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日舒服的闭眼,就这小奴才按得好,其他人力道轻得像搔羽毛一样,全部的近侍,都比不上他一人,只有他认真老实的做事。
「我贵为王爷之尊,难不成还会骗你吗?我叫她去看亲人,但她要不要去看,我可管不着。」
乔迎风脸色十分难看,因为云飞日又把另外一脚压上他的大腿,要他按另外一脚,他边按边压抑着怒气道:「王爷若下令叫她去看,她不敢不去的。」
云飞日睁开了眼睛,笑容可掬道:「唉,像我这么恶心的人,她会愿意听话吗?」
乔迎风咬住牙齿,云飞日摆明就是针对他之前说的话,但他只是个仆役,只好痛苦的说谎道:「王爷英明神武、俊秀若神,您一句命令,没人敢反抗。」
他说谎时的脸孔扭曲,好像连心肝肺都要呕吐出来,云飞日忍住心口那种想要放声大笑的感觉,这小奴才为他无趣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好玩,真是太好玩了。
「你这几句话讲得还算实在。」
他抛出了这句话,又见乔迎风脸孔扭曲了一大下,显然很想吐,让他心情霎时愉悦到顶点。
「那请王爷下令,嬷嬷实在病得重了,若是金凤能去看她……」
「你屁股还好吧?」
乔迎风讲的话忽然断掉,云飞日闲散地抛下这一句话,他的脸不由自主的涨红,云飞日用另外一支没被按的脚,轻柔的抚过他的臀部,「里面被我射得满满的,你这两天肚子不舒服吧?」
乔迎风咬紧牙,想到那日被云飞日折磨得死去活来。
他曾是他的近侍,原本就知道他精力绝伦,那一根怎么搞都不会烂,但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了那么多回,还是头一次见到他一夜多次郎的面貌,只不过经历这种惨痛遭遇的是自己。
更糟糕的是,王爷尽兴走了,他满肚子都是他的腥液,害他还拉肚子,被男人压、捅屁股就够可怜了,可怜的是还得自己清洗可耻的部位,缓慢的再把云飞日的腥液洗出,以免肚子痛。
而那黄板牙的老头一脸想帮他清洗的模样,还说他那里被男人玩过更美,让他气得朝他砸东西,并且撂下狠话,若是再敢靠近他三步以内,马上就打死他,那老头才吓得逃走。
那一夜他差点爬不起身来,身上都是云飞日体液的味道,之前嫌他的吻恶心,他就专门喂口水给他吃,这王爷根本就是变态至极。
「多谢王爷关心,奴才身世卑贱,不值得王爷劳心。」他不想记起那一夜的任何事。
「这倒也是,我随口问问,你不必挂在心里。」
云飞日又有那种想笑的冲动,因为乔迎风脸色又扭曲了,等他回复正常后,他又开始讲嬷嬷的事。
「求王爷让金凤去看嬷嬷。」
「好,我要她去,不过你得给我亲侍茶水,就你泡的茶好喝。」
「我当然很愿意为王爷亲侍茶水。」口里讲愿意,但他脸上摆出一副痛苦得要死的表情,好像在强忍说谎时的不适,「可是奴才真的无法……」
云飞日用脚在他胸口蹭了一下,「我美貌侍从没有百个,也有数十个,轮不到你的,上次那回不过是教训而已,你若乖了,我怎么会处罚你,我还要你替我泡茶揉脚呢。」
乔迎风脸上马上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笑容,只要不再说王爷恶心,想必他也不可能对他再次出手,说得也是,凭他的长相,云飞日怎么可能会想要玩他。
他跪下叩头道:「谢谢王爷,我会把份内的事情做好。」
云飞日手指轻轻在舌尖舔了一下滋味,满是色欲的目光望向他叩头时臀部翘起的娇态,他的屁股真是美死人了,他男色玩过那么多,就这小奴才让他日夜难忘,还要那大夫好好的照顾,这小奴才得宠,却还一脸不想服侍他,真是大胆。
