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的戀人(上部)(出書版) BY: 白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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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小皮筏晃動了一下,原本有韻律的波浪,漸漸變得激烈起來。

  他緊緊抓住皮筏邊緣,忍受著這強烈的節奏,像電擊般的愉悅感,配,合著波濤,一陣陣桶入他體內,幾乎要將他溺斃。

  林夕海開始激烈地喘息,狹長的風眼,微微泛紅,激情逼出了他眼角的淚花,晶瑩閃爍……

  情欲的熏醉,將他整個人都染上惑人的魅力!

  「啊……我不行了……」

  一個滔天巨浪襲來,在將他打入海底的同時,又在瞬間將他送上浪尖。

  林夕海忍不住睜大眼睛,只覺道道美麗的火焰白天邊縱流,山崩海嘯風起雲湧,浮生如畫卷般展開又掠遠。

  最終,都攀上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峰,然後,再從高峰緩緩的、慢慢的,如同慢鏡頭般,悠悠飄落……

  風止雲息,四周一片寂靜。

  林夕悔緩緩睜開眼睛,胸膛劇烈起伏,眼神渙散,毫無焦距地凝視著將他送上高潮的男人。

  男人也凝視著他,然後,俯上身,輕輕吻住他。

  他的嘴裡傳來一股獨特的麝香,是他自己的味道?雖然說不上討厭,但感覺還真是奇特……

  林夕海不禁紅了臉,忘情地含住男人送入的舌頭。貪婪地、饑渴地吮吸起來…… '

  身體好象開了一個大洞,怎么填都填不滿。

  「可以嗎?」 '

  不解男人為什么問他,下一秒,他的腿就被他抬起,併攏到一起,壓至胸前,形成奇怪的姿勢。

  「喂,你想做什么。」

  林夕海慌了,不安地扭動起來。

  「別怕,我不會插進去,只是借你的腿用一下。」

  彭亦寒說道。

  他雖然解放了,但他卻完全沒有。

  胯下的堅挺繃得他難受,彭亦寒把自己勃起的火熱陽剛,插入他夾得緊緊的腿根,開始前後磨擦起來。

  「唔……放開我……」

  大腿處,傳來男性滾燙的觸覺,從未有過的感覺,讓林夕海忍不住掙扎。

  「忍耐一下,馬上就好。」

  彭亦塞的額頭泌出一層細細的汗珠,呼吸粗重,挺動腰身,用力把自己的陽剛在他夾緊的腿間摩擦著。

  雙腿被男人高高抱起,每**一次,他敏感的腿部就感覺到陽剛的律動,漸漸變得更硬、更火熱……

  這種律動讓他產生一種錯覺,仿佛他正在被男人用力貫穿著,倒錯的混亂令他手足無措,同時,欲望也再度悄然抬頭。

  林夕海咬緊下唇,無法忍耐地以手去撫摸自己的欲望,配合著男人**的節奏,有韻律地磨擦起來。

  那時候,他才第一次知道,原來性愛還可以用這種腿交方式進行。

  漸漸地,彭亦寒加快了節奏,激烈地在他的腿隙間磨擦,林夕海仰起脖子,手上的動作亦開始加快,形成和男人同步的頻率,在被擁抱的錯覺中,緩緩將自己送上高潮。

  終於,大腦被陣陣暈眩感捕獲,彭亦寒只覺自己的男性一陣劇烈痙攣,積存在件內的激情迫不及待,悉數噴射到對方腿間,而林夕海也幾乎在同時,弄髒了自己的身體。

  乳白色的液體,順著他的大腿汨汨流下……而他的胸膛上,還留著自己噴射的**……

  情色無比的畫面有著說不出的刺激,它讓初嘗情欲的人,從此深深墮落、深深地腐化了……

  彭亦寒粗喘著,緩緩倒在林夕輝身上。

  他們兩個都全身赤裸,肌膚相熨,緊緊擁抱,能感受到彼此劇烈的心跳聲,他們身上,**混雜在起,汗水縱流到一起,連呼吸都淆亂地交錯在一起。

  如此親密,卻又如此遙遠。

  彭亦寒凝視著眼前俊美的腔龐,輕輕以手指撫摸著他的臉頰,一遍又一遍,一次又—次,仿佛這樣做,就能在他心裡刻下些什么似的,即使他明知這只是徒勞。

  「怎么了?」

  林夕海看著鈍,像只小j貓般眯起眼睛,享受著他的愛撫。

  「沒什么。」

  彭亦寒淡淡—笑,細細吻著他的眉毛、眼睛、鼻子、臉頰……一點—滴,留下自己無聲的眷戀。

  林夕海從鼻間發出舒服的輕哼聲。

  他喜歡就這樣躺在男人懷裡,感覺著他恰到好處的體溫,被他溛禽p啄、視若珍寶般呵護。

  他不是不知道這樣很奇怪,一般再好的室友,都不會滾到對方床上,用身體來撫慰彼此吧,可是彭亦寒不同,他像個老媽子一樣照顧著他的一切,那么自然,也要照顧到他的情欲。

  他並沒有覺得不好童思,就算僅有的一點羞愧,也在剛才驚人的性愛

  體驗中,灰飛煙滅,剩下的,就只有對情欲的坦率和渴望。

  「那個人」,他想怎么做都可以。

  「那個人」一定會來的,是他告訴他,他值得最好的,他相信他,也相信自己!

