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剧本被我玩脱了[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囚萤

作者:囚萤  录入:05-25

  萧鸿隐把包子举到贺砚枝面前,被拒绝后才放进嘴里吃起来。
  二人回到院子,舒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疲倦。
  待萧鸿隐回房歇息后,贺砚枝从包裹里翻出那只兔娃娃,拔下耳朵,将木棍也拔出,随后把一包黑色的药丸倒进去,与原先里头的药丸混杂在一处,最后把兔子恢复原样。
  这药丸是贺昱专门派御医为他炼制的,由专人定期塞在河边的石桥下,用以缓解他体内的寒毒。
  贺砚枝曾试过靠自己硬撑,但体内的寒气不靠药丸根本压制不下。
  所幸如今有了辛茶的配料,贺砚枝虽仍未能解毒,但已然摆脱了药丸的牵制,自然也不必再和贺昱有任何联系。
  至于知府那边,贺砚枝去回了命后,便也没了束缚。
  目前唯一要考虑的,是萧鸿隐。
  按先前说好的,等萧鸿隐伤好后,二人便再无瓜葛。
  贺砚枝向来不讲情分,这种事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待明日萧鸿隐恢复后,便找个机会同他说明。
  反观屋内,被热水泡软了身子的萧鸿隐一头扎进被子里,几乎是片瞬间便睡了过去,期间偶尔做着前世的梦,说些胡话,再一睁眼,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
  萧鸿隐迷迷糊糊地下床穿衣,刚打开房门便问道一阵扑鼻的饭菜香。
  他不自觉顺着味道寻去,然而脑袋睡得昏昏沉沉,走路的时候双腿磕到木凳,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贺砚枝正好端着一盘菜走了进来,见萧鸿隐痛得皱眉,佯装责怪道:“好好走路。”
  萧鸿隐揉了揉眼,蹭到了凳子上,待贺砚枝将饭菜尽数端来后,他拾起筷子夹菜,才递到嘴边,肩膀升起一阵酸痛,手一抖,菜便掉到了衣服上。
  贺砚枝眉头一皱。
  萧鸿隐默默把菜从身上提起放到一旁,转而去夹肉,谁知这肉被炒得莹润光滑,夹了半天没夹起来,萧鸿隐无辜地看向贺砚枝。
  “……”
  贺砚枝无奈去厨房拿了柄勺子给他,萧鸿隐这才满足地开始狼吞虎咽。
  不得不说,贺砚枝的厨艺真不赖,不仅菜品色香味俱全,而且做法甚是新奇,是萧鸿隐从未吃到过的。
  软嫩的肉裹上酸甜的酱汁,让人不禁胃口大开,普通的菜叶却能吃出不一样的鲜美。
  萧鸿隐甚至都怀疑贺砚枝在跟着贺昱前是不是在御厨待过。
  “慢点儿吃。”
  贺砚枝才吃了没几口,而萧鸿隐已经吞了半碗饭了,他不得不把他的饭碗移开,看着他把嘴里的咽下后才让他继续。
  然而尽管他看得这般紧,萧鸿隐还是被噎到咳嗽了起来。
  贺砚枝摇摇头,一边替他拍背顺气,一边心想,这小子怎的连照顾自己都不会。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萧鸿隐颇有良心地提出帮他洗碗,贺砚枝不知为何竟然答应了,以至于最后悔不当初,对着满地的碎碗片长叹一口气。
  “对不起砚哥哥,我不是有意的……”
  萧鸿隐被勒令立在一旁不准动,贺砚枝黑着脸一个人收拾完残局,又黑着脸出门去买新的碗碟。
  在他走后,萧鸿隐一改可怜无辜的神情,默默把唯一的扫把折成两段。
  原本就不远的街市,贺砚枝去了很久,非是买不到碗碟,而是一路上都在想如何措辞,不觉便放慢了脚步。
  不知想到了什么,贺砚枝忽而自嘲地笑了声,继而又恢复了正常的速度。
  待他推开院子的门到厨房一看,四下却不见萧鸿隐的身影。
  “阿隐?”