可是这小奴才越不想陪侍他,他就越心动,更何况他的里面柔软嫩热,他怎么可能放手,且他的反应挺好玩的,还是暂不说破,以免他连夜逃走,还得麻烦找人把他捉回来。
「嗯,只要你尽心尽力服侍本王,本王自会善待你。」
云飞日斯文带笑的声音没变,但他火般的眼神露出一股阴险,他会好好「善待」他的屁股,上次把他铐着做的感觉挺不赖的,下次再想另个法子来好好的玩弄他的身子,一想起下次能玩新花招,他就龙心大悦。
「谢王爷。」他又磕头的道谢,显然是大大的安心。
「来帮我好好的按按背,就你按的力道最好。」
一得知云飞日不可能会再对他出手,上次的事只是教训,乔迎风做起事情就勤快得多了,他去端来热水,每个地方都全心全意的按到,让云飞日大叫爽快。
过了一夜,也不知云飞日下了什么令,金凤去看林嬷嬷了,只不过她站在离门口最近的地方,讲了一句话立刻就走,她无情无义的探望,反而让林嬷嬷更伤心难过。
乔迎风反倒还像她的孙子一样,为她煎药、喂药,林嬷嬷感动得眼里含着泪水道:「迎风,你是个好孩子,我们金凤若是能嫁你有多好,她不知你的好,只想一心攀龙附凤,我进来王爷府十多年了,这王爷府是什么肮脏的地方,我看得清清楚楚。」
乔迎风进来二年多,就已经明白王爷府不是人待的,他劝慰嬷嬷道:「林嬷嬷,您放宽心,金凤现在吃好住好,过的生活有金有银,我们就过好我们自己的生活,其余的,有老天爷在看着呢。」
「那些不是一般金银,是卖命钱。沦落成为王爷的玩物,每个人都知晓她是给人家做什么的,以后就连替人提鞋,正经的男人家也不要,她这一辈子是毁定了。」林嬷嬷又哭了一场。
乔迎风也知道金凤被别人传得多么难听,她以为正受宠,对林嬷嬷尖酸刻薄,正经的人骂她无情无义,以后铁定有报应,对她有千般的不屑。
而不正经的男人就等着她不受宠时,在她身上讨便宜,反正她是王爷玩过的,而且全王爷府都知道是她千方百计自找的,这种货色只配给男人玩乐用。
「你帮我救金凤出来吧!」
林嬷嬷的要求让乔迎风张口结舌,林嬷嬷哭道:「你当过王爷近侍,我听说现在王爷都要你随侍在旁,对你赞不绝口,人人都说是你求王爷要金凤来看我的,王爷这么听你的话,你一定可以把她救出来的。」
乔迎风说不出话来,王爷是一时兴之所至,而且伴着王爷就像陪伴老虎一样,要让王爷开心高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我快死了,这是我死前求你的一件事,你也不允吗?」
林嬷嬷哭得声嘶力竭,乔迎风一听死字,就想到娘亲过世的场面,他心头软了一大半,应允道:「我尽量试试看,嬷嬷,您就先养好病吧。」
「谢谢你,迎风,全王爷府就只有你有良心。」
乔迎风苦笑了一下,想到要向云飞日讨恩情,求他放过金凤,不知要做到什么程度,他才会高兴开心的应允,一想到这里,他就头疼起来。
「王爷,这样力道可以吗?」
「还算可以。」他不冷不热的答上一句,急得这个小奴才满脸是汗。
云飞日嘴角含笑,这小奴才近来转性了。当他一回来就急巴巴恭迎;他要出门,便亲手泡来浓茶让他醒脑;他喊热,赶紧拿扇吹拂;他发冷,更急得拿衣服往他身上披;连按捏手脚,还比平常更贴心的多问几句。
「你明日不用来服侍了。」
乔迎风脸色一僵,揉捏的手也停了一下。
云飞日笑吟吟道:「你再回去扫花园好了,我看我身边的事,你是做不惯的。」
乔迎风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他到底那里得罪了王爷,这阵子他比平常还要十二万分的小心伺候,怎知王爷却腻了。
「求王爷让迎风做您的侍从,迎风泡茶、捏脚什么都会。」
「人人都会泡茶、捏脚。」
「王爷曾说过迎风这两样做得特别好。」
「我说一个字,小奴才你倒讲了一句话,到底谁是主子?」
