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闭上双眼,暖热适中的温度与被湿滑包里、被软舌舔弄的刺激,这种唤起的过程与接下来要进行的步骤,即使已经相当熟悉,但也不会因此而少掉乐趣。
确认男人的勃起已经够坚挺后,摇晃着一头飘逸蓬松的短发,霁狼舔着舌缓缓地坐上他的膝盖。
一寸寸地没入、吸进。
“啊嗯......好舒服......医生......帮我......”
拉着男人的手,移往自已前面的分身,另一方面也不忘上下款摆着腰,运用着自已喜欢的节奏,缔造出甜美的欢愉。
“啊噢......啊噢......”
灯光昏暗的宾馆小套房里,洋溢着短促呼吸、甜腻呻吟。
墙面上两道交缠的身影紧紧地密合为一,晃动着春色无边......
5、
几名重要干部聚集在长桌边,个个脸色凝重。
“夏哥,王仔虽然失踪,一时找不到他的人,可是从他那里搜出来的顾客名册中,我们已经过滤出这几个角头是和咱们关系比较恶劣的。里面这个‘黑金’和这个‘油条’,都是上次经阿莉探听过,觉得很可疑的。我们要不要到他们的地盘上去放点火,看看能不能熏出点什么东西啊?”小汪提到。
“喂,你有确定吗?小汪。”另一名干部,有些怀疑地说:“黑金的手下我也有认识几个,我们的人和他们是在‘红粉妹妹’发生过冲突没错,可是他们大哥事后已经跟夏哥认错了啊!”
“嘴巴上可以这么说,但心里头怎么想的,谁知道?你有把握人家没记在账上吗?”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是问你有没有确定,又不是要帮他们!你不要以为夏哥放手让你去查,就可以随便查一查交差!”
“我查得仔不仔细,轮不到你讲话!”
坐在长桌头的夏寰,沉脸警告:“帮规第十条,自家人不准起内讧。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嘴。”
小汪和那名干部登时禁口,连气都不敢喘。
“去放点风声,看看他们有何反应吧!我把这件事交给你们两个,你们自已去商量要怎么做,再把最后的结果告诉我。两天内,我要知道这答案,懂吗?”管教手下时,最重视公平、纪律的夏寰,谁也不偏袒地说。
两人默默地点头。
夏寰接着问其它人,看他们有无其它需要报告的事项。
按照自已在帮内的地位,干部们轮流发言,待坐在椅子上的人都讲完话之后,站在长桌旁的土豆仔跨前一步说:“夏哥,关于您之前交代我去找的那个‘长鼻’,我已经找到了。今天我把他带过来,就等您发落。”
长鼻?夏寰想了想。“喔,是那个假借我们名义卖白粉的。他是独资,还是连锁、加盟的?”
“......是曹水的手下。”
“曹水?那家伙还没学乖啊?”
曹水很久以前曾在“全宇盟”混过半年,因为涉及毒品买卖,被夏寰以帮规处置,留下他两根小指后,就把他驱逐出去了。后来辗转听说这家伙跑去投靠一名流亡东南亚的大哥,正式干起了毒品大盘的角色。
“夏哥,我在想,近来我们地盘地多了很多未成年的小毒贩,说不定也是曹水的杰作。传闻那家伙大量吸收一些跷家的小鬼头做下线,肯定是藉此发了笔大财。我有亲眼看过他开最高档的奔驰进出酒家,一挥手就是几十、几百的,很惊人,阔得要命!”小汪不齿地说道。
“汪哥讲的事,我也听过。”猛点头的土豆仔说:“我们逮到那个长鼻的时候,他看起来就已经很枭掰了,戴着几两重的金项链、金戒指和金假牙,一副钱多多的臭屁样子。嘿嘿,所以我们几个兄弟有先给他修理了一下啦!”
夏寰不悦地蹙眉。“曹水现在都在哪里混?”
“啊就三重埔、老万华那一带喽!”
“去打听一下他在哪间酒店活动!打个时间,阿成你去和他‘聊聊’。带些家伙和块头大的弟兄们,告诉曹水在我们的地盘上盗用我们的名义做这些事,有多么的要不得。”撇撇唇,夏寰懒得自已出门与那种蟑螂级的低等生物谈判。
“是!我一定会把夏哥的意思传给他们的。”
专门负责和人“协商”的阿成,是道上谁都知道的狠角色。阿超若是“文”的代表,阿成就是他们“武”的看板。
“散会,你们去做自已的事吧!”
长桌边的干部一散去,小弟立刻为夏寰送上一杯茶。
“今天的报纸呢?”
“在这儿。”拿掉没有用的花边新闻、文艺专栏,只送上政经、社会相关的那几页,每份报纸还都经过整理,勾出上头几个值得注意的消息。
翻开社会版,夏寰一眼就看到那则写着“河边一具男尸,惊动晨跑民众”的报导。当他看见绰号阿憨师的男子,遭不明人物枪杀身亡,警方在河边寻找着弹壳的消息时,一股愤怒油然而生。
雪特!
“小汪!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件事?”
“夏哥?您说什么事啊?”
