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东京》(偃月和阎罗系列第三部之四)——李葳

作者:李葳  录入:11-20

这点,魔主倒是无法否认。他笑了笑,"你连花儿都要吃醋吗?说要来赏花的人是你,怎么你反而放着花儿不赏,做些和‘赏花'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大手毫不客气地探入分敞的浴衣下摆,沿着劲瘦的腰前进,惩韧性地一攫。
"哈啊......"地猛吸口气,紫瞳有些抱怨地一瞪。
"我是想赏花啊,所以现在正在努力地让花儿开苞绽放。"含着欲火,男人意有所指地说道。
"你、你在胡诌什么鬼话!"刷地,两颊烫热了,滚到沸腾。
男人欺近上他的耳根,沙哑地说:"快点开花吧,我的樱。你可知道,我等着吸吮你甜蜜的花粉,等得有多心急如焚吗?你已经吞噬掉我的灵魂,让我成为你的脚下降臣,你可得负起责任,好好地喂饱我。"
"艾默!"
羞窘地抬起腿想踹他,男人却趁机抬高他的腰,埋首在珠露泌现的欲望分身上,轻轻地含舔着。
啊啊......
在被望中载浮载沉的魔主,不由得向樱花树们祈祷着:
让我化身为最美的一棵樱树吧!
我将会永永远远,长长久久,拘禁着这个男人的魂魄!
直到天荒地老、直到消灭了世界,永恒的尽头。

第二章 唯有你;唯有爱
"早安,二位客人,我们要送早餐进去啰。"大清早的,就听到门外响起了旅馆老板娘亲切的招呼声。接着拉门被静悄地推开,身着传统和服的中年女子一边行礼,一边笑嘻嘻地问:"昨晚睡得可好?"
"谢谢,我们睡得很熟呢。"盘腿坐在软垫上的多瑞尼斯,点头答道。
掩着嘴笑了笑,妇人腼腆地说:"听您这么说,我安心多了。昨天,真是把我吓一跳,我们这儿相当偏僻,平常很少外国客人大驾光临。忽然一下子来了两位金发碧眼的洋人,害我不知如何是好。接待、招呼之际,如果有怠慢之处,迁请两位多多包涵。"
"您太客气了,光是这儿美不胜收的樱花,就让人心旷神怡,还有您殷勤招呼......我们真是来到了一间好旅馆,是不是?艾默。"
隔荷矮茶几,同样飒爽、俊逸、神采奕奕的男子微微颔首,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在这儿住得很愉快,您放心。"
"那真是太好了。"抚着胸口,她高兴地说:"本旅馆以提供丰盛、可口的餐点为豪。请您们务必品尝一下,希望菜肴能合两位的口味。"
将一盘盘小碟子、小汤碗一一摆放在矮茶几上,老板娘从讲究的小桧木桶里,以小杓装呈两碗粒粒晶莹透剔的米饭,端到他们两人面前,"来,请用。"
"谢谢,我就不客气的开动了。"
熟练地使用筷子,多瑞先扒了口白米饭,赞叹它香甜可口,糯中带嚼劲的滋味,然后再咬一口芝麻淋酱的凉拌春笋小菜。脆脆的笋子有独特的竹香,芝麻酱的浓郁滑顺口感,则增舔它的爽口美昧。满意地露出灿烂微笑,开心地向老板娘说:"真的很好吃,无论是米饭、或菜肴都有着浓浓的厨师爱心。"
"谢谢您的称赞,我会转告厨师的。"老板娘边为他们沏着热茶,边问:"昨晚上因为蛮晚了,还没有机会和两位客人聊聊。你们是打哪里来的?以前也来曰本玩过吗?你们的曰文说得好道地呢。"
多瑞瞥了一眼沉默用餐中的艾默。
"哎呀,瞧我又犯了好奇的老毛病,我不该问这么多的。"一笑,老板娘连忙说:"您们慢慢用餐,我先告退了。等会儿,我会再过来,为两位收拾餐桌。"
