩尾巴快速地游开,看上去并未摔出什么问题。
但是鲛人这个做法让时满有些不高兴。
时满爬到架在鱼缸旁的□□上:“我说过不能对我的鱼动手!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腰部被对方揽住猛地坠入水中。
微凉带着些许腥味的水浸过头顶,时满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水妖拖进河中的水手。
时满感觉到肩膀被鲛人咬住,不疼但是却有些异样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这条鲛人特别喜欢咬自己,尤其是对于肩膀异常偏爱。
有时候,时满觉得对方把自己当食物在测量如何下口。
但是鲛人却非常懂得轻重,从来没有把自己咬伤或者是出血。
鱼缸里,两米多长的鲛人把青年缠住,鲛人甚至用尾巴把对方裹得严严实实。
禺若牙痒痒地想,再不给他吃的他就把这只两脚兽给吞了!
反正细皮嫩肉的,吃完顺带还能拿回鲛珠!
不过,禺若抱着对方的时候,身体却又产生别的冲动。
鲛人轻咬青年的肩膀,像是有些不满意隔着一层衣服,指甲一勾脆弱的布料瞬间出现一个口子。
因为是在水里,时满压根没发觉衣服肩膀处破了个洞。
直到他感觉到皮肤上不同的触觉,才发觉鲛人做了什么事情。
“喂!”时满有些生气,想推开鲛人。
但砰的一声他被抵在玻璃壁上,鲛人的尾巴卡在膝盖里让他没法并拢。
尤其是坚硬的鳞片硌着时满内侧娇嫩皮肤,特别不舒服。
“你怎么了?”时满不解问道。
但是当他抬头对上对方双眼,鲛人那双金色的瞳孔逐渐变得深沉。
同时,时满感受到对方腰线处贴住自己的鱼鳞下也发生不小变化。
该不会繁衍期的发情症状又开始了吧?
青年身后是冰冷的玻璃,身前则是强大又处于繁衍期的鲛人。
危机感慢慢从时满心里浮了上来。
第8章
鲛人身长近两米,因长期在大海里运动而拥有紧实的肌肉,这种肌肉并不是那种在健身房里使用补剂后充气的肌肉。
被鲛人环住的青年身形小上一圈,一人一鱼的体型形成鲜明对比。
时满第一次对于自己建造这么大的鱼缸产生怀疑。
因为掉入鱼缸后他居然脚沾不到缸底,鲛人把他抵在玻璃上,而为了呼吸新鲜空气他必须扬着头颈。
而这个动作却让他颈部的动脉都暴露在鲛人面前。
鲛人咬完肩膀后便开始咬自己脖颈处的动脉,时满感觉到颈部皮肤有些痒痒感觉却不敢乱动。
他见识过若那满口锋利的鲨鱼牙,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戳破动脉。
这条鲛人该不会是饿了吧?
反射弧超长的时满这才有些会过来。
时满听说过人意外离世后,家养的宠物会因为肚子饿而吃尸体,但是他可不想还没死就被鲛人给啃食了。
青年感受着颈部有些温热的吐息,以及肌肤上微微刺痛感,却并未有想象中的疼痛。
突然,他感觉到耳垂处被舔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僵住。
对方动作停顿几秒后,时满感觉到耳尖被咬住后开始挣扎起来。
“喂、喂,我、我给你弄吃的……”时满的话都说不连串了,伸手推着鲛人的胸膛。
这是真没办法,耳朵是时满的命门,一碰他就会头皮发麻连带腿软。
即便是当初他和言墨两人是恋人关系,也是不允许言墨碰自己耳朵的。
但是时满发觉自己和鲛人之间的差距,他的反抗完全没有起任何作用。
甚至于左手手腕被鲛人扣住,然后反扣在身后分毫没法动弹。
“唔。”时满闷哼一声,耳朵被人咬扯的感觉难以忍受。
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难以忍受,而是真的疼!
时满完全相信这条鱼是想用牙齿把自己给撕开。
艹,肯定是流血了!
“别咬耳朵了!”时满的语气里带着些愤怒。
话声还没落时他身体微微一抖,脸上浮上一阵潮红。
那、那条该死的鱼还不如用咬的!
禺若觉得眼前这只两脚兽是不是偷偷抹了什么香水。
每次见面他都能闻到对方身上香香的,而且香到他想把对方给吞了的地步。
咬两口能感受到对方忍耐不住的颤抖,舔两下还能感觉对方身体发热。
这些反应都让禺若心痒不已,他总觉得时满的反应应该不限于此,他还想要更多更多。
比如逼到某种时候,青年会发出带着泣音的低唔声。
“我让你停下来!”时满从鲛人咬住自己耳朵时候就感觉到不对。
他从来不知道鲛人的繁衍期这么烦人,咬也就算了,舔又是个什么意思。
这条鱼真当自己是条狗,然后盘住肉骨头使劲啃?
不、狗都没他这么烦人!