  贺砚枝看了眼地上散架的扫帚,转身去了卧房,唤了几声后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呼吸不觉急促起来,他把院子都找遍后,一跃上了屋顶,也不管会不会招来护城军的注意,借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在附近找寻萧鸿隐。
  白日里,街上人头攒动,若萧鸿隐在人群中,那么单薄的身板,也很难一眼认出。
  贺砚枝奔走在屋顶,想干脆跳入人群找,但又以人流中走动太慢放弃了念头。
  他绕着城的最外围,以最快的脚力找了数个时辰,直把自己累得口干舌燥,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臭小子,等找着人后“非得打一顿不可”。
  正想着该如何教训萧鸿隐,贺砚枝脚下不停,出了城门往郊外而去,谁知刚路过一片野池塘,就让他抓到了擅自偷跑出来的人。
  贺砚枝揪着萧鸿隐的衣领,把人拎到面前。
  手中的鱼竿掉在了地上,竹篓里新鲜的鲤鱼正拼命扑腾着尾巴。
  萧鸿隐的神色由惊慌恢复镇定,随后又换成局促不安,默默低下了头。
  贺砚枝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
  “想死就直说。”他张了张嘴,眼神冷得吓人。
  “砚哥哥,我 ……”
  没等萧鸿隐解释,贺砚枝松开了手,萧鸿隐一下没站稳,踉跄了几步,只听得贺砚枝再次开口,一字一句砸入心头。
  “既如此,往后我不再管你,你我再无瓜葛。”
  作者有话要说:  萧:砚哥哥不要我了呜呜呜QAQ
  砚: ▼ヘ▼


第十七章
  贺砚枝说完后欲转身离去,但不知为何,在背向萧鸿隐后,无论如何也迈不出那一步。
  身后安安静静,如同深秋的夜晚。
  贺砚枝的双手不觉慢慢攥紧。
  他不愿听到那人抽泣的声音,且若是萧鸿隐真哭着求他,自己也定然会狠心拒绝。
  这一过程十分难熬,贺砚枝左等右等,终于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像是轻轻踩过草地,将竹篓拾起后又走向自己。
  萧鸿隐终于开口道:“砚哥哥,这是我方才钓的鱼,多谢砚哥哥的照顾,阿隐错了,阿隐不该给你添这么多麻烦……”
  听到竹篓被放下,贺砚枝立马转过身,萧鸿隐放东西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露出其上醒目刺眼的血痕。
  “怎么回事?”
  贺砚枝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血痕明显是才弄的新伤,翻开的皮肉正不断渗着血珠,一看便是由尖细的钩子划的。
  萧鸿隐快速抽回了手,背到身后:“不小心弄的,没什么。”
  贺砚枝原本并未多想,可就在他萧鸿隐收回手的刹那,他隐隐猜到了什么。
  “一日之内失手多次,你莫不是故意为之,想借此让我留你?”
  贺砚枝还不至于蠢到看不出的地步,自打收留萧鸿隐以来,这人便不止一次利用了自己的心软。
  萧鸿隐的身子微微一颤,虽面上不显,可还是暴露了他心思被戳破的不安。
  竹篓里的鲤鱼似乎没了力气,停止了挣扎,只有尾尖时不时抖动。
  贺砚枝就立在他面前,想看他做何辩解,萧鸿隐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与他对视。
  “我就是想一直跟着砚哥哥,这世上我能信的就只有你了。”
  少年的声音如石子落清泉,在平静的水面上激起一圈圈涟漪。
  贺砚枝没想到他承认得这般爽快,琥珀色的瞳孔一尘不染,对上自己漆黑的眼眸,贺砚枝不觉撇开了视线。
  萧鸿隐见他避开了自己的目光,以为他还是要赶自己走,有些着急道:“砚哥哥放心,阿隐不会再给你添麻烦,每日都会好好走路,好好吃饭,也不会砸碎碗碟!还可以给砚哥哥打下手,打扫院子,还可以……还可以每天给砚哥哥钓鱼!保证没有毒!”
  说着,竹篓里的鱼十分应景地奋力一跳,从口子里跃到了贺砚枝脚边。
  不得不说,这鱼份量够足,突然被砸这么一下还有些微微泛疼。
  贺砚枝看了看萧鸿隐,又瞥了鱼一眼,终是道了句“回去再说”便抬脚走了。
  萧鸿隐悄悄松了口气。
  回去再说,这四个字既不代表同意也不表示拒绝,但总归还有希望。
  萧鸿隐赶忙把鱼放回竹篓里,收拾了东西跟上贺砚枝。一大一小穿过半座城,熟门熟路地回到院子。
  贺砚枝跨过散架的扫帚,让萧鸿隐把鱼拿过来。
  这一晚,贺砚枝手起刀落处理了鲤鱼,架起火架做了个酱汁烤鱼,香味弥漫了四邻八乡。
  贺砚枝切下一大块肉盛给萧鸿隐,萧鸿隐不敢多吃,小口小口地塞着,随后便听贺砚枝道:“明日你接着去青松书院。”
  萧鸿隐愣了愣,随即点点头。
  贺砚枝见他似乎对烤鱼不敢兴趣,道:“不好吃么?”
