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对我跪下了[快穿][穿越重生]——BY:岁既晏兮

作者:岁既晏兮  录入:06-29

  这东西自然转交到了方暇的手上。
  对此,方暇的反应是:好家伙,堵不着人,开始留小纸条了!
  但是这么些个大佬留言,方暇还真不敢不看。
  好在方暇算起来在这个世界也呆了有三年,有了系统的语言包加成,他这会儿也勉强适应了这个世界过于复杂的文字结构和一点不适合人类眼睛生理构造的竖版阅读方式,要不然他现在还得克服一下阅读困难的问题。
  只是翻看了几张之后,方暇的表情却忍不住微妙起来。
  他要是没理解错的话,这是在夸他的彩虹屁吧?
  还是特别离谱、特别不切实际的那种。
  方暇不知道自己到底从哪里有的“古人说话非常含蓄”的错误认知,绝对是“错误认知”。
  看看手里这些文章吧,这分明直接到不能再直接了,还是文采斐然的直接。
  这种彩虹屁就算放到现代娱乐版也绝对称得上是高质量语录了。
  方暇一开始看得满脸尴尬脚趾抓地,恨不得转头闭眼。
  但是闭上眼转过头去后,还是没忍住,撩起眼皮看一眼再看一眼。
  ……还真的挺好看的。
  方暇很快就注意到了旁边人的欲言又止。
  那是个年纪不大却显得很老成的少年,方暇这府上的人不多,这黑瘦少年几乎包揽了跑腿打杂传信的全部工作,可谓是领一份工资做N份工,兢兢业业,简直比方暇当年还卷。
  方暇其实也没有办法,这地方既没有天然气又没有饮水机,连喝个水都得靠自己去挑,方暇住进来之后很快就发现,自己完全成了个可以评级的生活残废,只要他不想过餐风饮露的“神仙”生活,确实得要雇人。
  只是这少年的所作所为让方暇觉得自己非但雇用童工,还是个剥削压迫的黑心资本家。
  方暇确实想过多雇点人给少年分担点工作,但是后者实在是个非常有竞争意识的卷王,一旦府里多了人,就开始更加拼命干活。这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但作为这个府里的元老级人物(最早被方暇买回来的人之一),他还是非常有影响力的,完全拉动整个府里的氛围、陷入了恶性竞争。方暇点名批评了几回,效果不大,他又不太敢说重话(他觉得这小孩心理承受能力不太强),最后只能忍着牙疼,停止了扩招计划。
  只是干得多总给加工资发奖金吧?
  但是这少年又是个实心眼儿,给得多就干得多,方暇怀疑自己再多发几回奖金,院子里的那石地面都得给他扫成镜面的。
  方暇也是实在没办法,只能被逼着在工作福利上大做文章。
  等发现对方对认字有兴趣,方暇简直一拍大.腿,觉得这是大大的好事啊。他干脆请了个先生回来给办了个小型课堂,府里的人想去的都可以去,算是公司统一学习培训。
  方暇本来觉得请先生这一步可能有点困难,毕竟这时候的读书人好像都很有气节、而且具有相当的阶级意识,他还担心人家来了发现教的是家里打杂的气到拂袖而去。
  但是事实证明他完全多想了,有气节的人确实有,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连饭都吃不饱的情况下,气节根本不顶什么用。
  ……
  总之虽然进度缓慢,但是方家小课堂也算是开业了。
  不过进度确实不快,就算是最勤奋好学的牛毅,也就是这个黑瘦少年(这个大名是方暇问了他的姓之后帮忙起的,不是他想这么干,而是对方的本名……本着古人“贱名好养活”的淳朴传统,那名字方暇实在叫不出口),现在还停留在和常用字挣扎的阶段。
  这会儿看见对方好像在往这边看,方暇干脆把纸我把这些纸往桌上一铺,笑:“上面有认识的字儿?”
  牛毅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认识的多。”
  不过他想说的显然不是这个,一时之间露出了一脸不知道该不该说,不说又憋得难受的表情。
  方暇被他这表情也整得不上不下了,忍不住催了句,“有什么话就说,我又不会打你。”
  牛毅明显露出了松口气的表情。
  方暇:?
  难不成这小子真觉得他会打人?
