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面临生存危机的国家民族,只顾自己快乐而不管别人死活,我是那种人吗?如果你这么想,那我告诉你
,你大错特错,现在就可以滚出这个地方,别让我再看到你!」
「要我滚,好成全你和那个什么西西亚国的公主成亲是不是?」
「住口!我现在马上下令解除你贴身卫士的身份,你给我滚,滚出东里国,不许再靠近这个国家半步!」
「那我就召集弟兄,毁了这个国家。不,我马上投入魔族的行列,反正我身上本来就有他们的血统,他们
一定很欢迎。我把这个你宝贝万分的国家给毁了,再把你捉回到我身边,作我一辈子的奴隶。」
「哼,你就等着踩过我的尸体进这个国家的大门,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两人激烈的对峙着,谁也不退让地瞪着彼此。就在气氛一触即发的瞬间,门外传来了守卫们通报的声音。
「有什么事?」东霓代替兰提斯应道。
「禀……禀大人,西西亚国的使者已经到了,他们现在大厅等候。」
「让他们先下去休息,就说今天晚了,等明天再晋见。」东霓擅自主张地说。
「不。我现在就去见他们。」兰提斯挑衅地反驳道。
「是,殿下。」
东霓听见这个回答后,愤怒地捉住他的手臂,「你就那么等不及要见那女人?」
「放手,东霓。不要忘了只要你在宫中,我就是殿下,你不过是我的护卫。」
「你才是不要忘了我说过的话。」东霓阴沉的说道:「我不是开玩笑的,什么事我都可以忍受,就是不能
忍受失去你。要是你打主意要把我弄走,劝你三思而后行,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你放是不放?」兰提斯傲然地睨视他。
东霓抿抿唇一丝不愿的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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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们了。希望一路上没有遇到太多麻烦。」
脱俗绝尘的俊逸,少见的紫蓝色眸子烁耀着自信,端正俊秀美貌传承自优秀的王室血统,揉合出高贵脱俗
的气质。东里国的王储的确拥有足以令人印象深刻的本钱,怪不得王公贵族甚至是他国的领袖们,都争先
逐后的想攀上这门亲事。想必西西亚国的国王也以为趁此合约机会能换得一位有望的金龟婿,没有比这更
合算的买卖了。
拨开额前垂落的微卷黑发,兰提斯以冷静磁性的声音说:「我兰提斯代表父王欢迎诸位的远道而来。这一
路上有劳各位辛苦护送公主前来。很抱歉的是父王身体欠安,正在别所休养中,不能亲自前来欢迎各位,
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我们受西西亚国王之请,护送公主本是份内之事,不敢劳动贵国国王。王储您客气了。」偃月代表发言
地说。
「您是?」
「我是这次护送行动的负责人,我叫偃月。」
「出乎我想像的年轻呀。」兰提斯有点讶异。他曾经听过他的名号,就歼魔者来说,他一流的手腕在各国
间也相当吃得开。可是他从未想过着名的歼魔者竟是眼前这位看似纤细清秀的少年,而且还领导这批颇为
出色的除魔团体。
「我曾经听过你们的名声,却不晓得领导人竟是这么年轻的少年。」
早已习惯人们对他第一印象的评语,所以偃月仅是淡淡地回答:「歼魔者是以能力论高下的,与年纪无关
。殿下。」
「哈哈哈,」兰提斯放声大笑,扬起一眉说:「这么说来,你的能力在这些人之间是最强的啰?还蛮有自
信的嘛!看样子被你这模样给骗了的人,也不少吧。我欣赏你,偃月。」
「您过奖了,殿下。」
兰提斯停下笑声,仔细地盯着偃月打量了一回,「那么,偃月,公主人呢?我似乎没见到她在场,也没看
到她身边的护卫队?这是怎么一回事?」
偃月神情一暗,「公主的护卫队已经打道回西西亚国去了,去向西西亚国的国王禀报,公主路途中不幸身
亡的事。这里是公主的骨灰。」
兰提斯神色大变地从王位上站起身,看着偃月手中那小小的白色磁瓶,「公主死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公主的死由我全权负责。我会将经过的事一一向您禀报,在此之前,我希望王储能答应我一件事,那就
是请让我私下向您禀报,因为这有关……公主的名誉。」
兰提斯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事情的转变。他回到座位,思考着公主的死将会给事情带来些什么样的变化,
一面点头答应了偃月的请求。「就照你所请吧,我们到我的书房中私下商谈,你的人我会请人安排好客房
,让他们先行休息。」
