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电竞圈都在等我掉马[穿越重生]——BY:柒曲

作者:柒曲  录入:05-31

  于是回家后,池眠就犯病了。
  陆朝空。
  不知道为什么,纪拾烟前世和陆朝空的交集并不多,或者可以说极少极少,但现在就是这些小小的回忆浮上脑海,莫名就牵扯出心脏的疼。
  疼痛总归是比恐慌好。
  纪拾烟漂浮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与迷茫中,费力去拾取从前和陆朝空有关的记忆。
  S9陆朝空出道,两人也就打了一场常规赛和一场总决赛。
  ——常规赛那场BO3,KPG破了CJ的不败金身,赛后采访环节,主持人问陆朝空有没有什么想对CJ战队说的话。
  就是那时候陆朝空说“如果状态不好,希望CJym选手早点退役”,全场哗然。
  选手之间放狠话再正常不过、尤其还是一路连胜的KPG,纪拾烟心态很是无所谓,倒是池眠那天心情很好,特意从公司赶来了CJ基地,还给纪拾烟买了一个好看的项链。
  ——总决赛那场BO5,双方打满了五场,陆朝空带队拿了队史第一个LPL冠军。
  赛后握手环节,纪拾烟看到了他指间的纹身,也导致了前世的死。
  好像再没有什么回忆了。
  就连这些记忆,也是纪拾烟费力从时间的洪荒里找寻到的,前世的陆朝空、在他心里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似是隔着层层烟雾、手伸进去抓住的是一片空无。
  所以陆朝空对自己这么熟悉,到底为何而来。
  纪拾烟又陷入了这个疑惑。
  在陆朝空身边时,他总觉得时间还有很多,总能等到答案。
  只是不知道哪个轨道节点错开,他就和陆朝空渐行渐远,似乎都没有机会能问出口。
  纪拾烟想,如果他能回去,他一定要第一时间问问陆朝空。
  “回去”和“陆朝空”这两个词支撑着纪拾烟,不知道在时间流逝中度过了多久。
  笼子外就在纪拾烟的身边,有池眠的人放下的淡水。
  只不过那个碗没有办法从栏杆间隙端进来,一旦倾斜水就会洒出去。
  前世他不吃不喝,池眠会进来掐着他的下巴给他灌水,但现在不一样了,失去了“纪拾烟”的皮囊,他什么也不是。
  纪拾烟挣扎着探出双手,小心翼翼捧起碗、脸贴在栏杆边,隔着栏杆的间隔把水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然后他继续缩回角落,抱紧了自己。
  -
  只有简单的淡水维系生命,虽然纪拾烟前世经历过,但这毕竟不是好事,身体本能去逃避这一段记忆,他依然无法适应。
  而且这具身体比前世更加脆弱,不知道多久没有进食,肠胃和阑尾皆无法正常运作,左右腹部一起传来阵阵绞痛。
  举目是大片的黑暗,恍若进入了黑洞,时间、光明、一切的一切都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他像一叶小舟,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随浪翻滚、摇摇欲坠。
  纪拾烟能感到自己突然就发起了高烧,精神状态极其不好,蜷缩在角落,紧紧抱着身体,整个人都陷入了恍惚。
  半梦半醒间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来到了荆棘丛生的荒原,天边是一轮血月,投射着狰狞猩红的亮光。
  他看到了陆朝空。
  离得很远,纪拾烟够不到他。
  于是他开始跑、他想要去到陆朝空身边,但刚一抬脚,身边荆棘忽然疯了般开始增长,缠绕上他的手腕脚腕,把他死死困在原地。
  尖刺破开血肉,但纪拾烟感觉不到疼痛,他只是想去找陆朝空。
  被血液滋养,荆棘藤蔓越长越多,逐渐漫过了纪拾烟的腰间、爬上他的心口。
  远处的陆朝空目光正望着这边,却一动不动。
  “陆朝空!”
  伴随着纪拾烟的声音,荆棘藤蔓愈发疯长,穿透他的肩膀、密不透风缠绕上了他的脖颈和脸侧。
  纪拾烟快要无法呼吸,从荆棘墙仅剩的一点间隙艰难地向外望去,不断固执地一声一声喊着陆朝空。
  陆朝空却依然无动于衷。
  窒息与眩晕感逐渐淹没最后的意识,纪拾烟泪水再也忍不住涌了出来。
  陆朝空明明能看到自己快要被荆棘吞没,他为什么不过来、为什么不来救自己。
  大脑传来一阵剧痛,纪拾烟再度睁开了眼。
  他发觉自己还在那片荒原之上,却出现在了陆朝空面前。
  陆朝空跪在那里,满身都是血,看到他的一瞬间,纪拾烟整个人怔住了。
  ——他不是无动于衷,他的脸上也有泪水,只是……有一根长长的金属杆、从他的左胸口没入、把他牢牢钉在了原地。
  鲜血浸湿了这片土地,他动不了。
  纪拾烟颤抖着手想要抚上了他的脸侧:“陆朝空,你别哭……”
  却直直穿过了陆朝空的身体。
  纪拾烟呆呆地看着自己透明魂灵般的双手,
  这就是……人死后的状态吗。
  他死了吗?