时满对上禺若视线,带着威胁意味怒瞪着对方:“你特么……”
话还没说完,他便见鲛人微挑眉峰猛地扎入水下。
属于鲛人那冰凉指蹼抚上时满皮肤,即便是在水里也能感觉到蹼膜有点软黏的触觉。
青年喉结微动开始猛地挣扎起来,然而鲛人却用不容抗拒的力道固定住他。
禺若自从成年后便开始出现规律的繁衍期,繁衍期整个时间会持续一个多月,而繁衍期的发热潮强度则是递增情况。
越到高峰期越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
其实按照禺若的推算,他应该会在半个月后才出现高峰期的发热潮,却没想到开玩笑般咬破青年皮肤后会提前到来。
理智告诉他,怀里这个人是还没有进行过仪式的人类,并不是自己的配偶。
但是他在接触对方的身体后,便会想要索取、占有更多。
尤其是对方那趋于青年和成年之间的躯体带着青涩味道,禺若恨不得在青年身上每片区域都印上自己标记。
鲛人的眼眸逐渐闪失最后一丝清明,他像是崇拜着神明般将吻印到对方身上,然后逐渐往下。
鱼缸的水面产生轻微波动,而客厅也响起青年压抑在喉咙里的闷哼。
时间像是很快,又像是很慢。
青年的视线触及水面上飘起发丝才猛然回过神。
他扯住鲛人的头发,把对方拽了起来,声音略显嘶哑:“你……”
但当时满对上鲛人视线时,却又有些失神。
他深呼吸一下后松开鲛人,然后撑住鱼缸边沿翻身出去。
鲛人尾鳍在水中轻微摆动着,禺若抬起手摸了摸自己下唇,然而视线却依然贪婪地锁住时满。
这个人类的味道很好,但是自己的问题却还未完全纾解。
他不光想亲吻对方的肌肤,他想要是更多以及更深的接触。
但看到时满眼眸深处的恐慌时,禺若却又把自己渴求压了回去。
不、不对,对方不应该是用这种眼神看自己,而应该是另外一种。
这时,时满清了清嗓子,冷冷说道:“既然你都好得差不多了,那今天晚上把你送回大海。”
*
沿海城市的夜晚,吹着海风有些许微微的凉意。
一辆九成新的轿车停在海滩边,而身形修长的青年正叼着一支烟靠在车门旁边。
抽烟这个习惯其实在时满上高中时就偷偷养成了,只不过后来在父亲离世后他才把这项习惯发扬光大。
心烦的时候,抽支烟就能好上许多。
时满从身上拿出打火机,叼着烟嘴正准备点燃时,突然嘴上的香烟被抢走了。
他侧目看着从后座车窗伸出头来的鲛人,对方冲着他呲牙威胁着。
青年视线扫过鲛人的牙齿,却又不太自在地收了回去。
他刚刚被鲛人摁在鱼缸里从头咬到私密位置,在对方那鲨鱼牙的威胁下他又不敢乱动,生怕一不小心就变太监。
后来爬出鱼缸时,时满还在生鲛人的气,但是现在一路吹着冷风开车到海边,他的心绪又逐渐平静下来。
鲛人又不是人,只是条鱼而已,所以对方应该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但是不吓吓这家伙,鬼知道鲛人再次发作时候会不会真把自己给捅了。
时满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但是他对于跨种族这种事情没多大兴趣。
更别说他刚刚不小心碰到鲛人工具,那完全跟人类不在一个量级上。
所以还是要做点措施的,比如恐吓或者是找人给鲛人进行临时结扎。
临时结扎不伤身体还能抑制动物发情期,等到想有后代还可以拆掉结扎线进行繁衍,应该可以作为最后解决的办法。
想到这里,时满的心情稍微平复些许。
他打开车门说道:“你回大海吧。”
禺若听到这几个字时,愣住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鲛人生气的后车里缩了缩,摆明一副坚决不出去的态度。
时满眉毛微挑,说道:“你这是赖上我了?”
鲛人的耳鳍微微抖动一下,但是并未搭理对方。
“可你现在正值繁衍期。”时满看着对方反应,继续说道:“谁知道你有没有章鱼那些生物的繁衍基因,我可不想哪天被你在身上撕开一个口子。”
听到这句话后,鲛人耳鳍竖起来呈现出展开状态,微微侧过来的侧脸处垂下几缕黑发。
黑色的头发与金色眼眸相得益彰,呈现出别样感觉。
时满觉得鲛人是个特别奇怪的生物,在月光下有种圣洁不可亵渎的感觉。
但是刚刚在鱼缸里,潜入水下的鲛人不管是所做的事情还是脸上表情,却比任何生物都要邪恶。
“两个选择,一是回大海里去繁衍你的后代,二是如果想在我家就乖乖接受结扎手术。”时满故意恶狠狠地说道。
鲛人在听到结扎两个字时,猛地转过头来冲着时满呲牙。
禺若现在很生气,这个人类居然想给自己做结扎手术!
两脚兽从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做这种打算!
“羊肠线的临时结扎,一年后就会被身体吸收,如果想提前的话直接把线取掉就行。”时满把手机里资料翻出来,然后屏幕转向鲛人:“最新技术不伤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