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说真说假?」若是假的,只怕他会痛苦的大哭一场。韩独古不满的白他一眼,「为你付出这么多心,现在还问我是真是假,你是讨打吗?我为了要跟你平起平坐,这几年来,每日睡不到几个时辰才有今日。你以为这样的财富来得很容易吗?」
他年纪轻轻,毫无背景,可以做到现今的成就,当然是用足了十分的努力。「独古……」燕舞空这次流下的是欢愉泪水,可惜韩独古话还没说完,而且说的还是他那下流的调调。「来吧,我们到床上去,你想感谢我的激动心情我都知道,我们到床上去,今晚我不想让你睡觉,你也可以在床上慢慢的『感谢』我。」他说得霸气,燕舞空却听得脸红心跳。韩独古将他搂抱出温泉,温泉边建了一间房,里面的寝具一应俱全。燕舞空轻声问:「这里只有我们吗?」「这里是每个房间各建一个温泉,还有好几个房间,只是除了七爷允许的人能用之外,大概也没人能用;而七爷认同的人,可没那么多。」「嗯。」他被韩独占披上衣服时,忽然听到一阵水声,但是水池边无人,好象是从另一边传来的。夜晚无声,让人有点害怕,该不会是鬼魅之类吧?燕舞空这样一想,忽然又觉得冷了几分。第九章水声越来越大,好象有人在水池里跑动,甚至还听到有人的大吼声。「你这禽兽、变态,离我远一点,我叫你离我远一点!」「你害什么羞?都做过千百回了,怎么出外住了一阵,就又害羞起来了?」这个声音燕舞空认得,他讶然地道:「是云飞日。」「放你妈的臭屁!哪一次我是心甘情愿被你上的,你明明是个王爷,长得也算人模人样,也有一堆女人想要爬上你的床,你净使些下流的招数,不是春药,就是迷香!看清楚,我是个男的不是女的,你这死变态,你再接近我,我就杀了你!」
说话的男音粗犷,研判起来,应该是个令人一见就会震慑的男子汉。那话语中对云飞日的嫌恶跟痛恨,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云飞日低声的笑起来,那笑声阴险至极,让燕舞空听得心里一阵不舒服。韩独古没有让他多听,扶住燕舞空的身子,往房间走。燕舞空低声道:「那是云飞日的声音吧,他是个王爷吗?」韩独古在唇上放上一指,「不该听的话你就当作没听见。走,我送你回家吧,这里不要再留了,等会儿他们做起来,咱们的耳朵一定会被震聋的。」燕舞空还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一等穿好衣衫、走出屋外时,他立刻面红耳赤,因为吟哦声不绝于耳,他只听了几句就脸色绯红。「该死,你又给我下药,你这个死变态,不准你再……再顶进来了。」「舒爽的是你,还叫什么?是嫌我顶得不够深吗?」才说完这一段话,就听到剧烈的水声,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云飞日现在在干什么坏事。「哇啊,你这个变态王爷,住手、住手,韩独古,我刚才有听到你的声音,你给我过来救我,你这见色忘友的孬种,给我出来,啊……啊啊……」韩独古朗声一笑,「你好好享受,我先走了。」那粗犷男音气得发抖,随即又发出奇怪嗳昧的呻吟。燕舞空快步走出,他整张脸徘红,他们刚才的声音能传到他们这儿来,是不是代表自己刚才的声音也传得到他们那儿去。彷佛能看透他的心事,韩独占安慰道:「放心吧,他们应该是我们洗完温泉后才过来的,要不然声音那么大,我们早已听见了,」「嗯……」他羞得低头下去,刚才狂乱的姿态跟声声的讨饶没被他人听见最好,若是被别人听见,岂不是羞煞人也?