  方暇一时之间有点怀疑自己在手下员工眼里到底是什么个形象。
  而那边牛毅也终于直说了:“俺看着这写法,有点像以前村里三祖爷拜祖宗时候烧的纸。”
  方暇还是捋了捋,才明白这话的意思。
  烧纸?拜祖宗?
  是祭拜吧。
  写法?那烧得应该不是纸钱,是“祭文”吧?那种祭拜的时候写的文体,以前好像高中课本上还节选背过。
  等等!!
  祭文?!那是不是写给死人的?!
  方暇僵住。
  他一点点低下头,看着手里这厚厚的一沓纸。
  ——彩虹屁,它突然就不香了。


第20章 乱世20
  出现了这种问题,方暇当然忍不住跟牛毅又确认了一遍,“你没看错?”
  被这么一问,牛毅也有点糊涂了。
  凑过来看了半天,又哼哧哼哧憋出了句,“好像不一样。”
  但是要问起“哪里不一样”,这当年大字不识、又早都记忆模糊了的牛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方暇只觉得自己被这一口气梗住不上不下的。
  这事要说解决方法也很简单,他找个懂行的人去问问就行了。
  对于暴露自己无知这一点,方暇这些年早都看开了,他对于这个时代也确实够无知的,而且就展现在他眼前的东西,已经让他一点都没有了深入了解下去的欲.望——每多知道一点,都让他对自己当年投了个好胎这件事感到了由衷庆幸。
  但是这事的关键点在无不无知吗?
  不、它根本不是!
  方暇看了眼这满篇的彩虹屁,自己关起门来在家里看看还好,但是把这东西让别人看?
  会社会性死亡吧?!
  简直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恨不得原地去世。
  说不定那些人就是料定了这一点,才这么干?
  这么想着的方暇,突然觉得……居然说得通。
  ——靠!好恶毒!!
  *
  方暇最后还是把这些文章都收起来了。
  一个原因是就连一开始提醒的牛毅自己都不确定、只是说“有点像”,那万一人家真的是好意写文章来夸奖他呢,那他就这么扔了不太好吧;再一个就是,就算是真的祭文,放他这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毕竟死过一次的人了,他实在也没有什么忌讳。
  当然,还有小小的一部分原因,不考虑任何多余的因素,单看上面的文字:夸得可真好听!
  虽然翻译成白话文肉麻兮兮的,但是用上各种词藻修饰、借喻作比(虽然有些典故方暇还看不大懂)就突然变得高大上起来了。
  彩虹屁谁不喜欢呢?
  还是这种高端彩虹屁!
  *
  比起方暇这只带一点小纠结的复杂心情,另有一个人的心情可比他沉重多了,这人正是被卫尘起在宫中召见的吕监正。
  这位吕监正极力陈述“连珠”天象难得,又叩地恳请卫尘起收回原本的打算。但是等他说完,殿内一片寂静,座上之人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天威难测,钻研星象多年的吕监正也自知自己并非那种玲.珑心思之人,这时候也不敢妄自揣测上意。
  但这主君倘若真的要坚持,他们这些当臣子的也无他法。
  吕监正在久久的沉默之后,只能硬着头皮、咬着牙给出自己的建议,“天象对凡人而言可遇而不可求,但是对天上人,或许只是信手拨动、随意为之,若将军……”
  吕监正这话并没有说完,那骤然加到身上的压力让他瞬间止住了声,冷汗从额间渗出沿着脸颊滑落、在下巴上汇聚成滴。在那汗珠砸落下的一瞬间,他也深深俯下身,汗湿的额头紧贴在按于地面的手背上,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就僵硬地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敢再言其他。
  刚才那话,虽未有明言,但是那“天上人”说的是何人再清楚不过了。
  只是猜到那位“方郎中”身份的人,更明白这事是不能提的。
  是他犯了禁.忌。
  *
  吕监正最后还是退下了。
  他出来的时候,身上的官府已经能从背后看出一大片汗湿的痕迹。
  而殿内的卫尘起在良久的沉默之后,突然低低笑了一声,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并没有任何笑意。
  他想着刚才吕监正说的那话——
  对仙人而言,只是“信手拨动、随意为之”吗?
  或许确实如此,凡人艰难求之的东西,对仙人而言却易如反掌。凡间百年,对仙人也只是弹指一挥,连容貌都不曾有分毫改变。
  三年、三百年,大抵于那人都没有什么区别。
  既如此,那他只求凡尘百年,并不过分吧?