乔迎风马上闭嘴,可是答应嬷嬷的事日夜都在他脑海旋绕,他费尽心力想做到,但是王爷很难服侍。
「奴才求王爷了。」
他跪在地上,再叩了好几个头,答应人家的事,赴汤蹈火都要办到。
「那你说说为什么得在我身边做从侍从不可?讲出几个好理由,我就留你在我身边服侍。」
「当然是王爷您英明绝伦、文武双才,奴才在您身边,可以学到许多事情。」乔迎风苦着脸,说出有史以来自己最不能接受的谎言。
云飞日摇头晃脑,好像很享受他说的话,乔迎风则讲得自己头皮发麻,却不得不说下去,「王爷精力充沛、人间俊才,可说是上天派来的神仙,为了救济百姓而来。」
「说得好。」
云飞日含笑的嘴角曲线更往上扬,不过答案却一样的的残酷。「你还是去扫地吧。」
乔迎风又磕了好几个头,云飞日看也不看的起身出房,从此乔迎风又被调回劈柴、扫地的职缺,那些美貌的侍从团喜不自胜,早就说王爷会对他这块腥臊的野猪肉腻味,果不其然。
乔迎风当成没听见这些难听的话,他长吁短叹,答应别人的事不能反悔,但是他实在做不到,现在连在王爷身边都没机会,怎么可能求王爷把金凤放出。
他长长的叹口气,却在扫地的庭院遇见来王爷府游玩的韩独古。
一见这当初大方买金钗的英挺男子,乔迎风感激道:「韩少爷,上次让您送我金钗……」
「小事一件,只是见你讲话对了我的胃口,我在王爷府住了好几年,还没遇见里面的人会讲那样的话。」
「韩少爷在王爷府住过?」
韩独古微笑道:「嗯,我在王爷府当了食客好几年,王爷见我身世有趣,所以就留着伴他讲话开心,后来出去经商,顺便帮王爷注意江南那一方面的民情。」
他轻描淡写自己的过去,却关心的问道:「怎么见你叹气?有什么难解的事吗?」
「嗯,事情是这样的……」
不知怎么的,他就是对年长自己几岁的韩独古有一股莫名的亲切,也许是因为他与自己素昧平生,但韩独古不因为他是仆役瞧不起他,还对他讲话十分尊重,所以才把金凤跟林嬷嬷之间的关系,及自己答应把金凤救出来的事说了一遍。
韩独古沉吟了一下道:「我觉得你不该管这一件事。」
「但是嬷嬷病得很重,她让我想到我娘。」乔迎风眼眶里渗出了一点泪水,娘亲的早死一直是他心里的遗憾。
韩独古想了一下道:「我觉得就算事情成功,金凤也会怨恨你一辈子,林嬷嬷也不会得到以前贴心的金凤,她既然现在已经六亲不认,自然不甘于回到过去贫贱的生活,我在王爷身边见多了这样的人,你不要管这一件事,否则会引火自焚。」
「但是我答应林嬷嬷的事,再怎么难,也要试试看。」
他的坚持让韩独古苦笑,也许人不经一事,就不长一智,乔迎风心地善良,迟早会吃大亏,若能趁现在让他吃点小亏,对人有防心,那也是好事。
他久在云飞日身边,深受云飞日的重用,自然了解云飞日的个性,他出了主意道:「王爷是非常难讨好的人,不代表他是非不分,听不懂你们在说假话,你就实话对他讲为何要留在他身边当侍从,我想这样应该比较容易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实话吗?可是我的实话都不好听。」
乔迎风有点犹豫,他上次说了王爷很恶心的实话,就被王爷炼起来,好好的教训一顿,屁股痛死了。
韩独古一笑,「对王爷这种人,实话比假话更有用,你试试看吧。」
反正也没什么好方法了,乔迎风只好点头,夜里趁王爷休息,进房去求王爷。
「王爷,我是乔迎风。」在地上叩了好几个头。
云飞日把腿搁在他的背上,并没赶他出去,反倒懒散的吩咐:「来捏脚。」
他喜悦不已,又叩了好几个头,急忙去端来热水、白巾,帮云飞日捏着脚,云飞日舒服的哼哈两声,没这小奴才在身边端茶捏脚,有够不方便的,但是他跟身边的人一模一样的虚伪,他的兴致就少了点,要那种人,他身边不就一堆吗?
