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灾星》————凌豹姿

作者:凌豹姿  录入:09-25

他得体的言语让皇上睁大了目光,「你倒是与太子他们不同,青衣,我好久没好好的看过你了,你走近些,让父王看看。」
「是。」
他靠近了桌子,叶青衣剑眉星目,俊朗丰爽,已经是个英伟青年,他长得不像自己,也不像死去的妃子,皇上问道:「你几岁了?」
「儿臣现在十九岁。」
「纳妃了吗?」
「并未纳妃。」
「你想要强而有力的后台吗?」
「不想。」
如此回答出人意表,皇上目光变了色。「你恨父王不深究你娘亲的死吗?」
「不恨,父王的作为有父王的深意,儿臣不懂,但儿臣知道父王一定是为了儿臣好,况且娘亲在儿臣年幼时就过世,儿臣已经忘了她的长相,也没有什么恨不恨的。」他说得十分平静淡然,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般。
「你跟『他』说过话吗?」
「没有,儿臣谨遵父王指示,对他视而不见。」他恭敬的回答,姿态完全没有改变,就算说谎也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很好,青衣,你做得很好,可是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说谎呢?」
转向位子后,揭开了纱帐,纱帐后的小榻上,少年正侧着身子,从头到尾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他穿著丝绸闪着银光的美丽衣物,修长的身形一览无遗。
皇帝将手轻抚着少年的秀髪,少年半阖着眼,就像猫咪享受他人的轻抚。
「他跟你说过话吗?」
少年张大了双眼,瞳孔带着血腥笑意,望着一贯冷然站着的叶青衣,他小指按上红唇,歇息个一会,经过长长的沉吟,才露出俏皮的艳笑。「我没见过他!他是谁啊?」
皇上拉上了纱帐,转向自己的二儿子,「你做得很好,青衣,既然你宫殿被毁了,我再赐你一座吧,为了补偿你,太子那座给你吧。
太子的宫殿是全宫殿中最好的一座,也是皇后精心设计要人盖的,据说龙子才能住在那个方位上,若是要了那座宫殿,简直是明着与太子、皇后作对,这究竟是皇上的宠爱,还是欲致之于死地的借刀杀人?
「儿臣不敢收受太子的宫殿,儿臣爱静,请赐给儿臣最偏远的宫殿。」
皇帝深沉地望了叶青衣一眼,「青衣,你若得了最偏远的宫殿,其余人会怎么样想呢?」
叶青衣淡淡道:「会想儿臣是个没有用的废物,幼年失恃,既无娘亲,又无后台,父王也不宠爱,再加上毫无特出之处,儿臣在皇宫中会更加无立足之地。」
「这样你也要最偏远的宫殿吗?」
「是,请父王成全。」
皇帝道:「我知道,你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了。」
叶青衣行礼后大步离去,皇帝看着他的背影,少年拉开了帘幕,他咬着自己的小指,将指头咬出血来,再吸吮着指头上的甜腥血味,但是自己的血还不够,他还渴求他人的血腥。
「我讨厌太子跟六皇子。」
「为什么讨厌?」
皇帝一手摸上他柔软的发丝,少年小山般的小小眉峰往上挑弄,「因为他们很坏心,希望我赶快被马摔死!」
皇帝嘴角露出笑意,「这就是我立他为太子,而迟迟没有废掉的原因,他很好懂,不是吗?很好懂的儿子可爱多了。」
「嗯啊,但是我喜欢刚才的人。」
少年移动,甜笑的拨弄着发丝,皇帝脸上神色一变,「你为什么喜欢他?」
「因为啊……」少年越笑越甜,「我毁了他的宫殿,他眉都不皱一下,我希望能弄哭他,这样一定很好玩。」
「还有呢?」皇帝在听见他越来越甜的声音时,脸上的杀意则越来越浓。
「我滚下地的时候,他很好心的拉了我一把,让我没有摔伤,他是我出生以来,第一个敢把我抱在怀里的人呢。」
少年失望的叹息一声,眼眸里却依然带着血腥的笑意,好似知道下一刻情势会如何演变。「很可惜,他确认我没受伤后,马上就把我放下了,他真是个好心的人,对不对?」