「夜色还早,到我那里去住一晚吧。」这住一晚的意思,就是延续刚才的事情。现在已与韩独古两情相悦,燕舞空无力反对,更何况刚才的愉悦令他全身虚软,故他低应了一声。韩独古爱怜的吻在他的发上,两人策马进入韩府。一宿贪欢,天亮后,韩独古才送燕舞空回到燕府。
「你看你倦了吧,要你在我那儿睡,你又不愿意。」一夜的缠绵让燕舞空的眼皮都快合上,但是他坚持要回来,韩独古只好不甘不愿的送他回家。「那再见了。」韩独古搂住燕舞空,在他脸上吻着;欢爱之后他仍十分敏感,而韩独古的唇却还往下移至他的胸前、锁骨。「别……别再了,我受不了了。」燕舞空低吟喘息,体温渐渐升高,明明放浪的缠绵了一夜,身体已经疲倦至极,但是被爱人稍一挑逗,又有了感觉。韩独古一脸意犹末尽,却也看出怀里的人儿是真的累极。「睡吧,我下午再来找你。」「嗯。」燕舞空握着韩独古的手,沾枕就入睡。韩独古轻轻叹了口气,看来以后得找个正当的借口让他陪着自己睡觉,他可不想每次缠绵后,都还要拖着累得快睡着的他走回燕府。韩独古走出燕舞空的房间,又顺着原路回去,丝毫没发现洪芬秀一晚没睡,就等着他们回来,当然也目睹了刚才那一幕的缠绵激情,她的双拳发抖,眼珠几乎爆出眼眶。
她不敢相信,但是不得不信,表哥与韩独古出去了一夜,两人回来后在后院里吻抚的情景,说明两人的关系根本就不正常。表哥怎么能这么下流?姓韩的怎么能这么下贱?两人同是男人,却暗通款曲行苟合之事,简直是恶心至极。她快步走回房间,边走心下边暗忖,不可能是表哥的错,表哥一向洁身自爱,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没错,姓韩的一定在背地里搞鬼,她曾听过几个老仆人提过他的名字,她要把这件事情查得清清楚楚,让他再也冒犯不了表哥。
洪芬秀一夜没睡,眼睛稍稍红肿,脸色却是苍白的。被洪芬秀找来的老仆已经在燕家工作了二十多年,平日跟她几乎见不着面,所以根本也不知她为何找他来。「表小姐,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老仆问得小心,只因洪芬秀的脸色看起来实在很不对劲。「我问你,我曾听你提起韩独古,你怎么会知道韩少爷的全名?」「韩……韩少爷?」老仆似乎想笑,但毕竟还是不敢在表小姐面前失礼,故忍了下来。「表小姐,他不是什么少爷,他是卖身到我们燕家的仆役。」「我们燕家的仆役?」洪芬秀大吃一惊。「是,他从小就被卖进燕府,五年前想对少爷不轨,被少爷鞭个半死,将他丢出雪地外。想不到他没死,竟还顶着一个韩少爷的名衔来京城骗吃骗暍。」老仆说得不屑,但是话语中却也充满了艳羡,同是仆役,韩独古现在过的可是少爷的生活;反观他,还在燕家做着下贱劳役的工作。他不知韩独古是交了什么好运,总之,他不相信他有什么本事。
「你说他对表哥不轨,那是什么意思?」光是听到燕舞空会把人鞭个半死,就知道当时的事情闹得有多大,在她心中,燕舞空不像是会大发雷霆的人。「我不知道,只知道大伙儿冲进去的时候,少爷衣衫不整的,而且少爷长得很像过世的夫人,非常的漂亮,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是女扮男装的美娇娘。」就算到了现在,燕舞空仍是带了点女子的娇美风韵,只是他性子冰冷,行事作风极为冷冽,才不致让人想歪。原来五年前韩独古就对自己的表哥施暴,过了五年,他想要表哥,因此在生意场上不断的攻击他们,逼得表哥为了燕家,无可奈何的与他在一起。洪芬秀终于知晓了前因后果,她立刻要人备轿,紧急要到韩家去。总之,她绝对不允许表哥跟韩独古这种奇怪的关系再继续下去。
「什么?」韩独古新请来的总管又说了一次:「燕家的表小姐求见。」「不是燕家的少爷?」虽然他也不觉得是燕舞空来他这里,因为他才刚回去睡没两个时辰,以他们昨夜「过度操劳」的情况看来,他就算睡到中午都不算奇怪。但是他跟燕家的表小姐才见过一次面,当时他口是心非的说了一堆赞美词,实际上那日他的注意力都放在燕舞空的身上,因此当燕舞空说他色迷迷的望着他表妹时,他却根本记不得那女子长得是圆是扁。
既然只见过一次面,他连她的名字都记不得了,她来这里要干什么?
「她是跟掌柜的来,还是一个人来?」「没见她带着男人一起过来,她只带着一个小婢。」总管老实回报,心里也觉得怪异,谁曾见过未出嫁的姑娘,只带着一个小婢女就来到都是男人的韩家?她跟少爷又没有煤灼之言,也不见得有多亲近,顶多就是韩家跟燕家有合作的关系罢了,她却不顾声名的来韩家。
「好吧,请她进来。」韩独古虽觉得怪异,但她毕竟是燕舞空的表妹,爱屋及乌下,自然也不方便给他表妹难看,要不然他忙得很,可没时间接见她。「是。」总管应了一声,去请洪芬秀进来。
这次韩独古把洪芬秀看清楚了。只见她亭亭玉立,矫美的容颜虽然因为一夜未眠而眼睛浮肿,但仍是一个美艳的女娇娃;怪不得燕舞空以为他对他表妹有兴趣,她的姿色的确秀美。但跟燕舞空比起来,还是差上一大截。燕舞空不但姿色妍丽,还别具冷冽气质,看起来总像是不近人情,但只有韩独古知晓他外刚内柔,内心脆弱得有如刚出生的雏鸟,让人更加万般怜惜。
一想起燕舞空曾经为了他表妹而嫉妒的脸色,韩独古不禁莞尔失笑,他知道他是十分在意自己,才会嫉妒心伤。但是全天底下,根本没有人能像燕舞空一样让他倾心的爱恋着,他之前不过是为了背后的鞭伤气气他而已,怎么可能移情别恋?