「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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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珑,你不要在那边踱方步好不好,看得我都跟着心烦起来了。」
介贵大吼咬下一块鸡腿,舔舔手指接着说:「不用担心啦,偃月不会有事的,不过是交代公王怎么死的,
难不成那个王子会下令砍头不成?如果他真那么作,我们就跟他拚命嘛!我看那王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不会像那些妖魔鬼怪难以对付。」他又舔舔指头,朝下一块鸡肉进行,「摆着好吃的东西不吃,干着急
也没用。坐下来吧!」
佟珑不理会他,干脆站到门边张望。
他怎么能不担心呢?凭他对偃月的瞭解,就算他在东里王储的面前拔刀谢罪也不稀奇,而且那东里国的王
储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也不知道,万一,他真是个心胸狭小的人,把罪怪在偃月一人头上,真让他以死谢
罪……该死,越想越不对劲,也许他还是去找偃月瞧瞧状况。
「慢着,佟珑!」茹芸伸手拉住他,不许去。」
「我担心──」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你去了只有把事情变得更糟而已。偃同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坚持要一个人
扛起责任,就不会允许任何人插手,你若是硬要管,只会让他更加疏远你。现在你要是控制不住自己对偃
月的过度关心,往后他会躲你躲得更凶,你想要有这种事发生吗?」
「……」佟珑咬咬牙,「可恶,不管我怎么作都不对。可是我受够了,每次每次都要坚持他一个人承担一
切,难道我就不值得他的信任,不能为他分担些什么吗?可恶,要是我有能力一点……」
茹芸拍拍他的肩膀,也找不出话来安慰这个可怜人。
「抱歉,打扰一下。」
兰提斯殿下突然现身门口,吓了他们一跳。他们两个从门边退开来,让出一条路给他们。
只见兰提斯身后跟着另一名高大的男子抱着一个人走进来。
「偃月?你们把偃月怎么了!」看着昏迷的偃月被抱进来,佟珑气愤地跳上前,捉住那人的手怒道。
「大胆!」那名男子走到床边放下偃月,回应佟珑的怒吼说:「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无礼的家伙。」
茹芸拉了拉佟珑的衣袖,暗示他退开,自己则转身向兰提斯说:「失礼了,殿下。我的同伴出口不逊只是
心急好友的状况,无意冒犯您。」
一不要紧,我能瞭解。」兰提斯挥挥手,表示自已并不在意,接着说:「你们的领导人和纤细的外表真是
完全不同,个性既刚且烈,才谈完了公主在鬼域发生的事,他就说要以死谢罪,希望我能不计较这件事,
继续与西西亚国保持合作关系。我都还没说什么,他就已经拿刀出来了,要不是东霓──我的贴身护卫反
应够快,恐怕他就真的白白断送一条小命了。不过,东霓在阻止的时候下手似乎重了一点,他恐怕要昏迷
好一阵子才会醒过来。」
「我代偃月谢谢殿下救命之恩。」茹芸松口气地说:「也谢谢殿下宽大,不计我们的过失。」
兰提斯摇头一笑,「我可没说要饶恕他护驾不利之罪。」
茹芸吃惊地抬起头。
「毕竟你们受命保护公王,公王却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不过,我没有说要他以死谢罪而已。」
「殿下,偃月他已经尽全力……」茹芸没想到王储竟真的算起这笔帐,忙着替偃月求情。
再度摇摇头,「放心,我所谓的罪责,也不过要他负起这次的责任,加入我们讨伐鬼族的行列。这种承担
责任的方式,比起浪费他这人才与能力,才是正途。何况,真正杀死公主害得她自残而亡的人,是鬼族之
王,除了鬼王是我们非除之而后快的对象外,我们怎么会对自己人拔刀相向呢!」
茹芸这才展露笑容,「还是殿下英明。」
「那么,你们好好休息吧。等他醒了,也把我的意思转达给他,叫他别再想什么『以死谢罪』这种无聊念
头。明天我会再找他详谈的。」交代完这些话,王储与他身边的护卫便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他还好吧?」
茹芸走到佟珑身后,看他正在检视着偃月颈上浅浅的刀痕。
「这个傻瓜,竟然真的在打这种主意。」佟珑暴怒地捶着床柱,一瞧见他颈上那道血痕就知道偃月是不给
自已留任何生路,瞄准脉搏下刀,要不是有人阻止的快,现在偃月已经和他们天人永隔了。
「真是可要,你心中到底有没有我们这些朋友!我们对你而言算什么?竟然背着我们作这种事,你太可恶
了!」
茹芸和介贵忙把他从偃月身边带开,怕他太激动地把偃月给吵醒。此刻,对偃月来说,佟珑反而更是个危
险人物。