  萧鸿隐拼命摇头:“很好吃。”
  言罢,他开始大口大口吃鱼,但见贺砚枝一直盯着自己,忽而想起了什么,放慢速度开始细嚼慢咽。
  贺砚枝收回了目光,草草吃完了事。
  翌日清早,他将萧鸿隐送去书院后,独自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晚上再接他回家。
  就这般过了一段时日,某日贺砚枝去书院接萧鸿隐,才到门口便见围了一群人,仿佛在看热闹一般,贺砚枝顾自往里走,迎面便撞见传话的人让他赶紧去书房一趟。
  待推开书房的门,入眼便是两张挂彩的脸。
  贺砚枝往前走了几步,注意到书案边的椅子上还坐着个人。
  萧鸿隐和王大富一人头顶一盆水,在角落里罚站。
  陈夫子见贺砚枝来了后,便让罚站的萧鸿隐和王大富走上前来。
  “诚如二位所见,老夫未能尽师长之责,一时失察让二位公子起了口舌争执,也未能及时阻止,让他二人动起了手,老夫在此向二位赔罪。“
  陈夫子向贺砚枝和座位上的人施礼,贺砚枝伸手去扶,座位上的人适时开口道:“什么口舌之争?分明就是那家小子欺负我儿!你看看都打成什么样了!”
  贺砚枝闻言看向二人,见王大富脸上青紫一片,肿得跟个皮球似的,反观萧鸿隐,除了脖子上一道指甲痕外,仅有些灰土印记。
  这么一瞧,确实像是萧鸿隐单方面殴打王大富,但从二人的体量上看,这话便让人有些难以信服。
  陈夫子让王老爷息怒,贺砚枝来到萧鸿隐面前,道:“是这样么?”
  “是。”萧鸿隐知道自己惹了麻烦,不敢抬头看他。
  “理由?”
  “他出言无状。”
  “何言?”
  萧鸿隐紧抿双唇,不说话了。
  不待贺砚枝继续问他,王老爷离了椅面,挤到贺砚枝面前。
  他张口便唾沫横飞:“你就是他哥?呵,还真是一窝娼货种。我实话告诉你!你家小畜生把我儿打成这样,怎么着也得给个交代!”
  有了王老爷的撑腰,王大富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爹!他打我!快把我打死了爹啊——”
  他这一吼,王老爷怒火中烧:“听见没有!还想打死人,信不信老子告到官府!”
  萧鸿隐死死盯着他二人,若不是贺砚枝在,他定拧了这王老爷的脑袋,还有这王大富,要不是为了不暴露身份,何至于仅仅是打肿脸而已。
  “阿隐。”贺砚枝唤回了萧鸿隐的神思,后者默默把目光收了回去。贺砚枝转头看向王老爷,露出瘆人的笑:“依王老爷的意思,要贺某如何交代?”
  “五百两!少一个子都不行,否则就告上衙门。”
  陈夫子在一旁擦着冷汗,五百两,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王老爷自然有他的打算,他原本以为自己要发大财,谁成想那批货竟然和漕帮扯上了关系,不仅家底被抄,生意也做不下去,一筹莫展之际,正要来了个冤大头,趁机敲他一笔也好东山再起。
  “好,五百两就五百两。”
  谁也没想到贺砚枝答应得这般爽快。
  “砚哥哥!”萧鸿隐急了,一旁王大富十分得意地冲他做了个鬼脸,他登时被恶心到。
  王老爷也有些意外,后悔没再多报些数字:“既然如此,那拿银子来吧。”
  贺砚枝冲他笑了笑,走到了他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紧接着拳头落到了他的脸上。
  王老爷惨叫一声,回神后冲他吼道:“你做什么?!”
  贺砚枝冷冷地看着他:“还钱,一百两一拳。”
  王老爷听了想逃,奈何怎么也挣脱不得,一连被贺砚枝揍了五拳,迷迷糊糊倒在了地上。
  陈夫子大气也不敢出,他可太清楚贺砚枝之前是干什么的了,自然不敢上前阻止。
  贺砚枝打完后松了松筋骨,把人从地上拉起,莞尔道:“给你打个折,再饶你一拳。”
  “别……别打了!我我我不要银子了……救命……”王老爷有气无力地求饶。
  王大富见自己爹被打了,被吓得直接尿了裤子,头顶的水盆摔到地上,萧鸿隐嫌弃地躲了开。
  “够了够了!贺公子,看在老夫的份上,请高抬贵手吧!”陈夫子大着胆子拦下贺砚枝。
  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啊!
  贺砚枝本也就是想吓唬王老爷,顺着下了台阶,松开手让王老爷重新摔回地面上,随后扔了锭银子给他。
  “如此,可满意?”
  “满……满意……”
  贺砚枝拍了拍手,随后把萧鸿隐带离了书房。
  书院外那群人仍在围观,贺砚枝注意到门前的打斗痕迹,不动声色地带着人走出书院。
  一路上,萧鸿隐都在回想方才贺砚枝打人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爽快之意。
  明明前世对他的手段很是忌惮,如今竟莫名产生了安全感。
  萧鸿隐并未察觉自己上扬的嘴角,也没注意看路,径直撞上了贺砚枝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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