「王爷上次提过,为什么我一定要当王爷的近侍,若能说出个好理由,王爷就会让我留在身边,对吗?」
云飞日将另外一脚搁上他的大腿,也不做回应。
乔迎风捏上另外一只腿,因为韩独古的忠告,他老实的说出自己的心事。
「其实是因为嬷嬷生病了,她担心金凤的未来,叫我要……要……」
乔迎风看着云飞日的俊脸,他闭着眼,一副根本就没在听的模样,这才敢说出来,「她叫我要救出金凤,不能让金凤沦为王爷的玩物。」
云飞日睁开了眼睛,他笑容里没有笑意,说得他像强抢民女的万恶土匪一样。
「是小姑娘千方百计勾引我,可不是我强取豪夺来的,凭她的一点姿色跟无趣的服侍,我随时都可以叫她滚。」
乔迎风脸现喜色道:「那王爷可以要她走吗?」
云飞日根本不记得金凤的长相了,他身边的男男女女太多,而金凤并没有特殊之处,他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问道:「你是喜欢金凤吗?为了她,这么用尽心机,还说要当我的近侍。」
乔迎风急忙摇手解释:「不,王爷,我对金凤没有任何不规矩的想法,纯粹是因为嬷嬷病得很重,我答应了她,所以尽心尽力都要做到。」
这个老实头,头脑也算不差,就是会在奇怪的地方老实规矩,云飞日笑了起来,他说了实话,让他心头舒坦了不少,那女的也不配这老实头用心。
「这跟你当我近侍有什么关系?」
乔迎风红着脸,非常诚恳的道:「我以为当王爷的侍从,比较能向王爷提出这个要求,要不然当王爷的侍从是个烂缺,我根本就不想要当王爷的侍从。」
云飞日眼神阴寒了起来,他有没有听错?
「当我的侍从是个烂缺?」
看来韩独古没说错,对王爷说老实话,王爷才会愿意听下去,他老实得掏心掏肺,一股脑儿把自己观感全都说出来,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朝死路越来越近。
「是,从我进王爷府后,其余仆役倒也认真,就只有王爷的侍从,只要陪王爷在床上滚就好,大家都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儿,只想要陪侍王爷、被王爷玩屁股,而且每天看王爷这么乱搞,我常常在想……」
云飞日声音已经变调的道:「想什么?」
云飞日撑起了身体,笑容也变得阴寒,只是乔迎风见王爷没阻止他说下去,就老实说:「王爷您那一根不会烂,还真是挺稀奇的。」
云飞日脸上转了好几个表情,这狗奴才竟在诅咒他的下半身,他先是愤怒,再来是想笑,最后则是撑住自己的表情,这奴才竟把他贬得这么低,让他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干脆把他狠狠的教训一顿,让他再也不敢胡说八道。
「你的想法可真独特。」
「是,因为实在看太多王爷您乱搞的事情,让我实在觉得……觉得……」
「觉得怎么样?」他笑里藏刀。
乔迎风欲说又止,云飞日半眯着目光催促道:「怎么不说下去?」
「是!」乔迎风偷看了一下云飞日的脸庞,他神色高深莫测,嘴角还隐隐带着平常的笑意,也许韩独古说得对,王爷就是喜欢人家说实话。
「我觉得王爷您真的很恶心!」
云飞日眸里转了几个神情,他道:「好,我把金凤放出去。」
他完全不在乎那个女人,他连她的脸都记不清楚,但是这个狗胆的贱奴才,他可不会轻易饶过,把他鞭得半死,他身体粗壮,应该休养几月就会好,但哪能消他的气,不如就用他诅咒的部位,把他整得半死不活好了,他还记得他里面有多柔软紧热,简直是无上极品,他没玩过这么棒的。
「是,谢谢王爷。」
乔迎风哪知他的奸诈心思,立刻下跪,诚心诚意、喜不自胜的叩了好几个响头,完全是真心真意,这下他对嬷嬷终于有了交代。
云飞日下了床铺,自行的开门呼喝:「守卫!」
守卫头子立刻奔了进来,在云飞日面前叩头道:「是,王爷有何吩咐?」
「在我房里做好铐具,明天就要,你去问府里的大夫,就跟他讲是我特殊的需要,他就知道要怎么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