在老板娘离开后,多瑞尼斯立刻放松了坐姿。
其实老板娘眼中所看、耳中所听,都是受多瑞使用咒术催眠所控制的"现实替换"。
老板娘脑中对昨晚寄宿的金发洋人兄弟的记忆,不过是用她以前曾见过的外国人相貌,以及她自己的语言能力拼凑起来的一场融洽交谈。
即便多瑞尼斯冲着她怒骂,她也只会记得在"月之间'里,住着两位外国兄弟,精通曰文,为人和善可亲。
停留在人界的这段期间,多瑞尼斯都是使用这个手法,游走在各个下榻旅馆与饭店中,咒术会在他们跨出旅馆大门的瞬间被解除,而那些曾与他们接触的人类,将没有人会记得他与艾默曾经到访过。
"真可惜这位厨师是人类,否则我还蛮想邀请他到魔界做我私人厨师呢。"
在成为魔主之后,多端对"食物"已经不再"需要"。仅是偶尔想满足一下"口腹之欲",才会吩咐御厨送些菜肴过来。但魔界的料理花样,是不比现在百家争鸣的人界了,各地区都有不同的风俗民情与饮食习惯,看得人眼花撩乱。
"你这么喜欢这儿,不妨在这儿继续住下。"淡淡地把菜送进口中,艾默说。
一耸肩,"就是不可能,所以才遗撼啊。"
艾默停止用餐,凝望着他:"因为你是魔界之王,所以就必须留在魔界吗?但,这是谁的规定?魔界里有谁能命令你呢?"
这,要叫他怎么回答呢?多瑞垂下眼帘,身为一界之主,当然无须听从他人指挥,可以"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拥有无限大的力量,意味着等重的责任。
当初他接任艾默成为魔主之后,多瑞曾经什么也不想去规范、什么也不想去治理魔界,放任它自生自灭,直到密斯的精灵秘术给了他一线希望。
为了能让艾默重生,他必须要维持三界的平衡,魔界的荒芜,会使天地间的养分被其余两界大量吸取。魔界的衰弱,也象征魔主力量的式微,没有了力量为继,多瑞又怎能达成心愿,促成艾默的重生呢?
不管自己对于魔界的存在,抱有多大的憎恨感,讽刺的是当自己成为魔界之主的那天起,也意味着他的一切力量来源,都与魔界息息相关,他不得不仰赖魔界的养分,才能达成自已的心愿。
自那时起,多瑞戮力重建魔界势力,架构新的规范,严格限制魔族任意出入人界,以免人类与魔物之间的均衡态势失衡。另一个私心也是不想让"可能"魂在人界的艾默,受到魔物们的损伤......但凡是再怎么严格的规范,对心中没有"顺从"之意的部分魔物而言,形同虚设无物。不时仍会有些魔物做出,试图穿越防线的逾矩行为发生,少数魔物也仍在人界行恶、逞凶、恣意杀躏。
倘若自己不坐镇于魔界,可想而知,那些存着"阳奉阴违"之心的魔物,无非多了个好藉口,更加肆无忌惮地穿棱人、魔两界,制造许多不必要的纷争。少数魔物们在人界为所欲为,仅是影响人界的平和,多瑞担心的是有样学样、前仆后继地涌入了太多魔物,终究会造成三界的崩坏、瓦解。
"没有人命令我,所以我更不能。"也跟着失了胃口,放下碗筷,多瑞尼斯起身说:"我们也在这儿待得太久了,是该回魔界的时候了。"
"我不回去!"罕见的提高音量,艾默大声反叱。
哑张着嘴,多瑞蹙眉。
跨步越过小茶几,他提起多瑞的一臂,蓝瞳毫不让步地锁着他,激昂地陈述:"我们离开魔界,到人界来生活吧!我不再想见你被数不清的杂务绑死,也不想见你辛苦周旋于天界、魔界、虚界间,这些都和我们无关的,不是吗?我们在这儿过曰子就好,你和我永永远远,我们可以一直在人界流浪,直到世界结束的那一曰!"