居然还搞不清楚状况!夏寰翻翻白眼。每次遇到这种状况的时候,他多希望阿超还在,起码他灵活的脑筋会转得快一点,不会浪费自已的时间。
“阿憨师被人宰了,这一定是那对摩托车杀手干的!为什么他会被杀,你还想不通吗?你们没一个有大脑的啊!”
面面相觑地,留在屋里的几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
“他被封口了!”他们迟钝的反应,令夏寰火大。“砰”地一拍桌。“那死了活该的家伙对我们撒谎!阿憨师就是联络人不会错的,正因为他破坏规矩,出卖旗下杀手的消息,所以人家才会反过来找上门要了他的狗命。混账!要不是他已经隔屁了,老子真想活活掐死他,敢欺骗我!”
脑筋总算转过来的小汪,恍然大悟地说:“那,我们追找王仔也没用,因为他手上的顾客和阿憨师接触的不见得会重迭!”
“对!马上到阿憨师的小钢珠店去,趁条子还没有把东西翻出来前,先去搜找。任何像是联络用的纪录,都不要给我漏掉,全部找回来!”
被火烫到尾巴似的,小汪跳起来,急忙号令几名弟兄跟着他出门去。
夏寰瞪着报上的消息,反复地看了几次,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那名叫霁狼的杀手一天不除,对很多人都是种威胁。夏寰不怕霁狼找上门来,他宁可和这家伙一对一地单挑,也不想再看到自已周遭有谁被误伤了。
将手中的报纸揉成一团,泄愤地一抛。
夏寰抄起椅背上的外套。虽然现在不是自已平时去找英治的时间,可他迫切想见到英治,想确认他是否平安无事,想要碰触真真实实的他,好让自已被恐惧所绑架的心安定下来。
“叔叔,这个呢?”趴在客厅的地板上,小罡拿起一块拼图,仰头天真地问道:“这要放在哪边?”
“小罡不是说不要我帮忙吗?那就要你自已找喽!每个洞都试试看呀,看看它该放在哪一个地方。”
小罡嘟嘟嘴,做出努力思考的表情,一下子挤挤眉、一会儿弄弄鼻。那副鬼灵精的俏皮模样,让英治不禁微笑。这些天的相处,让英治意外发现到,小孩们的世界竟是这么的单纯,实在令人难以想象自已也曾有过这样的阶段......
“放这里!”试过好几次后,小罡把拼图卡进那块缺角,得意地高喊着。
英治拍拍手给他鼓励。“好棒喔!小罡好厉害,真的答对了!加油,还剩三块拼图,你的面包超人就完成喽!”
“嗯!”
听到门外传来的开锁声,以为是到超市去买菜的阿莉回来了。英治脸也没抬地,眼睛着小罡奋战不懈的动作,嘴巴招呼道:“阿莉、阿莉,你快过来看,小罡快把这个拼图完成了!”
“这真是个坏消息。”低沉而纯粹男性的声音,蓦地响起。
“夏寰?”英治吓一跳。“你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哇!我全部都拼好了!叔叔,你看!”小罡献宝地把拼图举得高高的。“我好厉害,对不对,叔叔?”
夏寰眉毛一挑,弯下腰看着小罡。“拼这个很不容易吧?小罡。你是不是花很久的时间才拼完的啊?”
“对啊!我拼了好久、好久、好久喔!”不断强调的小男孩,以为会得到什么“奖品”,却不料下一秒钟,夏叔叔大手一挥,把拼图整个给打翻了。刹那间,漂亮的图片再度恢复为成堆碎片。“啊,人家的拼图!”
“夏寰,你干什......”
两手扣住英治的腰,一边腾空架起,一边向着小脸纠结成酸梅,眼看着就要哭出来的小男孩说道:“再拼一次吧!小罡。这次你要慢、慢、地、拼,等你拼完的时候,夏叔叔再把欧阳叔叔还给你。记得喔,要慢、慢、拼!”
英治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怎么有这么低级、丢脸、没个大人样的男人?居然连五岁的小孩都照样欺压不误?
几乎是一路被夏寰拖进卧室,逼得英治不得不一手扳住门框作垂死抗争,与他的蛮力拔河较劲,并不忘破口大骂。
“你这欠扁的家伙......给我放开......放开!可恶,夏寰听你到没有?放开我!”
夏寰那张不输给五岁小男孩“鸭霸”模样的脸孔,傲慢地一抬。“现在轮到我了!死小鬼占用你那么的时间,我才用这一点点,你就该知道感激了!安啦,我也没空,会速战速决的。”
“没头没尾的,鬼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都几年了,你还这么不上道喔,英治?”夏寰假惺惺地一叹。“除了那档事,你说,还会有什么呢?”
“那档是哪一档......不,不对,我管你哪一档,你全都别妄想!”
“英~~~~治~~~~~~~”
“不行就是不行!我绝对不要!”
“......”眼一扫。
“......”瞪回去。
夏寰在使出“媚”眼功也得不到效果后,腾出一手。“这是你自找的喔,英治。”
不要什么事都推到我头上来!英治额头冒出青筋,谁知转眼间,一波惊人的麻痒就由腋下腰间蔓延开来。“哇啊哈哈哈......你混账......哈哈......不要闹......啊哈哈......”
