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找吧?」从沙发上懒懒地起身,仁善放下酒杯说:「可是你的身材和我差了一截,恐
怕没有合适你的……」
左看右看,谷洋就是不想把眼睛放在他身上,尤其是他靠过来之后,身上散发出一股香喷喷的味道…
…明明自己和他用的是同样的沐浴乳,为什么他身上的味道特别香啊?还有,浴袍是没有扣子,但也不必敞开
那样的角度,让人一览无遗吧?多少拉紧一点、遮一下嘛!否则乳头都跑出来…… 〔我的妈啊!我在骗谁
?我不是把这家伙给全看个精光了吗?〕
正当谷洋对自己的「克制力」产生莫大动摇之际,从衣柜中翻出一条运动长裤与长袖T恤的仁善,抬
起头对他简洁地说:「这件你套套看,可以的话就拿去吧,也不必还我了。」
咚地把衣服扔到他的肚子上,一点儿也看不出和方才勾引他要不要亲吻的是同一人,此刻仁善的脸上
浮是厌烦与冷淡的神色。
谷洋见状,有些不悦地说:「干么这样一副要把人扫地出门的样子?我可是好心地--」
仁善讽笑回去。「喔?你很好心、很伟大,不嫌弃我是个GAY,所以还牺牲小我地把我这个变态送
回家来。你不是怕我会把你给吃了吗?为了保住你的小弟弟不被同性恋给污染,快点滚啊!要是慢了一步,可
能就会成了变态的饵食了!」
「你讲不讲理?」扣住仁善的肩膀,谷洋火爆地怒瞪他。
「哎呀!你的手要不要去消毒一下?说不定我浑身的HOMO病毒都跑到你身上了,你不怕吗?」明
摆着一张寂寞孤单的脸,却用倔强与冷冰冰的言词将人拒于门外。
气得快炸了的谷洋,一对上仁善那双盈着水泽的温润黑瞳,顿时为之语塞。
〔我一定是哪根神经不对了!
和这家伙相处久了,真被他的毒给污染了吗?
但是……我看不下去了!
说这种会伤害自己的话,有什么好处?为什么要故意将自己刺得遍体鳞伤?你的眼睛里头明明写着希
望有人能温暖你、拥抱你、接纳你,可是却偏偏要把世界隔在另一端……
是同情?是怜悯?是可悲?
不,是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只知道现在——
我无法弃这个人于不顾!〕
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他扣住了仁善的肩膀,将自己的嘴凑上了他的。
「……唔……嗯……」
在他的胸前,仁善抗拒了两下,可是不一会儿便张开了嘴,与谷洋的热舌纠缠在一起,让起初还对亲
吻同性一事有些芥蒂与抗拒感的谷洋,剎那间忘记这些琐碎的小事,恣意地吸吮着那瓣柔软多情的唇,激烈地
在他湿滑的口腔中翻搅着。
「哈……」为了争取一点空气而不得不分开双唇。停下这一吻的时候,谷洋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脏扑通
扑通地跳着,而下腹也火热地悸动了起来。
急促地喘息着,微瘫在他胸口的仁善则微笑了下,说:「你是接吻的高手呢,可惜尊夫人不识
货。」
「你也不差。」竟能让他这个自诩为女性杀手的男人,忘记天南地北。
仁善的目光往下移,看着挂在谷洋腰间的毛巾说:「九点钟。」
「啊?」
「我是指你的这个。」被吻得红滟滟的唇噘成恶作剧的笑,指头在毛巾布上一弹。「要怎么办?就这
么穿上裤子出去,可是会被人用猥亵罪的名义给捉去关的唷!」
谷洋脸一红,接着说出了令自己都感到诧异的话语。「是谁害我变成这样的,就得负起责任来啊!」
「噢?」稍微挑动了下眉尾,仁善继而扣住他腰间的毛巾说:「事后你可别后悔。」
「后悔什么?」
「因为太舒服而上瘾的话,那也不是我的错。」
还真自大!谷洋正要回嘴,但对方已经大胆地扯开那块布,毫不做作地屈膝在他面前跪下。
不会吧?就这样站在这儿……连到床上都等不及吗?
