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秒钟,都不许你考虑!」
做完宣言,像是侵袭陆地的波涛般,男人的唇吞噬着他的。
令人无法呼吸的,肺部里的空气全被抽干了似的,目眩的——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吻,这是企图在灵魂上
烙印,在身体上刻痕,在身心套上枷锁的「标示」行为。
一秒钟的空档,仅容许英治换气,并虚弱的吐出:「……不……」
紧接着探入的舌,缠绕住退缩的软叶。
「唔……嗯……」
双膝的力量逐步被抽离,渐渐支撑不住。
男人的手自下颚移开,游走到英治的前襟,粗鲁地扯开两颗扣子,隔着薄汗衫磨蹭着变硬、挺起的娇小
乳头。
禁不住这巧妙的刺激,而在男人的唇下喘息。
急遽起伏的胸膛,平滑的肌肉包裹住剧烈跳动的心脏,血液在血管中横冲直撞,连汗毛都要竖立而起的
快、感……
不知吞咽了多少蜜津,稍得餍足的男人总算移开嘴,往着英治的颈项咬去。
「啊……」
绝非嬉戏式的啮触,而是货真价实的咬了下去。时,牙痕处渗出红色液珠,男人改以吸吮的方式,以舌
尖来回舔舐着每一滴珍贵的生命之水。
疼痛在转眼也成了快感的增幅器,晕陶了意识,叫人忘却争执,脑袋进入空白状态,独留本能追逐着快
乐,欲望蹂躏着自尊。
「说啊,英治……」
烫热的大手剥下了那少了几颗扣子的衬衫,恣意地在媲美丝质感触的滑韧裸肤上抚弄。
「……什……」艰辛的鼓动着被瘫痪的舌根,英治半睁开迷蒙的眸,不知道男人要求自己说些什么。
「说你绝不会离开,无论什么状况你都是我的。」喑哑的,男人紧搂着不放。
现实像盆冰冷的水一头浇淋而下,原本忘记的,再度灌回脑海。
「答应我,英治。」
男人的手带着强迫就范的意图,在他的大腿根处摩挲。
不能答应,在这种时刻说出草率的响应,只不过是……「不,我不说。」
「什么?」
男人生气地扣住裤裆处的硬挺,「你真打算离开我不成?欧阳英治!」
「痛……笨蛋……」倒抽口气,英治用手肘稍稍格开他说:「现在我说出口,岂不成了被逼供出来的话
?我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允诺你什么的。」
闻言,男人深皱的眉头略微舒缓,「那,要是我不逼你,你就肯说了?」
没有正面回答的,英治道:「这就得看你的表现。」
男人咧嘴一笑,没打声招呼就抽走英治西装裤上的腰带,英治「喂!」地抗议,男人马上说:「你不是
要我『表现』吗?应你所求,我一定会发挥我百分之两百的高超床上技巧,让你从头到脚都十分满意,
身心获得前所未有的满足,让你无话可说,乖乖地答应我为止。」
翻翻白眼,英治摇头说:「你的思考方式,永远只能朝一种方向,不能稍微离开一下『床』这个字吗?
」
「谁叫我是传统的好男人,遵循古谚,夫妻吵架,一定要床头吵床尾和啊!」笑嘻嘻的,夏寰拍拍情人
那紧致小圆臀说:「我以良心向你保证,会负责让这难缠的宝贝,过得幸福美满,你就安心地把自己交
给我吧。」
额冒青筋的英治可以肯定的是,夏寰的国文绝对不及格,因为他不仅乱用俗谚,连说话的文法也像外星
人——不要任意把别人身体的一部分,形容得像是有自我意识的「东西」,行不行!
每次每次,他们的吵架总是以叫人啼笑皆非的方式收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