  那時年輕氣盛、任性高傲,以為大地就踩在自己腳下,以為所有人都會為自己神魂顛倒,以為男人會像中心犬一樣,一生都乖乖跟在身邊,殷勤伺候,任他差遣,所以,從不懂得「珍惜」二字怎么寫。

  也從不懂得,什么才是「真愛」。

  他只是肆意揮霍著他的溫柔,彷佛這是一個永遠不會枯竭的蓄水池,就這祥,一次又一次,任他傷痕累累.他卻從未在意過。

  他真的很像一條忠犬呢,而忠犬是永遠不會背棄自己主人的。

  林夕海微笑著,凝視著男人的臉。

  男人的嘴唇近在眼前,他很喜歡舔他的嘴唇,厚厚的,卻又很有棱角,嘗起來味道好極了。這么想著,他下意識扳下他的頭,主動吻住了他的唇。

  不一會兒,寂靜的室內,再度響起野獸般的喘息。

  濃濃的春色,拂上兩具糾纏的男體。

  墮落的人,墮落得更深了……

[发表时间:2008-4-5 16:5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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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此後,兩人就形成了奇特的「室友」關係。

  一個星期,幾乎總有那么二、三次,林夕海會忍不住升騰的欲火,主動摸到彭亦寒房間,彭亦寒也不拒絕,一味溫柔待他,讓他盡興而出。

  然而他卻一直拒絕他的進入,「守身如玉」,他也只能苦笑,強自忍耐,或者是用他的手,或借用他的腿,胡亂解放罷了。

  意中人在懷,卻怎樣也抱不到,若說這種感覺不悲慘是假的,但彭亦寒總能以自己敦厚溫柔的個性,自我開解。

  有時,彭亦寒半夜醒來,看到林夕海枕在他胸口,靜靜熱睡的臉龐,像個大孩子一樣毫不設防,滿滿的幸福感霎時充盈胸懷,那時,他就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如果他能接受他,該有多好!

  只要他願意接受他,放棄自己的苛刻而完美的「擇偶條件」,那么這一生,他都會好好照顧他,好好愛他,不讓他受一點委屈,用盡自己全部的溫,柔,每一天,都會讓他幸福得像在……

  他為什么非要找「那個人」不可?為什么就不能好好看看身邊的人?

  然而,凝視著他的臉,他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如果他不是這么其貌不揚,如果他不是那么木訥沉合,如果他的腿沒有問題,如果他是個可以和他匹配的男人,那么,他們之間的故事,一開始就不會以這種方式書寫。

  願望固然美好,然而現實就是現實。

  他無法阻止他去尋找幸福,尋找他等了二十六年的「那個人」。

  每個人心裡,都有「那個人」的存在。

  有些人很幸撸婚_始就遇到了,從此白頭偕老,成為人人羡慕的神話,有些人,在歲月的長河中尋尋覓覓,經歷無數風雨磨合,最終才釀成正果,也頗讓人欣慰感慨,然而,更多的人,一生都沒有這樣的物件,就只能隨便找個人,打發寂寞.終了,換得無盡的心靈空洞。

  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他尊重他追求的東西。

  他不是給不起,只是就算給了,也不可能讓他幸福,那么,又何必作癩始蟆狀呢?

  天鵝的伴侶,終究還是天鵝。

  ※※※※※※※※※※ ※※※※※※※※※※

  門鈴響個不停,彭亦寒擦了擦手,匆匆從廚房忙出來。

  一開門,就對上戴安妮燦爛的笑臉。身後站著林夕海。

  「哈羅,小彭,我又來蹭飯了。」

  戴安妮朝他笑嘻嘻地打招呼。

  「要收錢的啊,一次一百。」

  林夕海在後面叫著。

  「好你個死小海,你都不知道蹭老娘幾頓飯了,偶爾到你家一次,居然還要收錢。」

  戴安妮一把揪住林夕海的耳朵,後者被她的力道揪得連連求饒。

  「都進來吧,萊已經煮得差不多了。」

  彭亦寒笑道。

  一跨進客廳,就看到室內井井有條,打掃得窗明幾凈、一塵不染,戴安妮不禁噴噴稱奇。

  「好乾淨哦,小彭都是你在打掃的嗎?」

  「基本上每兩天小掃一次,週末的話就更仔細一點。」

  「好能幹,很少有男生這么愛整潔的,小海,你真是賺到了。」

  戴安妮斜睨著林夕海。

  「什么,我也有幫忙啊。」

  林夕海不服氣地叫,瞧她看他的眼神,好象他是只只會吃睡的大懶蟲。

  「你?才怪,要是你會這么勤快,太陽都會從西邊出來。

  戴安妮哼了一聲,轉過頭問彭亦寒,小彭,要不要幫忙洗菜什么的?」

  「不用不用,你們先坐著看電視,喝口水,菜馬上就好。」

  彭亦寒連忙道。

  「別管他,他自己會搞定的,我們等著吃就行了。」

  林夕海拉著戴安妮坐下。

  「小海,你真是狗屎甙。乙惨托∨硪黄鹱 !?