皇帝没有再回话,他收回手,喝令大太监,传下他的旨意。「立刻叫太子把他的宫殿让出来,我要赏给二皇子青衣。」
第二章
皇太子气得跳脚,六皇子也铁青着脸,皇后更是一脸愤怒,叶青衣站在雕梁画栋的宫殿中,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个摆设都是特地精心布置过,是做来给太子用的,而他并不是太子。
昨日之前,恐怕有许多人都只是知道他是宛如影子的二皇子,没有人知晓他真正的名字是什么,但是从今天起,将会有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叫叶青衣。
「叶青衣,你好大的面子,竟敢叫父王把太子的宫殿让给你,你把太子看在眼里吗?你的宫殿只不过是个破殿,毁了又算什么,你竟敢要太子的宫殿?」六皇子一根肠子通到底,他首先发难。
叶青衣没望向他,宫殿的大厅摆满了贺礼,皇上的旨意就像一个风向球一样,他一下这道旨令,就有传言说太子要被废了,下一个太子就是叶青衣,因此急于逢迎谄媚的人,立刻就送上了大礼,堆满了整个大厅。
源源不绝的礼物不断被送上来,也有上好的美女开始被安置在这座宫殿的房间里,供叶青衣狎玩。
「我的面子的确好大。」
叶青衣无表情的道,这一句冷淡的话有如挑衅,更让六皇子气得脸色铁青。
叶青衣拆封了一个礼盒,里面是上好的玉石,晶莹剔透,好象光线可以穿透它一般,叶青衣望着这座玉石,脸上无喜无忧,皇太子夺过它,摔了出去。「别以为父王现在宠你,我迟早会捉到你的把柄,叫父王流放你。」
皇后则是阴沉着声调道:「你别以为斗得过我们三人,青衣。」
叶青衣淡淡的眸孔望向四周,随即转向皇后三人,他低头,斯文的声音传满了宫殿里,里面充满了谦卑跟惶恐。
「母后,我幼年失恃,你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就是我的娘亲、我的母后,我就是您的儿子,我生母身分低贱,能贵为皇子,我愿已经足矣,我也从无跟太子作对的心意,这座宫殿是父王见我宫殿被毁,一心想要补偿我,但是我人微言轻,怎么住得起这种地方,这是未来的九爪金龙住的,只怕我住在这儿,就要生病了。」
六皇子听他说得顺耳,脸上神色才稍敛。
「但是父王的旨意不能不听,所以……」
皇太子已经沉不住气,「所以怎样?」
「所以我名则在这儿居住,但是我绝不敢踏进这儿,我去住在偏僻的别馆,以示我对太子的敬意,至于这满室的礼物,我恭送给太子跟母后,以示我的诚心。」
「你这孩子倒也知道轻重,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我为太子建的,平常命格的人,是住不得这里的。」皇后脸上终于露出微笑,「也好,你就住在偏僻的别馆,至于礼物,我也不是那种贪图的人……」
「这是我孝敬母后、太子的心意,请母后笑纳。」
「你这孩子倒有些孝心,好,我就叫人搬进我寝宫里。青衣,看不出你这么懂事,母后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母后。」
叶青衣恭敬地作揖,他住进了偏僻的别馆,将太子的宫殿空下,他不得罪任何人,也逃过了被皇后等人报复的灾祸。皇后见他顺从贴心,倒替他寻起侍妃,上报了皇帝后,就为他择了一家朝中官位不大的官员表亲为妃。
新婚大喜之日,少年闯了进来,他笑嘻嘻地道:「我没看过成亲这回事,我要从头看到尾。」
旁人难以赶他,他就坐在位子上吃吃喝喝,弄翻了祭品,阻挡了吉辰,就连吹喜乐的人也被他赶走,拿起乐器乱吹一通,一边吹着乱七八糟的乐音,一边嘻嘻哈哈笑着,搞得婚礼根本不成婚礼,倒像是一场办家家酒的闹剧。
叶青衣从头到尾都未露出不悦,但是他要跟着新郎、新娘进喜房时,观礼的人全都黑了脸庞,皇后虽是主婚,但是毕竟有皇帝的旨意在,不能跟他说话,不能看他,更是不能碰他,谁敢阻挡他?