双臂搂紧了他,抱得好牢、好牢。艾默对着他的发梢轻问:"这样不好吗,我们一定得回去吗?你不想与我过着两人世界的生活吗?多瑞。"
这不是"想"或"不想"的问题,而是"能"或"不能"的问题。
闭上眼,多瑞也回拥着他,在他胸膛前低声地说:"放开我吧,我还得换衣,准备回去。"
"我不放。"闻言,更是牢固了双臂所架成的肉栅。
"艾默......"动了动身,假使多瑞想要脱身,他可轻易地折下艾默的双臂,这对魔主的他来说是易如反掌。况且利用自己的法术,他也能在转眼间又为他接上、复原。但多瑞仍是不忍伤害他,即使那是短短一刻的痛楚,要他伤害他,多瑞也办不到。
"我不想回去,和我留在人界,多瑞。"
他多想点头答应。不顾一切地,和他逃亡到人界的想法,是那么难以抗拒的诱惑。当年假使不是命运弄人,他想那时候尚为天界人的自己,到最后也是会甘愿堕落为魔物,只为了与艾默长相厮守。
"不行的......这样行不通的......"喃喃地,对自己也对艾默这么说。
"我不要听你说不行,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你更不可以拒绝--"开始啃噬起多瑞的颈项,急切地进攻他脆弱的部位。
"啊......"
指尖越过了敞开的外挂,探上薄衣,压碾着底下竖立的樱突。另一手则延伸到外挂后腰处绕着圈圈摸揉,跟着叉入一腿磨蹭,连串刺激欲望中心的动作,交相刺激着多瑞的感官。
与身在魔界时,处处受着有人会来打扰的威胁,而无法全盘放开心怀的多瑞相较,在经过艾默连夜不停的索求欢爱、无数次的交合之后,食髓知味的销魂蚀骨快感,已经让多瑞的身子养贪了胃口。
稍加挑逗,便会淫乱的追寻着更深更猛烈的肉体快乐,不受控制也不听脑子指挥地,任由男人予取予求。
"答应我,说你不回去。"嗄声要求着。
身后的手指压入了隐藏在双丘中的凹穴,隔着衣料刮搔着。
"不行、不行......"
雪臀颤抖地绷紧,多瑞尝试着推开男人。挣扎中,厚质外褂落了地,只剩薄薄浴衣。
"你不答应,那么我就一直做到你点头为止。我要一直留在你的体内,不吃不喝不睡也没关系,我绝不停止,一定要叫你改变心意。"霸道威胁着。
仿佛要强调自己所言不假,男人扯高了充当睡袍而皱不成形的浴衣下摆,直接抚摸上簌簌发抖的大腿,再探索到腿根处,攫握住半边翘臀,施压、逼迫多瑞的身躯更吻合自己。多瑞可以感觉到自己萌芽的欲望顶到男人的下半身,而男人的欲望也在他腹部悸动挤压。
空气中弥漫着灼热因子,吞吐的每个呼吸,都有着艾默所散发出来的强悍、雄性、征服者的性感气味,从鼻腔灌入到肺部,再由肺部贯穿全身。
迷蒙了意志,发软了双膝,瘫痪了四肢。
"说‘好',多瑞。"
张开口,那简单的一字哽在咽喉。差一步,就差那么一步,多瑞尼斯就要落入男人一手编织出来的柔情陷阱中。在最后一刻,他还是咬住了嘴,顽固地不肯轻易允诺自己无能为力的事。
这举动也惹恼了艾默,他要的也是他要的,为什么多瑞就不肯舍弃一切,点头说是呢?还是说......在多瑞眼中,魔界之主的地位远比自己重要多了?
愤怒地,艾默松开两手移到多瑞的脸庞,箝制住他的下颚,狂烈如无情暴风,袭吻上他的唇。
"啊......唔......"
嫩舌被卷吸到男人的口中,啧啧吮吸着他全身的气力。并且仿效交合的节奏,穿刺着他的舌腔,渴饮他蜜津,他也被迫喝下男人的唾液。这时他的脑中已经没办法正常思考,无暇顾忌自己的毒素是否会残害男人,径自起了反应的身子,羞耻地依傍在男人身上不安扭动。
"......对不起。"
不带预警的,纸门外响起,"不知道客人们是否用完餐,可以收抬了吗?"