「我来照顾他好了。佟珑。现在最重要的是等他自己清醒,我们再和他好好谈谈。你还是到旁边去休息,
别太激动了。知道吗?一切等明天再谈。」
黑暗的屋子里,沉静的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他深深地熟睡着,微和起伏的胸口,无意识的呼
吸着……胸口的纤长指头颤动了一下,金色的指环剎那间绽放出一道森泠的强光,如同闪电一瞬间照亮了
整个空间,前一秒还存在于另一个空间的人,现在赫然出现在他的身旁。
一身是黑的阎罗半垂下眼,长睫半遮的双眸紧盯着床上的人,爱恨交织的眼神像要穿透他的内心,冷冽强
劲毫不容情地钉锁着他。
伸出手,触摸着那道令人怵目惊心的伤口,宣示着他意图伤害自己生命的决心,阎罗眼神化为一片冰霜。
「作这样的傻事,你觉得很高兴吗?试图夺去我所爱的人的生命,就算那人是你自己,也是万万不可原谅
的罪。偃月,你的生命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不允许你用死亡来逃离我,所以,我要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
」
俯下身,以他冰冷的唇轻触他美丽的唇,阎罗的唇角浮现狡猾冷酷的掠夺者微笑
「梦到我,你最不想要的车就是我最渴望的事。梦中,你痛苦的呻吟我都听得到,我很高兴你如此思念着
我,对,就是这样,连在梦中都不可以把我遗忘。
一遍遍地,记起我在你身体里留下的感觉,我的气味、我的抚触、我的热度,还有我在你体内侵犯你的瞬
间,活生生地重现。绝对不允许你忘记,你到底是谁的为止。所以……快快梦到我……我的偃月。」
睡梦中的偃月突然皱起眉头,双唇微启,无声地说着:不……不要……
阎罗残忍地笑了。
这里是……
「过来这边,偃月。」
他猛然回头,赫然看到身后的魔王。「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了?这里是鬼城呀!还是你已经忘了先前曾经答应我的事了?你不是答应我今夜你是属于我的吗?
不管我要你作什么、怎么做,你都会乖乖照做的,不是吗?」
什么?「胡说,不可能的,那天我已经……」
阎罗邪恶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残酷的恶笑,「那天?噢,我真高兴。原来你作梦曾经梦到我们会有这么一
天吗?还是,现在才是你在作梦呢?既然你会梦到我,在梦中自己跑来鬼城找我,是不是代表你内心其实
是渴望我的呢?偃月。」
怒潮上涌,偃月禁不住出手甩了他一巴掌,意外地竟打中阎罗。他缓慢地转回被打歪的脸,脸上还有着偃
月鲜明的五指印痕,一边抹去唇角的血,一边无谓地笑着:「敢对我出手相向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了。偃月
,你还是这么不聪明,难道你还不瞭解我是个加倍奉主义的人吗?」
被他那冷冽又强悍的目光震慑住,双脚像是生了根无法动弹,全身都颤抖起来,偃月摇着头说服自己,这
不是真的,自己一定是在作恶梦。快点醒来,只要清醒就可以逃离这个恶鬼的魔掌了,快醒呀!
就在他疑惧不安的时候,阎罗突然出手捉住他的衣领,双手用力向两侧一撕,衣帛纤维不敌暴力发出劈哩
的哀嚎声,随之落地。偃月赤裸的身躯映入他的眼里。
「住手!」
阎罗回以他冷冷的一笑,「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呢?你喜欢怎么样的拥抱方式?跪着?站着?还是从后面?
」
「你这个恶心的禽兽,比最下流没有知识的软体动物还不如,拿那些生物跟你相比,他们才委屈,像你这
种人只配在蛆窝里发烂。令人作呕的家伙!」
「啧啧,这么漂亮的舌头,这么可爱的唇,却用来说这种可怕的话,我不是调教过你了吗?看样子你是学
不乖了。不过这也无所谓,纠正你的过程向来是充满乐趣和挑战的,我会努力好好地改正你这脾气。」大
手握住他的下颚,挑起他的脸蛋,偃月正对着他的脸吐了口唾沫。
「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阎罗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丕变的脸色转为少见的冷怒,他是真的生气了。正当偃月全身紧蹦地想要反击时
,他突如迅雷的出手击中了偃月没有防备的下腹部,剧痛之中,偃月脸色发青地软倒在地,不停地喘息干
呕着。
偃月还没从那一拳的打击中恢复时,就感觉到他双手从后方捉住了自己的腰身,没有任何警告声,强硬灼
热的外物抵住了他,突破了紧闭状态的锢所,扯裂的痛感瞬间像是电击地从下半身窜入他全身神经处,偃
月发出痛苦的低吟,暖暖的红色液体从股间滴落到纯白色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