  卫尘起注视着自己的手,做了个虚虚抓握的姿势。
  既然已经留下了三年,那多留一点时日也无妨吧?左右对那人来说,不过是一梦的光景。
  *
  方暇被卫尘起叫进宫来商量登基的事时,还是懵逼的。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觉得这事儿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过就算如此,在被问到“合不合适”的时候,方暇还是连忙遮掩住自己的茫然表情、连连点头:作为一个优秀的打工人,对于“老板究竟是在真的问你意见、还只是意思意思象征性的问一句”这种事还是要有一个基础判断的,前者要是随口答应会被认为没有能力,而后者要是瞎瘠薄一通分析,就算说的再有道理、也是没有眼色。
  而今天这情况,明显是后者啊!
  毕竟就政治素养和局势分析能力而言,要从这佑安城里挑出个比他能耐的人来可真是太容易了,而眼前的人正是其中最顶尖的那位。
  老板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问他这个外行,真以为是征求意见那才是傻子。
  方暇稍微转了一下念头,就想明白了。
  自古登基这种事哪有想当皇帝的自己提出来的,那都是下属拥立、三推四请,被逼无奈、被迫上位……虽然谁都明白这是政治作秀,但是大家都是未来要被写到史书上的、是要脸面的人,这种秀还是要做的。
  所以傲天这是在提前通气?
  想通这一点,方暇答应得越发痛快了。
  就是没想到这气儿通完了,后面居然还有他的事儿。
  方暇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惊愕:“国师?!”
  卫尘起点头,语气平静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先生可愿为尘起的国师。”
  不是大邺的国师,而是他的。
  方暇没听出那话中微妙的区别。
  他只是觉得、自己这官升的是不是有点快?
  方暇又想了半天“国师”是个什么官职,很快琢磨过来,这就是个听着好听、其实什么也不能管的荣誉称号。
  但是这无缘无故的,为什么呀?
  方暇这么想着,也就问出来了。
  卫尘起抬头看了过去,发现对方脸上虽是迷惑,却并未一口断然拒绝。
  他眸色稍深了深,又半垂了眼遮去眼底那些思绪、缓声解释:“如今虽然北方平定,但是天下初平、人心不稳。”
  “姚进旧部名义上称臣投降、但仍旧在息州盘踞、俟时机再起叛乱之心不止。”
  “施裕安在沅雒二州施以仁政,如今虽已战败身亡,两州百姓感念其恩德、心有旧主,若有人借施裕安之名再起叛乱,二州百姓恐响应者云。”
  “……”
  “北羌虽暂且退兵、但难保不会扶持出第二个湛玉田……”
  “……”
  “…………”
  方暇本来以为仗打完就完了,这会儿听傲天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这重归一统的漂亮说法底下还藏着这么多的不安定因素。
  也怪不得那句话说“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难”。
  这何止是一个“难”字,这简直是守着一堆随时会引爆的炸.弹搞基础建设——能干好这活儿的都是牛人。
  卫尘起说着那些话,视线一直落在方暇的脸上。
  这些事确实是问题,只是问题却并没有那么大。因为他有粮。在这个世道里,粮食是可以换人命的,这同时意味着有兵、有将、有民心。
  卫尘起相信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也可以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是不可否认,那必定比现在的情况艰难险阻百倍。
  只是有这么一个人出现了。
  告诉他——
  他是天命所钟,亲自为他扫出了一片坦途。
  他真的是“天命所钟”,他真的是“另眼相待”。
  ……那他是不是可以要得更多?
  如果他自己的砝码还不够,那加上这天下太平、加上这苍生百姓呢?
  他总能把人留下的。
  ……
  方暇听了那一堆让人心惊肉跳的重重危机,总算明白了傲天想搞个国师的原因。
  无非就是“天人感应”“君权神授”的那一套,虽然俗了点,但是不可否认在安抚民心上面确实很有效果。
  只是,为什么会选他啊?
  方暇简单地想了想,觉得大概是因为他有经验。
  这就叫人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三年前刚到这个世界,被赶鸭子上架、装神仙的那段经历了。
  方暇:“……”
  他想拒绝。
  偶尔装个逼可以,但是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别崩形象,实在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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