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留下的疼痛让卫只能虚脱地躺在床上,对于学长兼室友洛德担心的眼光也只有苦笑
地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这种事情……还会持续下去吗?
光是想象,就让卫打心底寒了起来。
昨夜的事情,是在他还没痊愈的伤口上划出了一道更大的伤痕,斑驳的血迹像是花瓣落在读
书室木头原色的书桌上,下体受
到的伤害由此可见一斑,但不管这种疼痛再怎么剧烈,卫当时连一声也没哼出来,他紧紧咬住牙关,将所有痛
苦的呻吟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就算身体必须屈服在凯的身下,他的精神也绝对不服输。
星期一,卫睡了一整天,身体已经回复了不少体力,虽然下半身的抽痛不时提醒着他所受到
的侮辱,但能够自由走动的感觉
真好。
一到教室,他就被周围等不及的同学调侃着,原来是他又把一个美好周日睡过去的蠢事,被
洛德学长大肆宣传的结果,让卫
后悔死自己为什么会把这话当成敷衍学长的借口——
“呃……因为我昨天半夜忍不住又跑去踢球,一不小心就体力透支才会一直想睡啦……哈哈……”
这个状况让卫不由得警觉了起来,他总不能每个星期都用同样的借口吧?
卫不晓得凯对这种异常的游戏会持续到何时,只能祈祷他尽快厌烦。
星期二,卫和三两个同学正往音乐堂上课的路上,穿越哥德式的回廊时,正好瞧见刚从音乐
堂上完课要回一般校舍的凯和他
的一群同伙迎面而来,因为之前风纪老师的强力警告,双方都不敢再造次。
在注意到凯的一瞬间,卫脸上原本就同学谈笑风生的笑容立即敛去,神情僵硬地瞪着从走道
那一端过来的人。
想要避免和凯擦身而过的机会,但不知为何对方总能轻易地化解他的闪躲。
“自习课,北校舍。”
特意压低过的声音,小得只让卫一个人听到。
啊?!
卫整个人几乎弹跳了起来,他反射性地回过头去瞪着凯的背影,心惊胆战及难以置信全写在
脸上。
“怎么了?”察觉到卫异常的脸色,一个同学问道。
“那家伙怎么了吗?”
卫紧握着拳头,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摇摇头说道:
“没、没什么……”
为什么凯知道他音乐课之后是自习?卫恐惧地思忖着,这才想到凯也许早已把他的生活作习调
查得一清二楚。
一旦有了这个认知,卫的全身竟然无法自制地颤抖起来。
???
接下来的生活,对卫而言有如在地狱中度日一般。
距离他第一次被侵犯已经过了一个月左右,而是一个月除了第一个星期之外,他几乎是每隔
两到三天就被强迫接受凯的“酷
刑”。
还来不及得到充分时间痊愈的伤痕每每被迫接受再次的伤害,每一回所带来的痛楚都远远超
过上一次。
凯的兴趣在这段时间的消磨下似乎一点也没有减少,他总是一高兴就强迫卫成为他的性玩具
。
对卫而言,原本期待不已的自习课成了他最害怕的时段,每星期的这个时候,凯都会下着令
他恐惧的命令,而每个原本美好
的周末,也成为必然的受苦时间,只要凯一声令下,他只有乖乖接受的份。
只要凯高兴,他随时都会给予卫指令,而地点也在旧图书馆的读书室以及没人使用的北校舍
之间更替着。
原本只属于自己秘密基地的读书室,现在不但有了负面的回忆,还成为自己实在不愿再度踏
入的“刑场”。
这种每星期至少要承受三次痛苦的日子就这样持续着,伤口也仿佛永远没有愈合的一天,总
是在痊愈之前,就必须接受凯灼
热的冲刺。
可是生活依然要过。
卫小心翼翼地没让他在凯那里得到的伤痕在日常生活显现出来,他仍然维持着往昔的生活形
态,不论是体育课或是放学后的
社团活动他还是那样地活跃,和朋友和相处也依旧是有说有笑;和凯在表面上的相处也是那样地充满火药味,
一切就如同往日,宛若丝毫的改
变也没有地过着。