  戴安妮叫道。

  「不行,他是我的!」

  林夕海的臉上頓時三道黑線。

  「哦……你的?」

  戴安妮眼睛一亮,抓住他的語病,盯著他奸笑,「什么意思?難道你們已經有了姦情?」

  「沒有的事!」

  林夕海作傩奶摚凰徽Z道中心事,臉上不住有點發紅,但他隨即鎮定下來,「他是我大廚,要是借給你,我怎么活?」

  戴安妮倒也不疑他,只是瞪了他一眼,「什么大廚,依我看,小彭就像史上最可憐的任勞任怨被人操得死去活來的苦命男傭,攤上你這個好吃懶做任性霸道的主人,唉,他真是倒了八輩子楣。」

  「死女人,你到底還是不是我朋友?」

  林夕海笑著罵她。

  打鬧間,彭亦寒已經手腳麻利地把菜一盤盤往上端,香氣四溢,色澤誘人,再加上他煲的遠近聞名的清湯,吃的戴安妮和林夕海兩人口水直流,讚不絕口。

  飯後還有甜點,就是彭亦寒自創的木瓜燕窩!

  做法很簡單,就木瓜洗乾淨,底部切平,可以平放在桌面上,將木瓜肉剜出少許,加入燕窩,當然燕窩要在前一晚放入冰箱中備用,再加入溫水,小火燉一小時,燉完再加冰糖蓋上熬一陣,然後,一鍋清涼滋補的木瓜燕窩就出爐了。

  「好好吃喔。」

  戴安妮嘗了一口,頓時露出驚訝的表情。

  「喜歡就好。」

  彭亦寒寬厚的笑著。

  「小海,和小彭住在一起,你真是有福了。」

  戴安妮羡慕極了。

  「是啊,以後要是我交了男友,就讓彭亦寒來當我們的大廚。」

  林夕海笑道,這句話脫口而出。

  彭亦寒頓時停下手中的銀勺,靜靜看著他。

  林夕海根本沒察覺自己剛才說了什么,笑得毫無心機,一片天真爛漫的直白,卻比有心機的暗諷更加傷人。

  那一刻,彭亦寒覺得心裡發苦,苦不堪言。

  「好啊……」

  他勉強笑了笑。

  察覺氣氛有異,戴安妮不禁拾起頭,狐疑地看看這個,再瞄瞄那個,「你們怎么了?」

  「沒事。」

  彭亦寒淡淡一笑。

  沒事。

  只是他和他,沒有未來。

  酒足飯飽,林夕海和戴安妮兩人坐在公寓的陽臺上,觀賞遠處的海景。

  這是知名的海灣,港口泊著不少私人遊艇,明明滅滅,零星的燈火,自海面蔓延開去,宛若繁浩的銀河,美不勝收。

  「好美啊……」

  藏安妮讚歎道,「雖然我老家也在海邊,照說海景應該看慣了,但每次看,還會覺得很漂亮。」

  「嗯,是的,百看不厭。」

  林夕海笑道。

  戴安妮轉過頭,客廳中,彭亦寒和往常一樣,一聲不吭地在廚房清洗吃剩的碗筷,寬闊的背影,此刻看上去竟有幾分寂寥。

  「喂,小海……」

  戴安妮叫他。

  「怎么了?」

  「剛才你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

  「哪裡有過份?」

  林夕海茫然地看著她。

  有時候,不知道自己傷人的傷人,比蓄意傷人的傷人,更傷人十倍。

  「就是剛才啊,你說如果自己交了男朋友,就讓小彭來當大廚,難道還不夠過份?」

  林夕海一怔,這才明白過來,笑道:「他不會介意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介意?我覺得他好象有心事。」

  戴安妮忍不住在內心歎息,准喜歡上像林夕海這樣的人,誰就註定了要備受折磨。

  「因為他也知道,我和他根本沒可能,就算他喜歡上我,我也不可能回應他。」

  林夕海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不可能』也會變成『可能』。現在就把話說這么滿,當心今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林夕海像個孩子一樣笑了,「也許你說得有道理,但是我和他?饒了我吧……」

  「為什么?」

  戴安妮有點無法理解,「你和他住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小彭是個怎樣的兒你現在應該比誰都清楚。這么好的男人,錯過他,難道你不覺得可惜?」

  「彭亦寒的確是個好男人,但天下好男人多得是,難道就是因為他『好』,所以我就必須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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