  他又死了吗?
  还是说……这是前世的他死亡后,在陆朝空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纪拾烟不敢再去细想。
  他想伸手抱住陆朝空,然而还没有抬起,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很轻的“时言。”
  纪拾烟微怔。
  下一秒,眼前的画面忽然像镜子一样凝固、随即镜面出现一丝裂痕,整个梦境轰然倒塌、破裂成一块一块的碎片、悬浮在空中。
  而纪拾烟感到自己向后倒去、再度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与深渊。
  失重感太过强烈,纪拾烟吓出了一声冷汗,猛然睁开了眼,大口呼吸着。
  “时言。”
  那个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纪拾烟呆呆看去,看见了——陆朝空。
  他一时竟没有反应上来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就这么抬眼望着陆朝空,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偶娃娃一样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陆朝空心脏一疼。
  他半跪在笼外,轻声道:“时言,捂上耳朵。”
  纪拾烟还仰着脸看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房间内有监控,断了整栋别墅的电也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陆朝空深吸了口气,直接抬腿踢向带锁的门栓。
  轰一声,门锁应声而落。
  果然,纪拾烟被这声巨响吓了一大跳,尖叫了一声,紧紧捂住耳朵闭上了眼,整个人已经贴在了笼子上还在向后退。
  陆朝空推开摇摇欲坠的门,大步走进去,半跪下身、把纪拾烟抱进了怀里。
  触碰到那灼热的温度、以及近距离才看到了纪拾烟左手上的锁链,陆朝空表情一顿,随即眼底有压不下去的冷意,语气却依旧轻缓:“别怕时言,已经没事了,我带你出去。”
  熟悉的香味瞬间充斥了整个感官,纪拾烟终于有了点自己还活在人世间的感觉,慢慢抬起头,视线汇聚了好半天,才识别出来那真的是陆朝空。
  不是在梦里。
  他真的来了。
  纪拾烟怔怔地看着陆朝空,泪水决堤般涌出眼眶,没忍住紧紧搂住了他的脖颈,脸埋在他的胸口、眼泪瞬间就浸湿了那一片衣领。
  “陆朝空……”
  他的声音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动物,呜咽着、无比难过却不带一丝埋怨:“陆朝空,你终于来了……我……我没有和CJ签合同……”
  “嗯。”
  陆朝空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抱歉,我来晚了。我们回去。”
  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发卡,把外套披在了纪拾烟身上,然后顺着后者左手的锁链,找到了把另一端拴在笼子上的锁。
  之前怕纪拾烟眼睛一时没法适应光亮陆朝空一直没有开手电,这时便也只按亮了电子手表的屏幕,借着光开始撬锁。
  纪拾烟把自己裹进了陆朝空的风衣、仰着脸看陆朝空的动作,鼻尖萦绕着他衣上的淡香。
  忽然,纪拾烟表情一怔。
  他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整间房子的光亮只有陆朝空手表那一束,照不全他全身,纪拾烟看不到是不是陆朝空流血了。
  不。
  肯定是陆朝空受伤了,但不知道是哪里。
  他张了张嘴,想要去问陆朝空,但是又怕打扰他的动作,只能满目担忧地看着他,控制住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又过了一分钟,陆朝空手下传来咔哒一声轻响,伴随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那一串锁链全部落在了地上。
  目光顺着锁链下移,在看到铺满一地那厚厚的纸居然都是CJ的合同时,陆朝空眼底的冰冷又深了几分。
  断电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走。”
  陆朝空拢了拢锁链,拦腰抱起了纪拾烟。
  纪拾烟安静地躺在陆朝空怀里,目不转睛望着他冷峻的侧颜。