喜娘扶着新娘进房,叶青衣也进了房间,少年就坐在桌前位子上,他望着叶青衣揭起红巾,新娘惊骇莫名地看着喜房内还有另一名天香国色的少年。
「他是谁?」新娘问道。
叶青衣淡声道:「不能看他、不能碰他、不能跟他说话,违背这三样者,你会被皇上处死。」
「可是……可是……」
新娘怎能忍受房内还有第二个男子在场,看着两人亲热。
「不,不行,不可以,我绝对不要……」
新娘哭着,叶青衣也只是表情冷淡地看着,这场闹剧婚礼已经不成婚礼,叶青衣退了亲,皇后也别无他法隐忍着气,见着当天发生的事情,谁能怪新娘想退婚,而叶青衣想退亲。
为了补偿叶青衣,皇后弄了个美女放在别馆里,是太子看不上的女人,就送给了叶青衣。
她全身赤裸的被卷进毛皮里,送进了别馆,少年兴致大发跟了进去,他坐在椅子上,双眼发亮,显现第一次见到他人交媾有多么开心。
叶青衣拉开了毛皮,赤裸的美女沐浴过,染上都是香气,是皇后、太子的美意,他解下衣扣,强健的身体分开了女子的双腿。
「嗯……唔……嗯……」女子服侍惯了男人,开始发出娇声,也不在意有旁人在场。
少年倒了一杯茶水,浅葱白的纤纤玉手环绕住杯缘,他看得目不转睛,眼神却全绕着叶青衣健壮的身体缠绕。
下腹一把热火缓缓的文煎慢烧,他伸出舌头,软点着杯缘的茶水,然后才趴倚在桌面上,像只小猫般望着叶青衣。
叶青衣云雨过后,拉起了被子盖住熟睡女子,他套上裤子,精裸着上身走到桌前喝茶,少年将自己舔过的杯子轻轻一弹,弹到他的指前。
叶青衣不动声色地拿起杯子,他喝光了茶水,难解的目光望向少年,少年则是轻抚着自己白皙的颈部,吸吮着自己的手指,眼神挑弄地望向叶青衣。
「来玩嘛……」他细声道。
「玩什么?」叶青衣面无表情的回答。
「玩你敢不敢的游戏?」
少年迅雷般捉住叶青衣的手指,他轻喘着气,娇红着小嘴,倚在叶青衣的脸旁,叶青衣的回答是捉住他的衣衫,将他提起来,盖住了他的双唇。
两舌火热地交接着,就像尝不够对方的味道,一直到喘不过气,才放过对方,少年的膝盖虚软,无力地躺卧在叶青衣赤裸的胸膛前。
他手指玩弄着叶青衣的乳红,脸上露出娇艳无比的笑颜,「你还真敢呢,你不怕灾祸上身吗?」
叶青衣冰冷的声音,就像以往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热度。「我要你说太子碰过你。」
少年眼神慢慢地变得一样冷淡,「为什么我要这么说?」
「为了我。」
叶青衣放开了他,热度也随即远离少年,他轻抚少年的唇红,「你是我的仙艳,我要替你取名为仙艳,因为你在我心中,比任何神仙都更加艳丽惑人。」
「这只是一个名字,不值得。」
叶青衣捉紧他的臂膀,冷漠的眸孔露出雷霆万钧的力量。「这不是一个名字而已,这是我为你取的名字,从今以后,也只有我能这样唤你。」
仙艳挣脱他的控制,「我会告诉皇上,说你碰过我……」
叶青衣攫住他的下巴,强横地吻他,吻得银液流下仙艳的嘴角,仙艳咬他的舌尖,咬得他舌头出血。
「如果你告诉父王,那这就是我跟你的最后一个吻了。」
叶青衣的话声方落,仙艳捉住他的臂膀,他将身子往前贴,双手捧着叶青衣的头,他主动吸吮着叶青衣的舌尖,将那腥甜的血味,毫无遗漏的吮进唇里,就像在咀嚼着他骨血的滋味。
「你错了,这才是我跟你的最后一个吻。」
少年乖戾地笑着后,翩然离去,叶青衣轻抚唇上冷冷的温度,刚才惑人的体香与体温就像梦幻般,那样的不可捉摸,虚幻如雾,就像权势、地位跟皇位一般。
但是他知道,总有一天,这些都会落入他的掌握之中。
「不是我,不是我,父王,不是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太子衣衫不整,仙艳则是全身赤裸,他白裸的身子溅上血液,手里还握着短刀,白裸的身体渐渐染上淫艳的粉红,他放下短刀,双手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身体。