这一点也许他需要在心底感谢风纪老师,就因为他的严格教诲,现在双方即便碰面,也只能
无奈地怒目相向而已。如果以他
这一阵子相当差强人意的身体要打架的话,胜算实在不大。
然而,只有卫自己清楚,为了能维持自己平常的表现,他是多么用力地咬着牙根强忍着那种
锥心泣血的疼痛,在这种痛楚的
侵袭下,他失去平时旺盛的食欲,再加上凯毫无节制的需求,几乎所有的人都说他这一个月来着实瘦了不少。
体力不济加上伤口的折磨,卫也经常在和凯的行为当中失去意识。
虽然如此,卫是一丁点屈服的意思也没有。
他不晓得凯那种恶质的兴趣会持续到何时,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主动前去求饶的。
即使每一次被强悍地贯穿时,那种撕裂般的剧痛都强烈地让他要昏厥过去,他还是死命地咬
紧牙根,宁死也不让痛苦的呻吟
逸出。
这是属于他身为人的骄傲。
然而最近他发现到一件奇怪的事:以往,纵使做到他昏死过去,醒来后也只剩他一人收拾残
局;而这一个星期来,不知为何
,凯总是在他转醒时仍然在一旁冷眼旁观,然后总要对他冷嘲热讽几句之后才会离去。
结论就是,也许对方只是想表现自己的优越感吧!
卫这般下了注解。
???
“晚餐后,到读书室。”
卫在刚走进餐厅时,擦身而过的凯对他下了一句低声的命令。
虽然已经不像一开始的恐慌,但只要一想到前去会有什么样的遭遇,他也总是不由得身体一
僵。
十一月中的气候已经算得上是相当寒冷了,走在往旧图书馆人烟罕至的小径上,卫忍着寒冷
地对着手心呼气,飘散在空气中
的白色烟雾嚣张地召告冬天的来临。
在小径两旁高耸的白色榉树似乎争着要窜入一样是惨白的天空里去似的,远远看起来就像和
云团浓厚的天空融成了一体。
卫来到了位居二楼深处的读书室,虽然动作僵硬但还是惯例性地脱去身上的衣物,让凯对自
己的身体为所欲为。
在满身是汗的情况下悠悠地转醒,卫发觉已经整好衣着的凯丢了一样东西到他身上。
什么东西?
下体的疼痛让卫的感官处于迷糊状态,他拾起那个轻轻打到自己腹部的东西仔细观察着,是
一个小小的,约有三根手指头宽
度的玻璃瓶。
“这是……什么东西?”卫警觉地问着。
“药。”
简短一个单字的回答,让卫完全抓不到重点。
“啊?”
“药。”
听不懂就是听不懂,卫辛苦地坐了起来,背部靠着桌脚让他感觉稍微轻松了点。
“这要干嘛用的?”
仿佛受不了这个问题似的,凯啐了一口,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一脸疑惑的卫。
“让你治疗那里的伤口用的。”
“啊?!”这次是讶异与困惑的惊叫。
治疗伤口的药粉?他八成是听错了吧?
“还听不懂吗?你的脑筋还当真不怎么灵光耶,卫学长。”
这才是凯的冷言冷语,还带点惯有的轻蔑。
“我当然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总不能说怀疑他的动机吧?卫忖度着,不晓得怎么回
话。
“只是什么?看透了对方心底的疑惑,凯张狂地笑了笑,“只是不晓得我这么做有什么用意是
吧?”
卫没有回答,也没有示意,只是警惕地看着他。
“做到一半就昏迷不醒真是太没意思了。”
凯扬起恶意的笑容,让卫打心底寒了起来,那随着轻轻摆动而飘扬的金色头发,在卫看来着
实是闪耀得有够碍眼。
“你要是不能清醒着当我的玩具,我还不如去找一具尸体来做好了。”
要找就去找啊!这样我还乐得轻松!
卫心里嘀咕着,认真地祈祷着凯索性言行如一最好。
“我实在没想到你这么没用耶,卫学长。”低柔的嘲讽意图让失神的卫回到现实,“只不过
是这么点伤就受不了,还会在中
途昏厥过去,你这样还能算是足球社的明日之星吗?”
“你!”
凯的攻击逼得卫肝火大动,想站起身揍人的冲动却因下体的疼痛与双脚的无力而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