「表小姐,请坐。」「请你斥退旁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韩独古笑脸迎人,洪芬秀则冷淡相对,甚至还看着大厅中的总管。客人竟要求主人斥退旁人,可说是十分无礼的事。但韩独古微一细想,他跟洪芬秀不结怨、不往来,她今日这阵仗可能是因为燕舞空而来;要别人下去,那代表她应该已经知道燕舞空跟他之间的关系,所以不愿别人知晓他们之间的谈话。
「好吧,你们都下去。」总管纵然觉得怪异,还是遵命退下,而洪芬秀的小婢则根本就没有进到厅里。「洪小姐,有什么指教?现在已无旁人,我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谈了。」洪芬秀见着韩独古英俊的脸庞,一股气缓缓上升。这个无耻的人,他休想她会把表哥让给他。「我要你以后不准接近我表哥三尺之内。」韩独古轻笑一声,说出的话却如重石落地:「你凭什么?而且也不可能。」洪芬秀啪的拍桌站起,她满肚子的火,自从见了天快亮时他们两人在后院做的那些丢人的事之后,她的情绪就一直处于怒火边缘。「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我们燕家的奴仆,我若将此事说出来,你在商场上就再也抬不起头来。要我不说,只有一个条件,不准你再接近我表哥。」「就算你传得满城风雨,我也不可能放弃燕舞空。」韩独古根本就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燕舞空是他的,他不会放弃;就算是要他失去名声。洪芬秀气得咬牙切齿,「我知道,是你这无耻的人强逼表哥跟你在一起的,你若还有点羞耻心的话,就知道我表哥不但不喜欢你,而且根本是痛恨你,要不然他不会在五年前把你给打得半死。」
韩独古忽然大笑了起来。洪芬秀气急败坏,「你笑什么?」韩独古拿起茶杯喝水,「我笑你一点也不了解舞,竟还大剌剌的来我这里要我放弃舞,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去,别在这儿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我很了解我表哥,比任何人都了解。」洪芬秀大吼。她与他相处了二年,若说这世上有人了解燕舞空,一定非她莫属。「你了解他什么?你只知道他外表端秀,行事正经,你了解他的缺点,但你知道他的心事,你能捉摸他的个性吗?」「当然能。」洪芬秀眼眶热红,她绝不会输给韩独古的。「哼,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幻想,是你依自己的喜好幻想燕舞空所有的一切,其实你根本就不了解他的软弱、恐惧跟无人能比的自尊。」顿了下,韩独古严厉地道:「你以为我能强迫燕舞空跟我在一起吗?他就算失去家产、沦为乞丐,也不会为了钱财这种身外之物去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要他跟痛恨的人发生亲密的关系,他宁可自尽身亡。」洪芬秀气怒攻心,她绝对不许燕舞空跟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在一起。「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我只要你远离表哥。」「口口声声要我远离燕舞空,一副全天下只有你了解他的样子。」韩独古怒斥道:「你根本就只爱你自己,而不爱燕舞空,若是你爱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有多爱我?你真自私!」
「是,我是自私,但是你忘了一点,你跟表哥都是男人,怎敢把情爱二字放在嘴边!你若不放弃,我就要你名声扫地,让全京城的人都知晓你不是什么江南来的韩少爷,而是我燕家最低贱的奴仆。」
韩独古不屑与她一般见识,「随便你,我说过了,我不会放弃舞的,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认为我不配得到他,只要我知道舞爱我,我就能禁得起任何打击。你若不怕消息传开后,舞会为我伤心难过,尽可去传。」
「表哥只是一时迷惑,我这样做是对的,只有这样他才能脱离你的魔掌,你就等著名声一败涂地吧!」话落,洪芬秀转身走了出去。韩独古没理会她的威胁跟自以为是。