「好疼、好痒,皇上,救我……」
他泪流满面,太子则是浑身发抖,自己的寝宫里,仙艳的衣物散乱一地,仙艳躺在床上痛苦地喘气,他嘤声哭泣,听起来却诱惑万分。
「他给我喝了奇怪的东西,杀了他,杀了这个混帐东西。」
皇帝捉起水杯,里面茶水的颜色黑黝黝的,他拿给了身边的太监,沉声道:「给我查清楚这是什么!」
太监捧着飞奔而去,太子则是吓得尿了出来,那副丑态连皇帝都别过头去,脸上充满了厌恶,他走向床边,为仙艳盖上了薄被。
太监没多久,就飞奔回来。「禀皇上,太医说是皇宫内的春药。」
「将太子关入地牢,废了他太子的地位。」
「父王,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真的不知道,是他自己躺到我床上的,是他引诱我的,都是他……」
太子尖锐的叫声越拖越远,仙艳则是双颊沾满泪水,他头靠向皇帝的怀里,哭着道:「我想要,我想要,皇上,我好想要……」
皇帝坐在床边不动,是灾祸之星,还是吉祥瑞兽,没有智者宿老可以给予真正的解答,皇帝站了起来,吩咐身边的太监,「去把青衣叫过来。」
「是。」
叶青衣进来门内,皇帝道:「阖上门。」
他头也不抬地轻阖上门,仙艳还在嘤嘤的哭泣,皇帝道:「你来帮他解解热,事后,该怎么办呢?」
叶青衣将头垂得更低,「事后,儿臣没有来过这里,所以也不必怎么样。」
皇帝赞赏的点头,「好,我就知道你果然懂事。」
皇帝离去,叶青衣踏上了台阶,仙艳抬起泪痕满布的艳美脸蛋,他奸诈娇艳地笑着张手,将叶青衣环进胸怀里。
「现在你是我的了。」他娇声在叶青衣胸中叹息。
叶青衣脱下鞋袜,上了大床,仙艳投进他的怀里,吻吮着他火热的唇内,他解开他的衣物,碎吻一路往下,叶青衣任由着他吻抚着,他只是揉乱着他的发丝,吻着他的耳朵,就已经让仙艳娇声呻吟。
「嗯……啊啊……嗯嗯……」
叶青衣吸吮着他左胸前的红点,另外一手则揉捏着他右方的娇点,仙艳跪在床上,头往后仰,美丽的发瀑倾散整个床上。
「摸我那里……」仙艳喘着气息要求。
叶青衣握住他的娇弱,他倾下身体,就像吸吮着他的乳红般甜吮着,仙艳全身无力躺倒在床上,嘤咛的声音时高时低哼出性感的节奏。
「你自己来。」
仙艳睁大了双眼,叶青衣捉住他的双手,将他的双手移转到他的下身。「你自己发泄药性,我不会碰你。」
「你说什么?」
仙艳大怒,他捉起身旁可以砸的东西,全部砸向叶青衣,叶青衣不蕴不火的语气依然平静如昔,甚至还带着冷酷。
「我说过你自己来,连这也不懂,需要我教你吗?」
血腥的怒色烧上了仙艳的双眸,他捉起衣物丢向叶青衣,「给我滚,快滚!」
叶青衣随即转头离去,头也不回。
仙艳咬紧下唇,热烫的眼泪烧灼着他的眼框,他这一生从未哭过,但是一股烫热的不甘,让他胸怀就像要着火一样,「叶青衣」这三个字,像大火纹身一样,刻在他的胸怀里。
狠狠的,在心口刻上了。
「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
叶青衣回头一笑,他的笑意冷冰冰,就像第一次在人前揭露出冷酷的真面目。「凭你,不可能的。」
叶青衣离开了房门,到了皇帝的寝宫前,「父王,您安寝了吗?」
「没有,进来吧。」
小太监拉开了门,叶青衣整整衣物进入,皇帝道:「都弄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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