赫地张大一双迷离惊眸,恐惧被人撞见此景的多瑞摇着头,想抽离被男人捕捉的唇。可是男人睬也不睬的,持续扣牢着他的下颚,丝毫不松懈地纠缠着他的舌。
"客人?"得不到回应的老板娘再次出声,"您不在吗?客人,我要开门啰。"
不、不行,情急而又挣不开男人束缚的多瑞,看到拉门缓缓地启开一道小缝,想也不想地,就在屋内制造出一道结界之壁,隔绝了人类的视界,及时拯救了自己的颜面。
"失礼了,我进来了。"
完全被推开的拉门内,空荡无人。
"奇怪,他们什么时候离开屋子的?"左右张望着的老板娘,眼睛明明已落在多瑞与艾默的身上,但她所"看见"的,是一道与平常没两样的墙壁。
"可能是到外头去散步了吧?"她自言自语地推测着。
这间沿着河岸而建的别室,只要从落地窗走出去,便是成排百年樱花树所隔起的的后苑,它还可通往建筑在岸边的天然温泉池。由于建造得相当隐僻,"月之间"向来是一夜难求,往往要在半年前就先预约,偏偏这么刚好,老板娘才接到预约者的取消电话,这两位"洋稀客"就上门了。
"天色要变了,希望他们没有走得太远,万一下起雨来,淋湿就不妙了。"一于抚着脸颊,老板娘走到纸门前,就站在离他两人不到一臂之遥的地方,忧心忡忡的摇着头说:"看来,我得多备妥点毛巾、热茶,以防万一......"
说完,背过身子,老板娘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桌面,孰然不知身旁"进行中"的情事
"唔......嗯......"
把唇移开,男人的指头塞入了他的嘴中,玩弄着他的舌叶。一边搅弄着,一边啃着他的耳垂说:"你得小心点,不要让结界露了破绽,否则外头的人会发现我们在干什么好事。我是无所谓,可是你能受得了吗?你这恬不知耻、淫态毕露的模样,暴露在第三者的目光之下......"
啊唔地发出苦闷的声音,透明的唾滴从男人的指尖涓流而下,秀丽的脸蛋因欲火而染着妖艳绯色。
"真美......你果然还是合适这副淫乱、羞怯与靡烂的样子,是不是?"
多瑞一颤,此时艾默的口吻像极了"阎罗时期"的他,莫非他想起了什么?
"每次看到你这副模样,我总是想炫耀给众人看,令众人知道我拥有你。又想独占你这一面,不许任何人亵睹,不许任何人靠近。"矛盾地低语着,男人一手钻进青白衣襟内,摸索着说:"你怎能这么可恶地搅乱我的心思呢?我非要在你全身上下的这里、那里,全都印上我的唇印、牙印,好让人一目了然知道你是属于我的,多瑞。"
"哈啊"、"哈啊"地疾喘,他必须双手紧攀着男人的前襟才能站得稳身子,虽然眼角余光还可见到第三者在那儿忙,多瑞却快要支撑不住地恳求艾默,不要再逗弄他、耍弄他,用那些若有似无的调戏吊他胃口了。
"怎么了?已经受不了了吗?可是我们若是现在躺下来,你还有心思维持结界吗?还是说你不在乎旁边是不是有人在看呢?"
摇着头,揪着男人的手指泛白,且抖颤不已。
"我想也是。要你在他人面前上演活春官,事后你恐怕会气得,不许我再碰你一根手指了呢,那,我们就折个衷......"突然将他拦腰抱起,男人吩咐道:"好好地保持你的结界,我们要转移阵地了。"
他打算带自己去哪里?
横越过收拾完餐桌,正整理着房间的妇人,艾默抱着他跨出木格纸门外的露台走廊。没穿上放在露台下的木屐,他赤足踏上铺着葱青绿草的地面,离屋子越来越远,住着樱花树丛内走去。
他该不是想在外头......多瑞睁大一双不敢相信的眼。
"离这么远,应该就不会被发现了吧?就算你因过度兴奋而守不住结界,这些樱花树也会遮蔽住我们,你可以尽情地扭动你的身子,释放你的娇吟。"
这......在这种连屋顶都没有地方欢爱,还不是换汤不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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