隔日,京城里四处贴满了纸张,纸张上写的全都是韩独古的身世。从他是一个被父母弃养、年龄不详的孤儿,到他在燕家做着低贱的劳役工作,以及五年前犯下大错,让燕舞空把他鞭打一顿弃之雪地的事都写得清清楚楚。这么大的事立刻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燕舞空隔了半日才知道消息,他要人撕下纸张,送到他这里来。一见纸张内容,他立刻满脸发白,往韩宅赶去。知道这秘密的人很少,他深恐韩独古会以为是他做的。五年前他失去过他,五年后他不能再失去他了。第十章燕舞空气喘吁吁跑到韩府,看到总管就拉住他。「韩少爷在吗?」韩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韩家大小都知晓,昨天燕家表小姐才来拜访,今日早上就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摆明就是燕家干的,总管忠心事主,忍不住露出差劲的表情。「少爷不在。」总管嫌恶的表情,让燕舞空的心情直坠入谷底,昨日两人才情投意合的在一起,他不能忍受韩独古恨他、怨他,不再要他。「他在吧,让我进去,我要跟他解释……」「我说过少爷不在。」燕舞空脸色刷白,「让我进去等独古,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没对任何人说过他是我家的仆役。」总管纵然再生气,但见到一向冰冷自持的燕舞空露出这种软弱的表情,他一时心软,竟是开始认为事情可能不是他做的。虽然明知燕家是燕舞空独掌大权,不是他指使的还会有谁,但是见到他哀戚的脸色,他只好不甘不愿的将他迎进屋内。「外面风冷,先进来等吧!少爷今早出去跟人谈生意,到现在还没回来。」总管终于放软声调,让他进入屋内坐着。燕舞空坐在厅内的椅上,越等越是胡思乱想。
「舞,你怎么来了?」韩独古的样子仍像以往一般,但是燕舞空却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他,啜泣不已。「不是我做的,独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别再离开找,也别不要我。」韩独古搂住他,拍抚着他的背,失声笑了起来,语气中满是宠溺。「舞,你哭什么?你想要我放弃你,可得把我杀了装在棺材里,要不然你这一辈子休想再离开我了。」燕舞空睑上泪痕遍布,韩独古吻去他的泪水,他知他心伤难过,他看了可真不好受,连心也开始痛了起来。「别再哭了,我的心要痛死了。」「不是我做的,独古,不是、不是的。」燕舞空一直喃喃自语,韩独古将他抱入厢房,紧拥住他。他再哭下去,他只好使出非常手法了。「我知道不是你做的,舞,拜托你别再哭了,你再哭,我就要脱你衣服了。」他故意作势在他的衣结处触摸。燕舞空将脸埋入他的胸前,说不出的惊惧恐慌,让他心乱如麻。「我好怕,好怕你一气之下就不要我了。」「就告诉你,那得杀了我才行啊!」他挤眉弄眼的,让燕舞空笑了出来。见他笑了,韩独古才安心的环住他的腰身。「我本来就是你的家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事也不是秘密,总有人知道。我在京城的名声越来越大,若有人想要打击我,迟早都会挖出这事儿,你也不必想得太过认真。」
「但是……但是……」韩独古想得很开,「英雄不怕出身低,我靠我自己的能耐得到现在的地位,谁敢瞧不起我,对不对?」燕舞空见他果然一点也不在意,又忍不住增添了几分爱恋;他果然没有看错人,韩独古就像他想的,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样?看你的表情,你好象更迷恋我了。」韩独古说得极不正经。燕舞空羞红了脸,忍不住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你这张嘴只会胡说。」「不只会胡说,还会胡作呢。」韩独古调皮的吻着燕舞空的唇舌,吻得燕舞空喘不过气,嘤咛出声。「你刚才为我哭的表情迷人至极,害我快受不了了。」「你、你……」他将昂扬的下半身贴紧燕舞空的臀,让燕舞空面红耳赤,羞惭的推着他。「不要,我是来谈正经事的,我们得把散播谣言的人找出来才行。」「不用找了,找也没用,反正这是事实,人家也不算是散播谣言,这事迟早会被大家知晓,他只是早一点让人知道而已。」韩独古深爱燕舞空,并不想供出洪芬秀,他知晓燕舞空若知晓是他表妹干的,恐怕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反而增添他的烦恼跟愁闷。一来是他表妹无父无母,就算气到想把她赶出家门,她没人照顾,燕舞空恐伯于心不忍。二来赶他表妹出门,这对燕舞空的名声也不太好,而且燕舞空虽外表冰冷,其实十分心软,他不想让他困扰。「可是那人太过分了,大街小巷的张贴,好象把你当通缉要犯一样,我怎能忍受这人无耻的作法。」韩独古在他颊上亲了一个,故意把这事说成是生意场上的竞争,「你为我不平我了解,但是生意场上总有些人很无耻;况且只要我们自己不反应,过一段时间之后,人家也会觉得无聊,就不再传了。」