「让我们看看,要花多久的时间,你才会到达十二点。」笑着,在谷洋吃惊而瞪大的眼睛注
视下,他张开嘴,伸出红熟的舌尖,集淫亵于一身地、缓缓地舔上谷洋的男性象征。
第四章(下1)
第一次和女性上床,是在他国三的那年。
掐指一算,自己起码有十年以上的性经验了。但是这之间经历的形形色色女性,或有熟练、老成的,
或有生涩、害羞的,却都没有一人能像仁善如此放得开。
「啊嗯……」
舌尖集中地刺激着敏感的凹槽处,扬升的快感由腰骨往全身扩散,谷洋仰起头发出低沉的呻吟,手指
也插入了仁善的发海中,扣紧。
以双手包裹住,上下摩擦着。
一方面指头也没停顿地,在满布皱折的球体后方轻揉慢捻着。
当他的唇在根部一吸,谷洋以为自己会控制不住地先泄了。「啊啊……慢着……你……你呢?」
抬眸,由下方仰望他的黑瞳莹染着情色的虹光,仁善轻笑地说:「你不用在意,我等会儿儿会自己解
决的。」
「可是……」这样好象占了他的便宜。
「没办法啊,你和我又不一样,有办法对这玩意儿又亲又吻的吗?」
「唔……」谷洋老实地摇了摇头。
仁善微笑地说:「所以喽,想那么多做什么?只要闭上眼睛感觉就是了。你舒服,我也舒服,不就皆
大欢喜了?」
「可是我以为你们……难道不都是用……那地方在做吗?」谷洋不好意思直言,怕会让仁善觉得受侮
辱了。
「每次都用那里做,可是会死人的。」哈哈笑着,仁善简单地解释道:「男人与女人的构造不同,那
地方可是内脏的器官,要是做多了,会生病的。所以有时候只是这样彼此抚慰,总之两人都舒服就好了。」
感觉自己有些被敷衍了,然而仁善并不给予谷洋更多思考的时间,这回直接以口腔将他整个吞进去,
强烈的快感立刻粉碎了多余的念头,没多久的时间,他便在情难自已中,弄脏了仁善的脸。
哈哈地喘息着,谷洋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没关系。」
以一指刮着被弄脏的脸颊,仁善舔着指头笑说:「味道虽然不怎么样,但听说成分是蛋白质,还满营
养的。」
「你……」难以相信他竟能轻松地说出这种话,谷洋无力地往床上一瘫。「我真是输给你了。」
也跟着站起来的仁善,俯视着躺在床上的他说:「那,我去解决一下。」
一把捞住他的手臂,谷洋下定决心地说:「虽然用嘴巴办不到,但是……你不介意的话,我的手可以
借你。」
闻言一愣的仁善,莞尔地笑出。
「干么?我的手不够格啊?」他孩子气地羞恼着。
仁善笑着摇摇头、再摇摇头,最后开心地说:「那我就借用一下喽,老实的谷先生。」
「已经『熟』到这种程度,好歹也把先生去掉吧?」
跨过他庞大的身躯,坐上他的腰间,红赧着脸的仁善解开了浴袍的衣带说:「你不想看的话,闭上眼
睛我也不会在意的,『谷洋』。」
「啰唆!来吧!」
伸手握住另一个男子的象征,是过去的谷洋难以想样的举止,不过现在……感觉似乎也没想象中的可
怕。比意外中还要柔软的东西,热烫着手心。轻轻拽动着试探,换来仁善绷紧腰的反应,他的大腿牢牢地夹住
了他。
「慢……慢一点……」
照他所说的去做,谷洋一边盯着闭上眼睛、有些害羞的仁善。秀气的眉蹙起,在快感的煎熬中,似痛
苦、似欢愉地开启小口喘息着。不一会儿,谷洋就发现手中握着的部位更胀大了。
「嗯……嗯嗯……」
死命咬紧下唇的仁善,似乎不想让自己的呻吟声被谷洋听见。
可这么一来,却挑起了男人的嗜虐心——不让对方举白旗投降,就不叫男人了!