呵痒名人夏寰成功陷害英治掉入又想哭、又想笑的痒痒地狱里。一鼓作气,趁着他笑得前仰后翻,眼角喷泪的时候,夏寰掰开他攀在门框上的手指,咻地把他拉入卧室里,砰地关上门。
大功告成。
“你......万一阿莉回来......要怎么办?”气急败坏的音色里,已透露着全盘皆输的迹象。
覆在他身上的男人,边解开他衬衫上的扣子,边亲吻着他下颚连结颈背的敏感地带,满不在乎地说:“不怎么办......除非你想找她进来玩3P?”
吞下几声逸出的呻吟,英治眼尾开始湿润,他知道自已的乳头在布料下坚挺起来了。该死!夏寰一旦下定决心要做(不是开开玩笑的),自已就没有胜算了。交往多年最大的缺点,便是他们都太熟悉彼此的弱点了。
“......我若是阿超,半夜就变鬼来找你......开自家兄弟的老婆这种玩笑......你、你会遭天遣......”努力东想西想,就是想把自已的注意力由男人的手指头上移开。
夏寰停下动作,抬眼望进英治的眼底,严肃地说:“我错了,阿超,我现在跟你忏悔,你可别半夜三更跑来骚扰我的小治治。我‘老婆’很胆小,你也知道的。”
“......”
连“无可救药”这种说到烂的台词,都不想再骂了。骂了,这男人并不会因此“有救”,干脆张口咬住男人在前方晃动的肩膀,泄愤。
“知道、知道,我马上就喂你吃饱饱,别急啊!”咧嘴一笑,男人转往他的下半身进攻,灵巧的大手扯下他的裤子。
“不要以为......”英治放开嘴,舔舔自已的唇,回味着口中的男人味道。挑衅光芒点亮黑眸。“每次你这样心血来潮地发情,我就会让你得逞,夏寰。”
十指包裹住柔软的欲望,夏寰眯起眼,又爱又恨地望着英治那迷人魅艳的表情。“等你这句话有实现的一天,我再来考虑好了。”
英治主动抬起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脸拉向自已。“我尽量努力,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管他,反正没人抱怨。”浅笑着,火辣辣地以吻封住近咫尺的双唇。
取得“暂时休战”的许可证,男人更不必客气地,沿着性感锁骨烙下唾沫的痕迹,咬啮着弹性紧绷的肌肤,吸吮着上下起伏的胸膛上那两枚小小的果实。
压抑着呻吟的英治,不甘示弱地抚摸着男人发达的筋肉,枢着那结实光滑的背部,最后再探入那硬质的黑色发海里,揪紧、放开、握住、拨弄。忙乱的手指动作帮他传递了无法以嘴说出的请求。
啵地轻微声响,吸吮的唇释放湿漉漉的小果,改以手指刺激着。同时,握着欲望的另一手亦缓慢地、轻柔地套弄起来......恼人的欲火、略带麻痹效果的电流,上下轮流夹攻着英治。
身不由已地在男人身下扭动起来,表情苦闷地发出“哈啊......哈啊......”的窘促喘息。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道声音......
“英治?你在房间里头吗?小罡哭哭啼啼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是谁欺负他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是阿莉!她到家了!大惊失色的英治,赶忙想推开夏寰,可是男人反而把英治压得更死,大手盖住英治的嘴,扯直大嗓门代替他回道:“阿莉,我和我家达令正在忙,你管好你家的小鬼头,别让他来吵我们。”
英治一双黑眼渲染着愤怒、羞恼的色泽,瞪得奇大无比,咬住男人的掌心抗议。
“......原来如此。好吧,你们去忙吧。对了,不要忘记爱的小套套!”
“多谢你的鸡婆!”
脚步声一远离,夏寰立刻放开手,朝英治无赖地笑说:“看吧,人家很体贴的,你紧张什么?好了,我们继续吧!”
“......”气到语塞,英治懊恼地呻吟。“我会被你害到身败名裂,姓夏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小治。”夏寰啧啧地摇头。“我怎么会做那小家子气的事呢?我打算让你不只身败名裂,等会儿还要让你颜面尽失,没、脸、见、人!”
“夏寰!”
☆ ☆ ☆ ☆
将近一小时的“世界大战”结束后......
声嘶力竭、筋疲力尽的,英治趴在床上。
极力不愿让声音逸出门外,偏偏夏寰就爱与他作对,他越是不发声,夏寰就越是逼得他痴态尽现......到后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已到底喊了什么,也管不了自已的叫声是不是会被门外的人听见。
当真是没脸见人了。
可夏寰这该死的野蛮人,做完想做的,洗了个神清气爽的澡后,就迳自离开房间,留下英治在床上,不知道是该出去或不该出去。他怕自已在床上蘑姑的时间越长,越是会让阿莉认定刚刚自已被ОΟXX到下不了床......去他的,反正都已经被“听到”了,丢脸就丢脸吧!
撑起身子,英治搜集所有被折散的骨头,走进浴室,扭开水龙头,让温热的水花冲洗掉一身的**气味与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