  高烧依然难受,但感官却回来了不少。
  纪拾烟动了动鼻子,突然从陆朝空外衣里探出右手,摸向他的腰侧。
  “别动。”
  陆朝空没有来得及阻止,纪拾烟就已经摸到了一手血。
  他睁大了眼。
  “没事。”
  陆朝空语气平淡:“和池眠的保镖打了一架。”
  纪拾烟一怔。
  那些黑衣人。
  他们……不是专业的打手吗,而且池眠在这栋别墅留下的保镖应该是两个,陆朝空居然能打过。
  联想池眠关他前对他说的话、以及池眠对陆朝空的厌恶,纪拾烟忽然隐隐觉得,陆朝空身上,好像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整座别墅漆黑一片,此刻空无一人。
  陆朝空没有带他走正门,而是来到了一层的一座落地窗前。
  那里的铁杆已经被折弯了三个,刚好够一个人穿过。
  “队长。”
  纪拾烟看到窗外站了一个人,好像这段时间在KPG见过、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然后纪拾烟就被陆朝空隔空递给了他。
  “陆……”
  纪拾烟心下一慌,后两个字还没出口,就见陆朝空也跨了出来,重新把他接回了怀里。
  纪拾烟安心了,攥着陆朝空的衣领,只露了两只眼睛在风衣外、依然专注地望着他。
  来的车是陆朝空那辆卡宴,他把纪拾烟放在了后座中间,自己也坐了进去。
  挨着陆朝空坐、身上也裹着后者宽大的风衣外套,纪拾烟头烧得有些晕,一直担惊受怕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不由有些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陆朝空打了个电话,好像是让私人医生带上点滴和药去KPG基地等着。
  接下来的事情陆朝空定是都安排好了。
  纪拾烟忽然感到无比安心,靠在陆朝空的肩膀,慢慢阖上了眼。
  车行驶没多久就停了下来,半梦半醒中纪拾烟感到自己脑袋被人很轻缓地扶了一下、而后靠在了座椅上。
  他拧了一下身子,慢吞吞睁开眼,发觉身边空了。
  纪拾烟一怔,整个人瞬间清醒了,直起身从车窗四处往外看。
  他看到陆朝空和那个司机站在外面,后者拿了一个医疗箱,似乎是要给陆朝空处理伤口。
  慌乱的心顿时安静了不少,纪拾烟裹紧衣服,费力挪到门边,把车门打开了一条缝。
  “队长。”
  他听到那个人对陆朝空说:“不是很深,但是位置和那次的伤口一样,他们是知道你缺了——”
  陆朝空抬眼,和车门缝里纪拾烟的半只眼睛对上了视线,从后者眼底看出了一抹惊慌。
  他抬了下手,止住了司机的话,走到车边,俯下身:“怎么了?”
  “没、没事。”
  纪拾烟仰着脸看他,没忍住还是伸手抓住了陆朝空的一小片衣角,小声道:“就是怕你走了。”
  “不会。”
  陆朝空把纪拾烟被汗水浸湿的碎发绕去了耳后:“处理一下伤口,稍等片刻好吗?”
  纪拾烟点了点头。
  见陆朝空没有动,他这才猛然醒悟自己还拉着人家的衣服,嗖得收回了手。
  陆朝空没有走远,就在纪拾烟身边,单手撩起了衣摆。
  但他侧着身,以纪拾烟的角度根本看不到他腰腹的伤口,只能看到司机在用酒精和消毒纱布。
  其实纪拾烟更想看之前看到的陆朝空那个缝了厚厚线的旧伤疤。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那里与池眠有关,甚至……与池眠话里的“骨头”有关。
  还有陆朝空为什么喜欢前世的自己,那样刻骨铭心的深情。
  纪拾烟突然觉得,他还有好多的话要对陆朝空说。
  关于前世的、关于今生的。
  纪拾烟望着陆朝空发了会儿呆,突然推开门、探出上半截身子,想要去看陆朝空的伤。
  刚瞅到一点血痕,他的眼睛忽然被一只手蒙住了。
  “听话。”
  陆朝空低淡的声音响在耳畔。
  “我……”
  “没什么大事。”
  陆朝空接着道:“你现在精神状态不好,不要见血。”
  什么理由……
  纪拾烟心底诽谤了一句,但陆朝空的手一直不放,直到他没办法缩回了车内,才重获视线。
  好吧。
  纪拾烟嘀咕,不看就不看,反正有的时候看。
  大脑还有些犯晕,纪拾烟等陆朝空包扎完伤口就已经开始眼皮打架了,陆朝空一上车,他就像只生病的猫儿一样,紧紧贴着陆朝空、蜷缩在他身边闭上了眼。
  额间传来一阵微凉,血腥味被掩了下去、只留下陆朝空身上的淡香,纪拾烟无比安心,一动也不动,阖着眼任由陆朝空动作。
  原来是贴了一个退热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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