以一指压住渗出透明液滴的小洞穴,其余四指在周身忽快忽慢地摩擦着。彷佛受不了这些刺激似的,
仁善开始摇晃着头,细腰也在谷洋的身体上不安分地扭动着。动作明明很色情,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可爱得叫
人心疼。
〔不妙了!怎么连我也跟着亢奋了起来?不是刚刚才……〕
「哈啊……哈啊……拜托……不行了……谷洋你放手……」
〔都是这家伙害的!是男人就不要这么会勾引男人啊!〕
「拜托……快放开……我求你……」
第四章(下2)
半夹着啜音,仁善的身躯整个前倾,抬高的腰小幅度地抖颤,述说着自己离绝顶不远的情况。此时,
谷洋扣着他腰间的手顺利地绕到后方,半带好奇地往禁地探险。才触到边缘,就听到仁善在他耳边怒道:「你
在摸哪里?不要乱摸!」
「不,我只是好奇,真的可以用这个地方……」
「那又怎样?你好奇就可以随便摸吗?」凶狠地一瞪。
「也不必这么凶吧?」咕哝着,发现仁善的脸红得不寻常,谷洋忽然灵机一动地说:「该不
会是因为你那边很敏感,所以不让我摸吧?」
仁善的脸蛋红得彷佛快熟透了。
他推开了谷洋,意欲起身,说:「你很机车耶!」
逮到这小辫子,岂肯轻易放过?谷洋拉着他不让他走,还故意对他的耳朵吹气说:「要不要
来试试看?」
「你是白痴啊!」一翻白眼,仁善摀住自己的耳朵。这下子,连耳根都红了。
这会儿晓得他的凶巴巴全是为了掩饰,谷洋更是放心大胆地舔着他的指缝,并在他惊吓地放开后,打
蛇随棍上地咬住他的耳垂。「先勾引我的人是你,现在你说不要,谁才机车?」
以眼白的部分,不甘心地瞪他。
谷洋更加得意忘形地咧嘴恶笑说:「可以吧?」
结论是——男人都是禽兽。
随波逐流地让事情进展到这一步,竟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啊!」
奋力一挺,当火热的部位紧紧地扣住谷洋的前端时,他不由得滴下了热汗,对着趴伏在身下的人儿低
语:
「不再放松一点,没办法更进去了,阿仁。」
「……啊嗯……不要动……给我一点时间……」
光滑白皙的美丽裸背可怜兮兮地僵直着,谷洋暗忖,果然光靠保险套上的润滑剂,还是不够。但他怎
么晓得会这么紧?以为过去有过经验的仁善,应该会知道怎么放松才是,看样子,他大概也很久没做了。
「还不行吗?」谷洋忍不住摇晃了下两人连结的部位。
深抽一口气,仁善呻吟着。「不、不行……算了……别做了……你拔出来……」
哪有到这儿才喊停的?谷洋双手扣住他的腰说:「等会儿我再弥补你,这一次你就听我的。」
「啊……啊啊……不要……好痛……」
可是谷洋已经听不进那许多了。
窒息的紧热将男人的理智全然烧灼殆尽,为了寻求最终的解脱,男人化为着魔的兽,掠夺、占有、进
入、抽出……在狂猛的节奏中,曾几何时,疼痛的呻吟也转化为高亢的吟泣,癫狂的火在不住的摩擦中激昂迸
裂……
清晨五点,不速之客登场的最糟时机。
「阿陵,真的不要紧吗?连我也一起到妳家。」站在大门前,芙渠有些担忧地望着身旁高挑的女子。
「没办法了,谁让记者找到我们住的饭店。」宋陵把钥匙插进大门,转开。「我想不会有问题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